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和尚》空何兮

24、我不是和尚 二十四

　　外头的日光越来越烈，烤在人身上火辣辣的，十名大汉纷纷围着坐在大树荫下，汗液已浸透衣服。苏倾靠着马车门，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十人，几日下来这些人居然一句话都没，任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也没个人应声，闷也就算了，可恨的是身上的麻绳也不给解开，再这么下去，怕是要筋络不通、血流不畅，他的双臂就要僵废了。一刻钟后，十人起身，上马的上马，驾马车的驾马车，苏倾也识趣地转进车内，卧到角落里，睡午觉去了。

　　… …
　　「不走了不走了~」官道边的一棵小树下，一位破衣乱发的男子蹲在草地上，扯着青草「烟儿那小子居然驾着豪华马车带着你爹去游玩了，可怜留下我们一老一少顶着烈日以双脚行路啊，你看看，我的新鞋啊~」苏茗清顶着一张苦瓜脸悲悯地看着自己的那双“新鞋”鞋尖的“嘴巴”一开一合着。
　　「师父是带爹去寻医」尚寂尘无奈地看着如同小孩子般的师公。
　　「马，还有马车」苏茗清抬头瞬间转换笑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尚寂尘。
　　尚寂尘嘴角抽了抽，转身走向路中间。

　　不消片刻，一辆马车以及八匹马进入了两人的视线，眼见着就要冲向尚寂尘，可他依旧站在那里。架马车的大汉急急收拢缰绳方才停住，大汉冷眼瞧向他「当道了」
　　「我知道」尚寂尘云淡风轻地答道。
　　大汉的脸部肌肉有些抽动「那还请让开」
　　「我要你的马车」
　　「啊？」
　　尚寂尘伸出手指着马车「我要它」不等回话，他径自走向马车，对着上面的两名大汉说道「请让开」
　　大汉们面面相觑一番，而后才回过神，一大汉哼道「小子，要劫马车也得看是谁家的」
　　「管你谁家的，大爷看上了就是大爷我的」苏茗清盘坐着，此刻手中多出了一把白玉扇，那扇可是纯正上等的白玉制成的啊，不知寒酸的苏大爷是如何得到的手，或许…失扇的主人此刻正在找“他”……

　　「哼，那就怪不得我们不客气了」一大汉道。
　　「哎哟，你们十个人欺负一老一少啊，太不公平了」苏茗清悠哉地回着话，尚寂尘的脸色陡然冷了几分。

　　「谁啊，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车内人不满地叫道。
　　听得此声，尚寂尘同苏茗清均是一愣，车内一阵翻滚声，不一会车门便开了，只见一个粽子的物体滚到门边，手心撑地熟练地坐了起来，看到面前之人，苏倾心里百感交集，若不是被绳子绑着，他早就冲过去将他抱住，亲上一大口了~磨磨唧唧了好半天，苏倾才说道「尚小子，哥哥好想你啊」
　　尚寂尘眼里的讶异欣喜之情一闪即过，依旧是那冷然的表情「你怎么变成这样」
　　「我亲爱的弟弟啊，你不知道，我被他们劫了所有的钱，现在他们还要将我绑了卖掉，我、我好几天都没吃饭，都没合眼了，你看看我的黑眼圈，还有啊，我被这绳子绑的手臂都快废掉了，还有还有…」
　　未等他说完，尚寂尘已打断了他的话「你很啰嗦」
　　苏倾脸色变了变，尴尬地咳了两声，小声嘀咕「还是一样不可爱」
　　不知何时到来的苏茗清已站在了苏倾的身后，还给他扇了扇风「小子，多日不见，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哇，想吓死人啊，你怎么也在？」
　　「哪里都我本大爷的存在」苏茗清倚着车门，摇着扇子，好不悠闲。
　　尚寂尘踢开眼前一动不动的两名大汉，伸手拉过苏倾，帮他解着绳子。
　　苏倾泪眼闪闪地看着他「我就知道你最好」
　　解开了绳子，尚寂尘问道「有没有银子？」
　　苏倾抖着手，眨了眨眼「应该、没有」然后手指向大汉们「不过他们应该有」
　　「才这么些银票」苏茗清拿着手中厚厚的一叠银票晃了晃。
　　苏倾看着那些一动不动的大汉，心里已经明白了，第N次感慨有武功真好，有厉害的武功更好~
　　苏茗清提起地上的一个大汉，将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苏倾有些好奇地问他是什么，他回答说「这是我从一位友人那里得来的傀儡丸，这大热天的，没有车夫怎么行」
　　不稍片刻，那名大汉便驾着马车载着车内的三位大爷出发了，苏茗清本想放走剩余的九人，可是苏倾这样说道「为了他们着想，还是不要放了得好」
　　苏茗清问道「为什么？」
　　苏倾一本正经地回答「他们白的都快贫血了 ，我可是为了他们的健康着想」
　　因为这句话，剩余的九人就顶着刺目的烈日蓄养着所谓的“健康”~

