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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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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习惯了给别人做替身,然后我突然忘记了我是谁。
在一次情动之时谢昭然掐着我的腰,在我耳边叫我的名字。
————他叫我,容容。
但我明明记得身份证上的名字,还有昔日同学跟我打招呼时,好像叫我顾霜。
所以我到底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沉默的想了好久。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有了写日记的习惯,一整天的事情,事无大小事无巨细,全在我的笔记本里面。
今天谢昭然在馄饨里面放了葱,他说这是我的喜好,我有点记不清了。
我记得顾容似乎就很喜欢吃葱。
没有点破,我只是味如嚼蜡的,沉默的吃完了那碗馄饨。
然后我要给他写到笔记本里面。
或许是我其实也喜欢吃葱。
……
医生说我在不治疗迟早会忘了所有的事情。
我说这不要紧,因为我已经快要忘记我是谁了。
我给宋慧做她思念小儿子的工具,我给谢昭然做他白月光的替身。
顺便因为过分相似的长相我不知道帮着那个人挡下了多少的危险。
我完美到无法挑剔,因为没人知道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我会慢慢的失去所有的记忆,再也记不得其实自己的真名叫做顾霜。
然后从此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记得这个人的存在。
生理,□□,别人的心里我都是一个不复存在的人。
我被灌上了一个人的烙印,然后没有了自我。
。
今天我照例去了医院,看着面前的医生我突然感觉我有好多话想说,然后最后总结出来的只有一句:“我还能在活多久?”
金医生看着我,眼里好像有同情的目光流露:“你在不治疗的话,保守还有一个月。”
一个月啊,我怔然的想着。
一个月我似乎什么都做不了,我连下次发工资的时候都等不到,更别说花钱买止疼药了。
我的积蓄也早就散的差不多了,更没有脸去找谢昭然借钱。
“我想问问,就是我的头最近越来越疼,眼睛有时候也看不太清,还有听力我似乎容易耳鸣。我的死状是不是会很惨?”那种七窍流血突然就死了。
金医生皱眉,“你没有去开药吗?”
“我没有钱……”
他似乎是无话可说了,叹道:“没有服用药物的话,你的头疼会加剧,那种情况我也说不好。”
我从这个回答里面听出了另一层含义,你可能会死的更早。
一个月还是半个月于我而言差别不大。
我只是突然对接下去的去向有点儿迷茫,真正的顾容回来了,谢昭然的家我待不了了。
宋慧也不需要我了。
我突然就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