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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齐守镇 ...

  •   有过那样的心情吗?他路过千万盏灯,爱过许多的人,可是和他有关系的人都不会是我。站在忠信下榻的酒店楼下,我的眼前是在灯火辉映下如凤尾般怒放的大喷泉,旁边的女生可爱的皱着鼻头,挺肉紧的做跳脚状,说:“讨厌诶,我要是他的女友啊,我就……”
      我在旁浅笑,心情复杂,我与邱君的人生现已无关,岂肯再为他的绯闻死去活来?他的一切我只有听的份,无说的余地,那也只好,我试着做他的fans,在他公开活动的时候,守侯他的身影,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踟躇,我想,或者,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已经无关要紧了,是吗?不是吗?
      初夏的夜里,风还有点微凉,我很疲倦。我的体力,精力,沸腾的能量和二八年华的女孩子不能相提并论。当然我也不想提前退出,我的心底也有小小的幻想,或者如此等待,我真能多些再见忠信的机会。就这样,我躲在人群后面,小小声的随众唱忠信专辑里的新歌。这是他的第二张专辑,销量不坏。忠信的嗓音低沉醇厚,极其适合唱情歌,所以,他的专辑一水的情歌主打。
      在几年前与忠信一同唱K的日子里,忠信曾用他低柔并深情款款的声线表演一曲青春朝气的《红蜻蜓》,我曾嘲笑他把红蜻蜓唱成了死蜻蜓,如今他却用死蜻蜓的唱法来出专辑,唉~~人生还真是无法预测是不是?
      想想,我和忠信在一起的时候我真没怎么温柔过,损他损的比较多。比如他卖玩具,跟个四五岁的孩子玩的有来有去,我就说他跟个孩子能玩成这样,可见其弱智。忠信也不输嘴,说我比弱智还不如,因为连四五岁的孩子都不肯跟我玩。我和他就这样互损互亏同去打工同回学校同进同出的从初夏走到了秋天。
      我们班上同学半是诧异半是调侃,“喂,齐小姐,你不是跟小学弟来真的,玩一回老牛吃嫩草吧?”
      我一向无所谓的笑潇洒作答,“不可以吗?我赶潮流。”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很笃定的认为,我和忠信之间几乎不可能会发生什么,原因?其实,我还是蛮在乎年龄这回事情的,我大他三四岁呢。女人不如男人经老的,说不定我四十岁的时候,他还是个长不大孩子。再说,我齐守镇风华正茂盛,青春正好,我为什么要找个弟弟来恋爱呢?我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对不对?
      可是在当时,我似乎在全无防备的状况下,爱上这个被我嘲笑过是弱智的男孩子。如今,我站在他的楼下,年龄这回事情已经不那么重要,因为,若按照一天是一年的差距来算,我老过他不知道多少。而忠信,我猜测他不会老,那个家伙,应该会和以前一样,拎着他的烂遥控车,没心没肺,玩他永不停休的倒车入库。哈,在忠信风华正茂青春正好的今天,我齐守镇已经老成了痴呆,千力迢迢的追他而来,却见他不到。
      如果,我是说如果,那年的校园草地上,如果没有何盈的出现,我会平安的做忠信的学姐做到现在。可是,该来的总是会来,躲都躲不开。我站在草坪边,看人家一对成双,竟有种天地寂寥,身心成冰的悲凉。我不喜欢何盈那种,看起来比较象长期处于失恋状态,挺忧郁的,被欺侮了样的,面瓜般的女孩子。对,就是面瓜,笑起来是甜的。可是,可是~~我就是不喜欢她。所以,当忠信带着他何盈过来给我介绍说,“喂,守镇,她叫何盈,我高中同学,在美院的……”
      我安静听他的介绍,忠信说我是他的朋友,没说是学姐,我竟有几分安慰。但是我对他和何盈几年高中的相处有点不爽,所以,我笑:“哦,你的青梅竹马来看望你?”很客气的称赞他的青梅竹马很漂亮,很可爱,活泼甜蜜。何盈大方的说谢谢,她说谢谢的口音嗲嗲的有点大舌头,有几分大牌歌手开巡回演唱会答谢致辞时候的意味。我全身发麻,难道忠信爱这个调调吗?那我和他还真不是一路人啊,喜好口味差太多,于是,我忙忙的告辞。那天我一点都没损忠信,礼数周到,给足了他面子。忠信无言,一双眼睛亮亮的看我,连再见都不说。倒是他的何盈,跟我连呼拜拜,没事情也要送二里地的热情。她捏捏的,晃过草坪,我去图书馆,却很想砍人。
      我有几天没理会忠信,避免和他碰面,自己去打工,同进同出的晴朗换成独来独往的孤单。无论是在地铁售票机前买票,无论车厢邻坐的位置是空是满,都变的很象阴天。我挣扎着对自己说,没可能的,你是齐守镇啊,三皇五帝都没你英明,你怎么可能爱上个毛头小子?没那回事情,三天吧,过三天就好了。
      我挺辛苦的躲了忠信三天。三天后,我觉得应该没什么了,就算他邱忠信站在我面前,我眉毛都不挑一下。再后来的两天,我在商场的电梯里设想N多次与忠信狭路相逢的情景,脸上堆出弧度美好的笑容,我的主管一直夸奖我的服务态度好到可以做销售专柜的楷模。不过坦白讲,其实蛮浪费表情的,因为我既没在商场的电梯里碰到自己想碰到的人,也没在其他的地方,例如食堂,路口,地铁站之类的地方遇到他。
      我并不喜欢运动,但是偶尔也晨跑,晨跑的模样是十分不精彩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和忠信五天没见后再见,正好是我用条毛巾猛抹汗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不太可能会出现在清晨林荫路的人。我骇然瞪大眼睛,忘了自己曾经要躲他,“邱忠信?你今天不用睡懒觉吗?”
      他笑,答非所问:“昨天晚上我去打测力器,有124公斤诶。”
      “哦。”我随口哦一声,寻思,打到124公斤就可以兴奋到不睡懒觉吗?
      “最近听什么歌?”忠信问
      “听~~说了你也不知道。”我想起何盈了,想起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他的面孔在清晨看起来干净生动,不能逼视,掉转目光看着一棵树,继续擦汗,我想找借口开溜,糟糕诶,我发现无已经无法与他单独相对。
      “你说刘德华爱不爱吃臭豆腐?”忠信又冒出一个问题?他漫不经心,把话题扯的无边无际。
      “你干嘛不去问刘德华?”前面就是我宿舍楼了,我琢磨怎样跑过去。
      “何盈和我只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仅次此而已。”忠信拦住我的去路,双手插在口袋里,双目炯炯,似笑非笑。

