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山录》陌祀寒

5、番外·生日

　　注：本章时间线位于上山拜师之后某一年的四月八日（完结是个大问题，也没想好结局，就不说完结啦，反正还久着，就到时侯再说叭QAQ），因为赶上久久的生日了，就先码出来好啦。（内含剧透）（我居然在她生日当天才知道）不喜欢的话可以慢慢地等到下一次更新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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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久忆的生日，我居然昨天才知道。
　　久忆已经许久没有上凌华峰见过我了，上一次上山还是两个月之前。如若不是我昨日心血来潮下山去了九山外陪着洛漓瑭赶了场集市，大抵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回来的路上碰见了璐璐，她遮掩地抱着什么，用芭蕉叶包裹着，只知道是很大件的东西。
　　我拦下了她，问道：“你在干什么？”
　　她看向我的眼神里含了一丝惊讶，但眸子与我的眼神触了一下便躲闪开了，只是支支吾吾地说：“去……给久久准备点礼物。”
　　“礼物？”我问。
　　“你不知道？”她很惊讶地说，“久久没有告诉你吗？难道她这几天没去你那边？”
　　“没有。”我皱了皱眉头。
　　自从久忆被洛漓瑭一挥袖子弄晕之后，对洛漓瑭是又惧又爱。惧的是洛漓瑭实在强大，依她说，便是“超越了九山的存在”，也是“不该扎根于九山的存在”；爱的是洛漓瑭也确实没有分毫恶意，不仅在她晕倒后给了她地方住，还护住了她使她不因离海棠花树太近汲取灵气过多暴体而亡。
　　但是……她确实已经许久没来过了。
　　闻言璐璐松了口气：“四月八日是久久的生日，陌子你应该来吧。”
　　我“嗯”了一声。
　　她又转头对我一旁的洛漓瑭问道：“洛小姐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洛漓瑭的态度很是拘瑾，完全没有平日里那种随性，像换了个人一样。
　　“不必，同一群孩童有什么好聊的。我先回去了。”说完这位“洛小姐”就走了，事前完全没有跟我提一声。
　　然后璐璐的唇抿紧了，脸色好像有点难看。
　　我：“……”
　　洛漓瑭你讲点公德心吧！把人惹恼了让我善后？！这是什么毛病？！
　　我急忙往洛漓瑭走的方向瞟了一眼，发现短短几秒种她人影都没了。
　　我寻思着下次出山的时候一定要给她买本《与人交往的秘诀大全》。
　　不过下次出山不知道在多久以后，而惹恼的人就在面前。
　　我慌忙挤给璐璐一张笑脸，道：“别难过，起码……师傅告诉了你理由。”虽然“孩童”这个词对璐璐这个不知活了几百年的梅花鹿而言是带了点攻击性，但一点也不妨碍几百岁的梅花鹿在几千岁的海棠花树面前确实是个“孩童”。
　　我在内心疯狂安慰自己，强行按住想把洛漓瑭大缷大块的心。
　　璐璐狐疑地看着我，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是吗？不过我挺久没见着久久了，想来应该也不在你们那。希望明天她会到玫瑰小姐的花园去吧。”
　　我心里一惊：“挺久没见？”
　　“是啊，别是被那群人类抓去了吧。”璐璐耷拉着眼，往山外望了一眼。
　　从那个角度望出去是一片湖，在阳光下湖面波光粼粼，有几只化了人形的不知什么物种在湖水里戏耍，一片生气。
　　洛漓瑭前几月化了分·身出去，耗了些灵力，闭关了几日才将耗掉的灵力补回来。只是海棠花树的灵力早已与九山自身的灵力牵连在一起，那几日里结界因此有些松动，便冒冒失失闯进了几个猎人，抓走了两只姓金的老虎，是一对兄妹。虽说后来洛漓瑭出关将误闯的人类全扫出了九山，可谁又知道这样的事以后会不会再发生？
　　而我比较在意的是，如果九山因为洛漓瑭自身的损耗而保护不了居民，那么九山对于洛漓瑭而言，究竟是居所还是束缚？
　　如果九山的居民永远如此般“安居乐业”，那么他们与别处的花草飞禽走兽相比，又凭什么可以生而得人形？
　　现在山外世界污染日渐严重，终于有一天九山会撑不下去，结界破裂，大家都会成为待宰羔羊，成为人类的盘中餐。
　　如若真是那样，一旦洛漓瑭出了什么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不会怀疑，是人类带走了久忆吧？”我问。
　　璐璐没有回答，只是道：“洛小姐见多识广，说不定会知道。希望你可以去问一问。”说完她便带着那包在芭蕉叶里的东西走向了她自己的家，也就是我最开始留宿的地方。
　　“嗯。”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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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我回到凌华山顶，已是半个小时以后，洛漓瑭在坐在竹楼的二屋窗前认真地看着一本刚从集市上带回来书。
　　书是她买的，我也不知道写的是些什么。
　　我沏了壶从璐璐那里带回来的茶，端进了她的屋子。
　　“师傅在看什么？”我将茶放在木桌上，问。
　　洛漓瑭将书放下，取了杯茶，道：“现世之人喜爱看的东西。”
　　“看出什么了？”我问。
　　她静静抿了一口茶，才说：“看出了现世人是胡编乱造的好手，他们口中的神医连经年的腿疾都能医好。”
　　我道：“这有何不可？”
　　她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道：“那经年的腿疾，是脚从脚踝处断了，若干年后神医拿着502胶把保管到位的断肢又粘上去了。”
　　我：“……“
　　看得出来，确实是胡编乱造的好手。
　　只是不知道这样医好的腿还好不好使。
　　我憋笑真的憋得很痛苦哈哈哈……
　　安静了片刻，她品完了一杯茶，几乎是自言自语道：“看来差不多了。”
　　“师傅说什么？”我问。
