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猫》天府独坐

1、初遇

　　宇高伟，男，29岁，某二流大学毕业，未婚，人不如其名，既不高大也不伟岸，身高1米70，不胖不瘦的中等身材，进到人堆里很难找到的平凡相貌；现在是鹏华国际下属鹏华百货公司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底层小职员，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正常工薪阶级生活。但是，他有一个小秘密，那就是，他还是一个业余小说写手，你问写的是什么内容？呵呵，不要吃惊，BL——BOYS LOVE小说是也。这里要郑重申明，那就是他的性取向是完全正常的，至于为什么会踏上这条路，那完全是经济利益的驱动。现在的物价水平高啊，你想想，光靠一个月少的可怜的几张薄薄钞票，一个人在外租房尚且过得紧巴巴的，何年何月才能买房买车娶妻生子啊。幸运的是，大学暑假，到某小杂志社编辑部打工的机会，被总编慧眼相中，开始了爬格子赚零花钱的生活。那时宇高伟没有想到，写小说原来可以这么赚钱，凭着小学到高中出类拔萃的文学功底（大学却偏偏学的是理科专业），丰富的想象力（做起白日梦来漫无边际），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起伏跌宕的感情（后两者全拜以前被老妈拉着一起看了多年肥皂剧的后天培养所赐），情感小说写起来是文思泉涌，得心应手，妙笔生花，滔滔不绝啊。几年前流行起校园爱情小说，总编顺应潮流，看准时机连出了一系列花啊雨啊青□□初恋之类的作品，果然收到热烈的市场反映，财源滚滚来，小小的杂志社是赚得盆满钵满，当然也包括主力写手之一的宇高伟。
　　一年前，总编灵敏的嗅觉嗅到了新的潮流动向，于是做出了一个英明决定——宇高伟，由青春的校园爱情路线转走BL路线！刚开始接到这个决定，宇高伟着实犹豫了一下，但是，这是小说的世界，只要在现实的基础上发挥作家的聪明才智便可以从无到有，化不可能为奇迹。不就是BL吗，宇高伟聪明的脑袋一分析：只不过是故事的主人公由一男一女变为一攻一受，其余的都没有变嘛，这怎么难得倒宇高伟堂堂一才子呢；而且，还有专门的素材提供人员，虽说写的内容有点难以启齿，但是为了美好的明天，不偷不抢，靠自己的辛勤劳动挣钱，宇高伟觉得这钱赚的是理直气壮。不过，上班的公司明文规定了，不准员工兼职（宇高伟从内心鄙视出这条规定的人），自己不仅兼职了，而且这份兼职的收入几乎不少于正职；苦于这份兼职的名声实在是有点难登大雅之堂，而且现金流不稳定（影响一本书销量的因素可不比影响一只股票涨跌的外围因素少），所以，宇高伟白天是一个老老实实，忙忙碌碌，平平庸庸的小职员，一到晚上便化身为牵动万千读者心弦的BL小说之神——笔名：宇幻无尽，笔下写过的BL小说从穿越文、男皇后、美攻强受到兄弟爱、父子爱、人兽*交等等可谓种类繁多、取材广泛。
　　地点：某星级大酒楼的西餐厅一角
　　时间：晚上7点30分
　　“干杯！祝贺老师获得本季度最受读者欢迎奖！”
　　——说话的是张小飞，25岁，负责宇高伟的编辑，“照这样下去，今年的年度大奖说不好就是老师的啦，哈哈哈，老师实在是太厉害啦”。宇高伟微微笑了笑，“太夸张了小张，只不过是第二季度，后面还长着呢，而且……”张小飞还没察觉到宇高伟话语里的一丝苦恼，继续兴奋地说：“老师太谦虚了，只要老师认真起来，哪个都不是对手。刚刚结束的中篇《校园柏拉图》可是大受好评啊，读者的来信络绎不绝啊。我也超感动啊，每天都在想下一集会怎么发展呢，啊……主人公真是太帅了，太有型了，啊，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读到这样的小说真是太幸福了……”张小飞后面完全沉浸在小说里的高谈阔论宇高伟完全没有听进去，不是不喜欢这样的赞美，而是，宇高伟感到了自己的极限。
　　宇高伟很清楚，走到江郎才尽这一步的原因是自己的阅历不够。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一个每天写上千字爱情小说的作家，出生到现在二十九年的可怜人生里，从没有真真正正谈过一次恋爱！这也不能怪写出来的故事爱情路线的发展千篇一律了。宇高伟想着想着不觉地紧皱了眉头，这个致命的弱点，自己从很久以前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最近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明显，甚至有读者在来信里写到：“怎么《校园柏拉图》的剧情跟一本作者为水月镜花的小说《初恋是你》很相似啊？”是的，水月镜花是宇高伟写校园爱情小说时用过的笔名，《初恋是你》是宇高伟大三时的作品。
