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若只有他（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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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代回到家，她去篮球场，投篮时，脑海里忽然闪现流川过人投篮的样子。她摇摇头，努力把流川的身影从脑海里去掉。喜欢流川，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吧。
佳代回到了学习的状态，她不再去看流川的比赛。
流川失望地收回目光，他没有发现佳代加油的身影。
她也许又在图书馆里学习吧。流川在上场前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等他比赛结束回到神奈川后，他去家附近的图书馆，果然看到佳代。她一个人在图书馆里静静地学习，书桌上都是铺开的书籍和试题。
他走进去，坐到她的身边。佳代看到他，有些惊讶，“你回来了？”
“嗯。”
“比赛如何？”佳代小声问道，即使知道在图书馆不适合聊天，她还是想知道他的成绩。
“四强。”流川趴在桌上，他想在她身边睡觉。比赛很累，可到了佳代的身边就会觉得放松。
“你回去休息啊！”佳代离他很近，声音轻柔得像有一根羽毛在他心上划过。
“想在这里。”他本来想说，想她了，可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唔……那我学习了。”佳代不再管流川，算了，他爱在这里睡就在这里睡吧。
夕阳的余晖已落下，佳代和流川才从图书馆里出来。
佳代背的书有点多，书包很沉。流川自然地替她拿起书包，单手拎在身后。
“流川，明天陪我去打篮球吧！让我感受下日本第一高中生的实力！”佳代做了个投篮动作。
“好。”
流川告别佳代，在回家的路上一人走着。
告不告白，似乎也没什么必要。
他陪她去图书馆学习，他陪她打篮球，他陪她在夕阳下回家，这样就很好。
*
流川无意中听到同学们在讨论佳代。
“那个就是一班的书呆子吧！她总是书不离手呢！”
“毕竟是年级第一，听说她想考东大！”
“东大？她可真敢想！”
流川觉得很刺耳，佳代考东大怎么就不行了。还有书呆子是什么，他们才是白痴。
“喂，她上不上东大关你们什么事。”流川站在两个男生面前，还是很有压迫感的。
那两个男生没想到平时在班里只知道睡觉，沉默寡言的流川竟然突然出声，他们两人嘟囔一句走掉了，“那我们说说，又关你什么事了。”
流川听到这句话，一时愣住。也是，他也没什么资格管人家说什么。可是，他注视着不远处拿书和同学讲解着什么的佳代。他想有这个资格。
原来，只是这样的关系还不够啊。
*
他不是会前思后想犹豫不决的人，既然他意识到，有些事情必须去干。那他就会立即付诸行动。
结束了篮球部的活动，他来到佳代打工的便利店前，佳代这份工已经做得相当熟练，再也不是第一天时手忙脚乱的模样。
他在便利店外静静地看着佳代，她对客人的笑容很真诚。他看着她一笑露出的小虎牙，也只有佳代让他觉得这样可爱。
佳代打完工发现了一直在外等待的流川。
“流川？有什么事吗？”
“想去吃夜宵吗？”
佳代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看我都胖了。就是你老叫我去吃夜宵！”
流川也想摸摸她的脸，那手感一定很好。可他也只是想想。
“走吧。”
佳代和流川坐在小小的料理店里，佳代叫了一份茶泡饭。
“也不知道今年的秋体集训是什么样？会不会还是所有学校一起？”佳代聊的是秋体的事。
可流川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校园祭，你还会端咖啡吗？”
“啊？”佳代想起去年的校园祭自己穿着女仆装被流川看到的情景，她没想到流川竟然会对马上到来的校园祭感兴趣。
“今年不是了。我可不想穿成那样了。太丢脸了。”
“很可爱。”哪里丢脸了，明明很可爱。
“嗯？哪里可爱了，不觉得那样很傻吗？”
“像小猫。”流川想到佳代带着那个猫耳朵，他当时还忍不住去摸了一下。
“呼，反正今年我是不会去干那件事了。你的审美真奇怪。”
他哪里奇怪了。
“说起来，流川，原来你觉得那样可爱啊？”
只是你可爱。
