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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宴会上的舞姬(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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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宴席上的舞姬与先皇后长得一模一样。
阮安辞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
因为她就是宴席上的那个舞姬。
再准确一点,其实她是先皇后。
阮安辞其实是穿越过来的,穿成了丞相府爹不疼娘不爱的庶女,阮安安。
在当今皇帝池然还是个五皇子的时候,本该是个惊艳京城闺秀的翩翩公子。
只可以天不遂人愿,一次意外落马让这位翩翩少年郎成了跛子。
在池然众多优秀的皇兄皇弟面前,他逐渐变得不再耀眼。
皇上对此也有些失望,不再关注这个儿子,以至于所有人都觉得五皇子失去了帝宠。
连同与池然有婚约的丞相府也敢做出替嫁这件事。
很不幸,阮安辞就是这么一个倒霉蛋。
嫡姐是要来嫁给将来的皇帝,而她只能成为一个替嫁弃子。
真晦气,阮安辞每天都掰着手指头数,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代。
她真的好想念她的手机。
在阮安辞眼中,池然就像是拿了男主剧本,很可惜自己并不是剧本中的女主角。
皇子们为了帝位死的死,伤的伤。
而池然因为脚跛了得以幸免,皇帝索性在这些皇子中找了个还算健全的皇子继承皇位。
便是池然。
阮安辞想着,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池然,现如今他已经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也就没人会嘲笑他是个跛子,听说他还为了不让她嫡姐嫌弃他,广招天下名医只为治好自己的脚。
想到这,阮安辞心疼了一下。
没关系,他不重要。
阮安辞这么安慰自己,假如现在她生活在一本小说,池然是男主,那么她嫡姐是他命中注定的女主,而自己不过是个她们之间的绊脚石。
当初池然听到自己的死讯,心里应该会松了一口气吧。
因为只有自己死了,他才能和嫡姐名正言顺的待在一起。
不料此时池然转头看向她,阮安辞躲避不及同他对上了眼。
她安慰自己:他肯定看不出来是她,自己上个身体已经死了,她现在是阮安辞。
但她说服不了自己,心里如同擂鼓一般。
她害怕被池然看出来。
然而池然只是撇了一眼,随即移开了目光。
阮安辞松了一口气。
“不错,赏。”池然的声音从上首传来,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阮安辞下去的时候往嫡姐的座位上看去,只见她面色惨白,看她的样子像是看见了鬼一般。
阮安辞背对着池然,对着嫡姐笑了笑。
只见她面色更难看了。
阮夫人看到女儿的脸色,担忧地问道:“昕昕,你怎么了?”
阮昕颤抖地抓住阮夫人的手:“母亲,阮安安回来了,她来找我们了是不是?”
“这不过是个卑贱的舞姬,昕昕不要慌张。”阮夫人镇定地说,“当初我可是看着阮安安咽气的,她早就死了,不过是个容貌相似的人而已。”
听到池然将她们安排在教坊司,阮安辞彻底放下了心。
只不过这心还没放下一天,第二日她嫡姐就过来找她了。
听说阮昕一求池然,便让她进宫来了教坊司。
阮昕一见她,握着她的手双眼含泪:“妹妹,你和我妹妹长得可真是相像。”
阮安辞努力抽了抽自己的手,假模假样地笑道:“是吗这位娘娘?那可真是我的福气,您的妹妹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阮昕听到阮安辞的话,略有些尴尬:“我是丞相府的大小姐阮昕,现在还不是娘娘。”
“听说陛下对小姐可谓是情深义重,现在不是那很快也会是了。”阮安辞忽略掉自己心里那一点点不适。
“那便借妹妹吉言了。”阮昕羞涩一笑,随即问起了阮安辞的家世。
阮安辞直接把自己上辈子的家世改了改说了出来。
自己这个身体压根没有身份,编个孤女身世,她们就是查也查不到什么。
聊了大概一会,可能阮昕也放下了警惕,面前这个人压根不过是个模样相仿的人,根本不是阮安安。
不一会儿阮昕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看着阮昕离开的身影,阮安辞长舒一口气。
总算走了。
“阮安辞!果然是你!”身后传来池然咬牙切齿的声音。
阮安辞回头看到池然脑子一瞬间懵了。
“我,我不是……”
等等,她就是阮安辞啊?池然怎么知道这个名?
