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傻儿子》菲辰

15、偷鸡贼

　　田里的麦子一天一个样变化非常大，村里人啧啧称奇都在说原始种子果然好，一个个打定主意买一些种子明年种。

　　“看着虽然不错，口感先不论产量上不去，自己种自己吃往外卖不合适。”最会算账的村里人摇头。

　　“怎么不合适，你忘了要是按林渺这么个法子种地，只用草木灰和粪肥，化肥和农药的成本不就省出一部分，产量再低不至于亏。”

　　“瞧我这脑子，忘了地里没用药，确实省不少事，怕就怕拿回家种下后不如林渺地里长得好，吴技术员一天八遍检验肯定有大家不清楚的地方。”

　　“我家的地要收割想用林渺的机器。”

　　“出油钱说不定可以，磨面听说也有机器要不试试，省得运到镇上还得找车拉。”

　　“价钱给多少合适？”话题转到收粮食后续问题上。

　　林渺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从镇上取了快递往鸡棚那边去。

　　“嚯，这么多人看什么呢？”整个鸡棚外面全是人，林渺压根看不到里面。

　　“林渺回来了，你家猫真牛。”

　　“什么呀，是菜花蛇有本事。”

　　“我看看。”林渺挤进人群，原来汤圆和王锦蛇联手把黄鼠狼堵在了墙角。

　　村长来找林渺，赶巧看了出热闹，“黄鼠狼记仇，要小心。”

　　“散了散了，回去看看自家的鸡有没有丢。”黄鼠狼晚上出动白天被抓到村民心里直打鼓，看乐子的兴头淡去。

　　“要安监控？”田勇注意到林渺手上的快递包裹，“这玩意我会，现在就可以装。”

　　“行，交给你了，我没带工具。”林渺不去管墙角的三只，野生动物受法律保护，汤圆已经占了上风用不着再去拉偏架。

　　村长道：“村里有几家想借收割机用一用，你看价钱怎么个算法，还有小麦粉加工。”

　　几家人找到他想让他这个村长出面沟通一下，单独去找林渺怕被拒之门外。

　　“市面上怎么算的？”林渺不懂问题抛了回去。

　　“机器他们会开，地少用不了一天就能整完，用多少油给多少钱，小麦加工镇上按斤称，加工费一毛一斤，你要觉得少再加个电费？”

　　“电费就不用了。”小事一桩林渺答应了。

　　“你忙我去支会村里各家一声。”村长得了准信走了。

　　田勇找来梯子和工具，安装好监控调试了一下角度，墙角的三只还在对峙当中，看不到让步的松动。

　　林渺举着手机拍剑拔弩张的三只，黄鼠狼按耐不住左突右闯试着冲出包围。

　　汤圆、王锦蛇一左一右夹击寸步不让，亮爪子低吼恐吓，立起上半身做出攻击势态。

　　左路不通猫爪子比它爪子锋利得多，黄鼠狼看了看蛇，虽然不是毒蛇但这个家伙脑门上带个‘王’字，气势摆出来毛都炸开了。

　　中路空缺黄鼠狼眼睛一亮，假动作下虚晃一招正面冲击。

　　汤圆主攻上方，王锦蛇尾巴一甩堵下方，配合默契无间。

　　林渺拍着止不住嘴角上扬，双方动作极快眼睛看不过来。

　　田勇也在旁观战况，一蛇一猫联动挺刺激的。

　　中路被阻黄鼠狼果断后撤，往右侧空隙蹭去。

　　不打败黄鼠狼放跑了敌人肯定会回来报复，到时防不胜防。王锦蛇单独在夜间逮到过偷偷溜进鸡棚的黄鼠狼，正面警告过还来。

　　鸡鸭猪牛羊都是它们一家的口粮，动一下试试。

　　正面较量五个回合毫无进展，黄鼠狼换策略，打滚翻肚皮装死都用上。

　　田勇奇怪：“黄鼠狼不放臭气？”一般遇上强大的敌人打不过就放臭气熏昏对手，反观眼前的黄鼠狼被动挨打。

　　听说过没见过，林渺特意查了一下百科，“黄鼠狼每天有一毫升的丁硫醇，遇到危险会前脚倒立屁股对准敌人。”

　　“快快，快撤！”林渺看到黄鼠狼黔驴技穷采取最后的毒气攻势，赶紧喊汤圆和王锦蛇离开。

　　“汤圆，小王过来别管它了。”视频顾不上拍，林渺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抱猫抓蛇。

　　汤圆预感到不妙，调头往林渺身上扑，队友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

　　“咳，好臭！”林渺接住汤圆，闻到一股熏人的恶臭，立刻屏住呼吸调头往外跑。

　　王锦蛇一尾巴甩到黄鼠狼脸上，不是要比谁最臭，来啊！

　　“小王！”林渺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不忘把王锦蛇喊回来。

　　“小王？”田勇哭笑不得，“它听吗？”

