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75、七十五

　　和布鲁斯·韦恩一起吃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如果在知乎上有这个问题，那么夏洛克会非常乐意回答，“谢邀，人到哥谭有一会了，现在正坐在韦恩庄园的餐桌前，管家侠正在给我倒牛奶，现在烦恼的是先吃小甜点还是......”
　　这理应是一场简单的早餐，假如是夏洛克自己准备的，她大概率会先吃一勺麦片，然后灌一口牛奶，对四肢健全的人没有任何的厨艺要求，也不需要多洗一个碗。
　　面前的这顿早餐完美展示了old money和姑且算是new money的夏洛克之间的差距，换做是她连装枫糖的碟子都不会准备一个，更别提餐桌上出现的娇艳欲滴的鲜花。
　　阿尔弗雷德展现出了一个完美英国管家的实力。
　　“希望您能喜欢。”他给夏洛克倒了半杯热牛奶，他不知道这位女士的喜好，但从少爷的监控中常看到夏洛克喝牛奶，虽然也有咖啡，但阿尔弗雷德总觉得相比之下还是牛奶更健康一些。
　　“谢谢您。”夏洛克礼貌地说，她留意到阿尔弗雷德有注意到她并不擅长用刀叉，所以准备的食物都是不需要切割的。
　　松饼、新鲜的的水果、还有各式各样可爱的小蛋糕。与之对比，布鲁斯的早餐正常得多，不像她是公主关爱版。就像他说的，阿尔弗雷德真的是想要感谢夏洛克救了他一命。
　　遗憾的是没有餐桌上没有出现传说中的小甜饼，电影里也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漏掉了这个设定。
　　尽管吞噬了能量后她的胃里像是真的吃进去了什么东西，但毕竟没有通过嘴巴，尝不到味道，大脑在看到这一桌美食后向夏洛克传达了饥饿的信号，她没有学习过专门的餐桌礼仪，好在布鲁斯看出了她的窘迫，他显得很随意，示意夏洛克可以放轻松些。
　　于是夏洛克拿起了离自己最近的小蛋糕，刚才她已经盯着这可爱的甜心半天了，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曾经在网上刷到过的如何像一位淑女一样优雅地吃掉它，所以她一直按捺着没有出手。
　　味道如外表一样美味，只是对于她来说稍微有些偏甜了，只是她没有得糖尿病的烦恼，于是便在美食上放纵了一次。
　　“夏洛克小姐，我依旧想要表示对你的谢意，只是以为对你的了解，在物质上你大概也不缺少什么。”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
　　丝绒的盒子并不大，看上去连一个鸡蛋都装不下去，也许只能装装像戒指一样大小的东西。
　　如果他们换个身份，这场景看上去很像求婚现场，夏洛克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该不会布鲁斯真的打算送她一枚戒指吧，有女人真的能拒绝得了布鲁斯·韦恩送的戒指吗？他不会从这个时候开始往“交际花”发展了吧。
　　“我的祖父曾有幸得到一枚来自东方的珍珠，”布鲁斯打开盒子，这礼物是在阿尔弗雷德的建议下挑选的，他记得夏洛克喜欢宝石，比起明艳的宝石，布鲁斯感觉珍珠的温润更适合夏洛克，内敛温润。
　　那颗珍珠吊坠如同沉睡的美人躺在盒子里，仅仅只是一眼，夏洛克就屏住了呼吸，单单以大小来评论珍珠的美丽过于肤浅，但它的大小确实惊人，圆润光滑的外表盈盈透着一层无暇的粉光。
　　“它不足以表示我对你的谢意，但我觉得它非常的适合你。”
　　布鲁斯站起身，从盒中取出这枚完美的项链，走近夏洛克身边，似乎是想要亲自为她戴上去。
　　夏洛克：她感觉好像又忘记了什么。
　　“确实是一般，没有我那颗粉钻好看，”海德赌气似的说，她坐在餐桌边沿，伸手朝向桌面上精致花瓶里的鲜花，泄恨一般扯着花瓣，可惜她碰不到，这动作衬得她像赌气的孩子，“你什么时候把它拿回来！”
　　从上次她作为蝙蝠侠的内应去冰山俱乐部的时候开始，她就把贴身佩戴的粉钻交给了布鲁斯代为保管，以布鲁斯的家产他当然不会贪下她那枚小小的宝石，现在事情太多，她和布鲁斯都忙忘了这件事，只是看着海德一副“姐妹你最好不要重色轻友”的表情，夏洛克认为自己还是要找个机会去拿回来。
　　以为能从夏洛克脸上收获开心笑容的布鲁斯发现她又开始发起呆来，甚至眼中根本没有在看着这串项链，反而桌边的鲜花更吸引她的眼光，难倒她不喜欢珍珠，还是更喜欢钻石吗？
　　夏洛克有时看上去很难懂，虽然有时她演技拙劣，但藏在哪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下的，是她难以捉摸的想法。
　　一个人被动，另一个人自然得主动一些。布鲁斯站起身来，朝夏洛克走来，想要亲自为夏洛克带上这串项链。
　　他的动作让夏洛克立刻抽回了思绪，她眨了眨眼，对于这种有些亲密的动作有点不适应。
　　她本来应该落落大方地撩起自己的头发，好方便这位绅士为她带上项链，可当布鲁斯拖着项链的双手靠近她的脖颈时，夏洛克却愣住了。
　　他们不是没有比这更近的距离，同乘机车的时候，他们的身体曾紧贴在一起。只不过当时她觉得害怕没有细细品味。布鲁斯也为她戴过隐形眼镜，可夏洛克那时因为不适并没有想太多。
　　于是此时一个看上去无比普通的动作，却让曾经她略过的细节一个个浮现在眼前，空气中应该飘浮着阿尔弗雷德早上刚采下来的新鲜花朵的芳香，可夏洛克却闻到了一股荷尔蒙的味道，似乎来自布鲁斯唇齿的呼吸间，那味道没有可比拟的相近物品，却勾得夏洛克的目光无法从对方的嘴唇上挪开。