　　******
　　鶓村位于狐胡西边偏远处的一座小村庄，望眼看去，只有稀稀落落的十几座房子，偶有二、三个孩子在空旷的草地上嬉戏追逐着，伴着清风，隐隐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气。
　　「恩‥好吃，你们怎么不吃啊」苏茗清大口地嚼着菜，含糊不清地说着。
　　三人围着一张小小的桌子坐着，桌子虽小，但上面的菜却已占了整桌，中间摆有四菜，那一汤落在了苏茗清的身边，桌面上也全是横七竖八的菜，只见着苏茗清左手勺子右手筷子，一边舀汤一边夹菜，这边菜刚吃完，那边汤就入了口，分工恰到妥当，只是看着他那鼓的高高的双腮，这菜还怎么塞的进去呢？
　　尚寂尘对他的举动丝毫不受感染，只是坐在一边悠闲地喝着茶，偶尔用筷子挑开飞过来的菜叶，就算再饿的人，被苏茗清这么一搅合怕也是没食欲了
　　苏倾抱着胸看着他，对这满目狼藉的桌面与苏明清那天下无双的吃相啧啧称赞不已「我对你倾慕之情又更上一层楼了」
　　苏茗清吧嗒吧嗒地嚼着「好说好说」
　　苏倾满脸黑线地别过脸，对着尚寂尘说道「我们找个净点的地方坐坐吧」
　　尚寂尘放下杯子，站起身应了句好字。

　　两人躲开了菜叶的攻击，寻了屋外的一处藤木长凳坐下，苏倾搭上他的肩「小子，想哥哥了没」
　　尚寂尘瞥他一眼，不做回答。
　　苏倾嘿嘿一笑，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小子真是不可爱啊，我家儿子可爱多了，改天给你们介绍介绍」说到儿子时，喜悦的语气中不乏有些失落
　　「儿子？」尚寂尘看向他，眼中透着疑惑。
　　苏倾搂过他，笑嘻嘻地说道「苏儿是我和小奚的儿子，以后等你见着就知道了」
　　尚寂尘知道他口中的小奚是谁，只是纳闷着他们两个男人什么时候生了一个儿子，不过就算他想知道，按他的性子也不会多问，只是简单地「哦」了声。
　　苏倾好笑地拍了下他的头「臭小子，怎么，暮烟带着你爹去私奔了？」
　　尚寂尘给了他一记白眼「师父是带爹去找疯医杨凤郢」
　　「疯医？我记得易枫有说过，怎么，那老头没治好你爹？」
　　「若要身体复原，唯有疯医」
　　「哦」苏倾应了声，想到易枫，那时在一起生活了几天见他也挺好的啊，还能有力气吼他做家务，哼哼，想到这个就有气，不过易枫面色倒是很苍白，毕竟那段过去自己不知晓，他也就没多问了，这时苏茗清摸着饱饱的肚子笑容满面地走了出来。
　　「你们不饿？」
　　两人齐齐回头，同声道「不饿」
　　「哈哈哈…若是饿了后厨还有呢，可别说老人家我没顾及你们」苏茗清推了推苏倾，在他身边挤了坐下「兄弟，说说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苏倾想也没想地直接道「帮我个忙行不行」
　　「说」
　　「帮我救出小奚」
　　「谁有那个能耐将千面公子二殿下给劫了？」苏茗清饶有兴趣地问道。
　　苏倾嘴角抽了抽「狐胡王」
　　「哦~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们便动身」苏茗清靠着墙壁，掏出了白玉扇扇着。
　　苏倾看着那把扇子，怎么看怎么熟悉，不过…「这扇子还真不适合你」
　　一旁的尚小教主突然发话道「这、是师公偷来的」
　　某人听道，摸了摸鼻子，继续扇着……

