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变》穆福

4、第四期

　　【哇——呜呜——】
　　【脚步声】
　　J：（唱）你不在我预料，扰乱我平静的步调，怕爱了找苦恼，怕不爱睡不着……我飘啊飘你摇啊摇，无根的野草——
　　Y：（内心）呵呵...
　　场景七：家
　　出场人物：颜染白，江夙砂，女生A，岑凤目，警察，女生B，C，
　　Y：此后几天，我开始了解什么叫做“失去主人的宠物”。江夙砂就像一只随时怕被主人抛弃的狗，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这让我有些困扰，因为身边无论做什么事都跟着一个人感觉很奇怪，但我也能体谅，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他把心情完全寄托在我身上，这是一种病态的寄托，我知道，但是……他无法克服一个人的恐惧，那就没有办法。
　　Y：我去上学了，下午六点钟回来。你今天没有工作对不对？在家里好好的睡觉，和夙夙一起睡觉，小心点不要压到他。
　　J：（乖乖）我给你作晚饭。
　　Y：（笑）你不是要去医院看朋友？别忘记了。我回来的时候买快餐回来，你乖乖的睡觉、乖乖的去医院、然后乖乖的回来。我走了。
　　【关门。】
　　【“铃——”】
　　J：嗨？
　　女生A：染白啊？今天学校附近的化学厂□□泄漏，学校停课半天，不要到学校来了很危险的，附近都封路了……（怔）你是谁？我打错电话了？对不起……
　　J：不，你没打错，是现在很危险吗？染白她已经出门了。（颤声）你们学校在哪里？
　　女生A：江门，我们学校在江门。（疑惑）你是谁？在江门路啊。
　　J：江门……
　　女生A：喂……
　　【被摔了电话，冲出门，音乐，跑步...】
　　J：（喘气）颜染白，你不能有事。
　　【脚步声停】
　　J：染白...染白，染白染白...你在哪？
　　岑凤目：江夙砂？（诧异）你在干什么？怎么会在这里？这么大太阳底下，你想晒黑一点？
　　J：（54）我找不到她了。
　　岑凤目：你……你……你要找谁？
　　J：（低声）染白。她不见了。
　　岑凤目：她是谁？
　　J：她是……
　　岑凤目：（苦笑）她是什么样子的？穿什么衣服？
　　J：很普通的样子，穿校服。
　　岑凤目：校服？（呛到）我说夙砂啊，声优界那么多人你都玩过了，演艺圈里只要你愿意大把美女等着你挑选，不要把主意打到学生身上去好不好？（正色）人家玩不起的，学生都太单纯了，不像你或者我，早已经在这泥潭里混得一身怎么洗都不干净的脏。
　　岑凤目：（害怕）你怎么了？没事吧？
　　J：（急促呼吸）对不起……
　　岑凤目：（松了口气）怎么了？心情不好吗？看起来你很奇怪。
　　J：没事……我有些不太舒服。我在找人，找不到……（不安）染白，我一直找不到她。
　　岑凤目：有很重要的事？
　　J：嗯……她的学校□□泄漏，我要告诉她不要去……
　　岑凤目：在这里找不到，她会不会已经路过了或者已经回头了？
　　J：（低低）我去学校找她。
　　【离开】
　　岑凤目：（内心）他……还真无情啊！现在清醒一点了转身就走，一点不留恋。不过，有些羡慕起被他找的那个人了，是谁——值得跌碎无数人心的江夙砂这样执着的找啊？
　　【人声杂乱】
　　警察：喂！绕路绕路，这里不能走了！喂！你还不走？□□扩散，会死人的！小小年纪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快走快走，我们很快也要撤走了，这里必须交给专家解决。
　　J：等……等一下。有个穿校服扎马尾的女孩，她回去了吗？
　　警察：（莫名其妙）这种女孩满街都是，不过走到这里来的人都回去了，我打保票！
　　J：嗨！（笑）谢谢。
　　【于是，场景切换】
　　【开门】
　　Y：（怒）你跑到哪里去了？
　　J：我……（松了一口气，笑）我去找你了。
　　Y：（内心）他无端端笑得这么温柔干什么？（对白）你当我是什么啊？学校外□□泄漏，我坐车过去半路就被拦下来了，当然自己就会回家，我又不是非去学校不可的白痴。
　　J：（温顺）……嗯……
