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展激情》离*

7、拓展激情07

　　根据训练安排接下来自然是第三队和天朗训练官的组合，钱强因此对“空中纵跃”项目怀有深深期待甚至有点迫不及待，课间休息的时候觉得时间过得非常慢，比刚才的休息时间长了很多。
　　钱强看着远处还没结束训练的天朗走神，回神的时候身边围绕了以矮个大姐和瘦瘦大姨为首的多名热心阿姨，连同组的杜大姐和陈美美也在其中，钱强不明白的问道：“你们，这是……”
　　不等钱强开口，矮个子大姐热情开口介绍道：“对，就是他，他就是小钱，那‘早教课程’什么的就是刚才听他说的。关于孩子教育、家长教育什么的，他知道的可多了，他有个朋友是专门做早教课程的，听说都是专家级别的讲座，听了很长知识。你们说咱们一般人哪懂这些，老一辈留下的养儿育儿的说法哪能和人家专家讲的比……”
　　“您……”钱强听完暗喜，心道：这么幸运，还没正式形成客户关系就遇到了市场推介过程中的转介绍中心和宣传中心。
　　“是啊，我也是听着好奇不知道适不适合，但听小钱说先不交费也行，可以安排咱们试听听，要是觉得好再参加。”一旁的瘦瘦阿姨也帮忙宣传道。
　　“谢谢两位阿姨的信任和推荐，孩子是每个家庭关注的重点，也是父母们永远的话题，”钱强稍微整理一下思路接着道，“怎样和孩子进行有益的沟通，如何做才是对孩子最好的安排，从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不同角度照顾好孩子需要注意哪些方面？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家长需要重视的方面很多，怎样做却有个适量和适度的原则，我想早教课程是为每对关爱孩子的家长和每个健康幸运的孩子准备的最好的礼物。”
　　“对对，听他说、听他说。”矮个子大姐道。
　　“小钱，这么厉害啊，还懂儿童教育的事儿，大姐可得多听你讲讲，多向你学习。”一旁的杜大姐说完，陈美美也点头赞同。
　　“既然各位大姐和阿姨信任我，我就简单给你们说说……”钱强眼睛环视一周吸引围观众人的注意力，眼角余光瞟过场地另一边“空中纵跃”项目的器材摆放处，恰看到天朗训练结束被簇拥而上的众多美人佳丽包围。钱强转眼再看看自己也是被众多热情洋溢的美人围绕关注，不过年龄有些偏大而且都是昔日佳丽，钱强叹息的同时颇有些感慨：继获得“老年人汇集器”的美誉之后，钱强极有希望再获得“大年纪妇女汇集器”的美誉。
　　课间休息结束，钱强很有成就感因为又完成了一次产品销售宣传的工作又多了一次事业开拓的机会，但看着各位大姐、大姨离开时开心满意的笑容和急切想与人分享的表情，钱强知道接下来几天肯定逃脱不了被大年纪妇女围绕包围的命运。
　　集合号再次响起，第三队向着天朗训练官负责的“空中纵跃”项目场地行去，远远看到刚毅俊朗的身影在前方站立，钱强想起曾经做过的梦脑中片刻空白，不知为什么刚才欢喜雀跃、万分期待的心情此时变得紧张不安、踌躇不前。
　　像刚才一样喊过加油的号子，天朗开始向学员讲解“空中纵跃”项目的具体情况，如何在空中掌握平衡，克服心理恐惧迈出至关重要的一步，关于防护措施和安全绳索的佩带等等。天朗讲完后，学员们一阵沉默，在离开地面超过十米的地方，在两块悬空的踏板之间纵跃，怎么听都觉得惊险万分，风险系数极高。
　　接下来天朗带领学员们在平地做了演练，几乎每个人都能在平地轻松跨过1.5米到2米之间的距离，但相同的距离放到离地十米的高度时则不会被人轻松接受。
　　看着学员们面露难色，天朗沉稳的一笑，学员们的反应在预料之中，训练官接下来的工作就是为学员们做心理辅导放松心情，让学员们勇于尝试，在踏板上迈出这看似不可能实际上却是被自己的惯性思维束缚着的超越梦想的一步。
　　简单说明后天朗征集第三队中的志愿者首先尝试，学员们的眼神刷刷的一起向13组中的刘班长和沈老看齐，很显然刘班长和沈老在“向后仰躺”环节的精彩表现让大家记忆犹新。
　　沈老见状但笑不语。刘班长和蔼的笑容如春风拂面，环视众人后果断的回答道：“年轻人有机会要多锻炼锻炼啊，这个项目看你们的了！”