　　天刚进破晓，苏倾就急急地跑进隔壁的屋子将苏茗清连拖带拉地吼了起来，尚寂尘自是不用喊，等两人出得屋子，他早已靠坐在马车上了，那位傀儡马夫被他们丢了下来，由尚小子驾车，三人朝着狐胡出发了。
　　就在三人离开的同时，一辆素雅的马车沿鶓村驶过，
　　「皇叔，我们真的不等爹爹和娘亲了吗？」贺楼小苏蜷在贺楼坔的怀里，一双大大闪闪的眼睛看着他。
　　贺楼坔轻轻地捏了下他的小脸蛋，笑着说「苏儿不喜欢和皇叔在一起吗？」
　　「苏儿很喜欢皇叔」贺楼小苏急忙回道。
　　「哈哈… 」贺楼坔亲了亲他的脸「皇叔先带你回京城看看苏儿的爷爷，而后再去苏州找爹爹和娘亲，好不好」
　　贺楼小苏搂着他的脖子，点了点头。
　　一旁角落里的殷随风冷着一张脸看着那笑嘻嘻的一大一小，心里颇是不满，碎碎念了好一会，然后干脆拿出纸笔画上一幅皇叔亲侄图。

　　******
　　狐色幽栈门前，马车尚未停稳，苏倾就直接从里面跳了下来，穿过人群直奔内院，朝着一处屋子大喊道「儿子，我回来了」“砰”地一声，房门打开，苏倾张开双手等着儿子的扑进，一秒、二秒、三秒…… 没人？苏倾将屋子翻了个遍，想了下，或许苏儿在贺楼坔他们那，然后又急冲冲兴高采烈地奔出后院朝二楼跑去，“砰”屋门打开，环视一周后，只看见白白安睡在床榻之上，心里顿时忐忑不安起来，不会是被那混蛋给抓走了吧？或许是贺楼坔带他出去了？又或许是殷随风那小子带他去买吃的了？…… 越想心里越不平静
　　不稍一会，听到隔壁传来了一阵喊叫声「饿死大爷我了，暮烟你赶紧给我准备一桌子大餐」
　　暮烟？不等反应过来，苏倾已来到了隔壁的屋子，看了一眼，直接走向坐于床榻边的杨凤郢「你有没有看见小苏？」
　　杨凤郢回头，淡淡地回道「坔已将他带回京城，你便放心吧」
　　「带回京城了？怎么不和我说下？」太过分了，他可是我儿子啊！
　　「坔会照顾好他的」说完，杨凤郢自瓶中取出一颗红色小丸递给尚逸枫，让其服下。
　　「小倾，现如今千面公子尚不知其踪，若是将小苏带在身边不是多了份危险吗」沈暮烟此刻一身青衣，文雅如玉。
　　“也是，小苏他不在倒也省心，有贺楼坔在也不怕被那个王抢走”苏倾看向沈暮烟，上下打量了一番，摸了摸下巴，然后就扑了过去，双手抱住他「暮烟啊，我可想死你了，许久不见，你依旧是那么的风采照人啊~」
　　被抱住的沈暮烟恍惚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背。
　　只有杨凤郢微有些错愕，其余几人早已对他这种跳跃的思维见怪不怪了。
　　吃完美人的豆腐后，苏倾这才松开手，转身看向尚逸枫「易枫，你身体还好吧」虽然知晓他是前魔教教主尚逸枫，但苏倾还是习惯唤他易枫。
　　尚逸枫淡淡地笑着「无碍无碍」
　　… …
　　等闲坐了一段时间，苏倾这才支支吾吾地开口说道「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苏茗清插口问道。
　　「恩…就是…」
　　「奚已不在狐胡王宫」杨凤郢抿着茶，不轻不淡地说道。
　　「什么？不在了？」苏倾声音一下提高了起来「你可不要告诉我说贺楼坔来狐胡只是为了小苏」
　　杨凤郢顿了下「也不完全是」
　　「那他这么早走了，小奚怎么办？」贺楼坔肯定是知晓了什么才来狐胡的，要说是为了小苏而来，还不如说他是为了确定贺楼小苏究竟是不是他们家的。
　　「小倾，不是还有我们嘛」要让疯医答应治人、救人，可是需要条件交换的，正巧遇上这事，贺楼坔也顺手将此事交与他们了，沈暮烟搭上苏倾的肩说道「放心吧」以湮花血的实力，找出一个人想必应当不难~

