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雨蒙蒙——梦醒时分》乔何

13、迟来的订婚

　　依萍站在书桓和杜飞住所的门口，久久不敢敲门。她清晰地能听见杜飞的声音“书桓，你别再喝了！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值得吗？”
　　想起白天如萍对她说的话，想起她的疯狂，想起她的恨，依萍不禁感到一阵阵寒意。
　　所有的一切都失控，依萍、书桓、傅文佩、方瑜每个人都成为了如萍的棋子。
　　如果可以，依萍多么想坦荡荡地与如萍交锋，她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去偿还她的救命之恩。但是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妈妈，她只能听如萍的话乖乖地低下头来找书桓。
　　调整好情绪，依萍安慰自己：“进去吧！忘了自己是依萍，进去后你就是如萍要安慰失意的书桓。反正爱情你早就放弃，就坚守你唯一的妈妈吧。我可以做到的！”依萍终于敲门了。
　　杜飞一开门惊讶地看到满面愁容的“如萍”：“如萍，你怎么了了！”
　　“我来看看书桓！”尽管再三地警告过自己，但是当依萍看到书桓喝得烂醉萎靡不振的样子时，心口还是不禁地疼。书桓的醉，书桓的痛苦，不正都是因为依萍吗？有那么一刻，依萍想，她宁愿书桓没有那么在乎她爱她，这样他就不用这般痛苦。
　　杜飞悄悄地走出房间，关上门，心里念到：“如萍，这一次你又想要拼命地抓住书桓吗？为什么你还是那么执着….哪怕书桓一次又一次放弃你，你还是选择他。”
　　房间里，书桓躺坐在沙发上头疼地厉害大叫着：“酒怎么又没了？杜飞，你给我拿酒，我还要喝，我还要！”
　　依萍拿着酒走过去，倒满了一整杯递过去：“如果喝酒能让你舒服点，你就喝吧！我陪你喝！”说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书桓一饮而尽，他睁开眼看到了“如萍”摇晃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需要我！”依萍又给两个人都倒上了酒，“让我们一起喝个痛快吧，明天醒来忘掉一切想忘的。”
　　一杯接着一杯，依萍不断地给酒杯加满酒，又不时地给书桓擦去倒在脸上身上的酒。依萍心里想这是最后一次能温柔地对待他了。
　　忽然书桓紧紧抱住了依萍，他哽咽而沙哑地说：“如萍，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每次我从依萍那伤痕累累地回来，每次我最狼狈不堪最无助的时候，都是你陪着我。而我却那么坏，尓豪和杜飞骂的对，我总是把你当做我失意时的救命草，却从来没有好好在乎你的感受。你是这么善良，你不介意我卑鄙地利用你去忘掉依萍，也不介意我一次次无情地推开你，依然守着我陪伴我….”书桓忍不住流下眼泪。
　　这一次，依萍没有推开他，慢慢地说：“我知道你在为依萍痛苦，我也知道她在你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地位。但是爱情总是在玩捉迷藏似的，当她想拼命抓住你时你转身走了；当你回头要重新找她时，她变了。有些感情错过了就回不去了，你们之间隔了太多其它的因素，相爱却不能相守。也许是缘分不够，上天注定了你们要擦身而过。我想，下一辈子，你们定能修更多的缘分走你们未走完的路，而这一辈子就给如萍一个机会吧。忘了依萍，让如萍好好守着你一辈子…”依萍浑然不知此时此刻的她泪流满面。
　　“也许真的是我错了，你说的对：回不去了。放手，对我对依萍，是最好的解脱，也是唯一的选择。拼命地兜了一轮又一轮的圈子，每次我都是回到你的身边，原来你才是我的终点。”书桓抱的更紧了，“如萍，谢谢你！现在我回头还来得及吗？”
　　“恩，这一次请请紧紧地抓住如萍，别再放手了！”

