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进高危世界养崽》墨笛

5、傲慢崽崽

　　第五章傲慢崽崽

　　卡尔和狗狗在外面玩了半天，晚上回来用餐时，只看到玛蒂夫人被年轻的霍克利先生哄得眉开眼笑。

　　但这位快活的夫人一看到他就发出了惊呼，“卡尔！快去洗漱，带我去看一下你的房间，天知道这些仆人是怎么照顾你的！”

　　玛蒂夫人拉着卡尔的手就要上楼，饭也顾不上吃，叮嘱在嘴边萦绕不断，“挺直腰杆，时刻需要注意你的身份。”

　　卡尔似乎一下子回到了母亲在的时候。

　　虽然按照父亲的要求自己的事情还需要独立动手，可在玛蒂夫人的监督下，卡尔每天更多的时候都需要讲究繁琐的贵族礼仪。

　　了解各项贵族喜好，禁忌，用餐的规矩，甚至是吃面包的规矩。

　　“室内不能戴帽子，这是规矩。”

　　玛蒂夫人叫住要去上课的卡尔，“听说你接下来有音乐课。很好，掌握几门乐器很有必要，贵族们都很推崇古典乐，而不是什么百老汇的歌舞。”

　　她意味深长道：“但是学习技艺的过程中，你也要学会真正的‘眼聪目明’，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才是未来的你需要最终掌握的一项。”

　　“每个人都有他有趣的一面，比如说你的父亲，他很喜欢散步的时候在口袋里放上加餐的小零食。”

　　“而你的音乐老师，她可能更希望知道你父亲喜欢的小零食的种类……”

　　孩子作为一个家中最特别的存在，敏感而且傲慢，他观察着家里许多细微的小变化，大概是花费整整一个冬季的时间。

　　临近春天，万物复苏，父亲变得越来越忙，家里的生意似乎也有了极大的好转，从各行各界高官富商上门的频次就能看出来。

　　但是每日午后，宫年都会固定时间给卡尔打去电话。

　　“恩，我听说了，你的击剑天赋很好。”宫年会根据卡尔的叙述和系统提供的崽崽数据结合着来分析，犀利的给予卡尔恰到好处的建议，“你似乎并不喜欢现在的音乐老师？是因为教授的乐器不合心意吗？”

　　卡尔时常会觉得父亲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自己，但他明明很忙。

　　在孩子眼里，父亲很容易能够营造出无所不能的的形象，更何况宫年有许多的渠道和手段来了解卡尔的日常生活和学习情况。

　　“但是你很喜欢数学，我想相应的物理课程你应该会很感兴趣。卡尔，那很有趣，是探索世界的钥匙……”

　　聊至最后，卡尔试探性的问：“父亲，您今天回来吗？”

　　得到了令他失望的回答，男孩抓着话筒，喉咙发出低落的声音，“那我让勒杰给您送去熨好的衬衫吧。对了，还有一盒奥力克先生送来的巧克力蛋卷，特别好吃，我让他拿给您尝尝。”

　　宫年嗯了一声，对眼前系统幻化出来的画面视而不见，他叮嘱道：“在家要听话，卡尔。”

　　电话挂断。

　　系统小人痛心疾首：“崽崽才不到6岁，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宿主你这样养育孩子，未来他一定会同样的方式对待你，打游戏、找媳妇、养猫养狗，绝对不会陪伴已经变成糟老头子的你！”

　　宫年没有理他，而是拨通了另一则电话。

　　“喂，勒杰，玛蒂姑姑在吗？嗯，对……姑姑，卡尔的音乐老师辞退掉，换一位吧，他不喜欢钢琴，也许管弦乐更适合他，或者大提琴之类的。嗯、嗯。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心里有数……”

　　第二天。

　　音乐老师在课堂上罕见的对卡尔发了脾气，“那是因为你不懂得欣赏音乐，钢琴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美丽的艺术。”

　　卡尔不甘示弱的反讥，“我相信这一点，不过我也认为其他乐器发出的旋律同样美妙。”

　　“更重要的是我父亲明察秋毫。”

　　他扬着下巴，挂上一种虚伪的假笑，“他知道看破假象，掌握到什么才是真正美丽的艺术。我不会放弃鉴赏钢琴曲，但是这将与您无关。”

　　钢琴键发出刺耳的嗡鸣。

　　音乐老师梅雷瑟是一位刚出学校不久的年轻姑娘，从未受过如此轻待。

　　她气红了双眼，美丽的蓝色大眼睛里溢出泪水，捂面而去，“卡尔，你自私，傲慢，无礼！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蛋！”

　　目送年轻的女老师离去，卡尔反倒觉得是自己获得了胜利，他高兴的打电话将这件事讲给了宫年听。

　　在电话那边，宫年沉静的看了一眼系统面板，关于卡尔的德行分数那一列发生大幅度下滑。

　　系统发出失望的叹息声，“崽崽老偏科了。”