“你知道，流川命们都在讨论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吗？”
我干嘛要管她们。还有能不能不叫流川命，真奇怪。
“她们觉得你会喜欢那种性感的大美女类型。”佳代想起她们谈的事情，更露骨一些，她们说流川一定会喜欢身材火辣的辣妹。
佳代想到这里，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流川，她们觉得你这样沉默的性格，一定要配一个千娇百媚的御姐。”
流川无语，他哪里表现得像喜欢那样的人。还有，什么是御姐。
“你喜欢什么？”流川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诶？我喜欢啊……”佳代如何说，她第一反应竟然是流川。
她脸红起来，“我干嘛告诉你。”
“哦。”那就是有喜欢的类型了。
流川很想知道佳代喜欢什么样子的男生。
“啊……其实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喜欢温柔的人。”佳代略有点羞涩。流川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只是看起来有点冷漠，其实内心很热情。
佳代喜欢温柔的人啊……自己似乎不是呢。他总听到别人说自己冷漠。流川有点沮丧，他要怎样才能成为一个温柔的人。
“流川，你呢？”
“我喜欢和我一样的人。”
“诶？你这么自恋！”佳代忍不住笑起来，流川的答案好奇怪。
“……”好像听起来是有点自恋。
流川忽然发现，直接说出我喜欢你这几个字并不容易。直到两人吃完饭，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还没能说出口。
佳代走着走着，忽然扶住他。
“流川。”
“嗯？”
“我……好像……”佳代刚才看到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去，太吓人了。
流川的心神都在佳代手覆在他胳膊上的热度。
佳代盯着前边黑影过去的地方，她觉得那里有东西。她不敢往前，也拽住了流川。
流川发现了她的异样。
佳代今天和同学在学校里聊了不少鬼怪的事情。大家都在谈论最近很火的恐怖片。佳代有了不好的联想。
“你怎么了？”
“嘘……你听到什么了吗？”
流川凝神去听，他只听到风声，这条路很静，平时都没有人。
佳代却觉得听到有什么东西踩到树叶的声音。她更害怕了。都怪白天和他们讲恐怖电影的同学，那时他就发出这样的声音，还说这是出现幽灵的声音。
流川刚想说话，正好有一道黑影从两人面前窜过。佳代啊了一声，再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惧，她立刻抱住流川，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到底是什么！
流川没被黑影吓到，倒被忽然扑入怀的佳代惊了一下。他下意识抱住佳代，怀里的温热让他清醒过来。
“流川，那是什么，是幽灵吗？”佳代的声音带了点颤抖，她还是把头埋在流川怀里，不敢回头。
流川看着眼前的黑猫，那猫和他对视。他在心里竟然有些感激它。
流川还未答话，那黑猫倒是喵地叫了一声。
佳代愣住，是猫？
流川也终于开口，“是一只黑猫。”
佳代这才发现自己抱着流川，流川也抱着她。她满脸通红，推流川，“对不起，我……”
流川却不想松开她。
佳代语无伦次，“那个，同学和我讲了他昨天看的恐怖片，我……我……”
“别怕。我在。”流川低沉清冷的声音在黑夜中透出温暖。
佳代已不怕了，她是羞囧，她怎么能这样抱住流川。
“那个，我不怕了。”佳代推流川，他倒是放开她啊。
“佳代。”流川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但是佳代却看不到。
“嗯？”她不再推开他，愣愣地被他抱着，流川的声音怎么这么温柔。
“我喜欢你。”流川的声音很轻，他抱着佳代，终于说出这句话。
“……”佳代觉得自己一下子进入真空的世界，她听不到周围任何的声音，也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世界终于恢复正常，她听到了声音，又可以顺畅呼吸。可她却觉得一切那么不真实。
她和他拥抱，他对她说喜欢她…
“我……”佳代也想说些什么。
“我想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流川在说出喜欢后，后边的话也能自然说出来。
