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邻》那点事儿

21、(20)

　　李学嫣跟基尔一回来就一同去了楼上，没过多久，基尔就独自一人走下楼来。
　　“基尔，你们……在干嘛？”王允涵觉得有些奇怪。
　　“等会你就知道了。”基尔故意卖了个关子。
　　“好吧。”王允涵耸耸肩，抱住基尔问道，“今天下午你们都干什么了？”
　　一旁的王宇飞清了清嗓子。
　　基尔忙挣脱出来，说道，“我们谈了很多，在我诊所对面的咖啡馆里。”
　　“能告诉我谈了些什么吗？”
　　“哦Hank，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好奇心这么旺盛。”
　　“不不不，只是因为与你有关我才想知道，我总想对你知道的更多些。”
　　“嗯咳咳……”王宇飞这次咳得更响。
　　“老爸……”王允涵无奈的回过头去，“我们打扰到您了？”
　　王宇飞低头翻着报纸，一个眼神都懒得回自己儿子。
　　“好吧，我们去楼上你的卧·室怎么样？”王允涵故意大声的问道。
　　“Hank，”基尔皱着眉头，“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王允涵不吭声。
　　基尔理了理他的刘海，轻声说道，“我们谈的内容基本都与你有关，满意了吗？”
　　“都说了我的什么？”王允涵充满期待的问道。
　　“说你刚出生的时候丑的像只小猴子。”
　　“……”
　　“还有，你妈妈她很为你自豪，虽然她一直没有说过。”
　　“……那，那当然。”王允涵有些脸红。
　　“她知道自己也许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却一直在关注着你，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但是不管她做什么，怎么做，她首先都是你的母亲，她爱你，Hank。”
　　“……”
　　“每个母亲都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基尔看着王允涵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有的爱在无微不至，有的爱在深藏不露，可是不管怎样，那都是爱，能写出那么温暖童话的你，肯定是明白的。”
　　“基尔，”王允涵犹豫的看着他说道，“……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我是说……”
　　“我的母亲扔下我不管了是吗？”基尔笑着说道，“是啊，确实她是个不合格的母亲，我现在连她的样子都想不起来了，在遇到你之前，我曾经怨恨她，是你和你的童话，还有你的关爱改变了我。今天下午，在跟你妈妈谈过之后，我决定去相信我妈妈是爱过我的，她虽然扔下我不管了，但是她亲自把我交给了我的爷爷，也是需要勇气的，爸爸去世之前她跟爷爷没有一次见面不是在争吵。她只是个除了外貌没有什么特长的女人，可能照顾我也是很艰难的吧，改嫁的话继父不知会是什么样子的人，也许会对我很不好……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妈妈到底为什么不要我了我一无所知。”
　　“你为什么要把她想得那么好？”
　　“因为她是我的妈妈，她给了我生命，你都能在我身上发现我的……可爱之处，”基尔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我想我的妈妈也一定有她的优点，不管怎么说，如果她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一直想着报复和怨恨她，而是选择去叫她一声‘妈妈’。”
　　“基尔，”王允涵握住基尔的手，“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宽容。”
　　“这不是宽容，是自我救赎，”基尔笑着说道，“如果选择继续去憎恨，我只会越来越阴暗，生活不可能不受这种情绪的影响，那就太糟糕了，跟你在一起，我只希望每天都能平静快乐，而不是总被这些事情困扰。”
　　“你现在简直是个哲学家。”王允涵打趣道。
　　“请不要嘲笑我了，”基尔低下头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这么多想说的，可能我只是很羡慕你跟你的父母吧，希望自己也能更向你们靠近。”
　　“你本来就跟我在一起，”王允涵双手托住他的脸，让他抬起头跟自己对视，“以后也是。”
　　作势就要吻下去。
　　基尔涨红着脸挣扎着，小声提醒着，“Hank，你爸爸还在这里呢！”
　　“就一个小小的吻。-3-”
　　“不、不行!>///<”

　　这时候，房门咔嚓一声关上了，两人回头看去，原来是王宇飞刚刚出去了。
　　“现在呢？”王允涵得意的笑着。
　　“……”

　　“小涵……妈妈真的……”李学嫣哽咽着走下楼来。
　　本来紧紧拥抱着的两人迅速分开，基尔飞速躲进了厨房。
　　王允涵本想再次无奈的问妈妈一句“这次你又想干嘛”，可是他看到李学嫣双眼红肿的十分厉害，马上担忧的问道，“妈妈，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小涵……”李学嫣擦着眼角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涵，”李学嫣对儿子张开双臂，“我现在只想好好拥抱你一下。”

　　高大的儿子用力的把矮小很多的母亲抱在怀里，轻声问，“怎么了妈妈？现在可以说了吗？”
　　“……不，别说话，让妈妈好好抱抱你。”
　　虽然怎么看都是儿子在抱着母亲，王允涵并未反对，静静的任由母亲抱着他。

　　过了许久，李学嫣终于松开手，抬起头说道，“小涵，妈妈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