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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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做好自己可以做到的就好了……』
抱着这样一个信念，在洋平转回头问三月是否也要跳过墙壁之后时，她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我不会打架，去了只会添乱。”
似乎早已料到三月会这样拒绝一般，洋平完全不显意外地微笑着，“确实不该让女孩子去那种场合呢。”
难道小椿不是女孩子吗……
“唔……不过椿大姐比较特别呢~”又是浅浅一笑便往巷子里走去。
你会读心术吗……话说这个『特别』很容易有歧义啊……
独自进行着思想YY的三月，回转过神时，巷弄里已经没了四人的身影，只得合拢着右手到嘴边呈半圆形，大声喊道，“拜托你们了！”
扩散到空气中的声波，受到墙壁的反射不知道还能剩下几缕传到少年们的耳中，只是尽可能地大声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没事的，有花道在，有我们在。”洋平的声音突然回响在三月脑海。
『大家都是很可靠的人……』
捡起那辆被小椿摔倒在地的自行车，三月先将其推到自己的车子旁。一边用右手掌着那辆车不让它倒地一边慢慢地从两车之间跨上自己的自行车。虽然是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动作，但三月还是坚信着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极缓慢地开始，时不时另一辆车子没把好，车头就会乱转方向，向外或是向自己靠近都是不能顺利促使两辆车同时前行的。
在尝试过几次艰难地起步后，终于掌握住使两辆车的车头保持一致的方法。待彻底适应后，便开始逐渐加速。
随着逐渐加快的脚部频率，仿佛不知疲倦一般，连续不断地重复着转圈的动作，额上也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因着向前地加速运动而向后侧流着，划出一排平行的斜线，最后却都渗入发根，没了踪影。
终于如愿地看到了左侧的路口，随着视线地拉近，而逐渐增加的台阶数，直到可以全部看清时，左手紧握住刹车阀，右手上却忘了这道工序，差点随着其车头逐渐向自己靠近而跌落下楼梯时，双手紧握自己的车把同时双脚及时着地。自己总算是离了危险，但小椿的车……
眼看着逐渐向地面无限接近地浅蓝色自行车，撇过头去，三月紧闭住双眼。
『砰——』
还真是极响亮的一声……
也不知是受那阵声音的影响还是其他的什么，总之楼梯下的洋平已经转过了头正注视着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那声巨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转移话题。（= =+）
“小椿！三井！樱木！”一连串喊出的人名，出声后才发现自己气息的断断续续，急忙转换几口气。
“这边！比赛快来不及了！”
自然是接受到了众人的视线，有些不大自在的三月，眼神开始乱瞟，却在触及到三井时，迅速地撇了过去……
还是会害怕，从少年的眼神看到质疑或者否定，都是难以接受的视线，条件反射地选择转过头，心里似乎觉得只要自己看不到就不会存在……
唯心的意识成为主导。
XXXXX
当三月一行火急火燎地赶到比赛场馆时，比赛已经临近开始的最后倒数阶段。
载着三井赶在前面的樱木，在刚到达自行车棚前时就来了一个急刹，使得后座上的三井一时没反应过来急忙跳落地面而致险些摔倒，自己却直冲篮球馆大门跑去，也亏得三井眼疾手快，才使得小椿的自行车免于再一次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本天才的眼神杀人啊！！！”真的是呼啸而去。
而紧随在他们身后的两名少女，恰好把刚才的一幕看入眼里。
“喂！臭樱木！！我车要是摔地上了怎么办啊！！！”对于樱木对自己自行车不管不问的行为，小椿感到十分不满，冲着樱木的背影连挥拳头。
“啊！那就用本天才的精彩表演来作为弥补吧！”头也不回地很快撤出了少女们的视野。
三井也在小椿扶住自己的车子后，点了点头，赶了过去。
“加油哦！”小椿将拳头松开后合拢至嘴边，大声呼喊着给少年们打气，“Sportsman！”
背对着少女们挥舞着自己手臂以作为回答的三井，没看到，在小椿的身后，刚将手举至嘴边欲做成喇叭状的三月，动作僵持片刻后，终是将手又放下了……
“切！樱木那个自恋狂，我又不是专门要来看他的。”先行锁好自行车的小椿，在走出车棚后，看着少年们消失的方向，有些负气地叉着腰。
“Hai~hai~”将车钥匙放入背包后，三月一边走向小椿一边附和着她，“你是来看你们家赤木队长的……”
『啪——』
肩膀不可预料的遭到了重击，使得三月的脚底下没站稳，一个踉跄，差点就要直扑大地，快速往前跃出几小步，才找回了平衡，惊魂未定间回头望向始作俑者，却看到对方一脸的娇羞。
“哎呀~不要说得那么大声嘛~人家会害羞啦~”
『真没见过像你这般‘大张旗鼓’害羞的……』三月不禁扶额。
“快点走吧，要不然没好位子坐了。”
“哦！对呢！快走吧！”提前向前迈开的步伐，不知不觉地加快着频率。
看着前边雀跃的身影，三月不禁莞尔一笑，小跑着跟了上去。
但也许是因为周末大家都休息的缘故，总之来晚了的小椿与三月踏入比赛场地的同时，便被场地内座无虚席的状态给吓到了。
“天哪！怎么会来这么多观众？”小椿捂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知道啊……”看着往下黑压压的一片，三月也不知所措，“再往下走走，说不定能找着位子。”
