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记事》迷上迷醉

19、第19章

　　事情很快就被查清楚了，散播这些的不外乎是那些和我有仇的人，但是，和我有仇的人当中，也只有Sunny知道全部的事情。看，她多伟大，她操控了一切，她利用Leo来让我由女孩变成了女人，她又散播着对我不好的流言。但是，我惟独没有想到的是，Sunny这个蠢货并没有多聪明，她都是找了他人给她出的主意。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我怎么会那么容易醉，我并没有喝多少酒，而且，和Leo发生那些的时候，我都没有多大的知觉。再仔细想想，Sunny这个白痴，也只能做做下三滥的事情，像这样用流言蜚语来击垮我的事情，哪是她能够想的出来的。

　　打了个电话给Leo，我原本以为我再也不会和他联系了，但是，这件事，我必须要问清楚，我必须要问明白，有些事能够算了，但是如果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另一个女孩子身上，有机会能够知道真相，那么我想，换了谁，谁都不会放过那么一个能够知道真相的方法，尽管这个方法也许会让我和那个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的人再次纠缠起来，但是，我真的只是想知道这个贱货到底对我做了多少事。

　　我把他约了出来，我想这件事还是当面谈比较好，电话里也有可能说不清楚。

　　晚上，我静静的坐在酒吧里等他，也许有些人会选些安静的地方谈事情，但是，我觉得，吵闹声，能够掩盖掉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无心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角落中的我们。

　　[Leo，那天，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药。]我直接开门见山，我想，我已经没必要和他拐弯抹角了。[我要听实话。]在后面，我又补了一句。

　　他先是沉默，然后他慢慢拿出烟，叼了一根在嘴里，然后把烟盒递到我眼前，我从里面抽出一支，他为我点上烟，再点上自己的，在昏暗、烟雾缭绕的包间里，他终于开了口，‘是。’他没有和我绕圈子，没有和我装傻，很显然，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见他干净利落的回答，我看着手中燃烧的烟，[那药是谁给你的。]明明是问句，我却用了陈述的语气，因为我必须要他回答。

　　‘Sunny给我的。’他同样没看我，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你知道是谁给她的药吗？]心里突然觉得很寒，很冷，他竟然能够接受Sunny给的药，他把我当什么了。

　　‘我不知道，我当时只是想，既然那么努力你都不能爱上我那么一点点，那么就听她的好了。’他的声音不响，甚至在外面嘈杂的音乐声和人声下显很微弱，但是我还是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是啊，也不能够怪他，当时我对他所造成的打击多大呢，他一年的青春就这么毫无保留的花在了我的身上，青春有几年，一年也许看来，真的很短，但是，对于青春来说，很长。况且，他又不清楚Sunny对我和对我身边的人所造成的伤害，被Sunny这么一撩拨，他心里有歪想法也算正常。慢慢吸了口烟，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要怪的话也只能怪我自己当初拿他来寻求安慰。

　　[那么就谢谢你今天能坦白告诉我。]我掐灭了抽了半支的烟，起身准备离开。

　　他却拉住了我的手腕。‘你就那么讨厌我么。’我转过头，他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却那么难过和忧伤。

　　[我没有讨厌你。]‘那能再陪我会么。’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他只是爱极我，仅此而已，的确，就像他当初说的，他没有得不到的女人，但是，一个人如果爱上了另一个人，那就一定会沦陷。就像我爱Eric，他也同样是这样的感受吧。只是他用错了方式，才因此伤害了我，同时，他更伤了自己。

　　[好。那我就再坐会。]

　　我坐回原来的位置，我透过透明的玻璃墙看着外面那群欢笑的人们。他们在这个世界里卸下他们的面具，他们在这里醉生梦死，可是回到外面的世界后他们又得重新戴回面具，来面对一切复杂的人和事。

　　‘谢谢。’他的声音微弱，可是我还是听见了，我想，他一定比我还难过吧，这种感觉我懂，就像如果我伤了Eric，我情愿被伤的人是我自己也不是Eric。

　　我对他微笑，[那么我们喝酒吧。]叫来了小杰，让他给我拿来几瓶酒。小杰原本硬要说陪我呆在里面，他一定是不放心我，才想陪着我吧。我把他赶了出去，因为我觉得Leo不会再伤害我了。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很普通，关系很单纯简单的朋友。也许我们彼此之间曾经发生过那么多事情，但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一直都相信时间是很好的疗伤药，可以让那些伤和痛慢慢淡去，然后相忘于我们的记忆。

　　和他像很久不见的朋友那样，我们各拿了一小瓶，碰瓶然后闷头喝了下去，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有时给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喧闹中的安静，我喜欢这个相处模式。

　　不知道喝了多久，我和他的两边都放了不少酒瓶，但是，明显的他比我喝的要多的多，我还没醉，他却醉了。Leo眯着醉眼，看着我，然后说，‘Kiki，我很爱你。’

　　[嗯。我知道。]

　　‘Kiki，我办好了转学手续，我准备走了。以后你可能看不到我了。’

　　[……]

　　‘也许对你来说是好事吧。我这个给了你那么重伤害的人，终于要消失了。’

　　[……]我依旧没有说话，我现在真的不能再多说什么，毕竟对于他，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所以我只能选择安静的听。

　　‘我要去外地了，毕业后可能会直接在我爸爸的分公司做事。’

　　[……]沉默，并不是我不想说话，只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笑着祝他一路顺风还是哭着和做最后的告别。

　　‘我不想走，就算只能看着你走向幸福也好。’

　　我轻轻叹了口气，幸福吗？我的幸福，现在属于谁呢，我想象着他和别的女人谈笑，他为别的女人做一切感动的事，他的嘴唇，亲吻着别的女人，他的手，牵着别的女人，他的胸口，靠着别的女人，他的温度，温暖着别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是我的哥哥，为什么我们之间明明没有血缘关系我却只能隐藏着对他的爱。想到这些，我抱住了自己的双腿，低下头，趴在膝头轻声哭泣。

　　Leo抱住了我，他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对不起，是我当初不好。’他也许以为是因为那些伤痛才哭的吧，如果他这么以为也好。

　　我一下子大声哭了出来，宣泄着自己的情感，似乎哭完了，我就不用再那么累，不用在乎一切的眼光说出我的爱。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在我的声音由哭泣变为哽咽的时候，我轻轻的推开了Leo，离开了那个房间。这一次我没有说再见，我希望再次和这个朋友再次相见，这一次他没有拉住我，也许他觉得我的离开是决然的。这次的拥抱和哭泣，充满了温暖和冰冷，充满了伤痛与过往，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个拥抱了吧。我想，当我和他再次见面的时候，我们都会各自安好，我们都可以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