佳代垂在身边两侧的手臂抬起，她再次抱住流川。
她听到了自己的回答，“好。那说定了，你要一直陪着我。”
佳代曾经隐约感觉到流川的心意，在流川说出一起去陵南时，可那时的她还没有和他一样的心意。而现在，她也能确定自己喜欢流川。
佳代有了一个秘密，她有了男朋友。这个男朋友是学校众多女生喜欢的男生。而她则是学校默默无闻的一个只会读书的女生。
“不准在学校主动和我说话。”佳代要求流川。
“……好。”虽然流川依然不理解为什么，但是尊重佳代的决定。
“不准告诉别人我们的关系。”
“……为什么？”
“如果让别人知道你和我交往，我会被人烦死。”佳代想到流川那么多女粉丝就头疼。
“好吧。”流川明白了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不能看其他女生。眼里只能有我。”
“好。”流川回答得很痛快，他本来也没看过其他女生。
“那你有什么问题吗？”佳代也要听听流川的要求。
“没有。”流川只是觉得很高兴。只不过，他似乎没听到佳代说喜不喜欢他。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们已经交往了。
*
两人交往的第一天，佳代在流川去练球时的小道上等着他，看到他，一把拉住他。
“想我没有？”佳代拉住他的手，看着自己帅气的男友，满脸都是恋爱甜蜜的笑容。
流川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他轻轻嗯了一声。谁能知道他今天上课都没睡觉，一直在想佳代在做什么。
他今天路过一班好几次，想看一下佳代在不在班级。他看到了佳代，佳代也看到了他，可是佳代却扭过头装作不认识他一般。
他心情起起伏伏了好几次。而现在，佳代站在他的面前，笑意流淌，眼里只有他。
佳代对他的回答却不满意，如果她不教他的话，他可能永远说不出自己想听的情话。
“你要深情地看着我，对我说，你想我了！”佳代想到昨天自己去借来的恋爱漫画。漫画里都是这样谈恋爱的，没错吧。
佳代想起漫画里的男女主角，她学着漫画，用一根手指去勾流川的手指。然后就是流川对她说点什么。她脑子里把所有接下来的剧情都安排好了。正兴奋地期待着。
流川注意力集中到了被佳代勾住的手指，他不自觉脸红起来。
可就在两个人互相羞涩地对视时，有人往这边走过来了。
佳代迅速抽开自己的手指，她拿起自己的书包，快速说了一句，“我去打工了。”就飞快跑掉了。
流川一人愣愣地还没回神，佳代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脸上的红晕还未消去，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嘴角微微上扬。他甚至第一次有了，不想训练，想追着佳代离去，就看着她打工的念头。
过来的人是宫城和彩子。
“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人。刚才你是和人在这里说话吗？”彩子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女生。
宫城看着沉默不作答的流川，“是女生吧。应该是哪个女生在和流川告白吧！可能看到我们不好意思溜走了。”
彩子觉得有道理，她不再在意刚才跑掉的是谁，“走吧，快去练习！”
流川在训练间隙时，听到了樱木几个好友和他的谈话。
“花道，我们好久没和佳代一起吃饭了。我兼职攒了些钱，不如去请佳代一起吃饭吧！”
流川注意到，这是那个留小胡子的男生在提议。什么嘛，佳代干嘛要和你们去吃饭。
“那等我练习完，去便利店找她吧。”樱木还叫上晴子，“晴子，练习后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忠二郎请客。”
野间眼泪汪汪，他的钱，樱木倒是大方。
流川心想，佳代一定不会跟你们去的。
“他为什么跟着我们？”水户回头看看身后的流川，疑惑地问樱木。
“谁知道，他平时不都加练吗，难道是听到我们要去吃饭，他也要去？”樱木不爽地说，他也不想流川跟着。可他刚才就问过流川，他只是说顺路，谁要跟着他。把自己倒是气得半死。
一群人来到佳代打工的便利店。樱木一群人走进便利店，流川也走进了便利店。
樱木想和佳代说话，流川拿着一瓶水来到收银台，一下推开樱木，“白痴，别挡路。”
佳代抱歉地看下樱木，拿过流川的水，给他结账。
樱木揉揉自己的胳膊，他买瓶水就了不起啊。