　　布鲁克·韦恩肯定很擅长接吻。
　　她只来得及浅尝辄止了一次。
　　夏洛克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在吞咽动作的瞬间，她感觉到布鲁斯微凉的手指触碰到了后颈的肌肤。
　　已经是冬天了，布鲁斯穿那么少，手指冰凉是正常的，虽然房间里很暖和。但这细微的触碰被夏洛克放大了无数倍。
　　这不能怪她，东方人的皮肤本来就更细腻一些，又是在后颈这样连阳光都很少照射都地方，布鲁斯的手指并不像富家子弟一样光滑，粗糙的感觉让夏洛克真切地感受到，对方的靠近和碰触。
　　她快起鸡皮疙瘩了。
　　理智告诉夏洛克，她不应该反应这样激烈，这并不是什么亲密无间的动作。
　　可她又无比喜爱这种感觉，就像从胃里要扑腾出一只只蝴蝶，夏洛克捏紧了桌布，害怕自己会张开嘴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很适合你。”布鲁斯看着链坠。这个时候的他还不太会说情话，知道女人都喜欢被夸奖漂亮，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夏洛克。
　　所以他只说了这句话，简短，好像这枚珍珠就是为了这个时刻诞生的。
　　“是吗？”夏洛克下意识地朝链坠摸去，“谢谢。”
　　布鲁斯:“这应该是我的台词。”
　　布鲁斯本想说些什么，却被匆匆走来的阿尔弗雷德打断了，对方手里拿着一叠报纸。
　　阿尔弗雷德:“抱歉打断您们的谈话，少爷我想您需要看一下这个。”
　　夏洛克只瞟了一眼，看到了“韦恩”两个字。
　　大概是谜语人又爆出了什么消息，大概率和重振基金会有关。
　　“我想你们应该还有事情要忙，”夏洛克知道布鲁斯大概有很多事情要查，他现在心头最大的困惑是自己父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很配合的说，“我也有些事需要处理，就不打扰了。”
　　阿尔弗雷德:“非常抱歉，夏洛克小姐，没能让您多休息一会，请允许我让人送您回去。”
　　“您别这么说，”夏洛克从座位上起身，“这真的是我吃过最美好的一顿早餐，天气这么好，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今天确实是哥谭难得的晴天。
　　夏洛克看了一眼门口，又看了一眼正看着报纸的布鲁斯，抿了抿嘴唇。
　　大概是觉得夏洛克不会伤害自己，而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布鲁斯对她的突然靠近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在他意识到夏洛克要做什么后，布鲁斯也没有选择躲开。
　　夏洛克踮起脚亲了一下布鲁斯的侧脸，毕竟有长辈在，她不好意思做出更多出格的动作。
　　“下次再见啦，阿尔弗雷德！”
　　她像是那个被非礼了的人，做完这一切扭头就跑，没有给布鲁斯·韦恩一个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机会。
　　甚至都不好意思喊他的名字。
　　阿尔弗雷德扬起了眉毛，语气温柔，“年轻真好，我想上一次还有女孩这么单纯地喜欢您大概是在您小学的时候吧。”
　　布鲁斯没有接茬阿福的调侃，只是皱着眉凝视着夏洛克离开的身影。
　　此时的他和刚才人前的温和模样截然不同。
　　布鲁斯:“她在房间里，向我坦白了自己的秘密身份。”
　　“不然夏洛克不太好解释她是如何阻止炸弹爆炸的，看起来她很信任您。”
　　“我有些拿不准了，她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谁，”布鲁斯没有说出蝙蝠侠三个字，“她看上去不像是心思那么深，能把控一切的人。”
　　“您为什么会这么怀疑？”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对布鲁斯和夏洛克两人相处的所有事情了如指掌。
　　布鲁斯不想说他想到了和夏洛克的那个吻，他第一次感觉到窘迫，不管是身为布鲁斯·韦恩的他，还是身为蝙蝠侠的他，总能感觉到夏洛克的那种真挚热烈得无法忽略的情感。
　　本人反而迟钝的没有察觉。
　　这也只是布鲁斯的猜测，但只要这个理由说出来，就好像有什么平衡会被打破。
　　“她很喜欢您。”毕竟是过来人的阿尔弗雷德说，这不是他第一次强调这一点。
　　“哪个我呢？”布鲁斯看向报纸，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隐藏的一面，比如他的父亲，曾经他是自己的引路星，但现在他却无意地窥到父亲的另一面，罪恶的政治家。
　　布鲁斯痛恨软弱无能的自己，所以蝙蝠侠会冷酷暴虐。这两个形象截然不同，但夏洛克却……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把报纸摊开在桌面上，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还去想这些了，有更重要的事，谜语人不会善罢甘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晚一天抓住这个家伙，就会有更多惨剧发生。
　　“阿福，把所有和重振基金会有关的资料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