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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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里就是黑市吧。”在买好遮掩外貌的高科技屏蔽器后，江不辞冷不丁来了一句。
走过来的路上她可是看见了无数违禁品，这可不像是正常的交易地方。
“不……算了，反正你记得保密就好。”老板说。
他们走在所有人都遮遮掩掩不露脸的巷子里，原始的摆地摊方式展示着五花八门的违禁品。江不辞对这些还挺感兴趣。
很快，她注意到了巷子里藏在阴影处的一扇小门，刚才有几个人在她面前鬼鬼祟祟地钻了进去，手腕上还带着亮着屏幕的光脑。
“不是说在这里要把光脑关闭吗？”江不辞问。
老板摸了摸鼻子：“可能他们忘了。”
“……你觉得我信吗。”
“好吧，告诉你也没啥，那边是交易信息的。”
“交易信息？”江不辞重复了一遍，很快意识到这才是她需要的。她现在最缺的就是信息。
“里面那些人交易的都是信息，但有真有假，每年都有人被骗。”老板精准地戳了江不辞的痛处，“你别去了，你没钱。”
谢谢，痛起来了。江不辞郁闷起来了，郁闷了不到两秒，她忽然有了个好主意，于是问：“那我可以去出售信息吗？”
老板警惕地看着她：“不可以，我不清楚里面怎么交易，我没去过，也没出售过，别问我，你自己也别来。”
你真的不觉得自己一下说这么快很假吗。
但老板不肯说，江不辞也没法继续问，她微笑地答应：“好的。”
老板不放心，又加了一句：“你真的别来，别被骗得负债翻倍，你不是要赚钱吗，跟着我老老实实做就好。”
“好的。”江不辞微笑，点头。
心里想的却是，谢谢，她就是要来这里赚钱。
江沉默此时被她背在包里，完整地听到了对话，它心想：江不辞才不会被骗的，她最有可能的是去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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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黑市之后，目的地就是虫族战场的外围了。
“到了。”老板把车停在一片废墟旁，一真先跳下了车，身形在落地的一瞬变大，黑白色的狼站在那，耳朵竖起，向四周警惕地张望。
一真走在前面，江不辞跟着它，走进了废墟里的一栋楼中。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路易斯吧。”陌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江不辞停在原地。
老板在她身后咳嗽一声：“是我，我把人带过来了。”
身形魁梧的男人从墙后走了出来，他的手臂上盘着一条深绿色的蛇，对着江不辞发出咝咝的声音。
“签了契约吗。”魁梧的男人低头看着江不辞，他足足接近两米，低头弯腰的时候给江不辞制造了很大的压迫感。
“签了。”老板，或者说是路易斯回答，问，“贝浑，其他人呢？”
“隧道那，还在研究怎么进去。”贝浑说，一巴掌按在了江不辞的肩上，“既然签了契约，那就现在开始工作吧。”
江不辞只觉得肩膀一沉，骨头都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人看起来对她不是很满意。
江不辞假装看不出对方的恶意，点点头，问：“所以我需要做什么？”
老板说：“我先带你下去吧，等下有专业人士教你怎么处理。”
于是江不辞又把屏蔽器摘了下来，塞进了包里。她从老板的态度上看，对方似乎对面前的女人更加信任一些。
他们所在的是一栋楼的一楼，老板带着江不辞弯弯绕绕，最后带着她跳进了一个洞窟。
洞窟像是刚挖出来的，还滴这水，在洞窟的角落有一个刚好能进一个人的通道口，江不辞想，这大概就是她这次要去的地方了。
“哦？路易斯，听说你带着新的帮手来了。”
红头发的女人盘腿坐在角落，一边对他们说话，手上一边操作着光脑，头都不抬。
老板轻轻推了一下江不辞，对女人说：“给她讲讲进去要做什么。对了，你在下面可以不用戴屏蔽器，这玩意只是给你来这里的路上戴的。”
于是江不辞又把屏蔽器摘了下来，塞进了包里。她从老板的态度上看，对方似乎对面前的女人更加信任一些。
女人对江不辞招了招手，在光脑上按了两下，光脑投影出来的屏幕立刻放大，上面一串串的数字和文字展现在江不辞面前。
“第一天上班是吧，这次你要去的地方很安全，我们已经连续十七天没有发现任何虫族的动静了。你从这里面进去，走到1.31km的时候道路会变窄——不过你这个体型刚好，接下来再走大概7、8km可以到达深处，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办法给你提供任何帮助，在4km的时候信号就很弱了，你需要做的是……好的，大概就是这样，你接受一下需要带回来的骨头的信息。”女人语速极快地说完了。
江不辞照着她的话把信息用光脑存了下来。
十七天没有虫族动静，听起来有种安全又不安全的感觉。江不辞希望自己运气好一点，最好不要遇上虫族。
