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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欲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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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曾经在一个论坛看到一个讨论男人的话题,其中一个楼主就问,对于女人来说,男人和狗什么区别,谨言也没想出男人和狗具体有什么分别,但后面的一个回复谨言印象很深,那人说,男人可以当狗使用,而狗呢,却不能当男人使用。
现代的女性,思想独立,经济独立,人权独立,很多时候,没有男人,也可以独自活得潇洒,所以相当一部分女人并不把男人当一回事,这一群女人眼中,男人无非只有三个用处。
其一便如同那个论坛回复一样,男人只是女人的床上用品,与抱枕棉被一样,只是用来增加睡眠舒适度或者用来暖/床的。
其二则是交通工具,夜深下班有个男人接送,总比乘坐怪蜀黍的出租车更让人放心一点,有时候逛街逛累了还可以充当送货司机,不是必然需要,可有一个,方便很多。
其三则是冉士锐现在的功用,壮胆的。
谨言脑中把这一段话想起,便有些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当然没有偏激到男人的功用只比狗好一点或者限于上面三条,可把冉士锐这么一鄙视,心情便好了很多。
冉士锐垂下头看她,一旁是刚才去楼下便利店买的蜡烛,灯光不是很明亮,却衬得她的脸越发娇小,小得有些像是橱窗里精致的娃娃,笑容温和,眉眼如花。
仿佛曾经某个时候她的模样,时光错落,她也曾在他怀中,微笑,问,士锐,你能爱我吗。
唇,忍不住的就吻了下去。
但愿他的回答还不是最晚,还不会错过最后的时间。
单纯的棉被聊天突然的火热打断,谨言脑中有几秒钟的空白,炙热的唇舌,纠缠的情感,他放在她背上的手收紧,箍着她,不让她逃离分毫。
他总是这么不给她选择。
退无可退,是对还是错。
心里并不是没有犹豫。
“士锐,放开……”她轻喘。“你这样是趁人之危……”
他恍若未闻,只更用力的吻她,仿佛饮鸩止渴,无法自制。
用力的咬下去,铁腥的味道,已经出血,她的牙,一向很利,当年他拒绝,她流泪,肩膀上还有她当时的印记。
他的心硬,她的心软,如今的风水轮流转。
冉士锐微微抬眼,紧盯着她的表情不放。
他就赌,他赌自己能赢,他赌幸谨言心里有她,他赌她给他的电话是因为最本质的爱恋。
“谨言,我不会停止,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了,你就把我踹下床去……”
强势的执念,他几乎掌握了她所有的弱点,谨言在被他褪去衣服的那一刹那恍忽明白,她其实并没有想像的那么抗拒,只是还在犹豫。
而一个女人开始犹豫,就已经输了。
“谨言……”灼热挤进她的身体,深深的叹息有着失而复得的满足感,还好,还来得急,她虽然已经不在原地等他,可他还能追上她的脚步。
他们可以在同一个起点,携手一生。
一起老去的画面不断在脑中闪现,冉士锐更加兴奋起来,用力的挤进去,退出来,她嘤嘤的声音并不全是难过。
和他在一起,她并不只会有痛,他保证。
“谨言,再给我一次机会……”
没等到她的回答,他都懂,他们需要的,是时间的见证,时间会告诉谨言,这一天这一刻,并不是错的。
早上醒时有些恍惚,怔了一下才明白,冉士锐在这儿过夜了,她偏过头去看他,柔和的眉眼,像过去每天早上的模样,而自己的身上,还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穿,谨言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现在这模样,两个人的关系,不是越拧越乱了吗。
那为什么昨天晚上不阻止他。
她暗自懊恼的当口,冉士锐已经醒了过来,还微微咧嘴笑了一下。“早。”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顿时让谨言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以前的早上,冉士锐哪天不是从起床开始就板着个脸,可是现在……
习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所以谨言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却看见冉士锐微微皱了皱眉,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只微微叹了一口气。