　　“一直没起过名字，得把它喊出来才行。”臭气都飘出来了，林渺不禁庆幸，“亏得鸡鸭都在地里。”这味道一熏一个准。

　　两只自带生化武器的家伙对垒，最终黄鼠狼不敌败下阵，瘫倒在地上臭得一抽一抽。

　　王锦蛇吐着信子居高临下蔑视手下败将，不紧不慢离开气味混杂的地方，它头晕。

　　“没事吧？”王锦蛇出来后直接瘫在脚边，吓坏了林渺。

　　田勇说：“送医院看看。”

　　“宠物医院？”开玩笑，他敢送医生敢接诊？林渺放汤圆下地，打电话问市里的宠物医院。

　　“哦，好的，明白了。”挂上电话林渺无奈摊手，“不收。”打给当地的林业部门问了问。

　　汤圆皱了皱鼻子躲得蛇老远，太臭了！一连打好几个喷嚏。

　　换了几个人接电话终于找到兽医，林渺简单说明王锦蛇的情况，又去看了一眼黄鼠狼的状态，两只都倒下了。

　　“哦，好的，行。”林渺放下心，“过几个小时会好。”这下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田勇接了水管冲洗圈舍，再一看黄鼠狼不见了，逃得够快。

　　林渺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有沾到一点点，用装监控的盒子带上王锦蛇回家，洗个澡去去味。靠风吹散是散不干净的。

　　看到水王锦蛇主动爬进盆里泡着，头也一并埋进水里，过一会上浮换个气。

　　林渺想用汤圆的沐浴露给王锦蛇搓一个香香，考虑到蛇的鳞片不是毛发，用了说不定适得其反放弃了。多换了几盆温水让蛇泡一泡。

　　他和汤圆也冲了一个，忙活了一上午累得不想做饭。

　　王锦蛇还泡在水盆里，林渺凑近闻了闻没味了，试了试水温凉了。

　　准备了一块吸水毛巾铺到地上，林渺懒得出门十分钟都不想走，打给田勇，“你回镇上吃饭帮我带一份老马家的面。”钱转给对方。

　　林渺开罐头给汤圆对付一顿，家里剩的鸡鸭肉冻干用水泡开放王锦蛇面前。

　　“眼睛这是？”刚才明明没有膜，林渺仔细看了看，“又要蜕皮？”

　　王锦蛇泡够了，在毛巾上打了个滚爬到桑树上蹭皮。

　　田勇拎着林渺要的面进门，目睹王锦蛇蜕皮。

　　“大白天里蜕皮？”田勇第一次见，桑树上的王锦蛇一点不受外界的影响，蜕皮的过程很快。

　　“都是在白天，变异了不能按常理来。”林渺接了面条倒碗里吃。

　　“我能拍吗？”田勇问林渺，“蛇蜕我要了。”

　　“我没拍过。”林渺思前想后，“别拍了，让它蜕完。”

　　田勇只好作罢，擦了擦石凳上的灰坐在院子里看蛇蜕皮，“颜色又浅了。”

　　“对，变漂亮了。”林渺吃完面端着碗到厨房洗，给田勇倒了杯温开水。

　　王锦蛇从树上下来，游到放肉的盘子边上大口大口吞下肚。

　　田勇惊讶道：“它吃死肉？”

　　“那是冻干复原的肉，偶尔像今天这种情况会吃一些。”王锦蛇愿意吃又没不正常的反应，林渺一直这么喂。

　　田勇观察半天疑惑不解：“蛇的眼睛能看清不动的东西？”

　　这话问的，林渺一概归咎于，“可能是变异的个体突显。”打小就这样，是肉就吃不挑嘴。

　　找不到合理的解释，田勇姑且信了，“蛇蜕现在能拿吗？”生怕长腿跑了。

　　“能。”林渺走到桑树前伸手将挂上树上的蛇蜕取下来，“要晾干才能用。”

　　当着王锦蛇的面林渺完成了蛇蜕的交易，“晚上炖只鸡。”

　　田勇收了蛇蜕问：“用我帮你把鸡收拾了？”

　　“你会就你弄。”省得他沾手了。

　　田勇走了，下午地里还有活要忙。

　　“丝丝。”肉吃完了要喝水，王锦蛇用尾巴圈住林渺的脚踝。

　　“知道了。”林渺去倒水，给汤圆添了一碗。

　　肉罐头比不上现做的香，汤圆吃着吃着剩下三分之一，扭头啃了两口猫粮。

　　拿到处理干净的鸡，鸡爪子、脖子、骨架调了料汁卤了。剔骨去油的鸡肉放进高压锅，鸡皮穿串放烤箱里烤。

　　桌上的手机原地转圈响个不停，林渺一看是王阳打来的，开口第一句话：“提吴悦免谈。”

　　王阳下车关上车门：“我在你家门口。”

　　“大晚上的不兴开玩笑。”转移话题的方式太老套，林渺盯着烤箱时间一到鸡皮出锅。

　　“开门，我真的在你家大门外。”王阳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林渺挂上电话走到大门口打开：“你怎么来了？”招呼不打一声，两人关系可没这么熟。

　　“好香，在做饭？正好开了一天车饿着肚子。”王阳拎了一瓶好酒，“不请我进去坐？”

　　林渺把人让进屋关上大门，“你来干什么？”

　　“收获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了，我来看看情况。”闻着味拐进厨房，放下手里的酒到水龙头上洗了个手，拿起桌上的烤鸡皮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