　　三、四季度是所有小说家决一胜负的关键时刻，一般如果取得了第四季度最佳销量大奖，那么将年度大奖纳入囊中也就十有八九，但是，别说是拿奖，连新作的灵感都还没影呢。宇高伟皱了皱眉头，他不是争强好胜的人，也不是眼里只有丰厚奖金的人，比起江郎才尽的忧虑，他更为自己二十九年来的孤独人生而伤神。
　　看着宇高伟若有所思的样子，张小飞不禁在灯光下如此近距离地打量起他，虽然总算是看习惯了，但还是不禁要赞叹，一个男人能有这么好的皮肤真是难得，用上现在流行的一个化妆品广告词就是“水感透白”了。仔细看，眼瞳的颜色还是深啡色，微微皱起眉的样子更添一丝别样风情；眼前这个快三十的男人虽不是模特，但却像藏在平凡沙子里的珍珠，静静地透着光。大凡作家都是心思细腻、多愁善感的人，算了算了，虽然不知道宇大师在烦恼什么，但是只要准时交稿，作品质量不下降，他这个宇大师的铁杆粉丝兼编辑就非常满足啦。
　　饭后甜点端上来的，“哇，酸奶慕丝蛋糕”张小飞十分兴奋，三下两下就将眼前的甜点解决了。但是，宇高伟此时满脑子里想的却是下午在总编办公室里接过装着奖金的信封时，总编“胖叔”说的话。当他试着把自己的困惑说给胖叔听的时候，胖叔静静地听完后，哈哈哈哈大笑了一阵，转而严肃的问他：
　　“小宇啊，你谈过恋爱吗？”
　　“啥？”
　　被突然问到这个问题，宇高伟一时没反应过来，实话实说到“没有”哈哈哈哈，胖叔笑得更大声了，当意识到自己好像被耍了时，宇高伟唰的一下脸红到了脖子根，结结巴巴地喊：“这，这，和这没有关系吧！”胖叔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看着宇高伟语重心长地说：“当然有关系！而且这就是关键！无源之水总会枯竭，这个道理你不会明白吧。没有亲身体验过恋爱滋味的作家是永远不会明白恋爱的美妙与不可思议，所以也就不可能写出打动人心的作品的。”“嗯……”看着宇高伟还是一脸迷惑，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胖叔又是哈哈哈大笑，然后站起来拍拍宇高伟的肩膀，说：“小宇，不管对象是男是女，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吧！”然后就把宇高伟推出了办公室。“不管是男是女？！”反应迟钝的宇高伟这时才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劲，这个胖叔，居然又被他耍着玩了！宇高伟气不打一处来，人家很认真地向他诉说烦恼的说，一手抓过桌上的红酒，把剩下的半瓶咕咕一饮而尽，吓傻了坐在对面的张小飞：“宇老师，宇老师……”喝完把瓶子往桌上一拍“小飞，换个地方喝酒去！”
　　张小飞心里暗暗喊苦，宇老师今天是怎么了，获奖是喜事呀，编辑和作家两人到高级的西餐厅庆祝一下也是正常啊，可是刚才被宇老师硬拉到路边的小酒店开始喝酒到现在已经是午夜12点了呀，宇老师怎么像喝闷酒一样越喝越凶啊，啊，半打啤酒过后现在是白酒掺啤酒，有这么喝的吗？不行不行，听前一任编辑说过，宇老师的酒品特差，喝醉了那是又唱又跳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怎么办？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啦，宇老师，不早啦，明天还要上班哦……”一边说着一边拽起醉醺醺的宇高伟，“我没醉，自己可以回家，的士……”宇高伟倒是自己摇摇晃晃晃到路边招了一辆的士，拉开车门就钻进去，“到西门大街9巷3横2号”。张小飞看他准确地报上了门牌地址，估计他还没那么醉，就帮他关上车门，说：“宇老师，那路上小心，再见。”“啊，再……见……”张小飞望着开走的的士松了口气，看来宇老师压力挺大的呀，是不是工作不顺心啊。
　　但是，张小飞这口气松的太快了，在车里，宇高伟的酒劲上来了，开始大喊大叫：“停车停车！我要再喝，放我下来！”的士司机知道载到酒鬼了，不敢怠慢，停车就把人放下，也不收车钱了，一溜烟就跑了。宇高伟站在街上晃啊晃，找可以继续喝酒的地方。“啊，这不是宇老师吗？”远处一个帅哥走过来，
　　“哦，你是，你是……胡子？”
　　“呀，讨厌，宇老师，不是胡子，是蝴蝶，蝴蝶哟。”
　　“正好，走……我们喝……酒去。”
　　自报名叫蝴蝶的帅哥扶住宇高伟，
　　“哎呀，一身酒气，宇老师，你喝了不少啊。”
　　“没事，我还要喝，不醉不归。”
　　蝴蝶叹了口气，算了，还有半个小时店就打烊了，关门后再把他送回家吧，于是蝴蝶就把宇高伟带进自己开的酒吧。宇高伟不知道自己就像一只肥肥的小羊掉进了狼窝，平静的人生由那一晚开始改变了轨道。
　　“哟，吧台前面的那只小肥羊是谁啊？”
　　“以前没见过，新来的？啧啧，皮肤好白。”
