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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上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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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真是不舒服,尤其和萧霖同乘一辆,更是不舒服。萧霖一直闭目养神,看都懒得看我。哼,真是的,既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当初为何邀请我共同上京(丫头:也不想想那是邀请吗,是为了监视你)。想到此处,我对他怒目而视,这萧霖长得还真是不一般的漂亮,越看越有味道,我从怒目变成了垂涎三尺。谁知这时,萧霖突然睁开了眼睛,我没来得及收回目光,直直地呆在那里,只觉得脸在烧,耳根子在烧,整个身体都在烧。
“咳咳,我去外面透下气。”我慌乱地爬出车,不管背后萧霖眼里的笑意。
呼~~~,长出一口气,刚才真是太没品了。
“喂,夜七,前面是什么地方?”我没话找话。
“常平镇。”
“哦,那离京城还有多远?”
“四十里。”
“咱们还有多久到常平镇?”
“半个时辰。”
“哦,那不是很快就到了,咱们晚上住常平还是继续赶路?”我成心不让他安生。
“不知道。”他狠命地抽了马一鞭子,马车瞬间加速,害我差点跌下车。看他脑门上青筋暴露,手指节攥得咯咯直响,我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话,生怕那一鞭子抽在我身上。
马车一刻不停地往前跑,像是在追赶什么似的,沿路的风景不断地被我们抛在后面。空气清新自由,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是我喜欢的日子,没有束缚,没有牵绊,真希望一直这样奔驰,不停下。
“夜七,到了常平镇找下客栈住下,今天就不赶路了。”萧霖吩咐道。
“是的,主子。”
进了常平镇,来到一家悦来客栈,夜七去停马车,我和萧霖先进入客栈,要了三间上房,吩咐小二将饭菜送进屋,我就上楼了。坐了一天车,都快被颠散架了。一进房间我就躺在床上不想动了,真个人迷迷糊糊的。
“师父,您怎么来了?您不是说不下山么?”睁开眼睛看到师父坐在床前,师父还是那么的潇洒帅气。我扑到师父怀里,才离开几天我却是如此地想念他。泪水在眼里打转,只能模糊地看见师父的脸,可是不知怎么的,师父的脸变成了萧霖的,我一惊,跳了起来,待我看清,却是夜七,我惊呼出声,整个人跳起三丈高。
“喂,客官醒醒。”我艰难地支起身,是店小二来送饭菜,原来刚才只是个梦,吓了一身的汗。看看天色都快黑了,我吩咐小二送些洗澡水来。囫囵吃些饭菜,再也无心睡下,刚才的梦还心有余悸。这一路上虽无凶险,却是心神紧绷,想想自己又是何苦,好好地青明山不待,非要出来受苦。可是又不敢去找师父,这样回去实在没面子,当初我可是夸下了海口定要找个如意郎君,做对神仙眷侣的。
打开窗户,月华洒进屋里,泄了一地。我沐浴在月光里,感觉身上暖暖的,像是被人保护一般。抬头望望月亮,是一轮下弦月,这么快就到月底了。
“客官,您的水来了。”
“好的,放在那里,你出去吧。”
“好嘞,有事儿您叫我。”
“恩。”小二关好门,便出去了。
水的热气溢满整个屋子,很暖。我慢慢地脱掉衣服,放下一头青丝。将整个人浸到水里,白天的疲乏一扫而尽,我将脸埋到水里,神经瞬间松弛。
突然一阵砰砰嗙嗙的声音传来,像是有刀剑声,难道有人在客栈里打起来了。我想穿上衣服看个究竟,还没起身就觉得一件冰冷的东西架在我的脖子上。是剑,我一惊,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来人捂住了嘴。
“别出声,不然杀了你。”好冷的声音,瞬间传遍全身。我拼命地点头,意思是照他说的办。
“江兄,你没事吧?”是萧霖,我感到后面的人有些异样,手更捂紧了些,难道他是与萧霖大打出手?我呜呜两声摇摇头,意思是你不让我说话更是惹人怀疑,万一萧霖闯进来,最惨的是我,现在的我可是□□。
“说你睡了。”我点点头,他才松手。
“萧兄,我已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我顺着他的意思道。
“江兄没事就好,早点歇着。”屋外的人沉吟了一下才走开。我屋里亮着灯,说我睡下了鬼才相信,更何况是萧霖。可是他真的走了,莫不是怀疑我和这人有瓜葛,如此就麻烦了。
“喂,现在你可以走了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传出去我也不好做人。”我努力镇静,不敢回头。
他不置可否,将衣服扔给我,“穿上!”难道他今晚不想走了?这可麻烦了。
“好,你回过身不准偷看,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我心里将他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连洗澡都不得安生,我是造什么孽了。
“谁稀罕。”他走到一边。
我顾不得那么多,将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头发上的水一直往下滴,“擦擦。”他把毛巾扔给我。我一边擦一边寻思,看他的样子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不如做个人情。
“兄台,你暂且呆在这里吧,现在恐怕不好脱身。”
“呵,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怕,怎么不怕,不过我知道你是不会杀我的。”我卖个关子。
“哦,何以见得?”
“呵呵,您看,您把自己包得这么严实,除了您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外啥都看不到,更何况,我总不能说被您撞见了洗澡吧,那样我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啊。”我装出一脸委屈相。
“哼,算你识相。”他找个椅子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总算又逃过一劫,心神一松,困意就涌上来,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就爬上了床,觉得不对,又下来。
“兄台,不如你睡床吧?”我得讨好他,万一他一个不爽改变主意怎么办。他斜了我一眼,意思是费什么话。
“既然您不睡,那我可睡了,不许偷看。”我再一次爬上床,为了安全起见没脱衣服,还不忘把床纱放下。这一天把我折腾地够呛,一挨床就睡着了。
早上被一阵狠命地敲门声震醒,“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谁啊。”我刚要下床去开门,一想不对,我还没“变成”男人呢,穿帮就不好了。
“还睡!?都日上三竿了,该走了!”是夜七。
那个蒙面人呢?用眼光将屋里搜了一遍,没看见踪影,怕是走了。这一夜睡的,他几时走的都不曾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