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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无奈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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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喊的什么,死丫头,起来干活!”
“啊,好疼!”脸被一双厚实的手狠狠地拧了一把,我睁开眼看,莫名的地方。
“起来!小蹄子,还敢装死,衣服没洗完就睡觉,我养你这些年月不是让你白吃住的,周大婶催几遍了,去帮着拉磨去,要是没拿到粮,你今天别吃饭啦。”
眼前一个稍显臃肿的中年女人,面皮泛黄,皱纹深刻,发髻上挽身着蓝色粗布罗衫,而我此时身处一个破烂的木屋,正中一破残卧榻,中仅一个木桌,四个形状古怪的木桩作凳,墙上挂粗布补丁衣衫和草帽、蓑衣,躺在墙边一堆稻草上。
穿越,会不会太恶俗了?
这命相实在不怎么样,在这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并不像桃花源怡然自乐,却真是不知今是何世。灵魂寄体是个童养媳,听到本人呼喊我“小花”时,我无一例外地想到“如花”并伴随恶寒和一身的鸡皮疙瘩。
收养‘我’的寡妇扈朱氏,大约因为长期饥荒、营养失衡、内分泌紊乱加更年期而凶恶易怒并且枯黄丑陋,作为她痴呆儿子阿牛的低贱媳妇,无可争议地成为你穷苦劳力、情绪发泄物。
我在21世纪生为女人的骄傲自豪城堡崩塌成灰烬,从来没有像这样强烈期盼我能变成高贵的男子。这种虚幻的梦想在我坐在稻草堆边和水充饥,却眼睁睁看着一个窝头渐渐消失在阿牛嘴里的时候尤为清晰明了。
不是不曾反抗,只是在屡战屡败中我发现我唯一不费劲的是踩死蚂蚁,而我正是她眼中的蚂蚁。
看这身板不过10岁,后来才知是13岁,也难怪这种穷乡僻壤,本来吃的就不好,还整天洗衣做饭砍柴,这还不算,做完还得去村里别家干活挣钱,但凡有个馒头都被迫给阿牛了。
“娘,衣服洗完了,我去做饭了。”我垂着手站在门口低声说,那次反抗失败后,丑女人对我更狠了,每天只能吃一顿,还不能吃菜(虽然是野菜),只能蹲在桌边喝点水,吃又硬又冷的窝头,真不明白以前为什么不珍惜白面馒头。
只要我又逃走的迹象,丑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打。为活命只有拿出个懦弱样屈服吧,我那可怜的小自尊呀。
“去吧”
做饭之余还要劈柴。
“小花,呼呼呼,疼……疼”阿牛捂着自己的胳膊跑回来,满身的灰尘。
“阿牛,叫我姐姐,说多少次了,怎么就不记住呢,又出去玩被欺负了,老是被别人当马骑,娘看到就不让你出去了”10岁的阿牛永远只有4岁的智力,还常常不能分辨村里人,却记的我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值得骄傲的事。
帮阿牛洗了脸,俊秀的脸露出来,这样漂亮的脸蛋确是痴儿真是浪费。
“嗯,好多了,坐旁边别动,饭就好了,姐姐给阿牛烧个甜薯,阿牛听话好不好?”
“阿牛听小花的话。”
“叫姐姐,知道么?不然没甜薯吃喽。”
“恩……”
“乖了”不一会薯香弥漫。
“小花,阿牛肚子叫了2下”
“额……是姐姐啦,算了”帮阿牛擦掉口水,甜薯烤好了,好香。
我掰下一小块吹了吹,阿牛吃了一口,咚地一声躺在地上使劲吸嘴,这是他表达开心的方式,还是个孩子啊,唉不然可是个帅哥呢。
我也好饿。
“小花也吃”纯朴的阿牛也掰下一半塞我手里,吻着甜丝丝的味道,我脑中的馋虫都快变成飞碟扑过去了。
“姐姐不吃,阿牛吃吧”使劲咽下口水。
“小花不要吃,阿牛也不要”真是好孩子,就等你这句话啦。
我伸出手撕下一小块薯皮放进嘴里,好好吃啊。
“小花,饭好了没?死丫头不要给我偷懒,先去把姚木匠家要洗的衣服拿回来,今天洗不完不要吃饭了。”丑女人的声音想起来,苦日子又开始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最初想回家……
然后想逃走……
然后只想吃饭……
现在只想就活着……
哲人说过:活着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