“出发吧。”女人站起身，从腰后面抽出了一把枪，随意地塞进了江不辞手里，“遇到特殊情况就用这个吧。”
“……”江不辞默默地收下了枪。
“哦，忘了问你会不会开枪。”女人拍了下脑袋，“算了，还有这个，插在光脑上，能让我们和你在前四千米的时候联系。”
她递给江不辞一块芯片。
“还有空间戒，你拿到的骨头放进去就好。”女人又给出了一个戒指。
江不辞戴好戒指，想起了现在还躺在她衣服内侧口袋里的另一枚空间戒。要找个机会想办法打开。她走神地想，说不定那里面就有前纪元文明博物馆的邀请函。
在江不辞把装备都戴上后，女人离开就催促了起来：“快去吧，运气好的话你天黑之前能回来。”
江不辞看了老板一眼，什么也没说，背着包钻进了通道口。
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很随意，女人给她枪的举动很象征性，甚至不在意她会不会开枪，这说明他们并不在意她是否会死在里面。
她不是第一个来帮忙工作的孩子。而在她之前，那些孩子估计是都死在了里面。
因为是消耗品，所以一点也不在意。
好吧，希望自己不会成为消耗品之一。江不辞想。
她能感觉到自己在隧道里走着下坡路，越走越深。
而此时地面上，女人正和老板说着她：“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带人来，你以前不是最厌恶我们做这种事吗？”
老板闷声说：“这个孩子……她比较特别，不会死那么快。”
“不都是死。”女人翻了个白眼，“你别在那装圣人，那些孩子都是自愿来的，我们也给了他们足够的钱，各取所需罢了，我还以为你想清楚了。”
老板不说话了。
女人摇头：“好吧，不过说起来，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很潮湿。”
“没感觉。”老板说，“只觉得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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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隧道是一件很无聊的事，还是四周无光，气味腐朽的隧道。
女人给江不辞的芯片能维持她和地面的联络，因此江不辞也不好把江沉默放出来。
芯片可以反馈距离，每隔五百米的时候江不辞需要跟地面汇报一次。
“现在应该是3.5km。”江不辞对着光脑说。
“3.5啊，很快……断开……信号了……你……”女人的声音夹杂在滋滋的电流声中，只能听见几个词。
江不辞奇怪，不是说4km的时候信号才会变弱吗？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没调整好，但她调整了一下光脑，却发现电流声变得更大了。
“你听得……吗？”
“听不清，是芯片出问题了吗？”江不辞回答。
但是光脑的另一边没有给她任何回答，整个隧道只有电流的滋滋声，大概维持了三十秒后，电流声也消失了。
江不辞疑惑地敲了一下光脑。
虽然弄不清是什么情况，但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这不会是芯片问题。
算了，随机应变。江不辞放弃了折腾。
“芯片坏了？”江沉默注意到了，它立刻说，“快把我抱出来，这里面太闷了。”
“好的好的，我的祖宗。”江不辞把江沉默从背包里面放了出来，抱着它继续往前走。
来都来了，不管发生了什么，先以工作为主。
如果老板和女人知道江不辞这个时候还在想工作的事，一定会为此大为震惊的。
他们现在彻底和江不辞断开了联系，老板脸色不是很好：“你做的芯片出问题了？”
女人反驳：“怎么可能，我做的芯片没有任何问题，我怀疑是她那边遇到事了。”
老板皱眉：“才3.5km，虫族不会在这么靠近地面的位置出现吧，你确定你给她的是好的芯片？”
女人没好气地说：“你可以怀疑别的，但是不能怀疑我的技术。我觉得是虫族。真可惜，看来你第一次带人来，就要把人害死了，可惜了那空间戒。”
老板脸色变得更差了，他转身往外走：“我去找贝浑，你再试着联络一下那孩子。”
一真站在江不辞进去的那个入口处探头探脑，被老板揪了过去：“别看了。”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女人突然说。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和震惊，手指在地图和气象图上飞快地拨动。
女人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快，快走！这是虫潮！”
“什么？”老板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快上去，快离开这里，天气异常，精神力指标异常，信号被屏蔽，还要我给你解释吗？？这些都是虫潮的征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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