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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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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他抬起头看向我,上下打量着我,良久,他皱皱眉头,“我们见过吧?”
我努力的回忆着,仔细的端详着他的面孔,好半天,摇摇头,我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他。
他从衬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条泛旧的手绢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刚要伸手去接,他却手如游蛇,灵活的将手绢收回了口袋里。
这个人我认识!!我在心底大叫,那——他不就是那一年桥下受伤的孩子吗?!
我又看了看他,在心底肯定了下——是他!
同样的眼睛,同样的眼神,依旧带着疏离和戒备。短短几年,他已经褪去了青涩变得更加老成了,眼神中多了一份自信和优雅,看上去已是个成熟而有魅力的男人。
只是——
“你怎么在这里?!”我发问。
他并未急着回答,只是扭身从制服的口袋里掏出了烟,低头点燃,发梢在胳膊上轻轻划动,拨弄着那条小臂上的疤痕,那曾经流血不止的伤口已经落下了一条永远剔除不了的疤。
“你的伤口——后来发炎了么?这条疤痕好深……”这样的感觉让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事实上,我无法否认——我是个自私而凉薄的人。只是——面对他,我会不由自主的关心。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抬头看向我,从他的眼神中我读不到任何信息,透彻的如一泉清池。
“这伤口不算什么,那么,你叫什么?”他发问。
“付颜!”我急忙回答,不知为什么,我很高兴他问我的名字,也许我本就很希望他知道我是谁,知道我叫什么。
“付颜——”他小声的嘟囔着。
“是啊——”我点头应着,开心的盯着他看个不停。
他抬眼见我看着他笑,有些微愣。
“你笑什么?”
“我在等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他低头,复又抬头。
很久之后,我们默契的笑了……
他的微笑很生涩,很淡,却很真实。
“凉秋——”
这是就别后的相遇吗?那个彼此的微笑好像是在感慨的说“哦?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我慢慢的包扎着头上的伤口,凉秋则坐在一旁看着,他没有问我怎么到了这里,我虽然好奇他怎么会到了这里成了训导,但是我也聪明的没有去问。事实上他确实是个话少的人,我们就这样对坐着。
不知道是不是有相同的记忆会比较让人有想亲近的感觉呢?我无从探究,只是觉得自从他出现后,我的心里不再空落落缺乏安全感了。
良久,他起身,拿着消炎药水走到我跟前,我以为他要帮我包扎,便乖乖坐好等着。谁知他一抄手将我的小腿提了起来,我吓了一跳,一脚踹开他,向后靠去。
“不许动——”他声音加重,吓了我一跳。
见我不动,他唇边泛起得逞的笑意,拽起我的小腿,将药水洒在脚踝上面,这时候我才注意,脚踝上的皮已经脱掉了一大块了。
药水冲刷着伤口,疼痛难忍,我死命的咬着唇并不发出一点声音。
“很疼吗?”他低头洒着药水问我。
我故作轻松,“还好啊。”
处理好伤口,他拿过毛巾擦拭着手指,看向我,眼带笑意,“我还以为你会疼哭。”
“我为什么要哭。”
他歪头想了想,点点头,“印象中你确实很坚强。”
我直了直腰身,挺起胸口,自豪的说,“那当然,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克服,不认输,不妥协。”
他听完脸色却阴郁了下来,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你说的不对。应该是活下去。”
“活下去?”
他点头,“对,在这里,你只要记住,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你才能走出这里。”
我一直自以为很聪明很能保护自己的女孩,却被他这句话说的头皮一麻。
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低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