《对照组知青吃瓜日常[七零]》福红妆

12、机缘

　　局长把人都抓了起来，拉进审讯室分开审问。

　　众人：“……”
　　看着姜蜜的眼神十分震惊，连旁边记笔录的小公安都震惊了。
　　徐乐宁：“你怎么这么厉害？合着你刚刚让大家都来，不是为了奖励金，是为了这个？？？你怎么那么确定还有人贩子。”

　　徐乐宁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姜蜜：“对啊。不然，我也不能用你的钱，摆我的阔啊。这50块钱是你喊着出的啊，不是我让你出的啊。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所以刚刚诈那个阿姨的，她那么不经诈，看她那样子，八成还有人没抓住，指望着为她报仇呢。”

　　徐乐宁震惊的说不出来话，姜蜜现在怎么这么聪明？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不都是掉尾车吗？
　　难道真的是吃核桃和芝麻吃出来的！

　　她以后一定多吃核桃和芝麻补脑子。

　　局长看着姜蜜，良久后问道：“你可真聪明？多大了？可还在上学吗？”

　　姜蜜眨巴眼睛，兴奋的问道：“我17岁，高中毕业了，叔叔要招我进公安局吗？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聪明冷静思维缜密。”

　　这还没什么有点？彭岳笑：“公安局哪有随便招人的。”

　　这就是等招人的时候，会想到她了？

　　距离高考还有四年啊，她并不想在农村种四年地，公安局就挺好，她可是演过很多刑警和律师的。

　　姜蜜笑：“叔叔，我之前躲的时候，可是喊了，抓住人贩子有奖金，咱们有吗？要是没有，也没事，徐乐宁出了，公安总该有奖状吧？大家也是冒险抓人的，因为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漏网之鱼，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没有了。这种舍己救人活雷锋的精神，应该值得赞扬。尤其是徐乐宁，抱着小奶娃跑，将危险都聚在了她身上的。还有几个叔叔阿姨大伯大娘哥哥姐姐，那真是冒着危险，把几个团伙抓住的。”

　　彭岳道：“信息都登记了，后续会跟进和大家联系，奖状奖金都有的，也会跟单位表彰。”

　　众人脸上都笑开了花。这一顿忙活，值了。

　　徐乐宁：“那我晚一些把五十块钱送来，动手绑人的一人五块钱，其他的平分，由叔叔一起发吧。”说完她又道：“这钱我愿意出的，我当时真的很害怕。不是害怕我被打被抓，是害怕小奶娃再被人贩子抓住。是各位叔叔阿姨大伯大娘哥哥姐姐抓住了他们。”

　　姜蜜：相当长进啊。

　　众人表示，不要这钱，他们最恨人贩子。当时犹豫，也是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人贩子。

　　正在这时，审讯室的一个年长的公安匆匆过来，对着彭岳耳边低语几句，彭岳跟着他一起进了审讯室。

　　记笔录的小公安送姜蜜等人离开，姜蜜道：“如果孩子找到了家人，能告诉我们一声吗？我们心里记挂孩子。”

　　小公安道：“一定的，你们回家也好好休息，今天也是受了惊。”

　　还把剩下的半袋饼干给小酱包，让他拿回去吃。
　　小酱包见姜蜜同意后，欢欢喜喜的谢了小公安。

　　大家一起高高兴兴的离开，有一个年轻人还认识姜蜜呢，他道：“你们真是勇敢又细心。姜小同志，今天上午，我还在纺织厂见你呢。你如今已经这么聪明坚韧积极勇敢了。”

　　姜蜜一本正经：“我要向纺织厂宣传科的两位同志学习，做个坚韧勇敢的同志。”

　　有人不知道纺织厂的事情的，那年轻人又讲了一遍。

　　徐乐宁：“……”
　　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想想自己的名声，众人口中逼人自杀的坏分子，简直都要喘不过气了。
　　她暗自鼓励自己，谁没有犯过错啊，她以前就是脑子太笨了，轻信了别人的话。

　　等大家分开，姜蜜表示要去路上找自己扔掉的鱼，还要去商店门口找挖的野菜。

　　徐乐宁：“！！！你还记得这些东西呢？”

　　姜蜜：“我们家晚上要吃荠菜饺子呢，我还想再喝个鱼汤。”

　　徐乐宁跟着姜蜜屁股后面，

　　徐乐宁：“我们欺负你，逼你跳楼的事情，已经人尽可知了吗？”

　　姜蜜：“没有啊，现在只是在纺织厂小范围的传播。”

　　纺织厂可是一点也不小啊，那可是滨城五大厂之一啊。
　　徐乐宁耷拉着脑袋：“我把我们家的名声丢尽了。”

　　姜蜜忍不住撸了一把她的脑袋：“丢什么人啊，等过了今天，你就是见义勇为、智斗人贩子的活雷锋了，你的名声能传遍滨城了，公安局还给你发奖状奖金呢。当初欺负人，也是被人利用识人不清跟着瞎胡闹罢了。”

