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45、四十五

　　“我送你回去。”蝙蝠侠说，夏洛克今天大闹了一晚上，她应该回去休息下，而他则要继续夜巡。
　　“不用，我真的好了。”夏洛克不想再耽误蝙蝠侠的时间，比起送她回家，他现在更应该去拯救哥谭市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她还没那么好意思，让蝙蝠侠浪费时间送她回去。
　　“你要实在不信，需要我给你看看伤口吗？”
　　夏洛克作势要解开衣服，给布鲁斯看看她腹部的刀伤已经完全愈合了。
　　但蝙蝠侠考虑得不止这么多，他在想刚才应该叫阿福顺便带套女装来，夏洛克现在看上去就像是刚从低成本血腥电影里爬出来的女主角，现在还没有到万圣节，她走在路上可能会被警察当成杀人犯抓起来，也会引起路人的恐慌。
　　“你这样回去会被警察……”布鲁斯说道。
　　“不用担心，”夏洛克明白了布鲁斯在担心什么，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吓人，不过外表好处理，夏洛克打了个响指，在布鲁斯面前变成了贪婪的模样，现在没有人会把她前后两个模样联系起来了。
　　就像魔法。
　　“这样就没事了，我现在就想回去洗个热水澡，这一身血腥味要把我鼻子熏坏了。”夏洛克被面纱遮住表情，但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轻快，“或者你需要我陪你一起夜巡吗？你知道的，只要是你说，我不会拒绝。”
　　多么大胆的发言。
　　“不需要。”蝙蝠侠看了她一眼，他朝夏洛克伸出手，夏洛克猜不透他要做什么，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看上去就像是要把她拥入怀里，夏洛克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
　　不要乱想，这是蝙蝠侠，他不会对你抱有想法的！
　　蝙蝠侠的手越过了她，把夏洛克身后敞开的车门合上。
　　接着他上了蝙蝠车，看了夏洛克一眼，像是一个赶在要去工作的母亲看着她在外瞎逛的孩子，留下了一句，“赶快回家，别捣乱。”
　　一骑绝尘。
　　夏洛克摸上自己的脸，滚烫一片，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的脸现在是什么颜色。
　　“他是故意的吗，又来这招，”夏洛克嘟囔道，“这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吗？”
　　她只是语言上调戏？了一下对方，却被他一个普通的举动弄得小鹿乱撞，只是他的一点靠近，自己就能变得这么心猿意马，真没出息。
　　可她也确实累了，夏洛克环顾四周，荒凉一片。
　　非常好，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被布鲁斯带到了哪，这四周看上去有些荒凉，没有什么标志性建筑。哥谭果然是个遍地适宜杀人越货的城市。
　　“我后悔了，应该叫他把我送回去的。”夏洛克无奈地掏出手机，“好在有你——我的手机，谢天谢地你在刚才的乱斗中活下来了，让我来查一查导航，希望我回家的路不会太遥远。”

　　终于，在一个小时三十六分零四秒秒后，夏洛克回到了宅子，她走了很长时间，到了市区又不能解除装扮，一身鲜血肯定坐不了出租车。而且还要小心不能被巡警发现，毕竟她人还挂在悬赏令上。
　　在回家的过程中夏洛克对蝙蝠车的性能在另一个角度有了更深了理解。
　　我上车才多久，它就开的这么远了？
　　夏洛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到浴室，换下了沾血的衣服，上面的血渍已经洗不掉了，她得抽空把它们处理掉，否则扔进垃圾桶被明早倒垃圾的邻居发现了，估计会打电话报警，看上去她似乎一晚上屠了一栋房的人。
　　夏洛克把自己泡进热水里，浴缸真是个伟大的发明，不管你有多疲惫，只要躺在里面，就像回到了母亲的子宫一样放松。
　　她的胸前还挂着那个锦囊，里面装着的是海德“送”给她的粉钻。
　　夏洛克想，还好在喝醉的时候没把它弄丢。只是她今天这一系列的举动，到底是因为喝多了失去理智，还是从来没有忘记挚友的死呢？
　　刚才她看见的是杰基尔描述真正的海德的遭遇，可幻觉里看见的却是杰基尔扮成的海德。
　　“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海德对着这块钻石说道，自从杰基尔死了，她不是没有伤心过，夏洛克以为自己已经平静下来了，她把难受的感觉转换成要为哥谭的现状做些什么的动力，她以为自己没有那么痛苦了。
　　可现在她又不能确定，她心里从没有放下，当夏洛克清醒时她总是不自觉地去回避海德的事，装作她已经释然了，杰基尔已经得到了安息，那么她再反复让自己去回忆这件事无异于自我折磨。