　　闻言一众无语。老年人的实力就是能上时绝不退缩、不能上时绝不逞强。唉唉唉，钱强眼望天心道：真是叫人无语的特性啊。
　　没有征集到志愿者，接下来的训练自然按照小组的顺序依次进行。11组的学员经过内部讨论后终于确定了体验的顺序，器材架上天朗训练官正等待他们逐一上前。
　　安全带的存在、同伴的热切关注和群体的荣誉感都是鼓励学员超越自我的有利因素，天朗站在高高的支架上仿佛天神，轻易扑捉着每个学员瞬间的恐惧和勇气，鼓励他们并在关键时刻促成他们向梦想的方向迈出一步。
　　“目视前方”、“准备好了吗”、“你可以的”、“加油”、“你是最优秀的”、“太棒了”……天朗不停说出令人振奋的话语，钱强和其他等待体验的学员站在架子下用仰视的角度看着天朗的身影在天空下挥洒，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让人信服的力量。
　　哭泣或者欢笑，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跨越心理的障碍、超越梦想的高度；成功或者失败，在训练中尝试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超脱心理障碍的束缚；超越或者跌落，心情随之起伏却不是因为失败的缘故，只要踏出关键的一步就是战胜了自己获得了成功……
　　钱强默默看着训练进行，心中涌起很多感慨却不全是针对训练项目，还有很多莫名的情绪，因为眼前的情景触发涌出，连钱强都不知道来处的心情来势汹汹、苍茫无际，让钱强无力招架也无从分辨。
　　前方器材架上又一名美人佳丽在高空跌落被救援后哭泣着投入天朗训练官的怀抱，钱强整理整理心情接着砸吧砸吧嘴，没觉得天朗艳福不浅，倒觉得佳丽美人哭泣时的样子梨花带雨虽然美极了也无味极了。一连几个都是这样，好像天朗训练官的怀抱就是最后、最安全的港湾，参加“空中纵跃”项目的目的就是可以自由投入天朗怀抱，正大光明的吃训练官的豆腐，这样看来再大的美感、再强的震撼力也没了。
　　“小钱，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想什么呢？”刘班长拍拍钱强的肩膀道。
　　“没、没有啊。”钱强仓促回答。
　　“这么多美人佳丽在眼前飞跃，你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说没想什么。”刘班长笑呵呵的言道，虽然交流的短暂但对钱强的好色脾性了解至深。
　　“这……”钱强迅速低头做万分忏悔状再抬头时一脸谦虚低调的表情道，“姜还是老的辣，您说的对，刚才正想事呢。”
　　“想什么呢？”刘班长关心的问道。
　　“这……刚才正想着训练官呢。”钱强小声嘀咕道。
　　“哈哈……”闻言刘班长爽朗大笑，“我就知道你小子啊……还想别的没有？”
　　钱强挠挠头笑道：“还想、还想安全带的作用真大啊，快赶上TT了。”
　　“什么？”刘班长一时没听清楚，旁边的沈俊杰补充道：“还是那回事儿，年轻人喜欢用新词。”
　　“哦、哦……”刘班长回应几句显然是没听明白。
　　器材架上的人换了又换，眼瞅着天朗为12组最后一个学员扣紧安全带的扣子，按顺序接下来就是13组的成员参与训练了。
　　“安全带很重要啊！”钱强抽空看着天朗慎重又仔细的检查学员身上的安全防护设施，刚毅锐利的眉眼因关切变得有所松动，那种认真的神情看起来又是另一番俊朗帅气的样子。
　　“过去为了祖国建设爬高山凿岩洞，架设铁路轨道，哪用过安全带啊，唉唉，现在可不比以前啊。”刘班长趁空感慨。
　　“是啊，年纪大了，身子骨不比以前啊，安全措施要做好。”沈俊杰道。
　　钱强想起在“匍匐前进”训练阶段，沈老感慨完身子骨后敏捷的穿越器材网，灵活度和行动力完全可以和现役军人媲美，将其他参训者远远甩在后面，精彩的表现叫人目瞪口呆。
　　钱强还在兀自回忆感佩，没防备被刘班长一巴掌拍到前列，钱强回头正看到沈俊杰笑眯眯言道：“小钱，看你的了！”
　　不知什么时候13组已经排好了体验顺序，很不幸，钱强位列第一。
　　没等钱强出声反对，已经被人推上了器材架。钱强半分不情愿半分期待的爬到架子顶端，空荡荡的器材架上只有钱强一人，本应该在此负责训练的天朗训练官不见踪影。