　　而且，那小娃子穿的很好，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真的？所以你让我抱着小奶娃。”徐乐宁：“你怎么这么神啊？”
　　姜蜜：“谢谢夸奖。至于让你抱孩子，是以为除了你，没人能抱了，我还得抱着我家大侄子呢，万一有人趁乱把他偷走，我可没有地方哭。”

　　徐乐宁：“谢谢你啊。虽然你嘴巴不饶人，但我觉得你不坏。”

　　姜蜜摇头感叹：“这年头，坏人都敢说好人不坏了。”

　　徐乐宁气的跺脚。

　　三个人沿着来时的路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五条鱼，连汽水店门口的野菜都不见了。

　　姜蜜悲伤：“我痛失鱼和野菜，连家里唯一挖野菜的小铲子也被我弄丢了。”

　　这是真悲伤啊。

　　徐乐宁安慰：“你别伤心，我家里有大虾，你跟我一起回家，我送你一袋子。”

　　真财大气粗！姜蜜嫉妒。

　　小酱包：“姑，不难受。吃，红烧肉。”

　　很好理解，吃不成荠菜饺子，那就吃红烧肉好了。

　　姜蜜瞬间被治愈，只觉得肚子空空，很饿。

　　太阳已经落山，三个人准备回家，商店老板跑出来：“小姑娘，别走啊，你们的东西，我给你们放着呢。”不仅如此，另外还送了三个人三根奶油棒冰！还夸两人太勇敢了。

　　徐乐宁被夸得小脸绯红，连道这是应该的，谁发现了人贩子都会这么做的。
　　姜蜜也感谢老板心善，替他们看着东西。

　　接下来的一路，三个人高兴的吃着奶油棒冰，好吃！
　　临分开始，姜蜜送给了徐乐宁两条鱼和两大把的野菜，够吃一顿凉拌野菜的。

　　徐乐宁受宠若惊：“这还有我的？”

　　姜蜜：“这是你的劳动成果，你路上小心些，别往人少的地方走，碰到坏蛋就朝人群喊妈，保准吸引住街上的女性，再用奖励金这一套，保准好心人能出现救你。”

　　徐乐宁：“为什么喊妈？”

　　姜蜜：“你喊一声，看看有多少人能回头。”

　　徐乐宁还真喊了，当了妈妈的女性都回头了，其中一个穿着素雅米色长裙的女性提着东西走了过来。

　　是徐妈！

　　徐乐宁朝着徐妈挥手，又喊了一声：“妈。”

　　徐妈走进，说了几句话，又从包里拿了两块糖给小酱包。

　　她对姜蜜的态度并不算好，冷冷淡淡的，她今天在单位里已经听说了姜蜜感谢纺织厂宣传科两位同志的事情，还送了感谢信和锦旗，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同事看她的眼神很复杂，大家私下估计都知道欺负姜蜜的坏孩子里就有她家的徐乐宁。

　　乐宁的名声真的臭了。

　　徐妈猜测，这事情要不了多久，半个滨城都得知道……

　　这事情，并不怪姜蜜，相反的，如果跟自家闺女没有关系，她还得赞一声小姑娘知恩图报。徐妈心中仍然堵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糟心啊。

　　徐乐宁看徐妈手里提的东西，是卤猪蹄，她道：“妈，咱们前几天才吃了卤猪蹄，我吃腻了，给小酱包吃吧。”

　　徐妈：“……”早上闹着要吃卤猪蹄的是谁？？？

　　这口气更堵了。

　　徐乐宁伸手把卤猪蹄递给小酱包：“这是我妈单位食堂的，可好吃了。”

　　姜蜜：“别，不用。”这年头没人能吃腻猪蹄。

　　徐乐宁拉着徐妈就走，朝姜蜜喊：“明天我去你家找你玩啊。小酱包，明天见。”

　　姜蜜想想今天的事情，这猪蹄拿着也不亏心，她牵着小酱包：“行的。”

　　等走得远了，徐乐宁还给徐妈秀鱼和野菜，“妈，这是姜蜜送给我的！咱们晚上凉拌野菜，炖鱼汤！”

　　徐妈：傻丫头啊，且不提坏了名声。就人家给你一把野菜两条小鱼，你就给人家两个卤猪蹄！

　　她咬牙：“好，炖鱼汤，凉拌野菜。”

　　徐乐宁：“妈，这野菜，是我和姜蜜一起挖的呢。我还是第一次挖野菜，有点好玩儿，也挺累的。”

　　徐妈心累：“你开心就好。”

　　徐乐宁：“妈，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开心啊？是单位里不开心吗？等会儿到家里以后，我给你讲一件惊心动魄的大事情。”

　　徐妈敷衍：“好好好，回家讲。”琢磨着明天送徐乐宁去她姥姥家，别跟姜蜜一起玩了。
　　想到徐乐宁的未来，她觉得前途灰暗，难道要把乐宁送去乡下当几年知青？

　　舍不得啊。

　　徐乐宁憋了一路忍着没有说，一路上都是喜滋滋的，徐妈看的很心塞，觉得晚饭都不用吃了，气饱了。

　　等到了家以后，看到徐妈手里并没有提着猪蹄，徐奶奶道：“早上宁宁还闹着要吃猪蹄，怎么没有买？”