谨言视线移开在他身上扫了一下,光滑的背部有些红印,是谁的杰作,那是太明显的一件事,而自己的身上呢,那些吻痕也是太过暧昧……谨言抓起一旁的衣服。“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有什么关系,以前我在时,你还不是一样换。”
“那是以前,你现在就当我们男女有别吧。”
冉士锐眉毛挑了挑。“为什么不你先出去,我还不是没穿。”
“你……”谨言气短,倒也符合他一惯的作风,就是这么一点口舌之利,他都要占了尽才行,谁说男人有绅士风度,他冉士锐一向就没这个自觉性。“这是我的房子,所以听我的,再说,我对你的春光没兴趣……现在是我作主,无论是对房子还是对人……”
他点头。“没错,是这样,可是我还是对你的有兴趣……”某人光明正大的回答,那正经的模样,谨言突然觉得,冉士锐真是一个奇怪的物种,变色龙似的,忒会装了。
谨言一个枕头朝他扔过去。
冉士锐接住枕头,瞪着眼睛看她,过了几秒,却突然诡异的笑了笑,谨言感觉脑袋又是一麻。
他居然拿了衣服,乖乖的出去了。
谨言迅速穿好出去,他也已经打点好了,拿新牙刷给他洗漱,谨言弄好出来的时候,他正在客厅等着她。
今天要早一点去环宇,昨天工作还没处理完就被凌涛赶去救楚征铭了,结果楚征铭没救到,倒把自己栽了进去,凌涛昨天这么紧张,今天见她一面肯定是跑不了了。
还有楚征铭,昨天倒底跑哪儿去了,刚才打电话也没有接,现在还早,那小子又是不到半上午不起来的主儿,这么说,他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去干嘛了。
谨言心里乱糟糟的。
“一起吃早饭。”冉士锐说。
谨言摇摇头。“我没空。”
“送你去上班。”他又说。
谨言还是摇摇头。“不同方向,不顺路。”
“一起吃午餐。”他继续发出邀请。
谨言皱眉,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冉士锐,你到底想干什么。”
身体侧开,冉士锐让她把门打开了些,想干什么,很明显,他从不逃避心里的感觉,从昨晚幸谨言打电话给他那一刹那,他已经下定决心。
“幸谨言,就像昨晚上说的一样,我想重新和你在一起。”
“没必要。”谨言的理智告诉她应该这么回答,这个男人冷情,冷心,错误只能犯一次,她不应该愚蠢的再给他嘲笑的机会,女人的尊严,永远不要指望能从男人那里得到,所以,她不应该让他有机会再踩第二脚。“也没可能。”她补充说,坚决的语气。“不会有结果,我不可能再相信你了。”
早料到她会是这种反映,冉士锐倒也没有太大的失望,过去的他忽略她,伤她,他都愿意还,欠了她多少,就还她多少,被他踩过的感情,他亲手捡起来,打包好,装进她心里,捂热。
“谨言,多说无益,我只告诉你,我是认真的,总有一天,你会再次接受我。”手掌覆上她的,门,轻轻的拉开,她还愣着,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却明显的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炙热的视线,她回头,看见跟她几步距离的楚征铭,布满血丝的眼睛,青青的胡渣,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他昨晚上没有回去,你们睡一张床上了。”男孩的声音微微有些哑,像是石头一般,搁得她心慌。
“这是大人的事儿,你还小……”谨言小声的说。
“你们昨晚上睡一张床了……”他的声音一下拔大了很多,脸色黑黑的仿佛天上的乌云,咬着唇,鲜艳的唇色,如同他眼中噬血的愤怒。
“楚征铭,这是我的事儿……”楚征铭的气势一下盖过的谨言,让谨言有些不是滋味,一大早的,他朝她吼什么吼,却也只能好好的解释。“好像你管得宽了点。”
“你们两个就睡了一张床。”男孩心里的疑惑已经得到了肯定,或许他早已肯定,他祈盼的,不过是谨言的一点点辩解,只要一点点,也能让他慌着的心稳一点,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没有喜欢过人,也不知道什么才是喜欢的感觉,可是看见冉士锐的感觉很糟,糟透了,尤其是刚才,他还得知了某个真相,原来,他……他不过就是一个棋子……
可怜的棋子,她对他的好,不过是做戏。
“幸谨言,你这个大骗子……”
绝望而愤怒,仿佛被遗弃的孤狼发出最后的凄厉,他看着她,眼角的两滴泪缓慢的滑了下来,此时他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谨言着实被他这副样吓住了,连冉士锐都有些不明所以,两个人交换了一下视线,谨言去推了推楚征铭。
“你怎么了,昨晚跑哪儿去了,我很担心你……”
嘴角扯开,楚征铭看着她的眼神充满鄙夷。“幸谨言,你说这样的话真恶心,你担心我?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