　　******
　　苏倾站在桌前，手向后挥了挥「老弟，过来看看」
　　「看什么？」
　　苏倾指着桌子上的五张人皮面具说道「你觉得哪张好呢？」
　　「都很好」
　　「是都很好，可是我要带哪个呢？」苏倾一张一张的拿着细看了下，这些都是从贺楼奚那里搜刮来的，一张美女面皮，一张老爷爷的，还有三张俊公子的，他拿起那张美女面皮覆到了脸上，刹那间一位芙蓉秀脸、星眼如波的美人就出现了，前提是忽略掉他的板寸头。
　　尚寂尘拿起那张老爷爷的面皮「这张吧」
　　苏倾看看面皮看看尚寂寞，哼了一声「臭小子」

　　一刻钟后，一位看似得道高僧之人自内屋走出，白眉飞扬，长须浮动，精神朔朔，除了那双细长微眯的眼略显猥琐，破旧的灰袍略显寒酸，倒也不失为高僧一个。
　　整了整衣裳，拉起换上普通布衣的尚寂尘，两人出了幽栈，融入在人群之中。
　　******
　　「死小子，撞到老人家不会说声对不起啊」被冲撞到的苏倾揉着肩膀对着前面那急速奔跑的男子大声吼道。
　　听到声音，前面的男子不由得回头看了一下，正好瞧到了苏倾，只是刚那年轻盛气的声音是由这老僧人发出来的吗？摸了摸头，撞了就撞了吧，今日楼兰国公主来狐胡出使，据说那公主是个绝世美人啊，岂能不去看看，男子推开身边拥挤的人群，朝着前方跑去了。
　　「KAO，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赶集似的，难不成前面有黄金美女等着去抢啊」苏倾不耐烦地推着身边挤来挤去的人。
　　「我们去看看吧」一旁也被挤来挤去的尚寂尘皱着眉运起护身罡气拉上苏倾的手急速地走开。
　　苏倾露齿一笑，反手抓过他的手，“真是不可爱的孩子啊，哈哈哈~”
　　尚寂尘仰起头，白了他一眼。

　　两人来到人群聚集地，只见街道上里三层外三层都堵满了人，还有的搬着凳椅站于其上，狐胡士兵在街道两旁分别站成一排，好维持拥挤的人群，不稍片刻，远处就传来了马蹄铃声，首入眼帘的是四名身穿银色锦服的侍卫骑着雪色宝马威严肃穆地前行着，后面跟一辆锦绣繁缛纹色的马车，顶端四角有着四颗金色龙珠，车边窗牖上的淡金色丝绸帘子随着清风飘荡着，隐约可见车内之人衣袂浮动，而其后跟着几十位侍卫宫女，宫女们身着彩色长裙，发上别有一袭摇曳的轻纱，逶迤拖地，飘逸飞扬

