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雄今天也在抗拒彭格列》双鱼卟噜

12、第 12 章

　　我没有想到，奈奈妈妈竟然很期待和老师的谈话。
　　今早和妈妈说过后，她哼着歌站在衣柜前挑选衣服，挑出几件对比，还询问了Reborn的意见。

　　哥哥顶着黑眼圈下楼，眼神中充满怨念。
　　没办法，我写检讨的字歪歪扭扭的，所以全部都是哥哥熬夜帮我写的。

　　一份检讨用一包薯片换的。
　　我们双方都觉得很亏。

　　用过早餐后，我带上一家人去了学校。

　　妈妈抱着蓝波站在我的左边，而我的右手边是哥哥和头上的Reborn。
　　我瞧见别人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奈奈妈妈真能生的感叹。

　　半路遇到一个梳着朝天辫的小孩，有着跟Reborn和蓝波的一样奇怪的头身比，嘴里喊着，“超大号棒棒糖，别跑！”

　　直到这个小孩扑到我的脑袋上啃了一口，我才知道会跑的棒棒糖原来指的是我。

　　“呸呸。”小孩跳下来抹了下嘴巴，皱紧眉头，“棒棒糖不甜，一平不吃。”
　　说完就跑走了。

　　【喂喂。】
　　好好给我的头道歉啊。

　　奈奈妈妈小声地笑起来，哥哥捧着我的脸检查是否有伤口。

　　Reborn侧过脑袋看向路边的树，我也朝那处看过去。
　　树上的人已经走了，掉落一片叶子，就像没人来过。

　　到了学校门口，妈妈先去指导室与老师见面。我则要想办法解决京子和云雀石像的问题。

　　更早一些的时候，我让列恩再次把我伪装成京子，和了平前辈说先去学校。
　　他根本没有怀疑。

　　接下来只要试着还原石化前的场景，让京子和云雀前辈误以为记错了时间，以此掩盖他们消失了一天的事实。

　　但是云雀前辈看起来不好糊弄。

　　上课铃响起，我靠在教室门口的墙上等待。
　　运用瞬间移动超能力，我把京子的石像小心地摆在身旁，并在心里开始倒数。

　　石像的灰色渐渐褪去，恢复京子青春的样貌。
　　她眨着眼睛，“楠雄君的眼睛……啊嘞？刚才有戴上墨镜的吗？”
　　【有的。】

　　“京子，来了就快点回到位子上。”讲台上的国文课老师提醒道。

　　“诶？是，老师。”京子走进教室，小声地疑惑道，“刚才不是数学课吗？奇怪。”

　　我半捂着墨镜，以老师的角度看不到我，而京子以为我在罚站不会主动提到我。
　　京子这边算是隐瞒过去了。

　　云雀前辈恢复的时间就快要到了。我瞬移去了天台，发现昨日打破的那面墙已经修补完成，看不出破坏过的痕迹。
　　只是我不得不再打穿一次，巨响过后，才将云雀前辈的石像放回去。

　　响声惊动了楼下巡逻的风纪委员，几人一起赶过来。

　　恢复过后的云雀前辈第一件事就是朝我冲过来，挥舞浮萍拐。
　　这家伙不要命了？我不小心打断了他几根肋骨。

　　云雀前辈一味地想要打败我，明明动作已经不连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痛苦。
　　在风纪委员到来之前，我用左手敲晕他的后颈，瞬移到了楼下。

　　直到确认云雀前辈被担架抬走后，我扶着树从阴影处走出来。

　　好累。
　　连着使用几次瞬间移动消耗很多能量，不过好在两个石像的事情全部解决了。

　　一抬头，刚好看见奈奈妈妈走了过来。太阳光线柔和，穿过树叶的细缝在她身上投下点点光斑，风吹过，光斑也在舞动。

　　她听了Reborn的意见，脖子上围了一条丝巾，随风飘到身后。

　　“小楠。”她轻声呼唤我，“怎么看起很疲惫的样子？”

　　妈妈在和老师谈话后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拿出手帕替我擦掉额头上的汗。

　　【没什么。】
　　我走到饮料贩售机，给妈妈买了一瓶水。

　　“谢谢小楠。”
　　【不用谢。】
　　【还有，抱歉，妈妈。】

　　“小楠不用道歉哦，阿纲说了整件事不是小楠的错，妈妈和老师解释过了。”她慢慢地在小径上行走，“不过小楠还是个学生，喜欢戴眼镜的话就带普通款，可以吗？”