　　Y：（笑骂）我同学打电话过来你接了电话是不是？她们怀疑我在家里金屋藏娇，晚上就要过来看了，你说我怎么办？我屋子里不但有个‘娇’，还有个娃娃。
　　J：（无知）什么？
　　Y：不要给我装你什么都不知道！
　　J：阿诺……
　　【走过去抱住满身洒了牛奶的她】
　　J：（轻声）我好想告诉别人你和我在一起。
　　Y：（生气）你干什么！
　　J：我……喜欢你。
　　Y：（内心，无奈）这个人啊！
　　【拥抱】
　　【场景切换】
　　Y：夙夙你带着，我会很快把她们打发走，然后给你电话叫你回来。你去门口麦当劳坐着吧。不会很久的，最多三个小时！（保证）班里的同学和我都不太熟，最多闹三个小时，不会通宵的。
　　J：三个小时？（哀怨）那我去那边看台词。
　　【开门】
　　Y：嗯！我没叫你回来别回来，否则吓坏了我同学，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呵呵。
　　J：嗨！
　　Y：开心、开心。我不会丢下你的，哪？
　　J：（满足）嗯……（亲）
　　Y：你……好了好了，快走吧。
　　【颜染白“彭”的一声关上门无力的背靠着大门】
　　Y：（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振作精神）好！开始！
　　【收拾东西】
　　Y：衬衫、牙刷、牙杯……如果被她们发现我家里藏了个男人——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不久之后。】
　　女生A：染白——
　　【敲门声，一群女孩嘻嘻哈哈的声音传了进来】
　　女生A：开门啊！
　　Y：来了来了。
　　【开门】
　　女生B：今天过得怎么样？我听说下午你去了学校，没有受伤吧？
　　Y：没有啊，我坐的公车半路就被拦住了。”颜染白维持着她在班里安静的形象，微笑着开门，“进来坐吧。
　　女生A：等一下，染白啊，我中午打电话给你，你家里有个声音好好听的男生接电话啊，在哪里？
　　Y：（装傻）他啊？隔壁的邻居，早上出门忘记带钥匙，在我这里暂时做客等他孩子的妈晚上上班回来开门啊。
　　女生A：这样啊。（失望）听声音很年轻的，我以为还是学生呢。
　　女生B：德德说得天花乱坠，害得我们都很好奇。染白啊，可以让我们看看是什么样的邻居吗？
　　女生C：哎哎，染白你有没有听最近的‘月夜杀人坠落’？好好听啊，我好喜欢里面的天神，那个声音真的好迷人好迷人。最近对声音好听的人最没抵抗力了。
　　Y：啊……？我听啊，我也很喜欢天神。你们好坐，我去泡茶。
　　女生A：喂！染白，你说的邻居现在在吗？
　　Y：嗯……他不在。出门去了。（内心）那个人抱着六个月大的娃娃在楼下麦当劳门口坐着呢！
　　场景八：圣手街麦当劳分店。
　　出场人物：江夙砂，何故员，女生B,C,A,颜染白
　　【麦当劳放着轻柔的班德瑞钢琴曲】
　　【咿唔……叽布……叽咕……，孩子，呜哇——哇——】
　　J：（温柔）乖乖…
　　【脚步声】
　　何故员：你并不合适带孩子。（威严）可以和谈一谈吗？
　　J：啊……可以。有事？
　　何故员：这是我的名片。很冒昧请教一个问题。
　　J：嗨……国家儿童保护协会秘书长何故员先生。我不认识你。
　　何故员：很抱歉，先生。我必须要问清楚一个问题，这是我的职业。
　　J：职业？（径直拒绝）不要。
　　何故员：等一下！先生，看您这胳膊，我想问您是否有自杀的习惯？……按照规定，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人不宜独自担任婴儿的监护人……
　　J：啊——（一声尖锐的叫声）
　　【冲出了麦当劳。】
　　何故员：（话还没说完）如果您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向国家儿童保护协会咨询……（嘎然而止）他怎么了？难道这么温柔纤细的美少年真的是个神经错乱的疯子？目光移到少年的位置，他把东西落下了…
　　【场景切换】
　　女生B：我飘啊飘你摇啊摇，无根的野草……
　　女生C：其实彭葭唱歌很好听啊，下次班级聚会叫她独唱。
