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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东吴书院不仅是位于江东地区最强书院,在全校盟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在孙坚孙校长的管理下更是强大,虽然名义上依旧在全校盟旗下受管辖但也是“圈地为王”,不听其号令,不从其指挥。
      孙家在江东地位最高,其次便是乔家了。
      乔家从祖上便是一直以孙家为头领,辅佐孙家建立了东吴书院,孙家为一校之长后自家也是作为最资深的董事在江东立足……
      乔倩是乔家家主家的庶女,而乔家嫡女乔玮不仅身份高贵,小小年纪也能看出面容姣好,倾城之貌。这更称得她平平无奇了。
      也因为乔家只有两个女孩,所以大家通常叫大姐乔玮叫大乔,而她也被大家叫小乔以此区分二人,而大名倒是不常被人提起。
      小乔虽然是庶女,在身份上比不过大乔受人尊敬,但她天性开朗活泼,也有不少玩的来的玩伴。就连大乔也很喜欢这个妹妹。
      这天小乔在外面和小伙伴疯玩到下午,到落霞时分才往家跑,后知后觉怕被数落。
      哪知道她一冲进自己后园就看见父亲和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一起正在谈话,说着什么的样子。
      小乔下意识停下脚步,猛地向前踉跄了两步站住了:“父……亲。”
      乔家家主见她流着汗头发凌乱衣角也带着一片脏迹和褶皱的模样,皱眉说:“你的教养呢?!看你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小乔被数落地抖索了两下,悄悄把手里的小皮球往身后藏了藏:“是……我下次一定改……”
      看着一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小乔,乔家家主还想继续说教一番,可刚抿了抿嘴还没开口就被身边的人打断了。
      “哎…小孩子嘛,爱玩是天性,没必要太过严苛了。”他边说边走进小乔,弯下腰对小乔说:“看你五六岁的样子,应该是乔家二小姐乔倩吧?”
      小乔倒是很少听到别人正式叫她“二小姐”的有些新奇,虽然人小但也不怕生,抬头打量那人。
      那人身形虽然对于小乔而言相对高大,但是和身形魁梧练习武术的乔父站在一起还是矮了一头,身形也单薄些。
      一张有憨厚气的国字脸和有一双略显精明的狐狸眼搭在一起给人一种粗中有细的感觉。此时那双狐狸眼笑弯成了眯眯眼对着小乔。
      小乔歪了歪头但是对面前的人多了几分亲切感“叔…叔叔好!”
      “什么叔叔!真是失礼!这是左慈,左大师!”乔父打断了小乔。“没事的,叫我叔叔,是把我叫年轻了哩。”左慈不在意的摆摆手,笑眯眯的说。
      “家教不严”乔父双手抱拳,微微低头请罪道:“还请左大师切勿怪罪。”
      “哎呀,你呀,就是太正经了。小孩子就是该有个小孩子的样子,活泼可爱。别老拿军队的那套教孩子。”左慈虽然在跟乔父说话,但眼睛一直在小乔身上不断打量着。
      “你今年多大了呀?”“我…我今年虚岁7岁了。”
      “习武了吗?”左慈又问,小乔摇了摇头“还没…”
      左慈看着小乔的眼睛,脸色也变得正式了起来“那你想跟着我学习吗?”
