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茝泽行》轩辕韧澈

35、吴金劳杀人震威

　　第三十五回 吴金劳杀人震威

　　话说四人在西域住了一段时日，司空溯和扶沿倒还好。花正风说想回中原了，鱼藏韶也想回家了。
　　扶沿道：“那好。先去我家歇歇。”
　　鱼藏韶道：“行润，再去你家可有不便？”
　　扶沿道：“见外了！何来不便？”
　　花正风道：“这不是，去过你家了嘛！”
　　扶沿道：“去了就不能再去了？那这么说，我和子游去了那么多次桃源，不也多有不便？”
　　鱼藏韶道：“此桃源非彼桃源。本就是游山玩水之地！桃源少主，无非就是管事的！”
　　花正风道：“是呀！行润，你家是你家，不一样！”
　　扶沿道：“那好！我请二位去！如何？”
　　司空溯道：“一个姐姐，一个妹妹，赏个脸！”
　　花正风正吃甜瓜，一下子笑喷了。鱼藏韶则是捂着脸笑。
　　花正风望着鱼藏韶，道：“全凭姐姐做主！”
　　鱼藏韶捂着脸，点点头。
　　扶沿和司空溯见状，亦忍俊不禁。
　　四人背了一大包吃的回来。
　　司空溯一回来，半躺在藤椅上，道：“还是回家舒服！虽说玩得开心，总归没有家好！”
　　鱼藏韶道：“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
　　花正风喝了口茶，道：“对对对！哪怕是茅草屋，自家的，就是住着舒服！”
　　扶沿生火煮饭，司空溯帮忙。鱼藏韶和花正风观赏扶沿家的大花园。感叹道：“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这么大的宅子，走路还要走一会儿呢！”
　　四人在天水，每日悠闲。暂不在话下。
　　话说吴金劳在家修养了很久，附近之人难得太平。不想好景不长。这一日，吴金劳要出门，吴金苗见状，也跟着去。
　　一路上，行人见之，惟恐避之不及。远远就躲开，生怕一不注意，连死因都不知道。
　　街头小巷，摊贩战战兢兢，有几个甚至丢下摊子直接躲了起来。
　　此时，一个扛着冰糖葫芦的人，刚想走，却被吴金苗叫住了。吴金苗想吃冰糖葫芦，选了两串，小贩干脆全部送她了。随从接过，吴金劳冷笑道：“算你识趣，可以滚了。”
　　小贩三步并做两步，连忙跑了。
　　吴金苗吃着冰糖葫芦，道：“大哥，你也吃。这冰糖葫芦味道很不错，你尝尝。”吴金劳接过吃了起来。
　　随即点点头，道：“嗯！确实不错！”
　　又走了不多久，来到包子铺前。老板见状，不敢说话。吴金劳道：“刚出笼的包子有吗？”
　　老板忙道：“有有有。”
　　吴金劳吃了两个，吴金苗吃了一个。吃完扬长而去。老板这才松了口气。
　　吴氏兄妹吃得舒心，路人走得心惊。
　　没走多远，只见几个小孩子聚在一起玩。五个人轮流扔石子儿，不少路过的人都被石子儿砸到了，正和熊孩子说理，大人立马来吵闹，骂路人欺负孩子。
　　有些人忙于赶路，被砸到的时候只是骂道：“不知轻重的小畜生！”随后就走了。
　　这家大人不管，放任熊孩子扔石子儿。
　　谁料其中一个看见吴金苗手里的冰糖葫芦，随即一石子儿扔向她，砸到了吴金苗右脸，脸颊顿时红了。吴金苗看了他一眼。小孩哈哈大笑。
　　其余人见状，也扔向她手里的冰糖葫芦。
　　吴金苗杀从眼生，道：“小畜生该死！”
　　吴金劳示意手下，道：“一个不留！”
　　手下领命：“是！”
　　随即一手一个，随即五个小孩命丧黄泉。
　　有人见状，急忙找大人。大人出来，顿时哀嚎不已。
　　吴金苗道：“我不解气。”
　　手下道：“属下明白！”说着连大人一并杀了。杀完来报：“大王，郡主，已无一生还。”
　　吴金劳道：“本王亦不解气。来人，给我将这家烧了！竟敢得罪我！”
　　“是！”手下应诺。
　　正要放火，不料宅子里的人听到动静，拿着棍子出来，想要打人，一见吴氏兄妹，愣在了原地。
　　吴金劳道：“在临淄，还有人敢打我？”拔出随从手中大刀，众人见状，丢下棍子逃跑。吴金劳亦不追赶，只道：“此户之人，一个不留！”
　　“是！”
　　只听得砍杀声和嚎叫声一片，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没声儿了。手下带着搜出的财物，放在吴金劳面前，道：“大王，此乃刁民财物。”
　　吴金劳将刀扔给手下，道：“好！带回去！”
　　“是！”
　　吴金苗道：“将小畜生和刁民尸首扔进去，点火！”
　　“是！”
　　火势渐起，将一户富贵之家烧成火海。
