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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烧烤会继续 ...

  •   丝草他们的到来,给人口本来就不多的农庄增添了无限的乐趣。
      他们决定在庭院里弄个烧烤会,很快,烤炉便摆上了,接着是在地上铺开桌布,摆上各种酒品饮料,大家围坐在一起。
      夏在京突然歌性大发地表示自己为了迎合这气氛要唱首歌,受过她歌声荼毒的苏易正连忙开口:“我拒绝听。”
      受害人之二宋宇彬也表示,“我也拒绝听。”接着,他用韩语对夏在京说,“YA,在别人的国家上请稍微保留一下韩国的脸面。”
      唐小婉一听,笑了出来。其他人也跟着笑了,就连丝草,都扯了下嘴角。
      夏在京受到大家的嘲笑,气嘟嘟地坐下,抓了根鸡爪就啃。
      闵瑞贤看了眼四周,然后问道:“莉安,你的客人不出来跟我们一起烤肉吗?”
      经她一提,众人才想起莉安这里还住了客人。
      “是啊,叫他一起来吧,人多更热闹。”宋宇彬一边翻烤着鸡翅,一边说道。
      莉安笑着替他们加了饮料,说:“先生不喜欢参加这类的活动。”应该说,他是个不喜欢热闹的人。虽然他说他喜欢热闹,但是她仍看得出来,比起参加这种烤肉会,他会宁愿在房间里睡觉。
      既然她这么说,大家也都不再发表意见了。
      坐在丝草身边的爱丽丝将一些烤好的肉、鸡翅、玉米,统统放在一个盘子里。
      “你不吃吗?”丝草的英语虽然有点生硬,但也不至于到完全不能表达的地步,她放慢语速,试着和她说话。
      爱丽丝听懂了,她冲她露出甜甜的笑容,说:“我拿上楼给叔叔吃。”
      叔叔?就是居住在他们家的客人?
      她看到她往不大的盘子里装了好多的东西,怕她会被烫到,说:“我帮你吧。”
      爱丽丝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于是,她们端起盘子,朝房子走去。
      在上楼梯的时候,爱丽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说:“先生可能还在睡觉。”
      这句英文很简单,她懂。于是,她配合着她,放轻放慢脚步。
      两人来到了二楼最末的一间房,爱丽丝先是敲了敲门,没听到里面的声音,她轻轻地将门推开一条缝,发现床上躺着个人,她转身对丝草说:“我拿进去就好了,你等我一会儿。”
      她愣愣地点头,透过门缝,她只看到一个人背对着她们躺在那里,她没细看,因为那时很不礼貌的行为。
      爱丽丝将盘子放到房间里的小桌子上,然后就出来了。
      “这样就行了吗?”丝草好奇地问。
      等那个人醒来,东西不就冷掉了吗?
      爱丽丝点点头,“我们先下去吧,晚点再回来收盘子。”
      点点头。她跟着她离开。离开的时候,她忍不住再好奇地看了眼那间房,虽然只看得到房门。

      等他们结束烤肉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具俊表被急召回酒店处理公司的急事,夏在京也跟着离开。剩下他们五个人,在农庄里体验着劳动的乐趣。
      莉安下午的工作就是除去草坪上的杂草,草坪很大,杂草也不少,她一个人做起来挺吃力的,还好有他们五个人帮忙。
      拔了近半个小时的杂草后,丝草突然想起,留在那个客人房间的盘子还没有拿回来,于是,她和莉安打了声招呼,就往二楼走去。
      到了那间房门前的时候,她举手敲了敲门,但发现房门其实是没关的,她轻轻推开门,问道:“有人在吗?”
      没人回答。
      她索性将房门全推开。
      屋子里的摆设其实是很简单的,就是一张床,一个简单的衣柜,一张书桌,然后在靠窗的位置上摆了个圆形的玻璃桌,上面放了台轻薄的手提。没有多余的东西,看来这个房间的主人没有在这里长留的打算。
      她看了眼书桌上的盘子,那盘子里的东西都还在,显然这房间的主人并没有享用的打算。她走过去,端起盘子,看到桌上放了本绿色封面的书,书上压了块散发绿色光晕的透明石子,她好奇的是这本书看起来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正在这时,浴室的门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看来这个房间的主人刚才是在浴室里,她不想见面时尴尬,于是端起盘子很快地走出了房间。
      她刚离开,浴室的门就被打开,刚冲完澡的尹智厚穿了套银灰色的运动服,边走边拭擦滴着水珠的头发。
      看到桌上已经消失的盘子,他笑了下,是爱丽丝来过了吧?然后他看到放在书上的水晶,走过去拿起来放在掌心观看,丝草,会喜欢吗?据说这是一颗能让人幸福的“想望”水晶呢。
      韩国,现在是几点?丝草在上课还是在睡觉?她和具俊表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吧?俊表的求婚应该成功了吧?
