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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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人雷区来回横跳的女人最后带着她的新欢安全地离开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眼前三个哪个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交接任务资金申请的时候，琴酒一直冷着脸——虽然他的不快并非在“金浆酒找了新欢”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
他是在不满她对待组织任务、或者说本职工作的懈怠（指明明对方还没有代号，却打破规则将他带来，以及浪费才能在意大利多呆了一年只为了和前任鬼混）。
对兢兢业业、任务达成率将近百分百的琴酒来说，金浆酒这种明明身手不逊色他却作风懒散、将精力放在没用地方的态度，会让组织内与她“并列第一”的他有种被轻视的恼火。
等伏特加（Vodka）按自己大哥吩咐的时间来接人的时候，迟钝如他也闻到了自家大哥身上变淡的烟草味。
也不算意外？
毕竟大哥见的，是那个“Gold（黄金）”啊。
伏特加和琴酒搭档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某些习惯，也能比旁人更容易察觉他的心情。
曾经并肩的搭档，现在不仅有了各自的下属，更是因为换了部门，鲜少有一起出任务的时候。
或许是“可惜”。
伏特加想。
曾经在各国活跃、与硝烟共舞的黄金，如今更多时间却坐在幕后……也不知道她怎么保持的身手，能在和大哥对峙时保持上风。
这便是又一个“可惜”。
要是她没有选择去后勤而是继续呆在行动组，或许、只是或许——她或许会成为组织内名副其实的第一，而非现在与琴酒势均力敌，惹得组织内了解过去的人暗自评估他俩再度动手会产生的胜负。
不过伏特加脑补琴酒这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思，花见响是完全不想知道的。
在和自己的新欢卿卿我我了一阵子后，花见响与赤井秀一默契互演、恋恋不舍地分开了。
后者准备回去思考什么时候露出九成实力、好尽快接到获取代号的任务，而前者则逛了数条无意义的路线后，于天黑回到了她在市内的又一所安全屋。
安全屋的二楼有微弱的光。
花见响在屋外瞥了一眼，没有停顿撬开了门牌号后的暗格、取了钥匙开门。
她没有在客厅停留，也没有开灯，关门的声音也清不可闻。
在踏入玄关时，她脱掉了会造成声响的长靴，紧接着便一路向内、拐过半开的厨房，如猫轻巧的步伐踏入通往二楼的阶梯。
女人的金发在幽暗的室内闪着不那么明显的弧光，很快便没入阶梯的尽头。
调整呼吸后，她将手搭上了某间客房的门把手。
缓缓按下，门便开了。
室内在月光的照耀下还能看清东西，于是花见响顺利地知晓了屋内的布局。
窗边是略显空旷的电脑桌。
在桌前坐着一个褐色短发的黑眸少女，她戴着眼镜、靠在长椅上，被光反射的镜片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以至于让她本就寡淡的表情更添一份冷漠。
房门悄声打开时她恰好转过身，椅背挡住了亮着的、远比月光闪耀的电脑界面，纯黑的眼睛正正好好穿过镜片、对上了推开房门的花见响。
“真是不长记性。”花见响见状彻底推开房门，她蹙眉、伸手探向门栏旁的墙壁，“我说过吧，小纳，你的眼镜度数不能再增加了。”
——啪！
按键开关声。
是灯被打开了。
那种对峙的奇怪气氛瞬间消散。
有了暖光的室内，总算驱散了压根就不该存在的阴暗。
被喊的纳哈什因为忽然的灯光不适地眯起眼，但很快她推了推眼镜，在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谈起她的视力后，她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心里有数。”
这让花见响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她随手关上了门，而后走到纳哈什面前、利用身高轻而易举地看到了被椅子挡住的电脑界面。
扫视荧幕内容的同时，她没忘记感慨一句：“哈，未成年的倔强。”
显然，由花见响亲自监督、在回国前给纳哈什测的视力结果并不乐观。
饶是纳哈什本人，在听到这句调侃后也只是把椅子转了回去，果断无视她话里的逗弄，没有试图狡辩什么。
数分钟后，一同聚在电脑面前的两人对视了一眼。
最先开口的是花见响。
“这个数额，‘格雷科’私底下还经营了别的生意？”
“我查过他们的运输明细，初步判断和美国前几年忽然涌现的特制枪支有关。”
“我还以为是某些让人沉迷的‘药品’。”
“二十年前，在‘费尔罗’没有明令禁止并武装干涉时，格雷科家为了钱，的确沾了些不干净的买卖。”
“但格雷科也没有完全放弃这个来钱快的路子。可笑的是他们有胆子和美国的组织讨价还价，却没胆子走私、只敢偷偷制作成品藏起来，甚至因为失误导致身为少主的蒂莫西和他祖父一样，变成了不折不扣的瘾君子。”
“你既然知道，还在蒂莫西·格雷科身边多呆了一年？”
“小纳，我可以玩腻后甩了他，但他磕上瘾想找别的女人和我一起玩些刺激的，就是另一回事了[1]——反正那位先生想要的是格雷科家的运输通道，我直接将整个格雷科献上去也是一样。”
“这就是他纵容你的原因。”
“你应该尊敬一点儿，喊他‘首领’。”
“随便吧。”
花见响没那么在意她的称呼问题，总归身为组织的“摇钱树”，纳哈什、或者是竹叶青，或多或少有些特权在。
对电脑上运转的代码和数字不再在意，花见响打了个哈欠，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临走前，她的指尖点了点电脑桌面。
“老规矩。”
“知道了。”
两人的默契让她们无需再多说些别的什么。
等花见响离开，仍旧坐在原位的少女放松似地呼出一口气，紧接着，她纤弱的五指在键盘上敲打，在资料逐渐完善的同时，有些心照不宣的东西掩盖了真实。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