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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司空溯一下江陵 ...

  •   却说司空溯在江上漂流,顺水而下,更兼风速,真是一泻千里!
      不知过了多久,司空溯略微有点知觉,渐渐醒来。只见江浪将竹筏冲至岸边。
      司空溯衣衫半湿半干,血迹已经发黑。司空溯一动浑身疼,却不得不忍痛爬滚至岸上。看见腰间玄玉扇尚在,司空溯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自思道:“玄玉扇,今日你我只恐葬身于此了!”
      遂忍痛拔箭,顿时血如泉涌。司空溯浑身鲜血,面色惨白,双唇苍白,双目无力,摇晃数步,如醉汉般倒下。
      这一倒,真是“只道是葬身于此,却不知绝处逢生”!
      却是为何?
      只因此处为雪峰山魔幻花丛。
      这魔幻花为何物?
      魔幻花,生长在雪峰山上,赭红色,有魔力,因花形似雪花,故又名雪幻花。花汁有毒,花粉有魔力,一旦触摸花汁并吸入花粉则成魔,即有魔力,不过强弱有别。吸入轻,魔力弱,吸入重,魔力强。而凡有魔幻花之魔力者,不可受伤,否则将化作花瓣随风飘散。
      司空溯倒入了魔幻花丛中,花汁花粉沾遍浑身,又身负重伤,魔幻花花汁花粉自伤口进入血液之中,与其血气想通。玄玉扇亦沾满花汁花粉,又因沾上司空溯血迹过多,魔幻花之魔力因此得入玄玉扇中。
      朝夕交替,如是七番。
      旭日东升之时,日光照进魔幻花丛中。
      已昏迷七日之人终得苏醒。
      司空溯缓睁双目,却见身在花丛中。立马爬起来,却见伤口早已痊愈,而且精神抖擞。一摸腰间,不见了玄玉扇,司空溯大惊。低头却见玄玉扇正在自己脚旁。司空溯连忙拾起,见玄玉扇完好无损,终于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正要走出花丛,却猛然道:“此乃何处?我如何至此?伤又为何已痊愈?”
      一见此花如此之美,又道:“此为何花?”
      伸手触之,花融入其手中。
      司空溯大惊。自思道:“此花,莫非是……魔幻花?花形似雪花,又名雪幻花?我,难道误入了魔幻花丛中?难怪伤势痊愈!人言魔幻花有毒,中毒便成魔?如此说来,我如今,已成魔了?”
      想到这里,右手一挥,一道黑光闪出,直冲雪峰山,只击得土石滚落。
      司空溯惊愕不已。左手又一挥,这一挥,司空溯目瞪口呆。
      因其左手执扇,一挥将玄玉扇挥出,原以为玄玉扇必碎,不料玄玉扇在花丛上空回旋不已。
      司空溯脱口而出道:“玄玉扇!”
      玄玉扇又飞回其手中。
      司空溯自语道:“难道玄玉扇也成魔了?”只得仰天长叹。
      忽然,见远方云烟升起,司空溯脑中忽生一计。此计一出,有如醍醐灌顶。
      司空溯遂跪在魔幻花丛中,望天而道:“上苍怜我,使我绝处又逢生。我司空溯绝非苟且偷生之人。今虽成魔,然绝不残害天下苍生!若得报血海深仇,虽死而无憾!自今日起,在雪峰山中闭关一年,其心至诚,天地日月可鉴!司空溯子游在魔幻花丛中叩首立誓!”言讫,三跪九拜。跪拜完毕,在雪峰山中找到了一处洞穴,从此闭关修行。暂不在话下。
      却说江陵化为一片火海后,尚存之人悄悄返回。见江陵化为废墟,皆泪如雨下。惟有重建家园。
      不日,咸阳有一侠士,姓禹名化,曾与司空淳为友。今日特来拜访。
      来到江陵,一见眼前之景,亦大惊。忙问江陵之人,道:“敢问兄台,江陵为何这般景象?”
      江陵人道:“兄台有礼,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禹化道:“我来拜访故人司空淳,不知司空淳家在何处?”
      江陵人回道:“兄台,江陵一片废墟,人死无数,我等如今正重建家园。司空家之人已死。”
      禹化大惊道:“江陵何故如此?”
      江陵人道:“兄台既与司空溯为友,可知八宝?”
      禹化点头道:“司空家八宝远近闻名,如何不知!”
