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109、一百零九

　　“是我，提姆，太好了你还记得我。”如果说四个罗宾中谁与她渊源最多，无意义是提姆·德雷克了，他又尤像故人，更让夏洛克心底柔软起来。
　　只有亲眼见了，提姆才感觉到夏洛克身上的神奇之处，她像是画报里的角色，岁月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痕迹。在他很小的时候曾经和夏洛克见过一面，但他早已没有印象，只是父母在交谈中会提到她，一个善良的女孩，其中不乏惋惜，在他们眼里夏洛克似乎和他的表哥有一些未曾挑明的情愫。
　　不过这都不重要，提姆走在夏洛克身前两米处停了下来，相较于他的兄弟们，提姆对夏洛克这个人了解的更多，甚至比布鲁斯知道的还多。他从父母的言语和后来发生的事情中就曾推断出夏洛克的非比寻常，也知道布鲁斯为她遮掩了很多事情，她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提姆曾经尝试探究过，但却被布鲁斯明令禁止，这件事他和谁都没说，最后整个事件都被他归放在未解决的文件夹中。
　　却没想到这件事情成为了验证面前的人是不是夏洛克的方法，“你还记得，在杰基尔·戴维斯的葬礼上，你和德雷克夫妇说过什么话吗？”
　　如果她是个假冒的克隆体，只是对那些随处可查的资料又或是布鲁斯的秘密了如指掌，绝对答不出这个问题。
　　当时的夏洛克只是留下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救下了德雷克夫妇的性命，这件事情他们谁都不曾告诉过，只是在后来曾和提姆说过一次，这个可怜的女孩的一句话救了他们。
　　德雷克夫妇？好在这对于夏洛克不算是很久远的记忆，他们对于素未谋面的夏洛克十分友善，加上那时夏洛克想给德雷克一个完整的童年，她才特意地提醒了一句，“如果我没记错，我建议他们可以换一个旅游的地点。”
　　听到这句话，提姆可以确定面前的夏洛克就是本人。当初他好奇心旺盛，通过马戏团的录像带找到了迪克·格雷森和罗宾的联系，顺藤摸瓜得到了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这一秘密。那时他年纪不大，虽然有着不俗的推理能力，但在处事上还是过稚嫩，他想学着像蝙蝠侠一样打击罪恶，却没清除好自己的痕迹，给父母差点造成了灭顶之灾。还好在那次去往加勒比海的旅行开始前，他们突然想到了夏洛克留下的那句话，临时改变了注意，没和企鹅人派来的杀手碰上，有惊无险。
　　后面他们加入了证人保护计划，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可提姆还是选择留在了哥谭，他并不是一个会被挫折打败的人。名义上他的父母已经死于海难，后面解决完企鹅人赶来的布鲁斯则选择收养了他。
　　其中辛秘没有几人知晓，夏洛克一时的善举成为了提姆肯定她身份的根据。
　　“谢谢你。”提姆点了点头，“不仅是替我父母说的。”
　　他没有听到之前夏洛克和迪克他们在巷子里的谈话，但根据目前已知的信息他大概推测出夏洛克的能力，她应该有预测未来事情发生这类的能力。
　　只是一句话就能让提姆对她改变看法，夏洛克在达米安心中又多了一份神秘，她像是个女巫一下子就把人蛊惑，达米安不由得对她多一份戒备，甚至觉得夏洛克那副傻乎乎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把初见面的他都迷惑了，居然会认为她是个头脑不清醒的流浪汉。
　　“这些年你去哪里了，我看过你的……死亡证明，也参加过你的葬礼。”葬礼全程并没有多少人在场，但参加的人都是韦恩家族交好的人，以及夏洛克为数不多的朋友，比如德雷克一家。
　　虽然没有正式宣明，人们已经知道布鲁斯和夏洛克之间绝不是小报上写的桃色新闻那样，他的行为无异于向整个哥谭宣布夏洛克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情人，她是他的未婚妻。
　　哪怕她不在了。
　　可惜当年那些事都被时光冲淡了，哥谭每天发生会有无数惊心动魄的事情上演，又有多少人会记得一个死人呢？大众只记得大概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至于她是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人会去关心。
　　“这个事情说起来就长了，”夏洛克有些头疼，“不知道布鲁斯和你们说过我多少事情，讲起来的话故事的开头是在一个雨夜，那是我第一次…嗯，来到哥谭……”
　　“他什么都没告诉我们，也不让我们去调查。”提姆耸了耸肩回答，夏洛克不清楚但一旁的达米安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状态放松了下来，达米安毫不怀疑先前提姆只是外表看上去平和，实际上随时都能把她摁倒在地上，现在倒好，他全然把夏洛克当成一伙的了。
　　真够快速融入这个家庭。
　　夏洛克：“……这样啊。”
　　听到提姆的答复夏洛克有些许失落，她没想到布鲁斯对自己的事情绝口不提，难道是她当年的误会对布鲁斯伤害太大了，所以他……