      蓦地,他又扯了下嘴角,这些,好像都已经与他无关了吧?
      放下水晶,他继续擦拭着头发。

      具俊表回到酒店后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他指着站在面前的十二个人,毫无风度地大骂:“不是说密探吗?为什么苏格兰这么小,找了快一个月还找不到人?你们的脑子有带出家门吗?”
      十二个人低着头,没有回答。
      具俊表重重地踹了脚沙发,“那么……你们还要多久才能真正找到他?”
      十二个人还是没有回答。
      具俊表揪起其中一人的衣领,瞪着他道:“回答我,还要多久。”
      那人保持沉默。因为出发前会长就交代过,少爷的脾气不好,在他面前,他们最好少说话。
      得不到回应,具俊表只能放开他,然后独自一人踹着沙发出气。
      夏在京示意十二个密探先离开,他们很快便消失在房间里。
      “俊,别冲他们发脾气,没用的。”她看得出来,他们是尽了力在帮他们找人的。
      具俊表伸手拍在额上,然后在房间里焦躁地走来走去。
      夏在京被他晃得头晕,拉他在沙发上坐下,说:“我们已经离智厚很近了。”
      “近?那么……人呢?”听到这句话,似乎又引爆了他的怒火。
      夏在京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说:“我们……至少不是在两个半球,智厚,就在这里……”苏格兰北部,他们只给了真么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点。
      说小,是因为他们最终还是给了确定点方向,说大,是因为苏格兰的北部有不少的村落城镇,如果他们一个一个找下去,估计也要很久很久。
      “丝草啊……等不了那么久……”看到她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消瘦,他的心就像是有人拿了把挫刀在慢慢地凌迟着他的心。
      原来,是为了丝草啊。
      夏在京的脸色黯淡了下,但是很快便又精神起来,她说:“俊,我们要给丝草希望。”
      “然后再失望吗?”他讽刺地问道。给了希望再让她失望,比起一开始就绝望更要残忍。
      夏在京不再说话,因为现在的具俊表就像只刺猬,谁要说起这些敏感的话题,他便会扎得人浑身都是刺。
      两人坐在沙发上,各据一边,不再说话。

      农庄
      苏易正他们用完晚餐就回去了,但是丝草不想回去那个地方,所以她在莉安的挽留下,就住了下来。
      夜晚的苏格兰有点冷。
      她穿了件格子的衬衫,一条深色的百褶裙。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她仍然睡不着。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好像从来到苏格兰以后,她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睡觉了吧?
      批了件外衣,她起身打开房门,走出房子,来到院子里呼吸夜晚沁凉的空气,想舒缓一下。
      前辈,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已经睡下了吗?
      看着无星无月的夜空,她突然想起那天他们在澳门时,她早上起来上厕所忘记关门的糗事。那时候的前辈,应该比她还尴尬吧?
      想到这里,她笑了出来。
      但是那笑容只维持一会儿便马上消失。因为回忆对她来说,是种折磨。一种见不到他,不知道他行踪,却又常常想起他,想见他的折磨。
      不远处,有个白色的人影在移动。
      金丝草愣了下,看错了吧?这么晚了,除了自己的人都应该睡了吧?为什么还会看到有个人影在晃动?
      她拉紧了外套,朝那人影走去。在快接近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小心地问那个背对着她的人:“你是谁?”
      这么生硬的英语,真像印象中的一个人呢。
      尹智厚转过头来看向朝他发出声音的人。
      瞬间,两人都呆住。
      见到他的瞬间,金丝草的眼里就莫名其妙地冒出了眼泪,一颗接一颗。
      见到她的瞬间,他的脸上有着片刻的不敢置信。是因为思念吗?因为太过于思念她,所以才会看到她的幻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前……前辈……”这是真的吗?他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是在做梦吧?应该不是吧?如果是做梦的话,他的样子怎么会如此的清晰?