　　“是蝴蝶带进来的，刚才已经有5个人过去搭讪，被蝴蝶打发走了；说只是普通朋友，喝醉了，在街上遇到才带进来的。”
　　“是吗？蝴蝶老板说不行，那是碰不得咯”
　　“真是可惜啊……”
　　时针快指向两点，蝴蝶开始后悔没直接把宇高伟送回家了，明明给他的是一杯柠檬汁，他怎么大有越喝越醉之势，而且还开始哭诉起自己的坎坷人生来了？
　　“呜呜呜，不是我不想爱啊……
　　小学的时候暗恋同桌的XXX，她却……到了另一个班马上就交了男朋友……
　　初中的时候，先是暗恋隔壁班的XXX……，后来她成了我好朋友的女朋友……
　　高二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向一个暗恋了7年的女同学表白却被马上拒绝了，呜呜呜……
　　大学的时候，宿舍其他五个兄弟都有女朋友，就我一个孤家寡人……（省略模糊不清的N千字）”
　　宇高伟越说越起劲，眼泪鼻涕一起奔涌而出，擦完了一整包纸巾后不过瘾竟然拉起邻座的衣服袖子擦，“宇老师，宇老师……”蝴蝶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要把他拉开“对不起啊，客人，他喝醉了；他刚刚失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没想到旁边的那位客人却大大方方的说：“没事，随他吧，反正已经弄脏了。”蝴蝶一松手，宇高伟居然搂住那位客人的胳膊，整个脸贴上去拭眼泪和鼻涕……“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没人爱……我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我？”
　　……
　　那晚，萧世杰回到家时是午夜三点了，小区的保安对这位住在本小区位置最好、面积最大、前后花园、可以远眺临江美景、附带室内恒温游泳池和屋顶小型直升机场的别墅业主，亦是最年轻的业主——鹏华国际总裁，二十七岁的萧世杰萧大总裁晚归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但是意外的是，萧大总裁今晚的心情似乎特别好，豪华的敞篷红色法拉利从大门开过时，好像还能看到他嘴角上挂着笑；保安们纷纷揉了揉眼睛，看来是值夜班值久了眼睛疲劳都产生幻觉了，一向冷酷无表情的萧大总裁怎么可能笑呢？
　　回到别墅，换下一身酒气和皱巴巴的衣服，萧世杰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倒进软软的沙发上，脑子里还满是刚才酒吧里的一幕。本来是无聊时到之前去过两次的那个吧打发打发时间，他知道那种地方是很容易找到一*夜*情对象的，特别是自己，全身天生就散发着吸引人的荷尔蒙，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都会轻易被他所吸引；但是，他不喜欢这种随便的交际方式，这样发泄欲望和动物没有区别，他一直以高贵理性的人自居，从心底里鄙视这种行径。这里简单说明一下，萧世杰目中无人的自信不是没有由来的，一米□□的高大仪表，继承了父母优秀出众的外貌，小麦色的皮肤，硬朗的五官，还有上亿的身家，似乎连上帝都特别眷顾他，从出生到现在，世界上似乎还没有他萧世杰得不到的东西。但是，东西来得越是容易就越是觉得泛滥，萧世杰小时候就听说过一句话，这世界上唯有爱是用金钱买不到的。
　　爱是什么呢？萧世杰承认自己没有谈过恋爱，从来只有别人说爱他，自己却从来没有爱一个人的感觉。那么，他问自己，现在心跳不已的感觉是什么？这就是爱的萌动吗？今晚在酒吧里，坐在旁边的小人儿实在太可爱了，看穿着是个上班族吧，西装革履，领带皮带对于他天真无邪的脸和瘦小的身躯实在太过沉重古板了；深褐色头发下的皮肤好白，脸蛋、脖子、后颈、手……在酒精的影响下微微泛红，比陶瓷更滑，比珍珠更润，要不是一直用理智控制着自己，他恐怕会扑过去体验那手摸上去的触感，用舌头去一尝那香甜的味道了；乍看并不精致而且普通但是越看越耐看的五官，醉酒时迷离诱人的眼神……最可爱的还是他居然拉着他哭诉起了失恋史，一开始是好玩就听下去了，后来他一边碎碎念，居然能有条有理地从小学一直讲到大学，与其说是失恋史不如说是暗恋史，而且暗恋仅有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转为明追，但是这段感情在表白阶段就被无情的扼杀了。呵呵呵，听起来还真是辛酸，虽然不能说同是天涯沦落人，但是一样寂寞的心却让他忽然觉得两人如此相似：在一直苦苦寻找另一半的途中，孤独甚至有点傻地坚持着自己的执着，不被他人所理解的超凡脱俗背后，那一丝的高处不胜寒，尽管如此，却依然相信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会出现，等待那一场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将身心燃烧殆尽也无怨无悔的爱情之火降临。