流川买完水，也不走，静静地看着佳代。佳代硬着头皮，她暂时也不想樱木他们知道自己和流川交往。
“花道，野间，我晚上还有事情，你们去吃饭吧。我今天不去了。谢谢你们的邀请。”佳代一脸歉意。流川就在一旁看着她，这是他们交往的第一天，她也不好抛下他就去和樱木吃饭。
樱木一行人走掉了。流川看着佳代，说出了放学后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想你了。”是真的又想她了，她勾了他的手指却又跑走，他的心也跟着她跑走了。打球都无法认真。
佳代脸迅速红了，哎呀，流川这不是挺会说的嘛。她不好意思地捂住脸，可樱木却又返回来了。
“流川，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佳代，他是不是骚扰你。”樱木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劲，流川那家伙买了水为什么还要留在便利店，他不会是想干什么吧。
佳代脸更红了，流川刚才说的话，樱木没有听到吧。
流川不想自己和佳代单独相处时，樱木还在一旁捣乱。他此刻恨不得把樱木丢出去，赶紧离开吧，大白痴。
“没有……他只是问我有没有便当。”佳代镇定下来回答樱木，樱木，你赶紧吃饭去吧，别管我们了。
樱木狐疑地看了一眼流川，流川那张脸万年不变，他看了就烦。
“对佳代客气点。”他抛下这一句就离开了。
佳代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她赶紧和流川离开吧。
两人回家的路上，却比以往还要静谧。佳代无法像以往那样和流川聊篮球，总要说些别的吧，她想，毕竟是交往了，要说点情侣才能说的内容。可情侣一般会说什么？
流川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平时就都是佳代挑起话题，他来应和回答。而且，他的心神还停留在佳代勾他手指这件事上。他在想，佳代还会那样做吗。
佳代不自在地咳嗽一声，“你周末有空吗？”是不是应该去约会？周末自己学习一天，另一天可以约会吧。她拿不准主意。
“我要练球。”流川十分诚实地回答，他根本没往约会上去想。
“哦……”也是，他是要去练球。那就还是按原来的安排吧，她去学习，他去练球。可……约会呢？
两人又沉默下来。
“佳代……”流川先打破了沉默，“还要那样吗？”
佳代正沉浸在情侣该干些什么的思考中，“什么？”她根本不明白流川说的什么。
流川伸出手，“就是，你拉我这件事。”
“啊……”佳代慌乱起来，那个时候，她想起漫画里的情节，才这样去做。现在想想，觉得还挺让人害羞的。
佳代措手不及间，流川却牵住了她的手，“你冷吗？”
佳代啊了一声，她的手是有点凉，流川的手好热。
“有点冷……”要下雪了吧，圣诞节也要到了。
佳代注意到流川一只手拉着她，一只手去解大衣的牛角扣，她吓一跳。“你…你干什么！”
“给你衣服。”流川以为佳代很冷，他想把大衣脱掉给佳代。
“不用了……”也不必如此吧。
佳代靠近流川，她满脸通红地贴着他，“这样就不冷了。”
流川身体僵直，他不自觉握紧佳代的手。他连全国比赛都不紧张，此刻，他竟然紧张起来。
“流川，我能叫你的名字吗？”佳代轻声问道。
当然可以。他想到她即将直呼他的名字，更紧张了。他到底在紧张什么。
“枫……”佳代轻轻念出来，念完就轻声笑起来，“好好听……”
是吗，她觉得他的名字好听吗，她的名字也很好听。她不会知道，他今天一天，因为想她，念了很多遍她的名字。
“枫……”她又念了他的名字，她的声音真好听，清脆带点上扬的俏皮。
他喜欢她念他的名字。
“枫～”佳代带了点撒娇的语气叫他，“你回答啊！”
“嗯……”他刚才竟然都忘记了回答。
“不过，暂时无法在人前这样叫你。”佳代略带遗憾。
“为什么不可以？”
“现在还不到公开的时间。等高三毕业，你我再公开，等到那一天，你送我第二颗扣子，你说，全校会不会震惊！”佳代越想越兴奋，那时，所有人都会惊掉下巴吧！真期待看到那样的场景。
流川无法理解佳代的恶趣味，不过，他愿意配合她。
“在这之前，我们就这样偷偷交往吧！”佳代觉得这样也挺刺激的。
但这样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佳代撞见了女生对流川告白的场景。
佳代看不到流川被告白时是怎样的神情，她只看到那女生羞涩可爱的脸庞。她有点黯然，唉，怎么就没人和她告白，让流川看见呢。
这吃醋的感觉很不好受啊！