　　过了半个多月后，风尘仆仆的霍克利先生回到家中。

　　还未洗去一身的疲惫和劳累，宫年就吩咐了家中的仆从，告知了玛蒂姑姑和勒杰，“今晚上我们需要宴请一位客人，勒杰，你亲自开车去接。玛蒂姑姑，因为对方是一位单身女性，还需要您在场，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厨师，麻烦您了。”

　　卡尔莫名有不好的预感，可他紧紧盯着父亲的脸庞，后者富有英格兰特质的英挺面容上显露不出任何一丝多余的情绪。

　　“父亲，我们要宴请谁？”他问。

　　“梅雷瑟女士。”

　　阔别半年之久的霍克利先生终于回家，就提出准备隆重的家宴，但邀请对象却是儿子曾经的家庭老师。

　　玛蒂姑姑没有感到特别意外，她安抚着卡尔的情绪，“你父亲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走吧，我们该去换一身得体的服装，把前几天做的那套礼服拿出来。”

　　那套礼服本来是为卡尔的生日宴会所准备的。

　　卡尔紧紧的抿着嘴巴，一声不吭的任由玛蒂姑姑收拾打扮自己，然后来到餐厅看到同样打扮得体的父亲。

　　一身燕尾服，洁白衬衫，胸前口袋里装着制作精致的金色飞鸟，看起来迷人极了。

　　卡尔在原地站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靠近过来，仰着头，向宫年问安。

　　父亲今天真的特别好看，如他所向往的那些神明一样伟岸。

　　“嗯。”宫年抬手，在卡尔涂了发胶的脑袋上方悬停片刻，最终温柔的按在了他肩膀上，“走吧。你是个男子汉了，面对女士可别做出失礼的事情来。”

　　集团的事情一切步入正轨。

　　接下来的几十年内，宫年都不需要特别忙碌的来对待这份原身留下来的产业了，而霍克利集团的钢铁厂将会化为历史滚轮中相当巨大且重要的一环，徐徐向前行进。

　　“霍克利先生。”

　　梅雷瑟穿着一袭水蓝色的纱裙，金色的长发梳成当下最时兴的披肩编发，精致的首饰和优雅的妆面都体现出她的用心。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少女滢白的脸颊上泛着微微的粉色，她举起酒杯，害羞的发出祝贺，“我听父亲说，您的钢铁厂获得了极大的成就，真为您感到非常高兴，希望上帝永远保佑你。”

　　“谢谢您的贴心。”

　　卡尔经常看到父亲游刃有余的游走在交际场合，展现出铁腕手段和特别的魅力，可是今天他还是第一次面对有女人在他父亲面前意图不轨、搔首弄姿。

　　他感到极为煎熬。

　　但是当他看到父亲的目光时，又不自觉会重新平静下来。

　　宫年很欣慰于卡尔的表现，小男孩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样，能在餐桌上对梅雷瑟女士发出赞美，看来也不算偏科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用餐结束，玛蒂姑姑主动邀请梅雷瑟前往休息室闲谈。

　　客厅里。

　　卡尔紧挨着宫年坐下，小声的问：“你不喜欢她，对吗？”

　　宫年心里有些被他逗笑，但是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梅雷瑟女士年轻、漂亮，而且她还很有才情。”

　　“所以她适合拥有更好的年轻伴侣。”

　　……

　　时间慢慢过去，卡尔的生日宴就快要到了。

　　他为此期待了许多天，就连最喜欢的击剑、马术的课程都不能安安稳稳的学完。

　　他幻想着家人朋友送来的礼物，希望父亲能带他出去旅游，坐立难安就连时刻耳提面命规矩的玛蒂姑姑都没了脾气。

　　“我可真是受够了，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正是好动的时候！”玛蒂姑姑拿着卡尔又一次严重损坏的衣服冲宫年抱怨。

　　事业稳定、有钱有闲的宫年正在晒着太阳，享受咖啡的苦涩回甘，这些都是他曾经不能品尝的。

　　面对抓狂的玛蒂，他不太好意思的坐直身子，“辛苦您了，我回头会说说他。”

　　系统却发出不赞同的言论，它在空中朝玛蒂蠢蠢欲动的举起教鞭，“比起爱好紫红色珠宝首饰的中年女人审美，喜欢击剑和马术，可是再优异不过了。”

　　“考试升学时，那可是加分项！”

　　玛蒂姑姑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她太知道男孩子的德行，表面都答应的好好的，但是转头后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说过好几次了，你也该找个妻子，哪怕只是为了政治联姻。”她没好气道：“以你现在的家产，就算是贵族小姐们都娶得，好好上点心吧，你才不到25岁！”

　　无论在哪个世界，似乎都逃避不了被催婚的命运。

　　宫年低咳两声，明智的选择转移话题，“我打算在卡尔生日的时候，带他出去旅游一个月。回来后，他也该上学校的年纪了。”

　　“你打算让他去学校吗？”玛蒂姑姑皱眉，“这并不符合贵族的习惯，会被别人以为是咱们家请不起优秀的家庭教师。”

　　“学校能让他开阔视野，掌握更多年轻人的想法……就选择在匹兹堡并不远，每天还能回家里住……至于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