      她将自己的手送进嘴巴里狠狠咬住。“会痛,那就表示……前辈,真的在我面前……”
      看到她的动作,听到她的话,尹智厚从震惊中惊醒,他闭上眼睛,似乎是舒了口气,又像是叹了口气,然后睁开眼睛,走向他。
      看到他走进,她后退了一步,摇摇头,流着泪,“前辈……会不会在离我一公尺的时候又突然消失……”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宁愿就保持这种距离。
      听到她的话,尹智厚露出温柔的笑容,然后对她张开双臂。
      “丝草啊……好久不见。”还是尹智厚那清清冷冷的嗓音。但是听在她的耳里却有如天籁。
      有多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有多久,没有见到他温柔的笑容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思念有多深。她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的温柔,想念他的笑容,想念……他的怀抱。
      她站在原地,哭着,却又笑了。前辈,是真的在她面前呢。
      尹智厚笑笑地上前,紧紧地拥抱住她。
      “没事的,别哭了……”
      第一次,她伸手回报着他的腰身。靠在他的肩上,她的眼泪比刚开始掉的还凶。抱紧了,就不会突然消失了吧?即使是做梦,也能多见一会儿吧?
      怀里的这具身躯,明显地瘦了一圈。他心微微做疼,她的消瘦,是为了什么?
      轻轻地推开他,他举手帮他擦脸上的泪,笑说道:“我不在的时候,也哭吗?”
      “不。”她很坚定地说。
      “为什么?”他好奇地问道。
      “因为……前辈不在。”因为他不在,所以她要自己坚强地不能哭,因为他不在,没有人会在她心里刚拉警报的时候就出现在她面前,替她擦干她的眼泪。
      听到她的话,他的心一动,问道:“别人不行吗?”
      “不行。因为前辈……你,是属于金丝草的专属消防员……”她记得他说过,因为担心她,所以会整夜都不敢睡觉,就怕她拉响警报的时候自己睡着了没听见,所以他会为她彻夜守候。现在,她也尝到了这种彻夜为一个人守候的滋味。
      很痛。等不到那个人的时候会很痛。没有那个人消息的时候,会很牵挂。
      一整天精神都不能集中,直到见到那个人。
      原来是这样。他眼眸里的光芒黯淡下去。然后问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韩国吗?不是应该和具俊表在一起吗?想到这个人,他环视了下四周,“俊表呢?他没来吗?”
      他的问题,让她想起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说:“具俊表在酒店,还有易正前辈,宇彬前辈,瑞贤姐,在京,小婉,大家……都在。”说完,她急着抓过他的手,小婉说的是左手吧?
      拉起他的手,她仔细地检查着他的左手手背,上面没有任何的伤痕,伤口已经愈合了吗?是啊,都过去这么久了,早该愈合了。
      看到她的动作,聪明如他,马上反应过来,“或许……你们……都知道了?”
      握着他的手,她又哭了,“傻瓜……这种事情怎么能一个人扛着。”
      他略显冷淡地抽回手,说:“你们想多了。”他不想成为任何一个人的负担。来非洲是自己的选择,夺下那个母亲的刀也是他的选择,所以今天无论有什么结果,他都不会怪别人。
      看到他的冷淡,她突然觉得好怕,“前辈……还是要离开吗?”他的冷淡让她觉得他是又要离开的。或者现在,或者明天,或者在某一天,他会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再次离开的。
      她的问题让他沉默了一下,最后,他说:“尹家的事业,本来重心就在欧洲和美国,所以……我会去巡视。”借着巡视产业的这个名义,他又能再次离开了吧?
      他的言语,让她的手突然松开,“所以……前辈不打算再回韩国了。”
      这是他的打算,但是他不准备告诉她。
      “丝草啊……”
      “前辈真是这么想的?”流着泪,捂住不断抽疼的胸口。她说,“前辈把房子,诊所都给我,是为了什么呢?”
      只给她这两样东西,是想让她能把住在渔村的父母弟弟接来一起住,诊所是因为她喜欢那里,说那里有她最初医学梦的开始。而且在这几年发展下来,诊所的收入不错,足够保证她的生活无虞。
      “就当……感谢你帮我去看爷爷、爸爸和妈妈的礼物。”
      “这个礼物……好重。”‘住在他的房子里,脑子里想的全是他的身影,待在诊所里,闪过的画面都是关于他的。她真的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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