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RUSS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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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其实紫薇垣你出现很久了吧，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咦？
奇怪，还真的不在啊。之前还有感应的---该不会是被那个白色头发金色眼睛的小鬼头骗走了？所有人里面，最有可能萌到她的，大概就是猿飞佐助了。
赤涟美女拍了拍我刀鞘，笑得高深莫测。我总之是很明显的无视了她。
自从她抛下我自己跑上去自虐的战斗，也不管此举动对她和身为她佩刀的我的自尊造成多大的伤害后---我才不管她用刀刃战斗了会如何---我血殷就正式的和御刀匠赤涟进入冷战。
‘---喂喂喂，血殷啊，你要不理我到什么时候？我要是待会去找菱祗，就不带你去噢。’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混帐！
但想到白夜的身影，我很没骨气的还是开了口。
‘---你敢不带我去。接下来要是再不用刀，你迟早会被砍成织田信长那样子。你现在都已经到极限了耶。’
刀匠哼哼两声，弹我的刀柄。痛死了。‘既然这么担心我，那还说不帮我战斗不跟我对话了？嗯？你好歹选边站嘛---要是我死了，想要你的人反正能绕着京都排三圈不是吗？’
‘…你这时候酸我个什么劲啊。’
但是这番斗了几句嘴，我的不悦早就烟消云散。
赤涟于是笑笑，焦黑毁坏的右手轻抚过刀鞘。我用自己的力量加固鬼眼狂刀给她下的结界---啧啧，粗糙随便又脆弱得跟什么一样，真不知道天狼的眼光扔哪去了。
‘就算你能长生不老，可没说你刀枪不入。小心伤成这样总还是要去见阎王。’
我的主人却望着阴阳殿的方向，说出了令我心惊的话。
‘---我知道啊。所以我早就打算好了。等到菱祗要死的时候，我也就该下黄泉了。’
跟着她这么久，我头一次无话可说。
好半晌，才闷闷地憋出一句。‘…那我和白夜怎么办？跟你们一起殉主啊。’
赤涟于是又弹了我的刀柄，但还来不及回答，她和她的同伴已经到了第三道五曜门口---门外，是万丈黑崖。
椎名姬一个立足不稳，和梵天丸爷一起直直坠了下去。赤涟美女似想冲上去扯住她，但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大概会一起被扯下去。于是我死死定住她。‘你别动。’
我说的没错吧。鬼眼狂刀他早就一个箭步上去扯住椎名姬的后领了---虽然她几乎整件衣服都被扯下来了，腰带和束腹被拉到胸口，裙摆直接溜到腰际，领口在狂手里因此领口该遮住的地方全数袒露---但至少还活着。嗯。
赤涟呆滞的当机了三秒，然后还是冲了上去先一拳揍开鬼眼狂刀的脑袋，接着把衣衫不整面色绯红的椎名姬救上来。“梵天丸你在下面别流口水了，自己爬上来！”
椎名姬看着赤涟的眼神几乎像在看神明。
但下一秒，她看人的样子却像是张开眼睛才发现门牌写着地狱两字。
男人带着圆圆眼睛，头发刺猬般四处翘，花边长裤很是显眼。
重点在于，他蓦然冒出来的地点，在狂身后。
梵天丸是离得鬼眼狂刀最近的一个，此时抽出木刀便砍了上去---但天狼出鞘的声音却比木刀举过头顶的速度还快上三分。梵天丸还没挥下刀，天狼的刀锋已经将偷袭者的衣领削掉了半截。
“…哦哟哟，火气别这么大嘛，狂～”五曜星的镇明笑得邪肆，眼镜下的细小眼孔眯得无比阴险。“这里的守门人就是我了---你们还是往回走吧。过不了这关的噢～连你也是一样的，刀～匠～大～人～”