　　原来，你在找我，就像我找你一样……
　　这么可爱的人儿居然有人会拒绝，那些没眼光害他伤心的女人都是眼睛长在屁股上！萧世杰不由得心生爱怜，这么大一个人哭起来就跟小孩子一样，一会吸鼻子抹眼泪，一会呜呜哽咽泣不成声，这在正常人眼里是百分百醉鬼撒酒疯，但是在萧世杰眼里不止什么“小肥羊”了，就跟可爱的小猫咪在撒娇没什么区别，不知道为什么，萧世杰一眼就觉得眼前的这个小生物太像猫了，一只在雨中被抛弃在路边纸箱里、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猫，一只想得到爱温暖的小笨猫，抱着他的胳膊像在大海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贪婪撒娇的可爱小猫。
　　后来，小猫咪睡过去了，萧世杰想把他带回家，但是吧的老板蝴蝶却婉言谢绝了，不行，不能轻易就放过这只难得一见非常合胃口的小猫咪，就在萧世杰准备穷追不舍，至少问出个姓名住址之类的时候，他瞅见小猫咪公文包上小小的“PH-International”字样，呵呵，天助我也，这下小猫咪你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少爷，牛奶准备好了”（管家：田伯）
　　“嗯，放在桌子上吧”
　　“是”
　　“少爷，今晚好像心情很好”
　　“是吗？”
　　“是的”
　　“我，今晚遇到了一只小猫”
　　“猫？”
　　“很普通的那种，棕色白色相间的猫”
　　“哦？”
　　“喝醉酒的样子很可爱”
　　“哦？”（猫？棕白相间？喝醉酒？）
　　“没什么事了”
　　“是，那少爷晚安”
　　田伯一头雾水地退出来：少爷不像喝醉了呀。萧世杰之所以决定今晚先到此为止，是觉得有吧老板蝴蝶送小猫咪回家应该没什么问题；打开笔记本电脑，突然来了兴致，在博客上写了篇日记，今晚是个好开始，要记住这个有纪念意义的日期。写完日记，萧世杰又打开了一个小说网站，闲暇之余的爱好是看看散文小说，最近他发现这个网站有不少BL小说，随手点开一篇来看，还真不错，一下子就看上了瘾，于是睡前看一小时小说成了他现在每天的必修课，看过的BL小说没有百篇也有几十了，其中印象最深的要数《初恋是你》，萧世杰被其中纯洁如雪，炙热如火，执着如山的爱情深深打动，一连好几个星期都看不下其它文章，满脑子都是《初恋是你》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对话；也许有点天真，也知道这不过是作者的虚构，但是主人公执着专一的爱情和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大结局却让萧世杰看的时候不知不觉眼眶就湿润了，后来不管看多少遍，萧世杰还是会一次次地被感动，他在心里认定这就是真正的“爱”。
　　能写出这样文章的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萧世杰发现自己的想象力在此时是如此的枯竭，仅能想到的是他（她）定是一个拥有至上美丽和至上智慧同时拥有如水晶般清澈透明心灵的天使……好想见到他（她）的念头如流星般划过，但是萧世杰马上又自嘲了，见到又如何，与其破坏美丽的幻想，不如就这样雾里观花，水中望月保持着距离美，作者肯定也是抱着这种想法才起这个笔名的吧。萧世杰合上双眼，在头脑中回味着今晚发生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两条平行线，要怎样才会有交点？我常常这样问自己。以前新鲜的时候（就是没腐掉之前）的美好幻想是步履匆匆的我在某个十字路口撞上了我的白马王子，然后是一见钟情，然后是灰姑娘式的发展，尽管有坏人的阻挠，但最终正义必胜，公主和王子终于过上幸福的生活。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子对我的吸引力随之减退，阅历使我明白，十全十美的人是不存在的；相遇是美好的，但以后的相处是现实的。
这个故事，两人要怎样开始呢？烦恼了一段时间，在各种假设中最终决定了这个，一开始就看到对方好的一面固然能留下美好深刻的印象，但是如果一开始看到的是对方最真实的一面，尽管在外人看来非常糟糕，但另一方却能够透过现象看到本质，那是不是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虚伪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