      江陵人道:“司空家成也八宝,败也八宝。”
      禹化不解道:“此话怎讲?”
      江陵人:“常人不夺之,然并非无人不夺之。祝成绍索要八宝,司空淳不与,先杀司空淳,火烧司空家,司空溯为祝成绍射落江中,然仍未解恨。继而火烧江陵,大肆屠杀江陵之人。我等悄悄逃脱,方得保全性命。大火十日不熄,江陵上空黑烟弥漫,近日我等见烟灭,这才悄悄返回江陵。”
      禹化闻得此事,心中五味杂陈。
      江陵人问道:“兄台还要祭拜司空淳吗?”
      禹化道:“在下为司空淳之友。前来拜访。不想司空家遭此横祸!按理来说,应当祭拜。只可惜司空淳家已化为灰烬,司空淳父子也——罢了。我还是回去了。”
      江陵人散去。
      禹化回头看了看,亦去。
      回道咸阳,其女禹泠正在家中。
      一见禹化回来,忙道:“爹,此番可曾见到司空伯伯?司空家如何?可还有八宝?你不是说还要带我去参观八宝的吗?”
      禹化长叹一声。
      禹泠不解道:“爹,今日为何如此?”
      禹化道:“江陵现为一片废墟,司空淳家毁人亡。”
      禹泠大惊,问道:“江陵如何遭此祸害?何人所为?”
      禹化道:“祝成绍。”
      禹泠道:“井园园主祝成绍?自立为随州王之人?”
      禹化点头,继而道:“泠儿,我买了些纸钱,你随我至前山烧与之。除此之外,无能为力。”
      禹泠点头。
      禹化边烧边道:“司空兄,你我多年之交,不想你已先去。小弟无能,惟有烧纸钱与尔父子。江陵如今面目全非,实实令人心痛!”
      禹泠见状不语。
      却说这禹泠并非禹化亲生女,而是禹化在山林之中捡回来的孩子。
      当年,禹化外出回乡之时,途经一片山林,闻有婴儿啼哭之声,循声望去,在林中一棵树下见到了一个包裹,禹化打开包裹一看,是个婴儿。
      禹化抱起此儿,将水囊中水喂之,婴儿竟然不哭了。
      禹化见之圆头圆脑,小脸红红,遂抱回家。又起名禹泠,长到七八岁,禹化教其习武。迄今已一十八载。禹泠已年一十八岁,长得灵动可人。
      二人烧毕,禹化道:“泠儿,你先回家。”
      禹泠应诺。
      禹化一人坐在山脚,长吁短叹。自此不复往江陵。暂不在话下。
      却说冬尽春又来,夏去秋既至。一载甚短暂,又是秋去冬来时。
      建贞五年初冬之时,司空溯在雪峰山已一载有余。初冬亦有天暖时。
      是日,冬日高照,无风无云。司空溯出关。
      此时,司空溯已将魔幻花之魔力练就,并为之起名为玄黑破。因凭借魔幻花魔力,故称为左道之术。将花作为利器,“玄玉扇一扇,雪幻花飞转;玄玉扇二扇,雪幻花飞射;玄玉扇三扇,雪幻花飞烟。飞转射额,飞射穿心,飞烟但穿,化为黑烟,消散尽尽不留痕迹。”
      司空溯绾半髻,系竹青丝带,身著草绿圆领袍,外罩墨绿广袖衫,腰系浅青丝带,足蹬素靴,从在魔幻花丛上空飞起,以玄玉扇为武器,扇动花丛,魔幻花漫天飞舞,极其美丽。
      司空溯衣衫飞舞,竹青丝带在乌发间长飘,魔幻花围之而转。
      良久,司空溯扇子一挥,魔幻花纷纷落下,其亦降落在地面。
      时已日落,夜幕既降。
      东方渐黑,西方由白转蓝,渐渐深蓝。
      司空溯生火烧水,采来野菜煮食,自语道:“又至冬日,一载时光何其短也!”
      魔幻花四季常开,虽寒冬亦不谢。冬日夜凉,司空溯夜间宿在山洞中,此洞自其至便宿。闭关一年皆在此洞中。如今玄黑破已经练成,司空溯日日在魔幻花丛上空展现,已为魔幻花所熟知。便是以花为友。暂不在话下。
      却说司空家已毁,禹化只得另往他处。
      禹化道:“泠儿,今日你随为父一同外出。”
      禹泠道:“爹,今日前往何处?”
