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网王》糖点

27、关于即天一说

　　“嘣！”
　　一声闷响打破了病房里的沉静。
　　不二和即墨朝声源看过去，是莲泠从床上摔了下去，好像是因为刚刚想自己下床的原因。即墨想走过去扶，却被不二拦住了。而莲泠那边，紫陌走了过去。
　　毕竟，是血缘上的妹妹吗？即墨心里这样想着：的确，这具身体给了她们太多也束缚了太多了。还有真·即墨，他那个性……
　　突然为同类担心起来。

　　第一次接触，紫陌伸出手，才刚碰到真·即墨的手，就握了个空。他站在那，虽然面色不稍变，但是那只手还是伸出地尴尬的——但是即墨此时觉得，真·即墨没有一掌拍掉他的手已经算罕见了，看来之前他们已经有所接触了。
　　眼睁睁看着莲泠又一次因支撑不稳而摔在地板上，紫陌这次说话不可能没带着一点无奈，而且已经露出一点不耐烦的征兆——本来这就跟‘云间紫陌’无关，“身体不好就不要硬撑……况且你现在是用我‘妹妹’的身体，而我是你哥哥不是么。”
　　“很可惜。”真·即墨这回直接拍掉了他的手，这倒也不出乎即墨的想象之外，‘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更在此刻显得无比阴冷和无情：“我就是这种死要强而且排生的性格。”
　　听得即墨生生叹了口气：
　　看似无礼的傲慢和自负，常被认为是从迹部家的重视中产生的，其实哪里是这样……是不是所有少年失父或理想破灭的孩子都会有这种感觉……不愿再听紫陌和他的对话——虽然紫陌是同类，但是他并不是那个完全读过真·即墨记忆的人。即墨把自己深深地埋进不二的胸膛中，想要用那渐跳渐快的心跳调侃不二几句。几次张口，却是等到不二将他完全搂在怀里，互相分享体温，心跳都平静安和了，还说不了话。
　　“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不二温柔地在即墨耳边问。热气吹得即墨心跳得倒不规律了，耳根又热起来，又有了要红起来的迹象。
　　“没，没事。”看到床那边紫陌和真·即墨的僵持不下，即墨对不二微微一笑，推开了他。
　　静静走到真·即墨旁边坐下，地板上凉凉的，让即墨更想直接把身边的人抱在怀里好好爱护——说笑的！虽然两人互通记忆，但却没有多少交流，他难道能容忍这么亲密的举动？这个只亲吻弟弟的人？
　　“你啊，如果嘴上能再老实些，再软一些，也不会伤人伤己都那么深。”即墨似乎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多杂了些水分，快要化成心痛的泪。
　　真·即墨的表情有一瞬的松动，但马上又紧缩回来。“够了，我不需要你来教我！”
　　他夺门而逃。
　　即墨略略偏了头，看到那个孩子的背影，即使现在附身在了一个女孩身上，也是一贯的带着‘我会承担一切’‘你们管不着’这样感觉的，不依靠也没什么可依靠的坚硬地挺着腰板。
　　不想让他因为这样的个性和习惯而受人白眼，所以即墨又黯然地，道出了另一段故事：
　　“他小时候非常尊敬他爸爸，希望长大后也和他一样为人正直、富有责任心，让人有安全感，甚至在小学就想以后要是结婚了，要像现在这样夫妻和睦，其乐融融。但在他五年级时，爸爸出车祸死了，在和别的女人私会的时候。
　　那个女人是他的姑姑——爸爸弟弟的媳妇，还已经和爸爸的弟弟有了一个孩子。他当时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的确是私通。后来爸爸的弟弟来了，他叫山中正颜，长的几乎和爸爸一样。他却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而是要求妈妈与他结婚。”
　　慢慢地说出荒诞的故事，即墨的心并不怎么疼痛，只是有份罪恶感。但是他知道当时有个孩子因为这个，半夜惊醒，痛哭了多少昼夜。在得知自己的母亲和父亲的弟弟是真的有情时，几乎要昏厥过去，霎时不仅自己的父亲的偶像形象破灭，连他一直以为很受伤很坚强的母亲，一下都有了一样的私通的嫌疑。
　　那段日子，山中即天的生活四分五裂，七零八落。直到某一天，看到母亲说到山中正颜时眼中隐忍的爱意在涌动，一下气得掀翻了桌子，跑回了房间。
　　那是个失声痛哭的夜晚。
　　第二天，他跟母亲说同意她跟山中正颜结婚时，声音是那样喑哑，每说一个字、发一个音，都像在割着他的嗓子，割着他的心。他当时是想，就这样给母亲幸福，然后告别她，忘记她，离家远走的。却没想到因为心情的极度低落和不经意的受寒，翌日高烧不退，完全不能行动只能干睁着眼。
　　这时，有一个几乎长得跟他一模一样，却比他可爱得多了的人，睁着水灵灵的掩饰不了真诚的担心的大眼，望进了他的心里……

　　“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痛苦，只有那样才能成长……况且他身边还有朋友，有你。在他去大阪之后，我相信他能够走出那段记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一味为他伤心，而是见证他的成长，给他另一个幸福。”
　　“……”
　　云间紫陌不愧是超爱看小说的人，即墨此时在心中吐槽。“所谓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他也是如此。不过我不是他，这也不是我的痛，我分的可清哩！”眼眸一转：“而且他要的爱，也不是你我逢场作戏，用心不一可以给的，自有人。”
　　“哎……难得开解你，怎么也得给点面子应付一声不是？”紫陌佯装抱怨——但他的那点东西即墨还感觉不出来？回了他一个白眼加一句‘得了吧’。此刻，真觉察不出‘相认后’两人相处模式的变化。或许，当初遇见时，灵魂已自觉把他当作那个前世的云间紫陌对待了吧。
　　握住身边不知何时开始一直都在的不二的手，借力站起，然后，便不再放开那双手。
　　“走吧，该是领闹别扭的小孩回家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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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接触真·即墨后的一句话感受：
　　即墨：就是把那句话翻来倒去地说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本文宗旨，肆意妄为，有何不可，坏脾气的人说不定不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