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家教》曦华翼

6、苍月珠

　　昨天夜里战斗结束，梓若回到寝室，开始休息，直到第二天的十点多。梓若缓缓睁开眼睛，昨天回来，连窗帘都没有拉起，阳光照在脸上，刺眼得很。
　　“已经大天亮了啊！”梓若做起来，靠在床背上。
　　过了一会，却没有动静，然后一个声音从耳旁传来：
　　“今天凌晨的事，别人不知道，可不会瞒过我的眼睛。”
　　梓若立刻扭过头来，露出非常警觉又有些紧张的神情：“里包恩先生？！”
　　里包恩用平静的眼神看着她。
　　梓若换了一副不屑加嘲讽的表情，提高声音问：“那么，里包恩先生想要知道什么呢？啊~不对，里包恩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需要从我的口中知道事情。这样的话，里包恩先生是要把我抓起来，从复仇者手中换钱吗？”
　　“彭格列还缺资金么？”
　　“收入是不会嫌少的，到了资金匮乏的时候才是问题吧。”
　　“哼。我暂且不和蠢纲说这件事，关于普尔瓦吉斯的冥珠，我们也有些想法。”
　　梓若挑挑眉：“我算是诱饵？”
　　“随你怎么想，总之现在，你在彭格列内好好但这就是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现在的情势很复杂，追你的人不止冥珠，复仇者，还有各路的黑手党，我们也随时会敌对上。”里包恩很快地说完。
　　梓若把头一撇。里包恩便离开了。
　　真·梓若开口了：“真是的真是的，好像弄得什么都清楚一样。”
　　“梓若大人，现在……”
　　“这样就好，你保持现状就行了。”
　　“是。”

　　与此同时，彭格列的别墅外面。
　　山本刚刚回来，却在半道，被一个男子拦下了。
　　深蓝的头发压在礼貌下，一双青金色的眼睛上架着一副平光眼镜，穿着很正式，打扮得到有些休闲感。
　　山本笑哈哈地问道：“哈！你是谁啊？”
　　“我叫寺田迅。”苍月珠的名字。
　　“想干什么？”山本的表现证明了他丝毫不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寺田继续说：“我想在彭格列就职。”
　　山本想了想，回答：“这就难办了，你不知道彭格列的实质吧？”
　　“黑手党，我很清楚。”寺田说，“所以才想在这里就职的。”
　　“可是，彭格列不是普通人就能……”
　　不待山本把话说完，寺田紧接着道：“在见过我的实力之后，你们谁都会认同的。”
　　山本仍旧十分为难，却不知该说这么说才是。
　　寺田不顾一切地说：“你可以出各种难题来考我，如果我迟疑了，我会自动消失，再也不到彭格列来谈任何话题。”
　　山本还未作答，寺田的身后，便先响起了一个声音：“居然这样进入彭格列，真是大胆啊你。
　　寺田回过头来，梓若臭着一张脸走过来。
　　山本看看两人：“你们认识？”
　　梓若眯起眼睛，盯着寺田，冷冷地说：“不。”
　　寺田也扯起嘴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梓若小姐真会说笑，我可是老相识了。”
　　山本摸摸下巴：“你们说是朋友……这个还是要问过阿纲才行。”
　　梓若仰起头来：“山本君这么麻烦干什么？我担保，让他进来无妨。”
　　“这个……”山本张大了嘴，某种意义上来说，梓若的担保是最危险的。
　　寺田很尊敬地鞠了一躬：“承蒙了。”
　　无奈，山本只好让寺田进入了彭格列。
　　后来，狱寺为此对山本冷眼相看，和纲讨论了很久。最后还是里包恩出面一句话把局面定了一下来，让寺田在山本的麾下工作，其余的都不用管。
　　纲吃惊地问：“这样能行么？”
　　狱寺也说：“这简直就是对秃子头上的跳蚤视而不见吧。”
　　里包恩瞪了他们一眼：“啰嗦！”
　　两人登时闭了嘴。
　　“就这样吧，别忘了我们也有很多要调查的事情。”
　　“好吧。”回答的明显很勉强。