她默默回到班级，翻开课本，只有学习能让她平静，她今天不要去见流川了。他真讨厌。
流川看着眼前告白的女生，没有直接走开。他只是想到，佳代为什么不和他说喜欢他呢，如果这是佳代对他这样说该有多好。
女生看出流川明显走神，她带点羞恼，又很伤心。
“流川君，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流川回过神，他点点头，还是直接走开了。
*
第一次，佳代在图书馆睡着，而流川清醒着。她可能最近太累了，要打工，要准备数学竞赛，要学东大的课程。他轻轻地拂过她的刘海，她睡觉的样子也这样可爱。
佳代感受到谁在碰她，有些烦地把手推开。流川觉得好笑，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又轻轻戳了下她的脸颊。
佳代的脸滑滑嫩嫩的，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脸颊，那触感让他痴迷。他凑近她，想更清楚看看她。
他凑得越来越近，他终于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佳代动了一下，吓得他立刻缩回来。
流川也趴在桌上，对着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圣诞节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去看灯光秀，佳代想起前一年因为自己崴了脚，没有看完灯光秀的遗憾。
就对流川说，“今年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看灯光秀。”
流川对灯光不在意，他在意能和佳代一起，不论做什么。
灯光秀依然人山人海，而且大多是情侣。
佳代拉着流川，兴高采烈地四处转。她喜欢这样光彩熠熠的灯光，看着这些灯光，会让人觉得充满希望。
在最后最盛大的灯光秀上映时，佳代和流川周边的情侣都情不自禁接吻。在这样浓烈的氛围下，佳代就有些尴尬了。她和流川还没到这个环节，这样真的有些不自在。
流川看了一眼佳代，他也很想像这些情侣一般，和她拥抱。可佳代眼睛却盯着那些璀璨的灯光出神。
看完灯光秀回程的路上，又看到卖苹果糖的商店。
“枫，我想吃苹果糖。”佳代指着排队的商店。
“那你等我。”
等流川排到时，店家却说只剩最后一个了。
“那就要一个吧。”流川想，佳代吃就好了。
可是他却找不到佳代。茫茫人海，他心中那种不安定感越来越强烈，她还会和自己走丢？她去哪里了，会不会有事？他越来越着急。
佳代就躲在暗处，看着着急的流川。她带点恶作剧的心思，流川总是面无表情，她想看到他更多表情，为她着急为她难过为她开心为她害羞的表情，她都想看。而不是一直冷冷清清的样子，即使她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她任性地想，他会露出什么表情呢。可是她终于看到了流川额外的表情，却一点都不开心。那样的他……第一次露出一个16，17岁少年该有的不知所措和慌张。
“枫，我在这里！”她拨开人群，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却猝不及防被他狠狠抱住。
她一时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带点羞愧和苦涩，“枫，对不起，我……”
“佳代……”他的声音还带了一丝颤抖。
佳代故作轻松，“枫，没关系啊，即使我们走散，我也会先回家的。不会有事的。”所以，你为什么这样无措和害怕。
“我……”流川抱住她，抱得那样紧。佳代甚至担心他把苹果糖碰到她的衣服上。
“好了，我们吃糖吧！”佳代看到了流川其他的表情，可这不是她期望的。她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流川缓缓地松开她，眼睛里还有未散去的慌乱。他不再说什么，把苹果糖递给佳代。
“只有一个了。”他低低说道。
“唔，没关系。那就一起吃吧。”佳代把糖举到流川嘴边。
对不起，流川，不会再抛下你，再让你露出那样慌乱无措的神情了。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若只有他（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