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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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又铆上了，火气还不小。看来跟这家伙真是八字里就犯冲的，怎么藏也藏不住！
当时说到工作，不禁有些担心，闹得这么僵，眼下这档子事儿，他会不会给我使什么绊？之后看来，他也算公私分明，该安排的也安排到了位。跟官方打交道毕竟不是我们这些毛头小子应付得了的，对此，公司派出专门人员协助打通关系。因为没有触犯土地的所有权，打着“投资合作”的旗号，把农民们哄得挺开心，谈得不错。凭他们怎么开价，公司这边也受得起。
合同拟好，等到签署到位，整个项目就能正式全面地上马了。虽然还算不上大功告成，可对我们这几个新手来说，成就感还不是一般地大！这周五第一次领到薪水，钱不算多，心底里却高兴得没法形容，当即招呼手下几个说是晚上我请客，换来热烈拥戴。真有了点当boss的架势，痛快！
一群人去了火锅店，吃什么随便点，开了瓶上好的高度白酒——是男人就得喝这个！
“问你个事儿，凌头？”跟我交情最好的大李，李翰，凑过来在我耳边神神秘秘地问：“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听到这话，我禁不住有些紧张，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闹的。忽然抬眼看到对面而坐的冯倩，在那里不自在地低头转脸，心里这才有了些数。
现在他们几个全都知道了我的底细。按理说，一般人遇上这种情况就该懂得避嫌，敬而远之。也许真是太年轻的缘故，人情世故什么的不放在眼里，不知其中利害；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据说家庭条件也还不错，这丫头还真敢对我动心思！
我承认，平时工作的时候对她是太亲热了点，打打闹闹有些超出上下级之间应有的关系尺度。从小到大，我向来很会哄女孩子开心，也许正是因为对她们没有非分之想，恭维话说起来也不觉得肉麻。
我说：“怎么？你小子这是在打听我的隐私？”
大李恬然一笑，“什么话？瞧你说的！兄弟们这是关心……你直说，有就有！什么时候请喝喜酒？”
“别瞎说！早得很呢，别急着备红包！”
然后我坦白回答说没有，为了不节外生枝，一本正经地附加说明：本人暂时不考虑谈恋爱之类的，让他们放心“红色炸弹”的事。随即瞄眼看到冯倩果然一脸失落，估计至少近期内也不会告什么白了。松了口气，也许我也该有所收敛才是。
包里的手机在响，拿出来看是陌生号码打来的。
“喂，哪位？”
对方一声轻笑，声音有点耳熟。
“看来你不记得了，是我——‘天意景观’的苏庆。”
“哦……”我忍不住浮出笑意，最近真是太忙了，居然把他这么位人物都给忘一边儿去了。看来自己的应酬活动没做到位，还没适应进眼下的工作模式里。
“有什么事吗？那个……我现在不在公司。”说起来，手头这项目就快进入景观设计阶段，届时少不了要与他们频繁往来。
“不，不是谈公事。我……”他又是轻笑，“我想知道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
脑子里灵光一闪，不由自主笑得咧开嘴：有没有搞错，还真是被盯上了？有点气馁，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的这方面气质并不明显，没想到会被人家一眼识破。不知怎么想到了钱遥，暗想会不会是他给我透露出去的？
“是，我有空，想约我去哪儿？”既然大家都这么心照不宣，我也不用再装什么，换上轻浮的语气挑逗他。
“这个……到时候我再跟你联系。”
“怎么？还搞噱头？我有答应下来吗？”
戏谑过了头，他似有些接不上，尴尬地笑了几声，回答说：“就这么说定了，等我电话，掰！”
得意地收起电话，抬头看到眼前众人个个表情诡异，想来刚才准是不知不觉喜形于色了，话也说得挺露骨。这种情况解释出来只会越描越黑，板上脸装正经，识趣的自然不会追问。
吃过晚饭，一群人还不够尽兴，找了间茶楼打牌，直闹到十点多了才散场。
回到住处，开门看屋里没开灯，琢磨着某人这会不会真是被召唤出去赴约了。
妈的，想起来就烦躁得慌！这件事儿非给他搅散了不可，甭管使什么手段！也许他说得没错，这种事本来是不稀罕。说我舅舅在外地有女人我也没觉得怎么奇怪，可就算这样子下来，我舅妈陈莉菲养小白脸也天经地义了，也轮不到他钱遥去当！
还说什么情不自禁的，有感情？我呸！他一个下半身思考的“双插头”，有什么资格讨论感情这种东西！
忽然觉得自己又犯了傻：人没在跟前，这么义愤填膺个什么劲儿？这么稳不住脾气，难怪当面总是斗他不过！
静下心来准备洗洗睡了。想到今晚上难得独占一把卫生间，心思上来，给浴缸里蓄上水，奢侈地丢进去一颗纯天然的沐浴球，搅和出厚厚一层泡沫。
类似的东西我有不少，都是卢佳楠帮我在各地搜刮带回来的高档货。说起来我也算有自知之明：老天赐下这样一副得天独厚的好脸好身板，说什么也不该暴殄天物，放任自流了不是？最起码的保养工作要做好。想起最近忙得天昏地暗，觉也没睡够，下意识摸摸脸，皮肤还真有点干燥，考虑着是不是也该弄点面膜什么的来折腾了。