　　“怎么上面没人，训练官呢？”钱强探头到下面问，正看到胖墩结实的辅助训练官往架子上攀爬。
　　“来了来了，天朗训练官有点事被叫走了，我负责下面的训练。”辅助训练官爬到架子上热情对钱强道。
　　钱强无声抗议，心道：不要啊，别的学员体验时陪在旁边看护的是俊帅的天朗训练官，轮到自己体验时就换人，而且换的还是和天朗的外貌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上的教官，这太不公平了！
　　“别太紧张，放轻松就好。”辅助训练官看钱强不说话还以为钱强紧张害怕。
　　钱强闻言更无语，心道：完全不是一个问题好不好！
　　“来，我帮你系上安全绳。”辅助训练官尽职尽责，钱强举起双手被动配合。心中不情愿，怎样也没法把脸上的表情调整对。
　　终于把安全带系好，到了现实体验的环节，钱强站在高台的边缘有些兴趣缺缺，对项目危险性的感受和自身的危机感也变得有些迟缓。
　　“准备好了吗？”身后的辅助训练官问道。
　　钱强低头看看脚下人群的头顶，被动的点点头，抬头时似乎看到下面的人向上面打了个什么手势。
　　钱强无心理会，正准备一脚踏出，身后训练官忙道：“稍等会儿，有变动。”
　　“嗯。”钱强应一声抬眼看向前方，对面伸出的半块踏板似乎近在眼前又似乎遥不可及，只要轻轻一跃就会接近的距离却因为心中的隔阂和恐惧而不敢轻易尝试，其实将人们束缚在原地的往往是自己的心意……
　　不期然又想起梦中的情景：……苍茫的天空在眼前推展，碧蓝的颜色宁谧空洞的仿佛吞噬了一切，周围安静的什么也不剩，只有粗重的喘息声与心脏的跳动声应和，一下一下声音大的撼动天地……
　　现在的情景和梦中的很像啊，钱强心道。
　　“看你的表情，似乎前面是万丈深渊啊。”淡漠的声音带着调侃在身边响起，似乎是梦中情景的延续，在梦中那人说：如果前面是万丈深渊，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跳下去……钱强如在梦中一般仓促回头，那时来不及看清的眉目此时被近午的阳光耀出一团芒白，刚毅俊朗的脸庞、锐利如峰的眉眼，梦中浅浅的身影似乎实体化了，变得明朗清晰。
　　钱强无意义的一笑，天朗能及时赶回来继续负责未完的训练在意料之外，让人惊喜。
　　“怎么光笑不说话，被训练的高度吓着了？我再给你检查一遍安全带。”天朗边说边上前为钱强检查安全带的状况。
　　“没……”钱强吱唔一声还是不说话，任天朗仔细检查安全带的环扣接触是否正常。
　　“刚才营里来通知了，这几天天气有变化，晴朗的天气不知道能维持几天，接下来几天的训练安排都要做调整，这样整个训练计划要做大的变动了。”天朗一边为钱强做检查一边絮絮言道。
　　“Sir……”天朗俊逸的脸庞就在眼前，关切的意味明显，脑中不断回想梦中的情景钱强不知道说什么好。
　　再次确认安全带没问题，天朗和钱强一起站到器材架的边缘，看了看沉默的钱强，天朗道：“你平时总是精力旺盛、神采飞扬，怎么这会儿这么安静，真被吓倒了？”
　　钱强看了看天朗转头目视前方还是不说话，天朗见状一笑道：“这时冷静点也好，训练的过程不像平时玩笑，要严肃实际的多。”
　　替钱强调整好姿势天朗后退半步，轻松的样子似乎比钱强对自己的信心还大，道：“准备好了吗？”
　　钱强沉默不语，天朗稍微停顿后再问：“准备好了吗？”
　　钱强闻言回头，看天朗就在自己身边半步之遥，突然觉得连此时的情景也和梦中的很像，一瞬间有些无语。
　　“要有信心。”天朗向钱强点头鼓励，钱强微笑向前，突然想起人们说梦都是反的，也许现实中应该是他对天朗说出梦中的话。
　　“如果前面是万丈深渊，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跳下去。”钱强愉悦的重复梦中的话，轻松的语调仿佛说的不是事关生死的内容。
　　“什么？”天朗没听清楚的问。
　　再次回头向天朗露出灿烂的笑容，钱强用清晰的声音对天朗道：“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会不会和我一起？”