　　她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天劫。”
　　我顿时僵住了。
　　什么玩意儿？
　　天劫？！
　　我没听错吧？！！
　　那这又是谁的天劫？！
　　她像是看出了我眼底的疑惑：“是先前一直有在上山看你的那家伙的。”
　　空气突然安静。
　　我干笑：“……师傅您别说笑了……那家伙哪里来的天劫……呵呵。”
　　久忆那家伙脸上都写着明晃晃的大字“立志躺平”，哪里会有心修行啊？更别说修出天劫来了！
　　难道她要上天当神仙吗？！
　　狗都不信好吗？！
　　洛漓瑭抬头看了我一眼，放下茶杯，挥了一袖子，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等我缓过神，我已经同她站在了一个山洞里，久忆就躺在山洞中央。
　　我：“……”
　　可真是“躺平”！
　　身旁人突然发声：“确实不是自主修出来的……是招出来的。”
　　我：“？”什么玩意儿。
　　洛漓瑭一脸无辜道：“鬼知道她偷看了多少书，都能使灵器了，天道自然要惩罚她。”
　　我面无表情道：“我早就可以使灵器了，天道怎么不来惩罚我。”
　　洛漓瑭摆摆手，指着我说：“你，当今花神经过师徒仪式收下的正规弟子。”又指了指久忆：“她，不知道翻了多少本书自己修出来的散修，不一样。”
　　我依旧不为所动：“散修就要遭天劫？”
　　洛漓瑭摊手：“谁叫她手上绑着我的护身符呢，也算是半个我的弟子吧。先前是为了救她才捆上去的，我也不是没叫她解下来过。”只是她没有摘就是了。
　　嗯，确实，这样看来天劫的确是久忆自己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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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就变了天，洛漓瑭说是天劫将至。但久忆身上带着她的护身符，所以天雷劈不死久忆，就是最高等级的九天玄雷来了也得给她面子。
　　我严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却又不得不承认好像的确是那么一回事儿。
　　反正我只知道第二天见到久忆时，这家伙精神倍儿棒。
　　她一见我就把我拉住了：“陌子，我梦见我被雷劈了！”
　　我：“……”
　　别梦见了，是真的。
　　知道她的生日的时间太晚了，昨天那点时间来不及给她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但洛漓瑭说她从今往后也是个有点实力的修士，不能一无所有，便给她化出了一只银制的步摇，叫我送给她。
　　这步摇也不能使什么带有攻击性的法术，只是能护她个周全，毕竟九山很和平，不需要她干些什么。
　　修士嘛，本身就是为了守护黎民苍生而出现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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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我陪她同一群人在玫瑰小姐的花园里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一直待到了晚上。临走的时候还顺便拎了两坛不知是谁酿的桃花酒，因为洛漓瑭很喜欢灌酒，一喝便会上瘾，于是要么不喝，要么就喝个几十坛。
　　十一点五十九分，久忆手上拿着那只我带给她的步摇，红着脸，分明是喝醉了的模样，却还是嘴硬，不肯承认自己醉了。她红着脸，笑着对我说：“谢谢你陪我过这个生日。”
　　“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祝你生日快乐。”我冲她笑了一下，而后转过身拎着手里的酒坛一步步走向凌华峰。
　　何止这个生日啊，往后的每个我在九山的时候你过的生日，我都会陪你过的。
　　从小到大，也就只有你会在那么那么多的日子里来看我了吧。
　　我的父母在一场大火里长眠，从那以后，我攥着母亲留给我的护身符，却日日难眠。
　　该是我谢谢你才是啊……
　　谢谢你助我化人形，谢谢你带我上了凌华山，也谢谢你在漫长的岁月里关心我。
　　谢谢你与我相逢这么久，依旧对我心怀善意，与那些虚伪的人不同。
　　我不知道我还能在九山待多久，也不知道我还能在世上待上多久。
　　但是我还是很感谢你。
　　就像是……算了，你还有下一次生日，我把话留到那时候再说。
　　反正我还有很长很长的路，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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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码到三千字我不择手段。
就此为止了，我怕写着写着诌出跨物种的暗恋来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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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谢谢你，感谢有你，世界更美丽。我要谢谢你，因为有你，爱常在心底。谢谢你 ，感谢有你，把幸福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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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一天orz，久久不会介意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