　　徐妈：“买了，宁宁送给她新朋友了。就是姜蜜。”

　　徐奶奶：“骂了人家几年，这就成好朋友了？还给猪蹄？”

　　徐乐宁：“奶，我和姜蜜不是朋友。我经常吃卤猪蹄，但姜蜜他们肯定不常吃。咱们今天吃鱼和野菜就行。”
　　还非常傲娇的说这是姜蜜送给她的。

　　徐妈：“野菜是宁宁自己挖的。”

　　徐爷爷：“你自己挖的野菜？也算送吗？今天我可得多吃点凉拌野菜。”

　　徐乐宁：“是我要跟着她帮她挖的啊，又不是我的。她能送我这些就很不错了，下午还请我喝汽水呢，她出的钱呢。”

　　徐妈：“嗯，你中午请她吃了一顿蟹福记。”

　　众人：……

　　总觉得自家闺女脑子不太够，认识了一天，就掏心掏肺对人家好了。
　　主要是姜蜜对自家闺女的态度挺一般，每一句好话！

　　徐爸今天也已经听说了纺织厂的事情，他愁的皱纹都多了两条，这小姑娘小时候娇娇软软的，长大以后真是让他操碎了心。

　　他语重心长：“宁宁，你平时多和你表姐堂姐玩。”

　　等哥哥和嫂子下班以后，也是面带忧愁，心中也放了徐乐宁的事情。

　　八卦是人的天性，纺织厂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大半个滨城。

　　徐乐宁挥挥小手，招呼大家都过来：“我给大家讲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今天立了大功。”

　　徐爷爷捧场：“咱家乖孙还立了大功呢？快给爷爷讲讲。”

　　徐妈提着野菜和两条小鱼准备去厨房做饭，她气饱了，家里其他人还是要吃饭的。

　　徐家大哥道：“爸，纺织厂的事情怎么办？要不了两天，事情就能在滨城传遍。”看着眉飞色舞的徐乐宁，他有些无奈。

　　这会成为别人打击徐家的把柄。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徐乐宁：“大哥，别说话，听我说！我今天抓了人贩子，救了一个小奶娃。”

　　徐妈脚步顿住，看向闺女。

　　徐乐宁站在众人跟前，绘声绘色的讲述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大家也从敷衍的态度变得认真震惊。
　　她讲的很细致，从姜蜜发现了中年妇女让她去买汽水一直到两人出公安局出来后重新回去找鱼和野菜。

　　她道：“这不是普通的鱼和野菜。这是姜蜜在做了这样一件好事以后，还担心着的晚饭。你们都不知道，姜蜜找不到东西时，神情多悲伤呢。她能舍得分我一些，真的很不容易。”

　　对于徐家众人而言，这些吃食什么的完全不重要了。

　　徐妈满脑子都徐乐宁抓了人贩子极其团伙，救了小娃娃！

　　这事情，足以成为所有人的新话题。

　　她家乐宁，不再是逼人自杀的坏分子，是见义勇为的好同志！

　　徐爷爷感叹：“这小姑娘心思缜密，了不得啊。”夸徐乐宁：“宁宁很好，勇敢心善的好孩子，像我！像我！”

　　前两天，徐乐宁还被全家人批评，说她心术不正心思恶毒不知道像谁呢！

　　徐奶奶拉着徐乐宁的手：“哎哟，这多危险啊，幸好你们俩机灵。以后可要小心再小心啊。”
　　徐大哥这会儿也是激动：“这真是一份大机缘，以前的事情，对宁宁都没有妨碍了。看明天还有谁敢说咱们宁宁一句坏话。”

　　以前骂人，逼人自杀，那是徐乐宁年幼单纯不懂事，跟着别人瞎胡闹，如今经此事长大了，是个勇敢善良的好姑娘。

　　徐爸：“乐安，赶紧拿了五十块钱给公安局送过去。咱们宁宁说了这话，就得出这钱。”
　　徐妈赶紧回屋拿了五张大团结：“送过去。”

　　徐爷爷：“晚饭炒两个下酒菜，我得喝几杯。”
　　徐妈应了一声，进厨房忙活了，姜家大嫂也跟着进去，两人的话题也是徐乐宁呢。

　　徐奶奶拉着徐乐宁继续追问细节，其实刚刚已经讲过一遍了，不过徐奶奶还是想问，“蜜蜜这丫头在街上喊了一声妈，周围的妇女同志都回头了？还说抓了人贩子有五十块钱的奖励？这丫头真是机灵，改天带她来家里玩啊。”

　　徐乐宁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她道：“今天抓拐子同伙的时候，还有闫二叔。他当时喊我和姜蜜是人贩子，还喊大家抓我俩。等到了公安局之后，他说没认出我。”

　　徐奶奶顿时气炸了，“这闫家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差劲，幸好这门亲事黄了。”她越想越气，“不行，我得给他们家打电话说道说道。”

　　闫家和徐家关系还是很亲密，徐乐宁以前又常去闫家找闫昊阳玩，算是闫二看着长大的！能认不出来那是瞎了？

　　这么大的事情，还耍小心思，当谁看不出来啊！那可真是心地歹毒，脏心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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