      我的耳朵在一点点变热,把大毛巾蒙到头上,只露张面孔,“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跟何盈的事情就去跟何盈说嘛。”

      “我说了啊。”忠信挑着眉毛,瞪大眼睛,表情无辜,“就因为我这样说,把人家何盈弄哭了,都是你害的。”

      “又关我的事?”我耳朵上的热度在一点点往脸上蔓延,心跳不太规则,把毛巾拉紧点,抗议,“喂,你讲的是不是人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忠信跨步到我面前,“那我就让你明白点。”他低头吻我的面颊和唇,他个子好高哦,糟~~了~~,我听到头顶的木棉树上花开的声音。

      “你要感谢我才对,”忠信的面孔离我很近,他的脸上居然也有两朵红晕,我拼命压抑狂跳的心脏听他调侃,“只有我才肯在你满身汗味,蒙条毛巾邋遢到不得了的时候吻你。”忠信伸长胳膊,撑在我身后的木棉树上,一副打算长谈的架势,低柔的嗓音和温热的呼吸隔了毛巾鼓荡着我的耳膜,他脸皮够厚,道:“来,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谢我?”接着,就听托的声轻响,他站直身子,抬头看着木棉树,叫,“好痛。”原来是朵木棉花掉下来,坚硬的花萼砸到他的头。

      我忍不住大笑,“就这样谢吧,我当是日行一善。”

      忠信装凶,咬牙切齿骂,“巫婆!”
      长吁口气,我活动一下麻了的脚,其实,我不该回忆往事的,尤其在这个地点,这个时段。一夜未眠的结果是弄的人人面色疲惫,再也哼不成曲调唱不了歌,有女孩子惊诧的问我,“喂,齐守镇,你可以睁着眼睛做梦吗?我看你坐那里笑诶。”
      我扯谎,“那边角落里挂的一只竹筐看起来不错,大小装只人头刚刚好,所以我笑。”

      天空呈现微微的鱼肚白,天要亮了,有人提议回我们住的地方整理一下,否则会赶不及参加十点钟的专集签售会,同意。还有人说,能和邱仲信同看这个城市的日出真好。

      是吗?反对,不好!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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