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116、一百一十六

　　夏洛克缓慢地打开钱夹，确定让迪克可以清楚、完整地看到这一幕。
　　“哈，大变活钱。”配合她完全没有起伏的声音，给画面更添些许滑稽的幽默。
　　他确信自己的钱夹里至少还有几百美金，迪克愣了一瞬，从将钱包递给夏洛克的整个过程里他确定夏洛克没动任何的手脚，除非她有闪电侠一般的速度，可迪克想不通夏洛克为什么要给他开这个玩笑。
　　夏洛克把钱夹还给迪克，根据她减免去的生存点负债，她至少吃了八百美金，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坑外人，倒是先把自己人整坑里了，“要不我们趁服务员还没来，赶快走吧。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俩分文没有，我们可以装作有突发事件，免得给你的心上人带来坏印象。”
　　她话音未落，就见迪克从钱夹取出visa card放在桌面上，“……这不是问题，我还有信用卡来着，但我更好奇你怎么做到的？”至于小费，他口袋里还有些零钱。
　　“……一些来自卢瑟的副作用，”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夏洛克也不好再装傻瞒着迪克，她要当着夜翼的面撒谎只会彻底毁掉他们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夏洛克敢打赌她现在仍处于这群孩子们的考察期间，“我的身体会本能地把金钱吸收，当然不是所有的，是给我的才可以。”
　　“也就是我把钱包给你的这个动作默认交给你了这笔金钱的支配权？”迪克接受的很快，比起夏洛克身上其他未解之谜这件事顶多算奇怪。
　　夏洛克见迪克解决了眼前的小插曲松了口气，她和罗根逃出来的时候都没遇到过信用卡这东西，让她潜意识里都没意识到还有这东西，她点头默认了迪克的话。
　　在这一点上迪克比罗根甚至夏洛克X学院的朋友们想的更远，也可能是他没有先入为主把这当成夏洛克的变种能力，而是问了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很酷，所以这些钱去哪里了？”根据物质守恒定律来看，这些钱并不会凭空消失，他想知道夏洛克为什么需要金钱。
　　“被吃掉了，用来支撑我活着，”夏洛克说，“氪金增加游戏时长这样，强制消费。”
　　再追问下去宇宙的本质都要被他探出来了，夏洛克是不想骗迪克，但也不打算直接把真相告诉他震碎他的三观。
　　这怎么和他解释？他面前坐着一个人形宇宙重启开关，夏洛克也认为宇宙并不想让她此刻就把这些秘密说出来，在一家小披萨店里，隔壁还坐着典型白人一家五口的环境下，就像个笑话一样公之于众。
　　“总之以后得让我离钱远一点，除非你想给我。”如果对方主动要求，夏洛克倒是不介意。6亿很多，但对迪克他们来说应该也没多的那么夸张吧。
　　“那只能希望家里的金库自己长腿了能离你远些，你会一直这样吗？”迪克在谈话间已经选好了自己要吃的食物，他想知道夏洛克为什么会这样，这种能力看上去没什么用却会大大影响使用者本人的生活，她很难和社会融入，人与人的交往以及人的生存都离不开交易，好在夏洛克身处韦恩家，这些麻烦都可以解决。
　　只是都治标不治本，夏洛克要是一个人离开了家很难在外面生存下去。
　　“也不是永远这样，只是我欠的有些多，”如果一开始夏洛克就告诉迪克他们自己“欠”了一大笔钱很容易被当成为财而来的骗子，而当迪克亲自看到了，他才会相信，“有6亿美元，在这笔钱没还清前我都会这样。”
　　她声音沉重地让迪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数字。
　　迪克：“……”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的都可以受到金钱的困扰，布鲁斯韦恩除外。
　　这笔钱对于布鲁斯·韦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曾经为了帮助超人的债务问题都能直接买下一家银行，那么为了帮助夏洛克恢复正常花一笔小钱，布鲁斯连思考都不会超过一秒，这种能用金钱解决的问题实在不算什么，“等布鲁斯醒了，他会处理好的，如果你想要马上解决这个问题，我觉得提姆也会乐意帮忙的。”
　　他和杰森都不是会存钱的人，基本上有多少就会在设备投入多少，攒钱？攒钱干什么？
　　至于达米安，他唯一的童工工作已经被布鲁斯严令禁止了，他的追求也从成为刺客联盟的领导者变成如何从提姆手中正式抢下罗宾这一称号。提姆其实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少年泰坦的事情就够他忙的了，不过好在他是受过精英教育的，从初中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投资和未来怎么管理自家的企业—德雷克家族虽然没有韦恩家那么富有，但产业也不少，如果真的要谈资产目前家里可能他最多，实在不行他还能挪动一下个别人的账户，向上帝起誓提姆现在绝对比小时候要熟练得多。
　　“找小孩子借钱我宁可等布鲁斯醒过来，我现在不一定会马上die，而且就算真的要用谁的钱来扭转现状，我只想用莱克斯·卢瑟的，最好能让他破产。”夏洛克知道找提姆帮忙绝对是一个好办法，不过她心底下还有些不能接受，在生死面前还有着这种矫情的念头实在可以说是可笑至极，对于人类那难以理解的道德观她倒是掌握得十之八九。