　　自从书桓和“如萍”说要订婚后，陆家又开始热闹了。
　　王雪琴欢天喜地说：“看来是菩萨显灵了，咱们如萍终于开窍了。这婚早就该定了，夜长梦多就定这周末了，刚好是个好日子呢！老爷子，你说呢？”
　　陆振华打量了下“如萍”：“这次，你们真的考虑好了吗？”
　　“伯父、伯母，我知道我和如萍的事让两位操心了，真是对不起。如果没有那场车祸，我们早就订婚了。之前如萍取消订婚，可能是对我没有信心。我也知道你们对我都心存质疑，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我终于明白只有如萍才是我的避风港，她一次又一次地包容我，我绝对不会再辜负她！所以我会努力让如萍对我有信心，也请你们能信任我！”
　　“你能发现我们如萍的好，现在也不算晚。呵呵”王雪琴乐呵呵地回答：“早该是一家人了！”
　　尓豪握住“如萍”的手搭上书桓的手：“你们俩的订婚可真是一波三折，急死旁人！书桓，这次我再信任你一次，把我妹妹交给你。你可要好好疼如萍！”
　　陆振华无奈地摇摇头：“罢了，罢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相信我陆振华的女儿绝不会受欺负的。”
　　……
　　在和谐的气氛下，书桓和“如萍”的订婚就定在了这个周末。
　　临走前，杜飞只对“如萍”说了一句话： “如萍，你知道的，只要是你的选择，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傍晚，陆家的巷子口，又停着那辆熟悉的轿车。
　　“记得把事情做得漂亮点！”车里传来王雪琴熟悉的声音：“我绝对不容许这场订婚发生什么意外！”
　　“我做事，你放心。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陆老头那，你也得加紧办了。”
　　“知道了。我该下车了，你小心点。”

　　香槟、鲜花、气球，陆家大宅装扮地异常喜庆和浪漫。依萍原以为来的宾客并不会太多，但不知雪琴怎么办到的把如萍的同学都请来了。用她的话说“我王雪琴的女儿订婚，场面当然要热闹非凡，办的最好。这样才能把上次取消订婚丢的脸给补回来。”
　　在王雪琴的“指挥”下，依萍如一个傀儡般任其摆布！华丽的服装、精致的妆容，一切该有的排场都有了。她告诉自己：“把订婚还给如萍，过了今天就不用再亏欠她！所以你要撑住、你要微笑、这些不过只是戏一场….”
　　方瑜走过来，她的脸色不太好：“如萍，不管怎么样，我祝福你和书桓。”
　　依萍忍不住上前轻轻地抱住了她：“谢谢！谢谢你！”是的，对方瑜，依萍有太多感谢却不能开口，只能心里念到：“谢谢你，方瑜，谢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一直照顾我的妈妈，我最亲爱的朋友，谢谢你！”
　　杜飞只敢站在远处观望着美丽的“如萍”，为什么他竟觉得“如萍”的笑那么勉强。“应该是自己看错了，”杜飞喝了口酒，自言自语“傻小子，看到如萍终于如愿以偿你应该替她感到开心！”
　　欢快的音乐想起，人群中一对偏偏佳人在起舞。书桓温柔地揉着“如萍”的腰，在她耳边轻声地说：“如萍，你知道吗？今天，你很美！”
　　有人开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依萍冷静的心开始惶恐，她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放。看到书桓越来越近的唇，依萍一紧张松开手，绊倒了长裙向后面摔去。
　　书桓一伸手却还是来不及了，“如萍”撞倒了香槟摔倒在地，礼服也湿了，场面一时尴尬无比。
　　王雪琴赶紧冲过来，强颜欢笑：“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呵呵，梦萍，赶紧陪如萍上楼换件衣服。年轻人紧张呢，大家别见笑，继续喝吧！”

　　当依萍重新回到宾客中时，却心神不宁了。为什么在刚才摔倒的那一刻她的头那么痛，她好像还听到一声尖叫，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并没有影响什么，这个迟来的订婚就这样简单地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