　　女生A：就是就是，平时都扮猪吃老虎，肯定听我们这些五音不全的唱，然后躲在旁边偷偷的笑。
　　Y：呵呵。
　　【这时候窗外渐渐的下起雨来，风渐渐的起来，仿佛要下大暴雨。】
　　女生C：最近怎么都是这种天气？天气太热时不时发神经下大雨，上次下大雨把我新买的一双皮鞋浸坏了，真是倒霉。咦？染白你家还挂这种东西？这不是小孩子才玩的？
　　Y：（内心）玩具木马，那是夙砂买给夙夙的。却居然被他挂在窗外？天啊！（对白，漫不经心）这是隔壁家邻居的小孩寄放在我这里的。（内心）邻居家的小孩有玩具为什么不放自己家要放在我这里？
　　女生C：如果雨不停就糟糕了，我们三个都没有带伞。快点停就好了。
　　Y：没关系的，我这里有好几把雨伞。
　　女生C：等等看雨会不会停啊，如果像上次那样下一整夜我们就只好向你借雨伞了。
　　女生B：染白，轮到你唱，你要唱什么我帮你找。
　　Y：我唱……‘我比谁都清楚’。
　　女生B：好老的歌了……
　　Y：开始！拼拼凑凑爱的故事、简简短短你的心事，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是什么让你改变坚持？让人心疼你的样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如果有那么难以启齿，我不问你又何必掩饰？你过得好辛苦、我比谁都清楚，感情路没有勉强的幸福。一开始就给的糊里糊涂，想回头却又不知如何结束。你装作很满足、我比谁都清楚，你的笑隐约透露着孤独，快乐背后深深藏着痛楚，坚强的面对然后偷偷的哭、偷偷的哭……你过得好辛苦、我比谁都清楚……一开始就给的糊里糊涂，想回头却又不知如何结束……你装作很满足、我比谁都清楚，你的笑隐约透露着孤独，快乐背后深深藏着痛楚，坚强的面对然后偷偷的哭、偷偷的哭……
　　女生A：（内心）染白的声音实在不好，但是为什么唱起歌来，有一种让人欲要流泪的感觉？她分明是带着笑唱的。（对白）染白……（低声）你……恋爱了吗？
　　Y：（内心）我……恋爱了吗？（对白）大概是吧。
　　女生A：他……对你好吗？
　　Y：嗯……大概好吧。我也不知道呢。
　　女生C：你们告白了了没有？他是谁啊？我认不认识？长什么样子？是哪个学校的？有多高？……
　　Y：告白了。不过是……不过是我先说的。
　　女生B：哦，好奇怪啊。我以为染白是永远不会追男生的。
　　Y：我知道。（笑）可是没办法啊，人家又不肯追我。（内心）我算什么？一个试图要做救世主的傻瓜？一个他随时可以躲进来的避风港？一个挣扎的时候偶尔抱一抱的浮木？一个他随时都会忘记的路人甲……
　　女生A：染白，你这样恋爱好危险。（担心）不如分手吧，付出那么多到头来没有结果是很惨的。
　　Y：我知道。（展颜一笑）肯定没结果的啦。放心放心，明天我就甩了他。
　　女生C：什么！我还以为染白会很痴情，你这没心没肺的……
　　女生B：不过是染白的初恋啊，染白，欢迎你加入初恋惨败一族！
　　女生A：什么啊，也许染白的痴情会感动他的。告诉我是什么类型的男生，我介绍新的给你认识。
　　Y：是很变态的男生！（大笑）这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人比他更变态了……
　　【窗外的雨哗哗的下，哗哗的下窗外的雨。】
　　女生C：（唱）……我是宁可抛弃生命，换他一次真意对待，为了他甘心去忍受，人间的一切悲哀……
　　【“铃……”电话响。】
　　Y：等等啊。
　　【颜染白过去接电话】
　　Y：喂？您好。
　　何故员：请问您认识有位带孩子的先生吗？
　　Y：（怔）认识。
　　何故员：他刚才抱着孩子从店里冲出去了，他的文件和袋子都留在圣手街麦当劳的店里，请您通知他我把东西寄放在柜台了。
　　Y：哦——多谢，他人在哪里？（内心）那只大狗不会跟着其他人跑了吧？
　　何故员：不清楚，他一个人带着孩子走了，这么大雨的时候不知道能够去哪里。
　　Y：谢谢你，我马上找他。
　　【颜染白收线】
　　女生C：出了什么事？
　　Y：一点小事。
　　【走到阳台】
　　【拨号打江夙砂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