　　【嗯，我回去买个新的。】

　　“太好了。”妈妈伸了个懒腰，“那妈妈先回家，小楠也去上课吧。”
　　【知道了。】

　　和妈妈道别正好是午休的时间，我准备去拿便当，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我要死了。]
　　[真是后悔啊，要是能够在死之前能保护住大家就好了。]

　　是哥哥的心声。这种情况，我估计他中死气弹了。

　　对死亡的恐惧和懊悔填满心间，强烈的心情完整地传递过来。接着这种心情转变成必死的决心，重复且疯狂地在心里写满了“保护”一词。

　　哥哥的吼声在上方响起，一会儿后，天空传来爆|炸声，中心点掉下来一个小孩子。

　　我适应了力量的右手能够轻松接住，原来是梳着辫子的一平。

　　一平没什么大碍，呼吸正常，醒来以后只是迷茫地揉了揉眼睛，指着我喊：“草莓棒棒糖！”

　　【不是。哥哥不是草莓味的，也不是棒棒糖。】

　　“小楠！”
　　哥哥站在教学楼的天台大声叫我，跟着哥哥的还有狱寺他们，全都从天台跑下来。

　　他们解释，一平是个超级近视眼，有着人间炸|弹的称呼，刚才的爆|炸声就是因为触发了额头上的筒子倒计时。

　　一听见Reborn介绍一平是个杀手，我便猜到家里又要添一双筷子了。
　　尤其是Reborn翘起来的嘴角，更让我确信这一点。

　　下午的体育课在室内体育馆进行，最近练习篮球，男生和女生分开两边。

　　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后，我们先是做了简单的热身运动，接着绕体育馆跑几圈。
　　之后老师安排所有人分成小组，轮流练习投篮和运球。

　　轮到我的时候，我习惯性地用力拍，却一下子把篮球拍扁成饼状。
　　悄悄地在框里换了一颗，靠在角落里练习控制力道。

　　山本武各方面的运动都不错，他一次又一次投进球，引起不少女生和男生的欢呼。

　　“嘁。”狱寺隼人不甘示弱地运球，同样轻松投进篮筐里。
　　他捡起地上弹起的球递给哥哥，眼里带着星星，“绝对要让那群家伙看看十代目的风采。”

　　哥哥勉强地笑着，面上毫无自信，周围人的议论和目光让更缩起肩膀。他跳得不高，身体在空中失去平衡。

　　球砸到篮板，无力地掉落下来，哥哥爬起身红着耳朵去追球。

　　“废柴纲。”我听到别人这么喊。
　　狱寺很生气，抓着炸|弹就要往人群里丢，哥哥抱着他的手臂连忙阻止。

　　那样就算废柴了吗？
　　让你们见识见识吧，比那更废柴的投篮技术。

　　我左脚绊住右脚，一个华丽的平地摔亮相。
　　手中的球轻飘飘地往上抛出一个弧度，高度连1米都不到。

　　看到了吧，这才是废柴的投篮姿势。

　　周围的同学果然笑起来，同时我听到有人小声地说：“可爱～”
　　应该是错觉。

　　哥哥皱着眉，心疼地扶我起来，“有没有摔痛了？要不要我带你去保健室？”
　　【没有受伤。】

　　简单的练习结束，老师让男生之间展开几场篮球比赛。自由组队，先投进球为胜。

　　哥哥，狱寺，山本还有我都在一组，只有4人，取名十代目组。
　　其他组都是刚好五人，没有办法。

　　一场又一场比赛有的在不到一分钟结束，有的则拖了较长时间，最后轮到我们组。

　　［想赢，我听到京子在为我们加油。］
　　哥哥能从人群的杂声中辨认出京子的声音。我看了一眼哥哥，目光落到他握紧的拳头。

　　［而且，我不要小楠被嘲笑。废柴兄弟什么的，我一点都不喜欢。］

　　哥哥控制不好，常常忘记心声会被我听见。

　　我们一组和五个肌肉健硕的体育生对上，他们扯着嘴角笑。
　　“拖住山本就够了，最多注意一下狱寺。”其中一个毫不在意地说出计划，甚至对虐菜没太大兴趣。

　　“这些混蛋……”狱寺差点冲过去干架。
　　山本哈哈大笑，“我被小看了啊，尽管放马过来。”