赤涟咬紧了嘴唇，但是我们都知道镇明的力量。镇明身为五曜星中最神秘的一个，我们都知道他的实力强劲---也许比两个辰伶加起来都强。
是的。如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们两个合作或许能召唤出神风来，但绝对无法在耗尽体力之前打死他 。
赤涟不是打不死的鬼眼狂刀牌蟑螂，我也不是以变态韧性出名的天狼。
但是不用她豁出性命来换过这一关，蟑螂已经无比迅速的再攻了上去，神情仿佛镇明杀了他全家。“---只有你，我必须亲手杀掉！！”
我懵了。我亲爱的主人也懵了。
‘啊。’赤涟忽然打个响指。‘哪。你记不记得村正他女朋友跟狂感情貌似蛮好？我记得村正失恋那阵子，狂一直念叨着要杀了镇明。不过那时候真寻妹妹已经跑掉了。’
‘我怎么知道。那时候我都在地下室跟紫微垣他们聊天好不好。’我撇嘴。赤涟大笑。
‘总之你专心听他们说话就是了。天狼他当初可是连壬生一族都想要的宝刀---怎么就没人看上血殷你？---所以就派了镇明来抢。真弓妹妹不要，结果从背后被镇明砍了。狂只来得及抓住天狼。’
我还是撇嘴。
‘就你们人有这么多麻烦。我们多好。天狼才不管被谁抢了---他反正就是看不顺眼的人就杀。’
这句话恰好映着镇明说出来的“哎呀，不过就是死了个女人罢了？”，我于是忽然很想甩自己耳光。虽然我没手。
赤涟美女忽然不爽起来了。眼神钉子般打向笑得一脸春风的镇明。梵天丸喃喃念着烂货，明说着怎么会有这种人，而狂那神情看来能直接杀人。
但是一切的愤怒和鄙视都比不上当真寻美女跌跌撞撞出现在另一洞门口的时候。
“…你刚刚说什么？！真弓姐姐竟然是你这混蛋杀的…？”
连鬼眼狂刀都沉默了，只余下少女冲天的怒火和惊惶---发现自己的努力都放错了人的恐慌。
“那天晚上，要夺走‘天狼’的是…是你？！不是狂吗？杀死真弓姐姐的不是狂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破碎，那么痛苦！
狂沉默着没说话，于是真寻眼眶红得仿佛要出血。“---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
我主人轻轻地叹息---我知道她是想起了谁。跟狂一样心口不一，而且也一样欠揍。
少女看看狂还是没打算说话，一顿足便向镇明冲去，甲贺忍者特有的鬼魅轻捷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她几个起落便出现在镇明跟前，但不待人反应过来便忽然绕到了他身后。
她看起来像生了八条手臂，手里剑、飞针和太刀轮番攻击，偶尔还能祭出几只不知被藏在哪里的蜘蛛，随着女忍者冲天的恨意张牙舞爪。
但是镇明不过一挥手，真寻便远远地被扔到了石壁上，头部重重撞上墙。
赤涟拉着我，原想至少拖开那个人渣的注意力让真寻姑娘顺口气，但土曜星却倏然增加了我们头顶上的压力，脚步顿时变得千斤重。我甚至能感到神风加在赤涟美女身上的结界正在被削弱。
“---战斗可不能吱吱喳喳的无关人士来搅和～”镇明飘浮在半空中，看着众人震惊的面庞笑眯眯。“我土曜星的能力就是控制重力～所以不管来几个都一样，因为不可能掺入战斗里来的～！”
说是迟那时快，真寻持着太刀飞身出现在他脑后，对着镇明挥刀。
镇明欲躲---但真寻却早在他身周布下了蜘蛛的罗网，手里剑直冲土曜星面门而去，忍者则忽地瞬身到镇明身后，大喝着‘你去死吧’一面扑下来。
只见镇明露出诡秘的笑。
赤涟还来不及高声叫少女小心，真寻的脚步便硬生生被砸了下来，她背脊陡然弯曲，差点被盖下的重力压得跪倒。“---哇啊！”
“哪～为了奖励你的不怕死～这里就表演下我的‘地友气’能够做些什么～”镇明笑嘻嘻，忽然眼中闪过厉色。他挥手。
真寻的惨叫声随着她手臂被寸寸扭曲成匪夷所思的形状响彻了山谷。土曜星却还是在笑。
“嘛，这才一点点而已呢？好戏还没开始呢，鬼眼狂刀---这样吧，在你能够打败我之前，我就拿你这些孱弱的朋友们来血祭好～了～！”