　　在彭格列的建筑后面，这里有一条小路，周围种了一些杂草，在后面是树林，在后面就是后门了。
　　寺田靠墙壁站着。梓若满脸杀气，举着拐杖指着他，厉声喝道：“你是来找茬的吗？”
　　“不敢。”寺田摆着手说，“我最近被红莲整的可惨了。”
　　“滚！”梓若低声吼道，“我没有心情听你说那些废话。明目张胆闯入彭格列，你是来找死的吗？”
　　寺田懒洋洋地回答：“我现在还不置于想死。”
　　梓若的表情渐渐变得凶恶起来，咖啡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浑浊的猩红色：“我要杀了你，你也没得选择。”
　　寺田吹了声口哨：“真是可怕啊~”
　　梓若的嘴角抽动着：“你以为我不敢？！”
　　寺田长舒一口气，装模作样地顿了顿，然后很淡定地说：“是不能。”
　　梓若愣住了，渐渐变红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你说什么？”
　　这时，一整大风刮过，四周传来沙拉沙拉的声音，地上的草全部倒向了一边，云也好像运动的更快了。
　　寺田舔了舔嘴唇：“真正的梓若是很强，强的不着边际，但是她现在没法战斗。如果对手是你，胜负很难预料，你对梓若来说很重要吧，既然这样，她自然不会下这种不知结果的赌注。”
　　“聪明。”梓若不情愿地收起武器，“反正你也不可能闹出什么大动静来的。”
　　“没错。”寺田眯起眼睛笑道，“所以现在我们的情况是平等的。”
　　“谁和你平等啦？！”梓若愤怒地叫道。
　　寺田凑上来：“真是不坦诚咧。这点和梓若一模一样。”
　　梓若只能凶巴巴地瞪着他，真狠不得能用眼睛瞪死面前的人。
　　“传话给你体内的那家伙，告诉他不准把我的事乱说出去，否则就就杀了你。”
　　寺田边说便离去，还像梓若招了招手。
　　梓若捏紧了拳头，关节被弄得咯咯作响。这时突然，一只手握住了梓若的拳头，让她平静了下来。皮手套的质感在手指间与手心划过，温柔又危险。
　　“KUFUFU，不要这样。”骸轻轻地拨开梓若的手。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梓若着实地吓了一跳，差点做不出反应。
　　她立刻抽回自己的手，与骸拉开距离：“你都听到了？”
　　“你指什么？”
　　“少给我装糊涂！”梓若尖刻地说，“你都听到了吧，关于……”
　　梓若的下半句话应该是关于寺田的事情，但是真·梓若却制止了她。
　　骸饶有兴趣地问：“你接下去想说什么来着？”
　　梓若一甩头：“算了！没什么！”
　　骸站起来，望望不远处，说的话都感觉是故意的：“刚才好像看到一个陌生的人了吗？是谁啊？”
　　梓若一愣：“不……我……那个，他是新来的。”
　　“新来的？！”骸笑道，“我都不知道啊。”
　　“像你这种整天游荡的家伙怎么会知道。”梓若冷笑一声，说，“他是早上刚来的。”
　　骸看看梓若，不说话。梓若冷冰冰地回了他一眼，然后推开骸，说道：“让路！”骸看看她，不禁笑了。
　　再说寺田，甩掉梓若后，去了山本那里，工作的情况令在场的人都刮目相看，他还很自豪地向周围一群人炫耀了一番。
　　之后，库洛姆来了，她抱来了一些新的文献。
　　寺田立刻就察觉到她身上带有梓若的气息，至少与其它人不太一样。库洛姆将事情办完后，离开了屋子，就在门口，寺田将其拦住，笑的不明其意：“真是漂亮的小姐呢！”
　　库洛姆的脸立刻红了：“哎？”
　　“啊！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寺田说，“我叫寺田迅，是新来的雨守部门工作的。”
　　“额，你好。”库洛姆仍旧表现的有些畏生，“我叫库洛姆·骷髅，是雾守。”
　　“库洛姆小姐，好。”寺田歪着头，表现的很温婉。
　　库洛姆也没多警惕，她也不清楚冥珠的事情。
　　寺田与库洛姆握手的时候，笑的很纯良，可是一转身就换了一副表情，库洛姆的手心，一个蓝色的月亮图腾渐渐减淡，不过已经深深地印在上面了。
　　寺田咧着嘴看着库洛姆的背影，说：“库洛姆小姐，请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这件事，无人知晓。就这样，演变成了新的一出“好戏”——
　　在今天的傍晚之前，一切都很好，库洛姆也像平常一样，实际上她本人也什么都没察觉。
　　然而，傍晚十分，库洛姆回到自己的卧室，准备收拾收拾去吃晚饭。忽然，手心便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像是手心被硬生生地撕开一般，钻心的疼痛。
　　库洛姆跪倒在地，用力地抓着自己的手腕，手心，一枚蓝色的月亮图腾慢慢显形，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深。
　　“啊啊啊啊啊啊啊！”库洛姆大叫起来，继而无力地瘫倒在地，过了好一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神变得空洞，露出了库洛姆自身永远不会露出的笑容，像是□□中那种失心病的女孩。
　　梓若在藏书的地方，正在找书，前后的书架都很高，间隔却很窄，这里的感觉就是出事了很难逃走的样子，光线照不进来，梓若的脸变得半明半暗，给人以深刻的印象。
　　不一会，梓若抱着两本书正要转身，旁边却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脚步声很清晰，太清晰，倒不如说是清晰的过头了。
　　梓若警觉地看着这边，一个人站在两个书架出口的边上。
　　“你是？”梓若缓缓地开口。
　　对方回答：“库洛姆·骷髅。”
　　梓若马上就明白了：“原来是骸的人啊。有事吗？”
　　库洛姆没有回答，相反她走上来，凑近了梓若。梓若立马感到不妙，正要侧身躲避，一道蓝光穿过来阻止了她，库洛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空灵的声音说：“原来是库洛姆·骷髅……现在是苍月的傀儡。”
　　梓若一惊，寺田的能力之一便是操纵傀儡。库洛姆的手越来越用力，力道大的不像话，梓若扣住库洛姆的手，发出短促的笑声：“我知道的，只要找到那个控制的图腾除掉就好了。”不过，话虽如此，自己已经呼吸困难了，一时竟无法较好地反抗，梓若长得比库洛姆矮，后者双臂抬起，就迫使她的双脚踮起，无法动弹，梓若的手有因为库洛姆掐得太紧而必须抓住库洛姆的手，让自己好受一点，否则恐怕双手一松，就会失去意识。
　　不过这时，梓若也感觉到了图腾就印在库洛姆的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