　　不等天朗回答，钱强直直向下跌去，天朗呆怔错愕的表情只是一晃便被器材架和木板遮住，第三队所有学员近距离欣赏了一次低水准的蹦极运动，主角是钱强。
　　地心引力造成的惯性在钱强落到最低点时反弹跳动，安全带尽头形成的巨大张力和拉伸力让人万分难受，钱强保持着倒立姿势被训练官拉回器材支架后，心中最直接的念头就是：怎么会有人喜欢“蹦极”这种运动？
　　“现在感觉怎么样？”钱强被拉回支架后，天朗关心的问。
　　钱强揉揉鼻子努力克服眩晕的感觉道：“Sir，可不可以投入你怀中接受安慰？”
　　天朗闻言失笑，曲起食指狠狠敲在钱强脑门上道：“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老实！”
　　“呜……”钱强万分委屈敢怒不敢言，心中淡淡的失落，也许在天朗训练官眼中所有学员都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
　　“呼——刚才吓死我了。”天朗喘口气坐到钱强身边，欣喜庆幸的表情让钱强低落的心情重新雀跃。
　　“Sir，您在为我担心吗？”钱强问道。
　　天朗看着钱强闪亮的眼神严肃回答：“当然，我希望参加训练营的每个学员都安全健康并有所收获。同时，JSR公司是有组织有纪律管理很规范的现代企业，并不乐见毫无纪律性的超常能力和临场发挥性质的特异表演。钱强，请你记住这点。”
　　“Yes，”钱强恢复端正坐姿继续不甘心的追问，“Sir，可以请问您是因为JSR特异的企业文化才不赞同学员们有出格的表现，还是作为训练官的立场出于安全考虑才无法纵容类似的情况再出现？”
　　“有什么区别吗？”天朗面无表情道。
　　“没有区别吗？您是为了给JSR挑选合适的员工才这样要求还是出于您对学员安全性的考虑呢，是为了工作还是为了您个人爱护关怀的心情呢，这难道没有区别吗？”钱强道。
　　天朗严肃的看着钱强，回答道：“这两者没有区别。”
　　钱强短暂的错愕后半晌无语，向天朗敬礼后道，“我明白了，Sir。”
　　钱强离开器材架，13组的其他组员接着做“空中纵跃”项目的体验，训练课程继续进行。发生过钱强摔落架子的“意外”事件，后面的学员都十分注重安全性，比之前多了更多谨慎和犹豫，这对训练工作来说不很有利，但在天朗有效的协调和沟通下，13组组员基本都完成了体验活动。
　　唯一的例外是明明学员，明明本就有点低血压恐高，钱强不甚摔落的事件更是直接造成了明明惧意上涨，导致训练中途退场。钱强对训练的后续情况无心关注，见明明状况不好，以爱心舍友的身份护送明明回宿舍休息也离开了训练场地。
　　中午精美的餐点似乎不具有往日的吸引力，钱强机械般的进餐过程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明明学员不能适应训练的内容和强度而选择继续在宿舍趴窝，钱强旁边的位置因此空了下来，13小组的进餐座次看起来有点零落，钱强也颇有些形单影只的味道。
　　钱强身后、13小组斜后方的位置是训练官和工作人员的餐桌，安静的进餐秩序和其他小组热烈兴奋的讨论形成鲜明对比。钱强放下碗筷向椅背靠去，忍不住猜测天朗和其他工作人员此时沉闷的气氛是否和上午的对话有关。隔着桌子，训练官和工作人员的交谈声清晰的传来。
　　“天朗，你负责的项目进行的顺利吗？”有工作人员问天朗。
　　“嗯……还可以，”过了一会儿天朗又道，“这几天的训练可能会有变动，刚收到最近几天的天气预报，训练会受些影响。”
　　“不是已经安排好工作计划和学员日程了吗，有变动似乎不太好啊。”另一个人道。
　　“我知道，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天气变化倒没什么，主要是场地因此受限制，”天朗顿了顿继续道，“最近有些感触，觉得完全用制式管理和理性思维处理问题缺乏灵活度，也不具有变通性，或许感性思维在管理过程中也是必要的。”
　　“接下来几天的训练项目没有场地是不行的，你打算怎么做？”先前的工作人员问道。
　　“把课程的顺序变动一下，或者针对训练项目做一些灵活的变通。我再回去想想。”天朗道。