      小乔下意识地看向自己信任的乔父,“左大师!这——”还没等小乔回话,乔父就再一次抢答道“不太合适吧,在下这幼女性格顽劣,年纪又小学不进东西。若大师打算收徒,不如考核考核家中其他孩子,在下的大女儿天资聪慧……”
      小乔听着乔父说着话,垂下头眼眸带着一层水意。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小乔心想着。
      小乔又想起去年她和大乔一同落水后,妈妈先救大乔的事情。那天夜里她含着委屈悄悄问妈妈为什么先救大乔而不是亲生的她,妈妈回答她说大乔活下来,她和小乔才能活着。
      然后摸摸小乔的头喃喃道“小乔,总有些人或事比你自己更有价值,更有活着的资格。”
      那有没有人更在意我呢。
      “不用了,我就是瞧着这孩子更合眼缘。而且这孩子也不差。”左慈拒绝了乔父的提议。
      小乔的胡思乱想被打断了,但她心情变得很好。这是第一次有人不选大乔选自己诶。小乔心里很激动。
      “既然大师已经做了决定,那在下就不再多言了。还请问大师打算——”
      “且慢,我收徒有“三不问”原则,需全部做到才能收徒。”左慈抢说到:“这“三不问”则是不问来处、不问去处、不问归处。”
      看着面前面露疑惑的一大一小,左慈笑着解释道:“这“不问来处”则是对其他所有人保密,不得告知众人弟子的来历或出自哪家世家,避免树大招风,遭人暗算。“不问去处”是因为在下云游四方并无定居之所,去哪里历练也不一定。至于“不问归处”嘛……以后的事,冥冥中自有天意……”
      左慈说到最后,看向小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深意。
      “如何?小家伙。要不要做我徒弟,认我当师父啊?嗯?”“那什么是师父呀?”
      左慈蹲下来,平视着小乔说:“师父就是会教你练字、习武,告诉你为人处世的道理,会在你成长的道路上指引你方向,在可以做到的最大限度上待你好的人。”
      小乔不明白左慈前面说的一大堆话的意思,但“待你好”对小乔的诱惑力太大了。
      “好!”小乔点了点头。对左慈露出一个微笑,小朋友独特的肉乎乎的圆脸陷进去两个小窝,露出的小米牙上还缺了两颗乳牙,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显得格外天真烂漫。
      次日清晨在乔家饭桌上,乔父不紧不慢地轻嘬了一口茶瞄了一眼小乔悠悠开口:“东西都收拾好了?”
      小乔没有食欲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听见乔父问她话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规规矩矩站起来回话:“是…都收拾好了,父亲。”
      “哎?”大乔听见对话,也停止了咀嚼急忙咽了下去“妹,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我……我……”小乔不能说又不会说谎憋红了脸支支吾吾。
      “小乔要回她母亲本家看望她外祖父,等该上东吴附小的时候再回来。”乔父解围说。这也是为了不被人察觉乔家二小姐消失而昨夜与左大师商议好的理由。
      “啊!那不是要很久……”大乔失望的说。不过她也知道乔父已经决定事是不会再改动的,对小乔说:“好吧。妹,这段时间照顾好自己哟。我会等你回来的。”
      小乔点了点头,对大乔笑了笑。
      “说完了吗?大乔,你练武练得怎么样?我可听说某人最近只知道和孙家小姐一起玩耍,连课业都怠慢了不少——”
      还没等乔父把剩下的话说完,大乔匆忙丢下手里的碗筷,快速起身身后的椅子被迫向后挪动了一大截发出“吱—”的声音。
      “那个…爹,我吃好了先去练武了。”话音刚落,人就跑的没影了。
      “这孩子,总这么风风火火,真是个急性子。”乔父看着大乔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虽然说的是责备的话,但语气却比平常温柔的多。
      吃完饭收拾好行李后,乔父便带着小乔到河边与左慈汇合。
      乔父看着还不及腰一般高的小乔眼里也多了几分怜惜,他拿出来两把扇子对小乔说:“这是之前给你准备的武器“冷凉风火扇”,在没有称手的兵器前。可以先用这个练武。”
      他又想了想,把手轻轻搭在小乔的头上。小乔浑身僵硬了一下,就听见乔父说“这一路上山高路远,一切小心。要刻苦学习,莫要松懈懒散。切记,一定要听师父的话。”
      小乔被乔父难得的亲近举动先是吓了一跳之后又有点想哭,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嗯”她听见自己应了一下。
      “时候不早了,该起程上路了。”左慈牵起小乔的手,轻声细语:“走吧。”
      乔父目送他们上了船,小乔脚下踩着晃晃悠悠的船,看着周遭熟悉的风景和父亲离得越来越远,慢慢变小又有一层雾气覆盖了上去朦朦胧胧,再远便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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