　　[小楠，我们要加油了。]
　　真是的，平常的哥哥总是下意识后退，想办法避开，今天却不是这样。

　　体育馆的二楼角落，我瞄到Reborn的身影。
　　【Reborn，别插手。】

　　他抬了抬帽子，嘴角微微上扬。

　　老师的哨声吹响，篮球往空中抛高。

　　山本武跳起来，手臂较长占了优势，先一步拍下球。运球才小跑了两步，就被两个对手挡住。

　　“阿纲。”他传给哥哥。
　　哥哥举起双手，慌张地半蹲着接球，中间被对手夺走。

　　“别想过我。”狱寺被另一个人缠上，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他们对我和哥哥完全忽视，哥哥追着球，细胳膊细腿反倒被人耍了一通。

　　我在对方起跳之前轻轻打掉球，不想害得他手腕断掉，所以只用了指尖，球落回到哥哥面前。

　　哥哥抱着球跑，很快被老师吹哨，判了犯规。

　　【没关系。】
　　[嗯！]

　　毕竟不是正式比赛，大家都还在学规则。老师和哥哥解释之后，比试重新开始，哥哥回到场上。

　　山本和狱寺两个人，始终很难摆脱四个人的纠缠。

　　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我再次碰到了对方运的球，好像是他自己不小心失了节奏，球跑了。

　　“你是白痴吗？”对手内部开始骂起来。

　　【接球。】
　　哥哥慌张地拍着篮球，磕磕绊绊的模样让人觉得球随时都能跑出界。

　　球碰到球网的末端，笔直下落。
　　【再来。】
　　我很快抢回球。

　　[小楠，我投不进，别给我了。]
　　他有些沮丧。

　　我听到枪架在栏杆上的声音，Reborn没有更多的动作。

　　“阿纲。”
　　“十代目！”

　　哥哥抬手抹去脸上的汗。
　　“抱歉，我投球很差，不过可以让我继续试试吗？”

　　【当然。】

　　经历了属于哥哥紧张、焦灼、疲累和不甘融成一团传递过来的情绪。

　　十次，二十次的篮球投不进篮筐。既然他说想投，那便投，直到投中为止。
　　狱寺、山本还有我都会为他拿回球。

　　哥哥忘却了观众的唏嘘，也听不见他们的加油声。一点点地调整姿势，眼神坚定。
　　他并不因为对手小瞧感到沮丧，脑海中只有投球的念头。

　　鞋子在光滑的地板摩擦出声响，肢体撞击或躲闪，汗液飞在空气中。

　　“烦死了你们。”对手在抱怨。
　　“彼此彼此。”狱寺擦掉流到下巴的汗，半点不让。

　　[小楠，我要球。]
　　我笑了一声。

　　【呀嘞呀嘞，我知道了。】

　　放学打铃，对手和我们都在喘气，老师没有喊停，非要分出胜负不可。

　　我们在球场上来来回回地跑动，那颗篮球终于掉进篮筐里。
　　——经由哥哥的手，没有一丝杂念，最终完美地投了进去。

　　场内欢呼起来。

　　“小楠！”哥哥激动地扑过来抱住我，跟八爪鱼一样的姿势，眼里含泪。
　　[呜呜，我做到了。]

　　哥哥真是爱哭啊。

　　“赢了！”山本武的手臂围住我们。
　　“十代目，十代目弟弟，我们赢了！”狱寺激动得跳起来。

　　哥哥的手臂挡着眼睛，眼眶微红地笑起来，“嗯，谢谢小楠，狱寺君还有山本。”

　　算了，偶尔这样，感觉不赖。

　　快累死了。
　　我独自站到角落里扭开瓶子喝水。墨镜由于脸上的汗微微下滑。

　　“小心！”我听到哥哥大声喊，朝他看去。

　　没想到哥哥是想提醒我：旁边用力朝我的脸扔来一颗球，打掉了墨镜，溅了一地的水。

　　是谁扔的？
　　糟了！

　　我快速闭眼。
　　哪怕只有一瞬间，我的视线似乎笼罩了体育馆一层的所有人。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篮球在地上滚动的声响。我捡起墨镜重新带上。

　　呀嘞呀嘞。

　　“该说不愧是小楠么，真是恐怖的超能力。”Reborn穿着降落伞从二楼缓慢下降。

　　我看向哥哥的石像，摸着脸上被篮球砸到的地方。
　　【这下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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