　　「麻烦大家让一让，我是个老人家，大家体谅体谅」苏倾噎着嗓子叫喊着，虽然声音哑了些，但听着很是怪异，他拉着尚寂尘在人群里穿过来穿过去，终于在前排挤到了一个位置，他将尚寂尘搂在身边，拍了拍一旁的壮汉「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热闹」
　　「今儿个楼兰国公主来狐胡出使，听说公主可是个美人啊」壮汉嘴里说着，一双眼睛却是闪着光紧盯着不远处的马车。
　　「美人？」听到美人两字苏倾到是来了兴趣，探着身子仰着头看着，一边看一边嚷着「挤什么挤」
　　周边的有一些人倒是很好奇地看向苏倾，明明是个老僧人，声音确是个少年，而举止更是怪异，人群中也不知是谁说了声「哟，哪儿来了一位色急的老僧」引得众人一阵发笑。
　　苏倾很是理性地回头回了一句「关你们屁事，只许你们看，还不许老子看了~」
　　这话说完，又是一阵嬉笑声，尚寂尘脸部肌肉抽了抽，嘴角不觉地向上扬起。

　　就在马车行驶到这边，众人很是努力地向马车里面看时，不知怎的，苏倾一个驴打滚，滚向了街道，眼看着他就要被马踩上，在那万分之一秒，众人绷紧心弦时，马蹄将要落下之际车夫缰绳一拉，马仰头嘶鸣一声，那本应踩上苏倾的马蹄退后一步落了地。
　　「该死的，是谁踢老子的」苏倾来不及爬起，直接侧头瞪向人群，爆吼道。
　　嚷闹的人群中只有尚寂尘轻捂着嘴干咳了两声，好看的眼梢扬起了那么一点。

　　「哪里来的老僧，太没规矩了」骑着雪色宝马的侍卫冷喝道。
　　「大人勿怪，小的们这就将他带下去」一旁跑上来的狐胡士兵陪着笑脸架上苏倾正欲往下拉时，突听车内传出一道温和磁魅的声音「慢着」
　　车帘拉起，一位男子自车上走下，看到他的刹那，苏倾顿时石化。
　　该男子穿着一袭绣有凤凰的青紫长袍，腰间以金带束住，头戴一顶靛蓝色镶有宝石的锦帽，剑眉入鬓，眼角含情，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右手拿着一描金缎蒲扇，实乃一英俊美男子，街道两边不时有女子发出娇笑声，那男子走向苏倾，扶起他，轻轻一笑「师父」
　　啥？师父？苏倾再次石化。
　　「师兄」一侧的尚寂尘朝这边喊道。
　　男子回头一看，笑了「师弟」
　　本来拦住尚寂尘的狐胡士兵听到这番话语也自觉的松开手。
　　苏倾傻眼地看着尚寂尘一脸笑颜地走向秋晋寒，还喊着师兄？（对，这莫名的男子就是江湖闻名的玉魔扇秋晋寒）苏倾又再次的石化。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下，秋晋寒与尚寂尘扶着僵硬的苏倾坐上了马车，留下一干摸不清头绪的群众。

　　「这男子不会是楼兰国公主吧？」
　　「那老僧竟是他的师父，怪不得先前一副焦急欲看的模样」
　　「焦急欲看？哈哈哈，难道不是急色」
　　众人嬉笑而起~~~
　　「听着那声，倒不像是个老者，莫不是个俊美的少年？」
　　「那男子好生英抗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一些男子没见着传说中的绝美公主，叹着气也就离开了，倒有好些女子围着一起唧唧歪歪小声嘀咕着…

　　愈渐愈行的马车里时不时传来苏倾的惊奇、爆笑，怒喝声
　　「秋晋寒？啊！你怎么会在这里？老子什么时候变成你师父了？」
　　「噗…… 秋公子啊秋公子，你居然是个女人，哈哈哈哈~~」
　　「什么什么？你不是要来和我抢小奚的吧」
　　……
　　车内的两人，一个只管轻摇蒲扇微笑不语，一个满脸黑线地瞄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