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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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什么？”
“来两瓶罗曼尼康帝，剩下的看他们单点”
“哦？今天可是大手笔啊”酒保干脆利落从身后拿出一瓶瓶身庄重的红酒，他注意到这位常客身后跟着一堆人，指着很明显青涩的两位褚发青年“少见啊，今天居然来这么多人，那两个成年了？”
“刚十八”中原九也随口一说，指着身后的中原中也继续解释“孪生弟弟”
“真的？”酒保感觉不信
“废话，要看身份证？”木村拥护一般的走到九也身边，带着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用不用”能在酒吧长期做酒保的人大多心里都有个明镜，看着这阵势大概也猜到这人身份不简单，笑着打哈哈“还不是应为两位长的太年轻了，我都不好意思认”
蹲坐在吧台上的是一只可爱的三花猫，见到来喝酒的几人，支愣起身体，张大嘴打哈欠，就连屁股都撅的高高的。圆润的小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
冲着趴在中原九也身上的小猫初喵喵叫两声，似乎是在打招呼。为了遮挡被太宰治剃的干干净净的后辈，九也的下属给他带了一件猫咪大小的小衣服，据说是花了不少钱买到手。
初原本趴在九也得肩膀上，像是个抱枕一样环抱住他脆弱的脖颈，听到吧台传来了猫叫，扭着小脑袋歪头看向对方，做出回应的咪咪叫。支撑起身体在九也身上踩来踩去，橘色的小尾巴在身后一甩，直直跳到吧台上。
他好奇的嗅闻三花猫身上的气味，感觉有些湿漉漉的，被刺激的打了个小喷嚏，自顾自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往冰凉的吧台上一趟。
“好久不见，茶茶”中原九也对这只猫格外熟悉，这只小家伙总是爱光临他们家楼下的咖啡厅，蹭着美味的小鱼干，端坐在咖啡厅吧台的小木椅上，充当招揽客人的小员工，也会调皮的从窗口蹭进房间，毫不客气的挤进自己为初准备的蜂蜜陶罐形状的猫窝内，一觉睡到天亮。
再踩着软乎乎的毛毯，跳到自己的被窝里，用胖嘟嘟的身体蒙在九也的脸上，把他招呼起来为自己煮上一个水煮蛋和一些鸡胸肉
这只猫不属于任何人，他是一只精明的野生三花猫，见过千千万万为他撸猫的人类，吃过各种各样的食物和猫条，还有不少的自制猫饭，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伸出手抚摸过猫咪的额头，满意的听着他从喉间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
“九也哥认识他？”中原中也看看附近的位置，看见了用相机一个劲拍照的木村君，看着那副如同变态一样的表情，背后一凉还是选择了被指定作为带领他的中原九也身边。不知道该聊什么，他注意到撸猫的手，他扯了一个话题
“嗯”中原九也点点头，似乎感觉这样短短一句不太好，补充了一句“是野猫”
他接过属下递给自己的两倍红酒，转递给中原中也一份，中也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看起来像是有些纠结，回想一下从第一面见到他开始，这位新人好像一只就在纠结，想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他歪着酒杯送口酒到嘴里
片刻思考后，突然反应过来，中原中也认错了人，以为自己是在镭钵街的哥哥才会被送到他的部门。他也说了，可以和红叶姐解释，让他直接跟着红叶姐学习，就像是被前辈两人一起带着接触黑手党工作的自己那样
失策了，还未等到中原中也的回复，自己就仍有木村他们以“给新人开欢迎会”作为理由带着来喝酒
虽然没开口，但他大概是不想跟着自己
“别担心”他主动安慰道“我会和红叶姐说的，由她来带你”
原本趴在吧台的初也站起身体，由于乱动而产生了静电，本来就属于长毛猫的粗大尾巴变得大了一倍，他晃着身体甩甩身上的毛，一步一步走到中也身边，用脑袋蹭蹭他抓着酒杯的手，做出一副安慰的模样
没太理解为什么会突然说这话，中原中也被吓了一条，小猫上前蹭蹭的动作又有些突然，险些推倒他手上的杯子。他赶忙扶正酒杯，用另一只空着的手顺着头的方向一路向下，把有些炸开毛绒绒柔顺成为一条猫猫。有些着急忙慌的解释“不是的，我不是想红叶姐带。我只是想.....谢谢你的猫”
“？”说到这个他就不懂了，抬起右腿像是痞子一样撑起二郎腿，安静的等到新人继续说
“我是[羊]之王，它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组织，说到底不过是一群小孩组成的为了自救而诞生的平民组织罢了”
中原九也晃动酒杯，让杯子里醇厚的红酒流动起来
说到这里，中原中也的眼神变得暗淡，手无意识的来来回回捏着猫咪的脖子，还会用手指划过下巴的位置，惹得小猫歪着身子瘫坐一团，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但是那群人，他们选择和GSS合作...........用一把涂满了老鼠药的刀刺向我”声音变得有些颤抖，无论回想多少次，他都无法释怀，从小到大，他们才是并肩作战的队友，为什么会因为一些传闻就...就对自己出手呢？
“不过他们没成功.....是小猫.....是你的初救了我，他跳起来抓花了白濑，啊，就是那个要捅我的那个人脸上，他也差点被甩下悬崖”
“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做不出等着他们去死的事，所以我答应了太宰那个混蛋，以我进入黑手党作为交换条件，换取他们一条命”