　　目前对于她来说还不是困境，甚者夏洛克都开始渐渐适应了，这不是她要解决问题的契机，她只能在心里这么说，绝不是她别扭得过分。
　　对于夏洛克到底在执着些什么迪克确实不明白，明明她需要，而解决方法就在这里，她还非得像个圣武士一样不能破誓，要是他知道夏洛克曾经可以依靠金钱转化的生存点达到某种意义上的不死，他会更觉得卢瑟肯定破坏了夏洛克的脑子。
　　对于他们来说6亿不算什么，只要想挣，就是离家出走的杰森也能靠着黑吃黑或是几笔大单迅速累积，但对于现在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夏洛克来说，她到底打算怎么弄到这笔钱？
　　“好吧，如果哪一天你真的需要，我们可以把布鲁斯书房里的花瓶拿出来操作一下，然后告诉阿福它被达米安打碎了。”既然夏洛克都这么说了，迪克也不打算再继续劝说，只是给夏洛克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思路，“别担心，达米安搞得破坏太多了，这不算什么，阿福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这比达米安要请家长的情况好得多。”
　　达米安到底在全家心里是个什么样的问题儿童呀，夏洛克在心里不住吐槽。
　　迪克的话里话外都不自觉有一种6亿真的不算什么的感觉，这是事实，布鲁斯每月投入在重建被超人破坏的大都会等城市建筑上的钱都不只这么多。
　　他要是没记错韦恩家族可是老钱了，就算是夏洛克和布鲁斯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布鲁斯都没有窘迫地拿不出6亿。想不通就算了，从目前看来夏洛克这种症状的不良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在他们交谈的同时，伊芙琳已经拿着菜单走到他们身边，“吃点什么？”
　　她今天把棕发斜扎在一边，口红涂的枫叶红，配上她偏小麦色的皮肤有一种充满生命力的美感。
　　基于这种披萨店完全不存在对服务员形象管理要求，她没有露出微笑来给自己增添亲和力。她的模样和昨夜夏洛克脑海中的印象重合起来，这又是一个话冷但心善的人，也许这就是哥谭普通民众的保护色，纯粹的善良在这里像超市里试吃的食物，谁来都能咬上一口。
　　夏洛克看了眼对方胸前的名牌，伊芙琳，也正式确认了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
　　“你好，伊芙琳，你还记得我吗，昨天晚上在餐厅后巷谢谢你帮我。”夏洛克真挚地朝她道谢，她那时想过有机会要回来好好表达感谢，但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快。
　　昨天晚上？
　　显然伊芙琳没有像夏洛克一样快速认出对方，毕竟夏洛克的变化很大，昨天她像流浪小猫，今天看上去却似橱窗里白白软软的法式小甜点。
　　她看向迪克，伊芙琳更熟悉这个男孩，他似乎总是能快速获得身边人的喜爱，已经几次看到他来这边了，虽然店里的同事打趣过他是不是喜欢上餐厅的某人，但伊芙琳从来没有把他和自己联系起来过。
　　这是他第一次带着女孩来这家店，伊芙琳猜测这可能是他真正的女朋友吧。
　　“这没什么，但是晚上还是别一个人出来了。”事情的结果是好的，可伊芙琳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再怎么样也应该拦住自己的女朋友，夜里单身一人很危险。”
　　她往常是绝对不会去多这么一句嘴，可能是对这个陌生的女孩心软了一刻。
　　迪克：“……”
　　夏洛克：“……不，他不是我男朋友……”
　　她可不愿意让迪克的暗恋对象搞错他们之间的关系，这太尴尬了，但夏洛克一时半会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她是我妹妹……”
　　“他是我弟弟！”
　　在停顿了一秒后两人同时出声，只是互相矛盾的解释让伊芙琳不由得挑起眉毛，“是吗？你们看上去不太熟的样子。”
　　连人种都肉眼可见的不同。
　　这一次夏洛克倒想好了解释：“……因为我们是重组家庭来着。”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没毛病。
　　“…..好吧，吃什么？”伊芙琳看上去像是接受了他们的话，可夏洛克觉得更多的原因是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她是披萨店的服务员不是披萨店的老板，迪克不好再耽误伊芙琳的时间好来给她“解释”夏洛克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他快速地说出他们要点的餐。
　　“你还有什么要加的吗？”迪克问道，伊芙琳也顺着他的眼光看想夏洛克。
　　“没了，”夏洛克顿了下，“我还是想强调一下，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有男朋友了，很恩爱的那种。”
　　“好的，一份奶酪火腿披萨，一份海鲜披萨、热狗肠、大薯、炸鸡、两杯巧克力奶昔。”伊芙琳念完后马上朝厨房走去。
　　“……你说她信了吗？”夏洛克和迪克一起目送伊芙琳离开。
　　“下次把你男朋友带过来，她绝对会信。”迪克开玩笑得说，“我们一起祈祷布鲁斯快点醒过来，不然你们欠我一个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