脱了衣服坐下去，热水浸过全身，香甜浓郁的杏仁油气味刚好用来驱散这一天下来的疲劳和紧张。拧干毛巾垫在脖子底下，就这么开始打起了盹儿。
隐约听到远处有开关门的声音，困意正浓，迷迷糊糊地没警觉到什么。眼看又要睡过去，突然清晰的一响，这边的门也被打开了。不情愿地睁开眼，果然看到某人近在眼前。
我转眼怒目瞪视，“哪儿学来的教养？门都不知道敲！”
他没理睬，同样板着脸冷冷打量我，看来怨气也不轻。
“起来，我要洗澡。”
冷冰冰的命令口吻。哪儿那么大脸面？还真把这儿当自己的地盘了怎么的？我忍住火气，往后指给他一条明路，不耐烦道：“去外面那间，我要泡澡。”开什么玩笑？这缸水五六十块，我这会儿连二十块都没泡够呢！
可是他说：“我也要泡，你给我起来。”
我火了，大声喊道：“凭什么？这房子是你的啊？！”
“这儿是我租的，这段时间里我就是户主。”一边说一边开始解衬衣扣，看来真是要跟我杠上了。
我冷嗤，“开玩笑，我还信你给她钱了呢！”
他回头冷厉地睨着我，说：“对，我给了的。”
没料到他能给出这么理直气壮的答复，我忽然感到没辙，不知该如何反驳。正在发愣，他以为我这就是动摇了，大概还嫌我不够配合，跨步上来，弯腰一把抓起我的胳膊往外拽。
“干什么你……”我挥手挣脱，坐直起来吼道：“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吗？！”
说话间忽然对上他的视线，那副气势汹汹的冷酷眼神，压迫感十足。猛然间想起那晚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心头一记冷战，整个人差点没抖一下。
“你……让开！”抑制不住紧张，我心虚地压低嗓门，低头抹了抹脸，“我冲干净就出去。”
他满意地直起背退回去，冷冷道：“水不要放了。”
妈的，你还真识货！
不想多说废话，哗啦啦就这么站起来，当着他的面打开淋浴草草冲掉身上的泡沫，拿起浴巾，水都不想擦了，直接裹在腰间，湿淋淋地踏了出去——连口洗澡盆都抢不过，这他妈的算什么？！
虽然跟这个人呆在一起不舒服，我也没立刻出去，擦干头发后，对着镜子有条不紊地抹起了护肤品。
想起什么来，告诉他说：“你认识的那个苏庆，刚才打电话主动约我了。”
透过镜子看他坐在水里泡得挺自在，可表情还是那样冷漠，果不其然嘲讽道：“怎么，想听我恭喜你，称赞一下你魅力非凡？”
我不介意地冷笑，“难道不是这么回事儿？”
他按住额头笑出了声，好像真是听了个什么大笑话。念头鬼使神差地冒了出来，我忍不住转身看着他，真有些好奇地问：“别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老实说，我这样子真的就没有一点吸引你的地方？”
不是我自我感觉好过了头。说真的，长这么大，还真没遇上几个对少爷我不买账的！
他抬眼看我，那眼神像是很认真地在打量，然后也很认真地回答说：“没有。”
我不服气，脱口追问：“那你那天为什么……对我？”反正到了这份儿上了，豁出去了！
他的表情也很镇定，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地说：“你把我惹毛了。”
妈的，惹毛了你就操别人！你他妈的脑子真是长在下半身的？！我气得隐隐喘息，想起之前下的决心，好不容易忍住了火。
不服气地说：“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委屈，那时候我比你恼火得多！”想起来就火大，这会儿真恨不得现用手里的毛巾把他给勒死！
这家伙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似有些好奇的看着我，抬手指了指，说：“你转过来，我看看你背后。”
“干什么？”
“你转过来！”
妈的，呼来喝去又要耍什么花招？！我没多计较，转身背对上前，“看见了吗？对这样的‘战绩’还满意吗？”
前天才把那堆痂泡软了剥干净，照镜子看到满背七零八落的红印子，真替自己心疼，被人家看到了还以为我犯过什么事儿呢！
“不错！挺有范儿的！”他赞赏道，“老实说，你这样子倒是让我有那么点感觉了。”
我感到惊讶。明知这是赤`裸裸的讽刺，心中的什么地方还是略有所动。
转身过来，轻蔑地抬抬嘴角冲他冷笑，“你是说，有了这些疤，看着我就更有男人味儿了？”不慌不忙走过去，弯腰扶在浴缸边缘，“我看，你是想着当时把我折磨得不成人样，心里跟着就痛快了是吧？”
他抬头直视着我，这种不动声色的嚣张态度总能让我恼火到极点。但是现在，我学会了冷静。
手伸出去用力捏住他下巴，拇指摩挲着新冒出来的胡茬，“哼，别费心思了！就凭你这德性，还值不得我搞这种新造型去讨好——得不偿失！”
他扭头躲开，恼怒地挥手把我赶走。我趁势退后站起来，直接走向门口，出去把门关上。
靠在门外的墙上想笑，心里好大一股狂喜按捺不住，很明显：这一次，是我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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