      禹化道:“先往岳阳。我另一个友人辛哲不知如何,我今日前往拜访。”
      禹泠应诺,父女二人收拾行囊前往。
      来到辛哲家,惟有辛霓一人在家中。
      辛霓见禹化父女至,忙招呼二人。
      禹化道:“霓霓,为何只有你一人?”
      辛霓道:“禹伯伯,家父半载前病逝,家母外出未回。”
      禹化大惊道:“为何不告知于我?”
      辛霓道:“山遥路远,多有不便。”
      禹化道:“如此大事,安有不便!”
      正言语间,辛霓之母双瑗回来了。
      一见禹化,双瑗微微一笑。
      禹化道:“双瑗,你回来了!冒昧来访!辛哲之事……”
      双瑗道:“辛哲突发恶疾,我亦不知所措。我……”
      禹化拍了拍双瑗肩膀,道:“事已至此,节哀顺变。带我前往拜祭。”
      双瑗点头。
      禹化来到辛哲墓前上香。
      禹化道:“辛哲老兄,想当年,你、我、司空淳三人在岘山登山时相遇,不想你今病逝,司空淳为祝成绍所杀。惟有我一老朽尚存!”
      双瑗闻此言道:“禹化,你说司空淳为祝成绍所杀?此话当真?”
      禹化道:“我前番至江陵看司空淳,江陵被祝成绍烧成了一片废墟。司空淳尸骨无存,司空溯被祝成绍射落在江上。”遂将江陵之事道出。
      双瑗、辛霓皆大惊不已。
      双瑗道:“禹化,已近正午,我回去做饭,你和泠儿将就一下。”
      禹化道:“多谢!你们先回去。我与辛哲老兄谈谈心。”
      双瑗点头,道:“泠儿,你与霓霓玩。”
      禹泠点头道:“好,瑗姨。”
      三人自回。
      禹化站立在辛哲墓前,自思当年之事。
      话说当年,禹化至岘山游玩。只见一人在山脚下观看山石。
      禹化不解,上前道:“阁下,山石有何奇异?你为何只看石头?”
      此人道:“我素喜玉石,见石便看。”
      禹化一揖,道:“在下禹化,咸阳人氏。”
      此人还礼,道:“在下司空淳,江陵人氏。”
      禹化道:“莫非你就是玉匠司空淳?雕刻‘八宝’的?”
      司空淳道:“正是。”
      禹化道:“闻得尔雕刻技艺高超。幸会幸会!”
      司空淳道:“不敢当!无非会雕刻而已,何谈高超!”
      正言语间,又一人道:“雕刻自然技高!何须谦虚!”
      二人转头见一人腰佩刀,身著麻布粗衣。
      司空淳道:“阁下何人?”
      此人道:“在下辛哲,岳阳人氏,登山游玩。”
      司空淳道:“既如此,我等结伴而行,如何?”
      二人皆道好。遂登岘山,自此三人为友。
      孟浩然有《与诸子登岘山》诗道: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
      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羊公碑尚在,读罢泪沾襟。
      禹化思之,不禁泪落。
      接着叹了口气,道:“辛哲、司空淳,尔等皆去,真如孟诗所言!”摇头不止。自回。
      双瑗已做好了饭,看到禹化自己回来了,道:“我正要去喊你回来。来,坐。”
      四人同坐。
      双瑗道:“泠儿,来,吃菜,不必客气,就如在家一般。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禹泠道:“瑗姨,你做的菜很好吃,我很喜欢!”
      双瑗道:“无美酒嘉肴,切勿嫌弃!”
      禹化道:“何来嫌弃之说!如此已甚好!”
      饭后,禹化辞别双瑗。双瑗倒不挽留。只是禹泠和辛霓舍不得分开。
      禹泠道:“瑗姨,有空带霓霓来咸阳玩。”
      双瑗点头,道:“好!”
      禹泠拉住辛霓双手,道:“霓霓,他日至咸阳来玩。”
      辛霓点头道:“放心。”
      禹化道:“双瑗,日后来咸阳便是。我与泠儿恭候!”
      双瑗点头,道:“好!慢走!”
      拱手作别,自去。
      半路上,禹化道:“泠儿,你可有想去之处?”
      禹泠道:“爹,我不知何处可往。”
      禹化道:“我尚未至衡阳,此番可往。你可愿?”
      禹泠道:“好!”
      二人却不知,此番一去衡阳,便引出一段旧事出来。
      欲知禹化此一去将遇何事,请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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