　　远近之人见状，纷纷躲避。吴氏兄妹见状，转身回去。
　　走到郊外，看见一条野狗，吴金苗将被石子儿扔过的冰糖葫芦丢给野狗吃。
　　野狗或许饿极了，亦或许不知吴氏兄妹，立马吃起来。吴金苗哈哈大笑。
　　吴金劳见状，道：“妹妹不生气了？”
　　吴金苗点点头。
　　吴金劳又取下一串冰糖葫芦，道：“来，这儿还有很多！”
　　吴金苗道：“多谢大哥！”
　　吴金劳笑道：“只要阿苗开心，大哥就开心！”
　　吴金苗道：“大哥，这些日子在家，今日难得外出，可想活动活动筋骨？”
　　吴金劳道：“暂时不想。阿苗不想好好享受一番？”
　　吴金苗点点头，又道：“那祝成绍亦是难敌之人，我真想食其肉寝其皮！”
　　吴金劳道：“阿苗，在临淄，我吴氏算是一家独大，至于祝成绍，其身处随州，亦是一家独大，我与之争斗，并无益处。其不伐我，我不杀之。”
　　吴金苗点点头，道：“大哥言之有理！小妹肤浅了！”
　　兄妹二人一路散步，悠哉悠哉。
　　且说百姓得知此事后。议论纷纷。
　　一个道：“那些个小娃子确实该教训。把石子儿扔在我膝盖上。大人还不管！”
　　另一个道：“对对对！我也被扔过。砸在我手背上。都破皮了。”
　　又一个道：“看来以后要教小孩不能调皮捣蛋了！”
　　第一个又道：“这样的孩子已经让人觉得可恶了！”
　　又有人来，闻言道：“这么说来，吴氏兄妹还替我们出了口气了！”
　　“不不不。”有人不同意。
　　或曰：“吴氏兄妹确实心狠手辣！不过，这几个孩子最起码的教养也没有！杀之不可惜。”
　　第一个道：“不错！长辈未教导，小辈无教养。”
　　又有人道：“此话不假！小孩子要好好教导！以此为鉴！”
　　再一个道：“散了散了。该回家了。对了，那家火灭了没？”
　　“不知道！没去看。”
　　“去看看去！”
　　“走走走。”
　　说着，一群人自去。不在话下。
　　且说吴氏兄妹回家，吴金劳开始擦剑。吴金苗也在习武场练剑。
　　吴金劳看了看账本，道：“最近无甚收获，去找些回来！能不动手就先不动手，省点力气！”
　　副将吴世任领命而去。找了一些富贵之家，索要财物。这些富贵之家为了活命，给了不少。
　　一下午，吴世任满载而归。
　　人皆不敢言而敢怒。骂道：“丧尽天良的畜生！苍天为何不惩罚！留他害人！”
　　骂完唉声叹气，却又无可奈何。只恨自己没本事！
　　话说吴世任回去，向吴金劳邀功。吴金劳赏了他不少。吴世任一脸谄媚相，千恩万谢。
　　此时，去随州打探消息的细作回来，立马禀告吴金劳。
　　细作道：“大王，祝成绍自散布谣言后，一直妄想坐收渔翁之利。可桃源有司空溯相助……”
　　细作一一道出。吴金劳道：“这个祝成绍，真有他的！对了，桃源近来如何？”
　　细作道：“这个属下不知。亦不曾听说桃源如何。”
　　吴金劳点点头，道：“祝成绍不曾进攻桃源？”
　　细作道：“大王，此事属下正要禀报。”
　　吴金劳道：“说。”
　　细作道：“祝成绍散布谣言，江湖上一时传得沸沸扬扬，不少门派进攻桃源，结果落得下场悲惨。”
　　吴金劳冷笑道：“蠢货！就那些酒囊饭袋，不知道桃源有司空溯相助？围攻桃源？不败才怪！除非，困住司空溯。”
　　细作道：“近来，祝成绍想一举灭了烟霞族。”
　　吴金劳道：“烟霞族不足道也！他若真去，我也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继而吩咐细作如此如此。
　　细作领命而去。
　　吴金劳擦完剑，往练兵场去了。吴金苗正好练完回来。兄妹二人密谋一番，吴金苗点头笑笑，自去。吴金劳开始练兵。不在话下。
　　且说祝成绍得知桃源拿不下来，便将矛头瞄向了烟霞族。带领了五万大军，直逼烟霞族。
　　话说裘潏、苗纷、辛霓字桃源回去之后，时时说起司空溯之事。这一日，裘正邀请禹化来聚聚，并且有意拉拢禹化加入烟霞族。禹化犹豫不决。
　　裘正道：“禹化兄，你抚养潏儿长大，我又拿你当兄弟，你不如就来我烟霞族，这样你还能天天见着潏儿。”
　　禹化道：“裘老兄，我自由惯了，不适合在你家这样的大家庭里。而且，我家中还有几分田地，我舍不得丢给别人。因此，不能答应你。”
　　裘正喝了口茶，道：“罢了，我不能强迫你来！若是你想来，尽管来就是了。”
　　此时，探马来报：“禀报族长，祝成绍率领大军往我烟霞族方向来了！”
　　“什么？！”众人闻言大惊。
　　裘正道：“祝成绍已至何处？”
　　“距我烟霞族尚有三十里。”
　　裘正道：“快快准备！”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