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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傍大款(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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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里间,安安轻轻扯扯裙摆,有些不放心地问等候已久两位男士,“怎么样?”
欧阳美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微亮,嘴角上挑。纳兰腹黑倒是意外地起来,“哟,没想到小丫头也有麻雀变凤凰的时候。果然,人靠衣装啊!”
于是乎,某安那骄傲自恋的虚荣心又膨胀了,嘴里一派得意,“姐姐我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想谦虚都不行,”嬉笑的眉眼看向二人,“幸得有两位美人相伴,才不会让我的美丽生出高出不胜寒的寂寞。”
“高处不胜寒?”纳兰细细咀嚼这句话,眸子略微一黯,转瞬又笑了,“难得你能说出如此有内涵的话来,果真是……”故意止住下半句,双眼不住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安安。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纳兰终于慢悠悠地吐出下半句。
安安的眼珠转了转,笑道:“难为纳兰美人能理解如此有内涵的话,您也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彼此彼此!“
“承让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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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安安还在回味那个画面,自己大手一挥,毫无顾忌趾高气扬地对服务员小丫头说,这些全给我包上!!!
这种感觉真是好哎,难怪这么多人对资本主义趋之若鹜了,当看着店家以及一干小丫头激动难耐点头哈腰的模样,当上帝的飘然之感油然而生。败家的快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安安忽然有点理解为啥有些人即使倾家荡产也要奢侈到底了。
她赶忙毕恭毕敬地给欧阳若辰添了一杯茶,小鹿般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欧阳。
被她这样热情又不加掩饰的长时间注视着,再加上纳兰腹黑冷不丁地踢了一脚,欧阳终是皱了皱眉,呷了口茶,问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安安摇头,“只是表达感谢罢了,您老今天让我得偿夙愿,实现了很多女人的毕生梦想,所以……”
“夙愿?”欧阳挑眉。
“傍大款啊……我怨念了多少年呐,终于一朝得志可以荣归故里了。”安安很是激动地说。
腹黑的嘴角有点僵,“你,还真是直接。”
虽然听不太懂傍大款的意思,但看着某安一脸财迷的样子,傻子都猜出来了,何况不是一般人的欧阳和纳兰。
再后来,三人去了茶楼,安安一看茶楼的装潢,心里一乐,估计又是什么什么第一的茶楼吧,有钱人的行踪总是单调而又不低调的,来来去去无非是价格不菲的茶楼,饭庄等以天下第一打名号固定聚集点。进了这些地方,就摆明告诉别人老子很有钱,快来打劫我吧!
入了茶楼,三人坐好,一直无话。安安纳闷,今天是怎么啦,又是买衣服,又是品茶的,大家都很闲是不是?
腹黑优雅地喝了口茶,状似无意地问,小安,刚才在锦绣庄,可有遇到什么事或是什么人?
某安发誓她只是愣了0.001秒,她也再次发誓两位美男肯定是抓到了这0.001秒,所以她只得干脆地说,有!
其实某安在回想到遇见左聆歌的画面时,是懊恼的,她不甘心自己今天刚好穿了一套的黑色蕾丝边内衣裤,也恰好是她穿越那天穿在身上的,这样的她比穿肚兜的女人更具诱惑力是没错,但她觉得自己却是亏在居然没把左聆歌剥光给看回来。
说完有之后,安安没有多余的话语,心想你问什么我答什么,不多问我也不多说。
于是,三人再次沉默了。
出了茶馆,三人又往口碑一级棒的饭庄——祥云楼去也。
店小二眼尖得很,忙招呼三人上三楼的包厢,但是纳兰却神神秘秘地对安安说做二楼的雅座可以看好戏,问想不想看。
安安自然是兴奋地答应了,眼角却瞟到欧阳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心倏地一紧,但还假装若无其事地跟着店小二转向二楼雅座。
祥云楼的一楼大厅中央有一个高台,高度约莫比二楼稍矮,这个台子自然是供晚上的特邀嘉宾表演用的,而中午时分是供一些江湖艺人献艺用。也因此中午的台子并没有拉起布幔等精心布置,而是简单的一个表演台。
腹黑在一旁点着菜,安安饶有兴致地观察来来往往的客人,这里的客人并没有因为是中午而减少,小二们也是井然有序地忙碌着。
“再加一盅雪梨炖燕窝,还有参杞鱼翅羹,山参桂枣粥……”欧阳清冽的声音响了起来。
咦?这菜单……怎么这么耳熟?安安转过头来,看见欧阳美男很淡定地喝茶。
纳兰腹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对小二吩咐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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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没多作它想,因为她的注意力被表演台上的人吸引了。
上台的是一位白发老者与貌似是他小孙女的女童,老者颇为瘦弱,眼里一片沧桑,却拉得一手好马头琴,女童在一旁伴奏摇着鼓铃,可是女童眼里没有半分光彩,迷蒙一片。
安安认真地盯着女童好一会儿,然后鼻子里酸酸的感觉就涌了出来。
小二麻利地开始上菜,安安朝小二微笑,开口:“小二哥,麻烦问您个事儿?”
“别这么说,您这不是折煞小的,有事儿您吩咐一声就成。”
“台上那位献艺的老者……这么说吧,祥云楼一般是让些什么样的人上台献艺的?”安安酝酿一下措辞。
小二以为安安对献艺这不满了,赶忙说到:“这可不是东家请来的人,来咱们这儿的客人都不是一般人,自然请来的表演者都是万中挑一的,可是这个老头儿一直死死哀求东家给一个献艺的机会,求了好久,东家人好心软,给这老头一次机会,说是今儿中午让他登台一次,客人满意了就继续留着献艺,若不满意了就赶紧走人,客人放心,您要瞧了不顺眼,一会儿就让他下台去。”
安安还是盯着表演台,问道;“那个小孩儿有眼疾?”
“是是是,也是因为这样,东家才心软了,看这一老一小的也不容易。”小二有些感慨。
安安不再说话,看看周围衣着华贵的客人们姿态优雅的轻声交谈,品食饮酒,与台下努力讨生活的衣着单薄的瘦小老人和孩子,心里泛过一丝恍然。
一曲毕,没有掌声。老人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没有任何表情,抬手摸摸小孙女的头,预备再拉一曲。
“拉得什么破琴呀,扰人清静,赶快滚下台去!”再高级的地方总会有些低级的人。
安安瞥向声源出,“衣着华贵形容猥琐骨子里臭虫横生的二世祖。”她给出对此人的第一一眼评价。
原以为这捣乱家伙嚷嚷就完了,没想到他的仆从们居然冲上台去对老人动粗,撕扯中,马头琴被砸个粉碎。小女孩哭喊着别伤害我爷爷,小小的身子不知所措的瑟瑟发抖。
安安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隐隐发疼,转向同桌的两人,“你们不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