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约法三章 ...
-
作为一个在改革开放后出生的高智商青年来说。陈甦显然很不合格！
至少在程蘇小林抓出两副纸牌扬着头问她，“哎！过来一起玩，今天少个人！”的时候。她果断的摇摇头说，“我不会！”
对于这个已经忘了发明者的游戏，陈甦有一种深深地无力，在长辈和同事的教导之下勉强认完了十四个花色各异的纸片之后，陈甦发现自己的记忆力达到了一个诡异的临界点，明明先前才指点过的规则，在实战时就成了一团浆糊。
总之，陈甦在十年中唯一学会的扑克便是小猫钓鱼……
对于程蘇这个半吊子的ABC来说，国粹那种深奥的游戏自然无从考究，抬手翻着纸牌玩上两局却也轻松得很。
这一夜是中秋，客人稀少，陈甦却反常的逃难进来。
到了下半夜，客人走光，大伙也都散了。
林子关了店门，陈甦却是眼睛瞪着不愿往回走。程蘇摸着被自己一人折腾得有些软了的扑克，眯着眼说，“也快天亮了，一起玩会？”
林子推说不会，伸手抓牌洗牌却是溜得很，扬声一问，“哎！陈甦，你呢？玩什么？”
“啊……”陈甦正被他熟练地手法弄得眼晕，“你们玩什么？”
“你选！”
“我都不会！”陈甦看着林子鄙夷的眼神，一提精神，“你们边教我边学！”
“这个和这个谁大？”陈甦扬着手中的A和2问道。
“2大……”
“那这个呢？”
“这个大！”
“这些，谁最大……”
“陈甦！”程蘇索性一把纸牌都扣在了桌上，“我觉得这里有阴谋！”
“程蘇……”林子苦着脸回眸一笑，“这牌我不玩了好吧？教她比自己玩通宵还累人……”
程蘇点了点被林子从小到大顺开的纸牌，“认了半天也没认完，笨得罕见！”
“笨就笨！”陈甦自己也挫败不已，“咱可是难得夜不归宿，白天回家怎么交代？！”
“就说你在我这儿！”程蘇没好气的答道。
……
“程蘇，我觉得就咱俩整天没个正型，我妈肯定会看出其中猫腻！”
“什么是正型？”
“好说得让别人也看着咱是一对儿，这样也就有了证明……”
“这个好办！”程蘇弯腰锁了门，把手中空空的易拉罐扔进了垃圾桶，“不发帖不登报通告，只要明天咱一起在街上走一遭，不说是人尽皆知也算家喻户晓？”
“真的假的？”陈甦打了呵欠脚步踉跄，慨叹今天过晚的睡眠或许又会在脸上种下许多青春的印记。“我嗅着中间有阴谋！”
“约法三章第一条：女的你回头！男的我回头！”
“为什么？”
“约法三章第二条：我说话时你别说，你说话时尽量说！”
“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约定？”
“约法三章第三条：不许问为什么？”
“为……”陈甦愣着吞了半句问题，这才挫败的看了程蘇一眼，“现在只问一个问题！与约定有关……”
“恩？”
“不男不女怎么办？”
“跑！”程蘇搓了搓手，“能跑多远跑多远，恕不远送后会无期！”
“我觉得你是疯子。”
“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才是好猫！”程蘇小跑了几步，说，“还不走快点。大半夜的在路上溜达……”
“喂！”陈甦拉了拉他的衣袖，“走半天了！你到底住哪？”
“向左转，走十步，上楼，二楼右手边！”
“你真变态！”
“承让！”
陈甦汗颜着在比自己打扫后的卧室还要干净的客厅坐下时，程蘇终于体贴的给她倒了一大杯不说有一百度也有九十度的开水，“遥控器在桌上！电视在你面前，想看什么自己调。”
陈甦推开一升装的大水杯，目送程蘇拉着衣服钻进浴室，这才听见已经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好心的提醒，“根据个人的习惯，凌晨两点一般除了几个电视剧频道是没有节目的，已经设成了前几位，省些力……”
“程蘇。你的电视没声音！”陈甦抱着那一大杯水叫道。
……
“程蘇！程蘇！”
、
“什么事？”隔了很久，才听见他的回答。
“电视没声音！”
“没开，自己调！”
“程蘇，你的电视声音是破的，电视喇叭是不是有问题？！”
“难怪我听着的时候也不清楚……”有些湿润的香气坐在了自己身边，“该死的房东，原来拿了个破电视来骗我！卫生间有没用过的毛巾和牙刷，水杯用一次性的。女人！到你了！”
“你平时就没看过电视坏不坏？”