说完后，中原中也猛的咽下一大口红酒，足足有半杯的量，要知道这款红酒入口顺滑，就连没怎么接触过酒的人也那个来上几口，但他的后劲比较强，两口喝一杯的速度，第二天能不能准时起床还是个问题
他伸手拦了一下，“慢点喝”
如今看来，太宰治把小初的猫剔了大半也不是一时兴起，他坏了太宰原来的计划，在最开始的打算，大概是要逼着中原中也到无法回头的地步，在利用这人内心对朋友们生死无法释怀的心软
真是恶劣啊
他放下酒杯，抚摸着端坐在面前的茶茶，“首领会收你进入Mafia，你的异能很强，你有能力将他们斩杀殆尽，也可以完全无视他们，任由Mafia对他们进行屠杀，亦或者是先使用能力救下他们，再秋后算账或者同他们一刀两断，这完全可以规避进入Mafia”
他抓起茶茶的手掌，肉乎乎的，捏捏还可以看见从爪垫里弹出的利爪
“所以会进入Mafia，不完全是因为他们，对吗？”
“没事，人都有秘密，这并不会妨碍你的工作，中也。”看着被说中了内心，脸色瞬间改变的中原中也，“他们固然做出了背叛的事，但你心里其实已经清楚了，你是为何而前进，不是吗？”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要你原谅他们，中也”初挣脱开中也的手，蹭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用爪子伸出爪子企图勾住茶茶的另外一只手。茶茶长大了嘴，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俯下身体，仍有中也和小初对他动手，“在Mafia中，最无法原谅的就是背叛，你信任同伴，为他们着想，何错之有？自始至终做错了的都是你所说的白濑他们不是吗？”
“人是社会动物，也是情感动物，一个人做不到脱离社会的活着，但人也做不到只为了社会而或者”这是他的前辈教会他的第一句话，这也影响了他的一身，虽然目前还做不到后半部分，但他愿意想着为肉眼可见悲伤的青年诉说“开心就笑、讨厌就哭、不满就吵，没人规定必须随大流，要知道违心的赞美和无力的支持这些都是骗骗别人，可骗了自己”
“不过”九也调整了一下做的姿势，初顺着胳膊重新趴在了他的肩膀“还是那句话，打不过就回来告诉我们，因为自大和鲁莽丢了性命可不是好事”
“还有，也可以学学太宰，他的心眼太多了”
“我听见了哦”抱怨一般的声线从身后传来，小初冲着后面咪咪叫两声表达失去皮毛的不满“九九真过分，居然悄悄的在背后说我坏话，我要回报给森首领，让他扣你的工资！”
“啊，太宰！你这个混蛋别打扰我们！”中原中也不太开心，皱着眉想要把人赶走
“听见了吗？中也”九也饮尽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就要学这样，把厉害的角色搬出来压人”
“是吗？”太宰治意味深长的眯起眼睛，压低了声音“我在九九眼里居然是这样的角色。怪不得你都不愿意叫我下面的名字，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我一厢情愿”
怎么说呢，中原九也还是觉得太宰治是个完美的未成年人，像是这样无理取闹的话，一般都是不满足于现实情况，特地为了挑事而说
而顺着他的话也跟着骂骂咧咧，丝毫不见之前的萎靡，两人就像是两个还在上小学的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
“你们的感情真好啊”九也不由自主的发出感叹
“才没有！”
“才没有！”
两人默契十足反驳
“太宰先生希望我换个称呼？”中原九也看着太宰治把不远处的椅子拉了过来，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手上还带着另一个高脚酒杯，看起来像是要了一杯威士忌
“九九真是个笨蛋，就和蛞蝓小矮子一样”太宰治没回答九也的话，反倒是嘲讽了一顿，失去了平日里伪装的笑容，整个人似乎都被黑暗包裹，就连那双漂亮的栗色双眸也失去了光晕，无意识透出一些死气“我啊，我一直都不明白，中原九也君，你觉得，生，真的有意义吗？与其无意义的活着，还不如拥抱死亡”
“喂！”中也在他身后听不下去，伸手去抓太宰治的头发“你这个自杀狂魔，别向别人推荐危险的想法，九也哥他....”
中原中也从拉开太宰治而露出的缝隙中捡到了同样无表情的中原九也
吧台的灯光不明显，打在黑色的西服至上，起不了多少照明的作用，全身唯一散发着光芒的是带在右耳上的单边耳坠，随着他转头的动作，挂在下面如同羽毛一样的装饰反射出暖黄色的光。
明明是可以感到温暖的颜色，在一片漆黑之中显得格外耀眼，就连趴在肩膀上的初也转过头，一时之间，深邃的海蓝色宝石般的两双眼安静的看向提问的太宰治
“死亡，可是奢侈品，是一生只能体会一次的高奢品，太宰治先生”九也缓慢眨眼，半掩下那双美丽的眼“它们是如此的平等而稀有”
“生是一路向死的过程罢了
所有的生都是为了死做出服务，人生来便会死亡，这是必然的经过。
生是无需意义的，不需要人们强加给他的任何意志，他会平等的对待每个生命，带着他们走向死亡
从婴儿单身之日起，他们贪婪的呼吸这第一口空气的瞬间开始”
“我尊敬勇于自杀的人，比如太宰先生你，企图打破生与死的平等，游离于死亡的边缘，你有足够多的勇气直面死亡
也敬爱在生中寻找别样意义的人，比如为了爱情曾发出过耀眼光辉的前辈和红叶姐，他们将自己的生点缀上美妙的玫瑰，不是我夸张，那实在是太过耀眼，刺的双眼都有些酸痛，圣神的死亡几乎都无法撼动他们自己所定义的爱情”
“这是我的答案，太宰先生”中原九也再次饮完杯中红酒，细细品味，两杯酒的口感稍许有些差别，“但我还是不推荐自杀，那样就太狡猾了，像是拿了作弊器一样，破坏了两者的平等”
那一刻中原中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身边的人，说不定是两个自杀狂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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