　　天朗说完，桌上众人互看一眼都沉默下来。
　　“小钱，吃饱了没有，再盛点汤喝，”杜大姐一旁关怀道，“今天吃饭的人少，别浪费了这些饭菜和汤。”
　　“啊，好的。”钱强回神忙点点头起身填汤。身后的座椅响动，此时天朗吃完了饭离开。
　　“我有点饱不喝汤了，宿舍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一步。”钱强看天朗一个人离开，放下汤碗追着天朗的背影离开餐厅。
　　“Sir——”钱强紧跑几步追上前向天朗打招呼。
　　天朗点点头等钱强跟上，平静的脸庞不像训练时那么严肃冷硬。
　　“Sir，”钱强挠挠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午餐愉快吗？”
　　“是的，很愉快。”天朗道。
　　“那、那接下来有什么计划？”钱强又道。刚才听到天朗和其他工作人员的对话，钱强早先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很理解天朗在接触不同观点时的诧异和排斥，也许天朗并非没有认识到理性和感性一直并存于日常行为中，只是认同理性的主导支配地位而在潜意识里忽略了其他。
　　“正打算回宿舍。”天朗道。
　　“我也回宿舍，我们一起走吧。”
　　“好的。”
　　“Sir，团队中个别学员的情绪浮动会影响到您的工作心情和工作方式吗？”回宿舍的路上钱强抽空问道。
　　“不会，为什么想问这个问题？”
　　“如果有这样的学员存在是因为他对您来说是特别的，是吗？”钱强又问。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快到宿舍了，天朗索性停下脚步听钱强说话。
　　“我的意思是，Sir，如果您的行为方式和思维方式因为某个人的缘故而改变，这个人对您来说很特别，对吗？”
　　“你想说什么呢，钱强，我认为你想表达的意思并不很清晰易懂。”天朗皱紧眉头，心中有个声音正极力阻止天朗继续探究下去。
　　“Sir，”钱强愉悦的提高了嗓音道，“我对您来说是很特别的吧，哈哈，我有这样的信心。”
　　钱强夸张的笑容没持续很久，天朗皱眉的表情也未因此有所松动，反而出人意料的愈加冷肃，不等钱强转换表情便硬邦邦道：“不要试图揣测，据我所知你并非具有异能的人种。”
　　无法掩饰心中的怒气和类似恐惧、惶急的心情，天朗转身离开，没给钱强解释的机会。
　　“Sir，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别这样……”钱强摊开双手却来不及阻止天朗离开。
　　“Sir……”钱强尴尬的站在原地，有些惊讶天朗的反应，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不要对你不曾有过的才能过分自信。”天朗临进宿舍前再次强调，没看见钱强脸上露出类似受伤的表情。
　　“您指什么，Sir，是指‘揣测’这种特质，还是指‘我对您来说是特别的’这件事，还是我‘揣测’出‘我对您来说是特别的’这件事？您具体指的是哪一个？”钱强不无嘲讽的问道。
　　“也许你确实很特别，但只是‘也许’而已。钱强，我说过‘不要对你不曾有过的才能过分自信’。也许你过分自信的不仅仅是‘你不曾有过的才能’……”
　　“那又会是什么呢，Sir？难道做一个好的训练官的首要特质是绕口令说的好，以便在与学员的辩驳中处于优势，从而获得超然的制约地位？”
　　“钱强……你过于尖锐了，”天朗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也许今天我们都有些尖锐。”
　　“……”钱强不语。
　　“早点回宿舍休息吧，今天下午的训练强度很大，我们都需要保持好的精神状态入训。”天朗道。
　　“Sir……”
　　“午安。”天朗打过招呼先回宿舍将钱强留在了原地。
　　看着天朗的背影消失在门内，钱强沉默半晌对空荡荡的走廊道：“您的观点我并不完全认同，Sir。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