　　“虽然我不清楚老爷头脑里所有的想法，但我觉得老爷这些年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夏洛克小姐，只是他不会把这些事情和他人分享。”庄园里的最后一人也来到了蝙蝠洞，阿尔弗雷德端着刚刚冲泡好的奶茶和小甜饼走下楼梯，不管什么时候身为管家的他总是十分从容淡定。阿福看上去变老了，不只是脸上多了几道皱纹，发间多冒的白发，毕竟岁月不饶人，但这些改变都是外在的，他的气质未曾改变，一如他带给夏洛克的感觉，“我想你应该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夏洛克小姐，不过现在你应该先去洗个澡，你的房间虽然一直有在打扫但今夜还不宜入住，你可以先住在客房。”
　　“不过不管怎么样，欢迎回家。”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说，这大概是他这段时间听过的最好的消息了。
　　夏洛克：“阿福！”
　　夏洛克热泪盈眶宛若流泪猫猫头.jpg，她几乎是一瞬间飞扑过去想要一把抱住阿尔弗雷德，可到了他面前又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爪子，担心自己会弄脏对方干净、熨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管家服。
　　看出来夏洛克内心在顾虑什么，阿尔弗雷德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主动朝夏洛克摊开双臂，“比起晚餐，我想你现在应该更需要一个拥抱。”
　　时间会改变不少，但不是所有的事物都会改变，还有一些人，一些感情令夏洛克感到熟悉，这些年她留下的影响依然存在，也有人在记挂着她。
　　“呜……阿福，我真的好想你，我在外面的日子过的太惨了，我不应该出去玩这么久。”夏洛克短暂的人生里，父母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在阿福身上她得到了来自长辈的关爱，让她忍不住像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抱着对方抽泣。
　　阿尔弗雷德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这些年夏洛克过的并不好，也明白她需要宣泄自己所受的委屈，哪怕过去了这么久，他们在他心里还是像孩子一样，在人生道路上他渐渐开始放手，但偶尔当他们需要避风港的时候，阿福就会自然而然地站在他们身侧。
　　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
　　他没有出声安慰夏洛克，只是拍了拍她的后背。
　　在场的除了阿福以外就是夏洛克年纪最大。达米安看到夏洛克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小声地嘟囔：“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像她这样哭过，蝙蝠洞马上就要被她哭塌了。”
　　“那是你经历的还不够多。”提姆中肯地评价，他虽然也没年长达米安太多，体会不到夏洛克现在的感受，不过比起问题儿童的个人见解，提姆认为普通人会这样完全可以理解。
　　并不是每一只小鸟都会被妈妈叼到悬崖边上强行学会飞行，普通人的内心世界并没有那么强大。
　　“啧，如果我有一天会像她这样跑到布鲁斯的怀里嚎啕痛哭，你们不如早一点把我送去阿卡姆。”达米安干脆扭过头不看这一幕，如果这就是下面的剧情走向他宁可刚才扒着蝙蝠车的车顶和迪克一起离开。
　　提姆早已适应了达米安的别扭情绪，他的生长环境造就了他早起的性格，但达米安的本性并不坏，反正这个家里也没一个正常人，现在有人来调剂一下说不定会有出人意料的改变。
　　他拿起一杯阿福泡好的奶茶品了一口，比他们平时喝的要稍微甜一点，接着顺手拿过一块饼干递给身旁连眼睛都干脆闭上的达米安。
　　达米安本来想直接拍开提姆的手，却不想浪费阿福的小甜饼，从他手里夺过饼干恶狠狠地吃了起来。
　　夏洛克自然不像达米安形容的那么夸张，她只是情难自矜罢了，她没有第一时间朝阿福讲出自己这些年所遭受的委屈和被莱克斯·卢瑟毫无人道的研究，夏洛克反而问出了她不敢当面问布鲁斯的问题。
　　她有些不自在地看了旁边的两个孩子，踮起脚凑到阿尔弗雷德耳边。
　　夏洛克：“阿福，布鲁斯没有......就是，新欢吧......”
　　这种问题问出来挺难为情的，不过鉴于夏洛克已经问过阿福很多难以回答或者过于直白的问题，阿福对她一直都很包容，她还是问了出来。
　　“我想没有，”阿福就像回复夏洛克今天的天气是阴天一样自然，“老爷比外面传闻的要深情的多。”
　　阿福回想了一下这么多年布鲁斯的表现，比如大晚上回来时，披风上沾上的若有若无的百合香以及湿润的泥土，阴郁的脸上就差写明了他曾经去过哪里。
　　又比如听闻了拉撒路之池的水可以使死人复生，一声招呼不打就跑到阿拉伯半岛待了大半年，回来的时候人变化了不少。回来后他沉默寡言地挖开了“夏洛克”的墓，可惜最后奇迹没有发生。
　　再后来，阿福发现布鲁斯在自己偷偷调查什么，他做的越发隐秘，阿福只能猜测布鲁斯还没接受夏洛克回不来的这个事实，仍然没有放弃。只是从杰森死了之后，他在家人的安全上变得有些偏激，就算他察觉到自己的不对也难去改变。不过现在好了，杰森回来了，哪怕他们父子关系还存在不少问题，但他知道布鲁斯很开心，可惜这些话他很难对那个孩子直接讲出来。
　　而现在，夏洛克小姐也安然地回到了家里，阿尔弗雷德只希望布鲁斯能够早日醒来，这样他才能解开自己长久以来不愿面对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