“奴婢阮安辞叩见陛下。”阮安辞没细想,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出声。
“呵。”
头顶传来池然一声冷笑。
“装,继续给我装。”池然也不喊她起来,死死地盯着她,“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奴,奴婢只不过是个孤女,此前并不认识陛下,陛下可是认错人了?”阮安辞头一次看到池然那么生气她将“认错人”这三个字特地读重了些。
试图提醒池然他认错人了。
池然捏着阮安辞的下巴让她抬头看自己:“父母双亡的孤女?我记得你不是说过自己在孤儿院长大的么?”
阮安辞一脸惊吓。
卧槽!
池然是怎么知道的?
“我……奴……奴婢……”阮安辞脑子突然死机,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编下去。
“你就这般不想看到我?”池然质问道。
随即不等阮安辞开口,池然松开她:“这可得让你失望了,你必须一直看着我。”
啥玩意?
这是什么剧情走向?
池然不是喜欢阮昕吗?
又管她什么事,能不能把她放了?
难不成自己是池然用来气阮昕然后促进两个人感情的工具?
阮安辞觉得自己真相了,在池然走后,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一道圣旨把她砸懵了。
把她调到了紫宸宫里伺候池然的日常起居。
面对这些姐妹或真实或虚假的恭喜,阮安辞真的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池然对着在原地发愣的阮安辞说道:“过来伺候朕穿衣。”
阮安辞红着脸过去,在这之前她和池然压根没有同房过。
结果越忙越乱。
池然看出了她的局促,轻笑一声:“不逗你了,我自己弄。”
阮安辞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狗池然,活该单身。
记得最开始她嫁到王府,池然跛了个脚以为所有人看不起他一样,见她第一面就是让她滚。
阮安辞:谁惯他?
“这是我的院子,如果滚也是您滚,王爷。”
“想必您这么高大英明的人一定不会和我计较的吧,不然传出去该让人如何议论?”
“咱们就老老实实当个表面夫妻,你开心我也开心,大家都开心。”
说完,她直接把凤冠什么都扯了下来躺床上眯起了眼。
三句话,堵住狗王爷的嘴,让他无话可说。
池然被她拿捏的死死的,他从未近过女色,这门婚事也不过是父皇为了安慰他给他赐的。
他堂堂一个王爷,自然不会和一个女子计较。
也不知池然使了什么计策,把洞房这事掩盖了过去。
不过阮安辞并不好奇,自从那天起,池然就再也没来过她这里。
阮安辞感觉这种生活还不错,每天吃吃饭溜溜弯,提前步入养老生活,让她都不想回去了。
反正她以前那个世界也没什么亲人,除了手机其他的压根不值得留念。
直到那天池然醉着来到了阮安辞院中,他脚步虚浮,压根没了什么意识。
他一直重复着一句话:“娘子,你嫌我是跛子吗?”
阮安辞本来不理会这个酒疯子,被他磨着朝他吼道:“谁嫌你!你自己都嫌弃你自己那还来问我干什么?”
池然被她吓到了,竟然泪眼婆娑地看着阮安辞:“你嫌我吗?”
“不嫌你,我爱你。”阮安辞没好气道。
她本意是让他赶紧离开这里,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谁知他在原地呆愣了许久,也不知在想什么。
随即赶来的管家把他拖走,他倒也没挣扎。
第二日阮安辞见没什么动静,遇到池然他还心平气和地同她打招呼,于是她认为是他昨夜喝多了把这事忘了。
不然以昨晚那丢人的样子,他早该躲她躲得远远的。
阮安辞从八卦的丫鬟那里得知,池然其实有一个喜欢的人,正是阮昕。
“真的吗?”阮安辞趴着墙角问道。
“这当然……”丫鬟抬头一看,吓得都跪在了地上,“奴……奴婢说着玩呢。”
“快告诉我。”阮安辞八卦道,“我保证不说出去,你要不说我就治你罪。”
两个丫鬟相对视了一眼,只好硬着头皮把自己从别处听来的瓜都讲给了阮安辞。
阮安辞听的津津有味,随即让管家把这两个丫鬟调到了自己的院子,让她们天天给她讲八卦。
她实在,太无聊了。
两个扫地丫鬟受宠若惊,得知了阮安辞的用意后,更加卖力的收集京城的八卦。
连几年前阮昕和池然一同郊游这件事扒拉了出来。
想到这里,阮安辞好奇地问道:“陛下,您很喜欢阮昕?”
这样一来,他一直为她守身如玉这件事就说的过去了。
池然面色一僵,颇有些咬牙切齿:“你这是又从哪听来的八卦?”
他喜欢阮昕?真是天大的笑话。
阮安辞也僵住了,这和她吃瓜吃出来的咋不太一样。
不是说他爱阮昕爱到死心塌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