　　可事实是她的计划并没有起到作用。
　　她只是把她的悲伤压在了心底，但这不代表它不存在。
　　醉酒后她看见的海德是那样真实，甚至夏洛克都要忘记了海德已经死了这件事，这无异于把她心底的伤口又重新挖开。
　　夏洛克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从浴缸里站起身来，她跨出浴缸，从架子上拿了件浴袍披上，连头发都没擦干，噔噔噔跑到了杰基尔的书房。
　　夏洛克记得上一次她喝醉了把杰基尔的房间弄得一团乱，收拾东西的时候整理到了杰基尔的名片夹，里面有一张心理医生的名片。
　　是不是因为她真的有一点心理疾病，细想之下，德雷克夫人、系统、蝙蝠侠都劝她去看一下，也许她真的表现得很明显。其实她一直都有些介意去看心理医生，一个是因为汉尼拔给她留下的影响太深了，她对着这类医生都有一层很浓厚的滤镜。再一个是她不太喜欢和心理医生聊自己的事情，好像把自己的秘密刨开给别人看，这种隐私的事她有些做不出给其他人看。
　　但蝙蝠侠说的没错，她失去理智时，会不在乎自己杀死对方，问题是这一次她被布鲁斯拦下来了，她攻击的对象是一个坏人，可要是下一次她失去了理智，对无关的人出手了怎么办？
　　夏洛克要把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她上次把名片夹放哪了，杰基尔的书房真的是太大了，找东西有些不方便。
　　“找到了！”
　　名片夹被她放在书桌的一摞文件旁，她在里面翻找，找到了记忆中的心理医生的名片。上面写着穆迪·c·米歇尔医生，名片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熏香，闻起来像是某种花香。
　　杰基尔曾经和她吐槽过心理医生那些的治疗对他来说并不太管用，但他还保留着这张名片，至少说明对方有点东西。
　　夏洛克查了一下名片上的地址，离哥谭大学不远，她又上网查了一下这个医生，也算是名声在外。
　　她本来想打个电话预约，又想到现在太晚了，正常人早都睡觉了。于是便带着名片离开了书房。
　　放下名片后，夏洛克还觉得自己手指间残有余香，不知道是不是名片自带的，想到网上医生简介处那个头发都白了一半，看上去十分和蔼的老爷爷，还喜欢用这种香味，有点人不可貌相啊。
　　夏洛克躺在床上，把自己塞在被子里，拿出手机查看了眼日历，后天就是万圣节了。
　　她必须要养精蓄锐，保持好警惕。夏洛克又想到了系统曾经给她透露过的任务，看来在不久的未来，她将会改变一部分的命运走向，以她现在的胆量，她到底做了什么，是又喝了酒还是怎么样。
　　“我感觉我就像超人，物理意义上的无敌，结果却没有魔抗，说夸张了，连魔法都没有，一杯酒都可以放倒我。”夏洛克忍不住吐槽。
　　【又不是让宿主征服世界或是变成世界上最强的人】
　　“那我是来干什么的？”夏洛克借机问道，想要套系统的话。
　　可系统根本不上钩。
　　感到有些寂寞的夏洛克想找系统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地找着话题。
　　“系统，你上次说，有人和你说的那句话，那个人是你朋友吗？”
　　【不是，我没有朋友】
　　“那是你的宿主吗？”
　　这一次系统没有很快回答，夏洛克觉得自己猜的很接近。
　　【不是，你是我的第一个宿主】
　　……又猜错了。
　　“不会是轮回的我吧？”夏洛克小心翼翼地问，漫画公司最喜欢整这套了。
　　【不是，只是一个认识的人】
　　“好吧，”夏洛克在床上翻了个身，“如果你没有朋友，我可以当你的第一个朋友，虽然你有点毒舌，很冷漠，就像个机器，也许你就是机器人，不过你还是帮了我很多的，尤其是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
　　【我有在影响宿主的决定吗】
　　系统听到了夏洛克的话，陷入了思考。
　　“当然，你很理智，要是我自己一个人肯定早都摆烂了。”夏洛克丝毫没有听到系统话里的深意，反而在不停地夸它，“你很负责，有帮我及时认清自己，还有教育我好好存钱，虽然话说的不太好听，可我知道你都是对我好……”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不是啊，你怎么会这样想？”夏洛克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不要过于依靠我，宿主的人生应该由自己决定】
　　夏洛克: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后来不管夏洛克怎么说，系统都表示以后遇到大事它会不再会给夏洛克提示。夏洛克也只能认命地接受。
　　都怪她嘴欠，大晚上非要找系统聊天，把理智的帮手给聊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