“嗯……”点着头，先走下台阶。
环着最下面的走道差不多绕了一圈，才在西面偏北的方向找到了一排连着的座位，从左往右数刚好五个位，也只有五个位。
“怎么办呀……只有五个座位，加上洋平他们四个人还缺一个呢……”小椿用手指反复数着座位数，似乎多数几遍就真能多出一个座位来一样。
“要不，我去上面坐吧。刚才下来时看到后面有一个空位。”
“这怎么行！”小椿厉声反对着三月的提议，“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坐后边！”
“可是也不能让水户君他们坐后边吧……”
“这……”陷入了自我矛盾的小椿，一方面想要看清赤木的每一场比赛，但又不想让三月一个人坐在后边，更不好让洋平一行中的任何一人去后边坐。眉毛不自觉地拧成一个“川”字。
看着小椿苦恼的模样，三月出言安慰道，“我本来就是被你硬拉来的，对比赛本身没多大兴趣，在哪看都无所谓的。”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后边坐？”
“那水户他们的位子呢？”
“这……”再次陷入思想纠结。
看着犹豫不定的好友，三月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强行按回了身后的座位上，“所以你要帮他们看好这四个位置！”
显然没料到三月会突然做出这般举动，小椿睁大了瞳孔，微张着嘴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一个人坐后面真的没什么的！”似乎怕小椿还做不下决定，接着提议道，“要不下周一你请我去吃‘Green Great’的冰激凌吧！”
“好！”沉声说出的话语，像是宣誓一般郑重，神色也一派凝然。
满意的看着小椿的表现，三月微笑着朝台阶上走去。
不是不想看比赛，其实只有三月自己最清楚，在小椿强拉着自己来看比赛时，表面虽然是一千万个不愿意，心里却也是欣然向往着的。
但还是害怕着，坐太近后，会看到少年眼中的异样。觉得只要离远了便看不清了，似乎那所谓的『异样』也不存在了……
因为三月深知自己始终是一个胆小的人……
所以当三月在最后一排靠走廊的位置坐下后，发现视线中的人影们都变得模糊，边缘被虚化后又重叠在一块，彼此叠加，像做了自然地褪晕效果，从白色的球服到黄色的地板，似乎本就是一体的东西。
『真的完全看不清呢……』
随着轻呼出口的气，身体也不觉软下来，好不容易松散下来的神经，猝不及防地又被拉紧起来。
“森学姐？”
随着声音回头，首先充斥满视线的便是一双黑色的球鞋，似乎为了与身上的黑色运动服的蓝色条纹做呼应，在鞋的两侧，勾勒着两条蓝紫色的色带，强行打破了整片黑的沉寂。
视线逐渐往上移，从摞叠好几层的裤腿到修长的裤管，收紧的运动服蓝色下摆，似乎为了特意强调出那条界线，让人一眼便可认清，并不是原先就是一体的东西。
“仙道……”完全不掩饰惊讶之情。
“哟~”少年微笑着扬起自己的右手，“又见面了。”
“嗯……”
“森学姐是一个人来的吗？”环视着少女四周，都是三两成群，并不与少女熟识的样子。
轻摇着头回答道，“不是。朋友在前面第一排，位置不够我就来后面坐了。”
“唔……”似乎有所了然的少年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微笑着继续说道，“原来森学姐不是在躲着谁呀……”
“诶？”对于少年跳跃的话题，显然有些无所适从，三月微张着眼静待少年的下文。
“只是感觉森学姐像在躲着谁的样子。”语气自然，好像本就是在说着一件笃定的事实。
“没有……啦……”语气有些闪烁，忙摇手，头也左右摇摆着否定道，“怎么可能在躲着谁嘛……”
“哈哈！”似乎对于三月的表现很满意一般，爽朗笑出声的仙道接着说，“我只是随便猜测而已，没想到森学姐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呢。”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夸张反应显然带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属性，脸色一沉，也疲于辩解了，便转移开话题，“陵南今天有比赛吗？”
“没有。”似乎也不再纠缠于刚才的问题，仙道干净利落的回答到。
“那？”
“被一个一年级的学弟给拽来的。”说完又是微微一笑，“因为不用留在学校练习也是件很不错的事呢。”
『你这根本就是在偷懒吧……』
虽然忍不住在内心吐槽，三月还是不得不承认仙道是一个很适合笑容的少年。微笑时弯弯的眉眼，似乎一切烦恼与忧愁都会消散，留下的只会是天高海阔与云淡风轻。
“呀~~~RU—KA—WA—RU—KA—WA—”熟悉的欢呼声突然充斥满耳畔。
“哟~流川一上来就灌篮啦~”随着少年望向场中的视线看过去，一抹白色的身影刚跳落地面。
“不过……”语气稍有停顿地少年，视线移向了别处，“你们湘北的拉拉队还真敬业呢~”再次随着少年的视线转移，看到了三个手拿彩球身着白色连衣超短裙的少女，完全不怕露底地做着高抬腿运动……
“……这就叫青春……”
“诶？”
“仙道你不用去找你的学弟吗？”对于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话语，三月并不打算做任何解释，再次转移开话题。
“Ma~他估计已经投入到激情的数据收集之中了吧，不会注意到我不在的。”原先微仰着的头垂了下来，挂面笑容，“我可是在躲着他呢~”
『为什么话题又回到‘躲’去了……』面部有些僵硬的三月，一时也接不上话语。
“所以森学姐你先藏着我吧！”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三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