“我只看电视！”程蘇咬着牙把这个看字说得格外的清楚。
别扭的拎着一次性杯子刷了牙，又迅速的冲了澡！陈甦才发现自己最失误的决策时忘了带上换洗的衣服，躲在浴室里扯着嗓子叫了半天也没听见程蘇的回应。战战兢兢的裹着大浴巾打开浴室门，迎面正是程蘇一张大脸，如获大敕。“借件换洗的衣服！叫你半天你没应！”
程蘇哼了哼，“这么久！以为你淹死在浴室了！”他没好气的说着，“是要女人的衣服？”
“随便！”陈甦侧身又往后躲了些。
“现在就这一件！放心，没穿过！”程蘇把衣服放在浴室门口的矮凳上，“衣服就在门外。处理器摘了，你就算叫破喉咙我也不知道。下次麻烦自己准备好东西……”
陈甦有时候会不经意的想起，自己似乎总是连名带姓的叫着程蘇，苏南人的普通话算不上最标准，叫着叫着更多的感觉是在叫着自己。
程蘇不是陈甦。
程蘇会对着陈甦笑着说，“听说这里挺吵，睡不好估计会正常的。”
陈甦不以为然，第二天顶着黑眼圈拽醒那个抱着被子睡得横七竖八的男人，“这么吵你还睡！起来！上楼上去讨个说法？”
“大姐！这个房子的租金比别的便宜了将近一半，水电不用自理。楼上是个出了明的不讲理，不肯搬也不肯放低声音。两年内用菜刀把维权的吓出去七次，你觉得现在去惹他合适吗？”
陈甦傻眼！
陈甦知道自己不是程蘇，自己没办法瞪着无聊的电视骂骂咧咧的到凌晨，然后裹着被子像个孩子在不停剁着肉馅的声音中睡过去，第二天再精神抖擞的为祸四方。
程蘇知道陈甦睡不安稳。
女人的美在睡眠这话果然不假，才一夜没睡眼眶陈甦就有了烟熏的痕迹。
陈甦推搡着，程蘇反射性的爬起来拖着拖鞋摇摇晃晃走出门，拎回三袋豆浆，四个包子外带五个鸡蛋。
“要吃早饭自己吃！我去睡觉，别推我！”
“程蘇！你个变态是不是看着我像猪！”
“程蘇！你给我把耳朵戴上！”
“程蘇！不许再睡了！”
……
程蘇一直喜欢下午出门，晚上挥霍，白天休息，具有典型的夜猫子习性。
陈甦一直喜欢九点出门，六点回家，十点睡觉，堪称楷模的宅女家乖乖女的作息。
唯一的交集是下午，程蘇难得正经的扣着陈甦的手，虽然有点太用力。
“咦？陈甦！”某男一号。
“哎！”程蘇茫然的回头，“请问你是在叫我？”
“你是……”男人也茫然，“可能是重名了！”
“是了，我女朋友和我的名字有些像的。”程蘇拽了拽手中的人，“甦甦，想吃点什么……”
“程蘇你来啦？”某女一号，特意招了招手让出了个座位。
“程蘇，这是谁？你怎么没说起过？”陈甦似乎撒娇般说了程蘇一通。
“程蘇，你女朋友？”某女N号问。
陈甦只甜蜜幸福点着头，手指却不停的程蘇掌心掐了几下，现在才觉得程蘇的主意简直是变态中的变态。
某大街，来回走两个小时，遭遇程蘇疑似前女友十二名，疑似暧昧者五名，某女性长辈一名。共十八名。
同样某大街，遭遇陈甦同事两名，异性纯洁友谊者五名。共七名。
程蘇对比陈甦，绝对压倒的数字。
程蘇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一个老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一个更年期的老女人等于五千只鸭子。有不下于一万只得鸭子作证，谁还会说我们不在热恋！
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老鼠或者是抓到了。
陈甦却有些担心了！
陈甦隔了很久才想起其中的原因，陈甦吼道，“程蘇，你这个骗子！这么多只鸭子见证着我和你纯洁而又坚定的爱情。我的桃花怎么办？我的未来怎么办？我的真命天子怎么办？”
“都很难办！”程蘇苦恼的想了想，“本大人办事历来没有出过纰漏。未偿还你可能错过应有的桃花。实在不行，我还是勉为其难接收你吧？”
“这算什么？”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你说我是孩子？”
“不，你是狼！”程蘇似乎恐惧的说着。
“什么跟什么呀！”陈甦一拳打在他的身上，“明明也算一个海字辈的，油腔滑调！”、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约法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