真寻跪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却见镇明又是挥挥手，指使着少说十来发肉眼可见的重力弹从各种角度飞向真寻。少女来不及躲，于是那些攻击全部落在了她身上。
重力弹不会让你流血，重力弹不是刀子，它只是会极大的挤压你的肌肉骨头，将它们全都压碎---然后骨头自然就会戳穿血管刺出肌肤，血自然会染红身体。
面对如此残酷的攻击，真寻却咬牙苦撑着，望向狂的眼光雪亮。
除了鬼眼狂刀外，同时叫出来的不只赤涟美女，还有同为女子的椎名由夜。
“---真寻姑娘，你要做什么？！”
只见真寻霍然弹起来，再次疾冲到镇明身后，攻击右手也被扭断了，她这次却没再叫出来。
她的眼神如刀锋般明亮，就算被倒掉在万丈深渊之上，全身仅凭那只断掉的右手支撑---她也没叫出来。
赤涟拼命抿着嘴唇，但她的激动却能从几乎要重新流出血的伤口看出。
真寻忽地用早被扭断了的左手，以全身的力量移动它，从下往上的割开了镇明的脸。
眼镜被划开了，真寻的太刀在这一击过后就掉下了悬崖，但那至少争取到了镇明短暂的失神---鬼眼狂刀那冲天的杀气和鬼气，已经将镇明加诸于我们身上的重力都炸开。
于是镇明手一松，任由真寻就这么直直坠落下去。
鬼眼狂刀的眼神直可称得上是心胆俱裂。
但，真寻并没有头破血流，而把她拉起来，小心的搀扶到旁边一石台的人，却是几刻前还自己差点落下深远的椎名由夜。
我亲眼看到她飞身而上，竟然用村正打造的短刀扎进地里，左手抓着刀柄，整个身体晃了出去，然后紧紧抓住真寻的腰带，继而抱住她的腰把少女也带回来。
镇明挑高了眉毛，但狂顷刻间对他爆发的杀气却不由得他不专心抵挡。
他于是召来了无数山谷中随处可见的乱石，指使它们全数如流星般射向狂---那些石块仿佛被包围在焰火之中，落下的声势和速度激起呜呜声响，甚至连通往第四道门的悬空道路都被砸断了好些。
鬼眼狂刀在这阵猛烈的石雨下，很快被掩埋得不见痕迹。
椎名还右手持刀左手持枪的守在重伤几乎失去意识的真寻身边，但见状还是发出了惊叫。
我主人身上的结界在刚刚那一瞬间被消减得极弱---我都几乎要跳出刀鞘来。
但是狂忽然从硝烟中飞身窜出，一回身削断了镇明的一只手膀。
但就算如此，镇明还是在问他，要不要现在杀了自己全部的同伴然后加入壬生，成为下任红王的话语。“将同伴全部杀死，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噢。”
红虎和佐助同时破口大骂壬生一族的冷血无情以及腐败腐烂。赤涟美女看了看他们骂得起劲的脸，忽然低声的笑。
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而我已经好久好久没这样听不见她的想法。这使我格外心惊。
在她笑的时候，狂和镇明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
巨石不断落下，但天狼仿佛是吃了什么药般，把它们削开的速度连我血殷都为那些石头感到不值。
镇明的眼睑下还在流血，他的头发被风拂乱了，看来失望多余愤怒。他还在笑。
“---既然普通的魔术不行，那就用这个好了：将一切都压毁，吸收的黑洞！吃这招～镇星黑天球！”
他手指似乎是凭空释出了电光。
呼啸着越滚越大的是一轮包裹着天下所有黑暗的球体，那本身就是终极的，能吞噬一切的可怖漆黑，是所有梦魇，灾难，绝望和畏惧的来源，带着万钧力道直扑向狂。
鬼眼狂刀却是镇定的站着，待到黑球来至眼前，猛然挥刀。
“---无明神风流奥义------朱雀！！”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RUSS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