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茝泽行》轩辕韧澈

15、两家一打烟霞族

　　话说司空溯带时腾见鱼藏韶，此时扶沿正和鱼藏韶寻找司空溯。一见二人，皆不解其意。
　　司空溯道：“不必惊讶，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我们进屋坐下说。”鱼藏韶点头。
　　司空溯将情况一一说明，鱼藏韶道：“原来如此！想不到时腾你原来和魔幻花也有此渊源！不过，千万不要暴露身份，否则危矣！”时腾心中一惊，他尚未请求鱼藏韶保密，却不曾想到鱼藏韶居然——
　　时腾起身一揖，道：“多谢少主！难怪子游道少主乃是深明大义之人！”鱼藏韶笑道：“他二人总是过奖！”
　　时腾道：“不不不，少主过谦了！”
　　“时大哥！”
　　众人听见楚依暮的声音，时腾忙道：“诸位，此时不可告知暮儿！”
　　“放心！”
　　时腾说完急忙跑出去了。
　　楚依暮见到时腾，忙道：“时大哥，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好久了！”时腾道：“我没去哪儿，刚刚找少主讨了碗水喝。”
　　鱼藏韶走出来，道：“都进来坐吧！喝杯茶！”
　　楚依暮到底是丫鬟出生，见识不多。品不出茶的好次。众人心知肚明，皆不道破。
　　时腾道：“暮儿，你饿了吧？我们下山去吧。”楚依暮点头。时腾与众人告别。
　　晚上，时腾见楚依暮大吃大喝，自己心事重重，却不让她知道。只道：“暮儿，你玩得可还尽兴？”楚依暮道：“甚是尽兴！桃源真是佳境！”时腾道：“你是想多玩几天还是回去？”楚依暮道：“我再玩一天，后天回去，如何？”时腾点头。
　　此日，楚依暮依旧玩乐。时腾找到司空溯。司空溯正与扶沿泛舟溪上。时腾便在树下等候。正好鱼藏韶练武完毕也来了。时腾道：“少主！我正好有事和你说。”
　　鱼藏韶示意他坐下，二人坐在石桌旁，鱼藏韶倒茶，道：“何事？”
　　时腾道：“明日，我带着暮儿回去了。此次前来桃源，能遇上少主还有子游行润，真是三生有幸！”鱼藏韶笑道：“日后有空，再来便是！到时候直接来找我！”
　　“一定一定！”
　　司空溯和扶沿划船至岸边。时腾一见二人，忙道：“子游，行润！”
　　司空溯道：“时腾，你也来划船！”
　　时腾道：“不了！下次吧！我是来和你们辞别的！”司空溯道：“你要回去了？”
　　时腾点点头。扶沿道：“你家那位——”时腾回头看了看，楚依暮并不在此，笑道：“她不懂这些！我宁愿她不知道！”扶沿道：“这是好事！”时腾点头，道：“诸位保重！”
　　“保重！”
　　次日，时腾带着楚依暮离开桃源，不在话下。
　　却说自从吴金苗学习林府后，林氏一家三口四处颠沛流离。这一天，正好来到了烟霞族领地。
　　侍峥和丫鬟从街上回来，看见一辆马车，以为是裘潏和苗纷回来了，急忙走过去。道：“潏儿！”——却是陌生人。
　　林突先道：“你，你是何人？”
　　侍峥道：“你们在我烟霞族领地上，还问我是何人！”
　　林突先道：“不知女侠如何称呼？”
　　丫鬟司露道：“此乃烟霞族夫人。”
　　林突先道：“夫人，我一家乃是遭遇大难，逃命至此，此乃内子与小女。”
　　廉意冰和林无围上前行礼，道：“夫人。”
　　侍峥道：“来我烟霞族何事？”
　　林突先道：“我等不知此乃烟霞族领地，无意冒犯！还望见谅！”
　　侍峥道：“你家遭遇什么大难了？”
　　林氏一家遂将吴金苗血洗林府之事道出，侍峥大惊。
　　正好裘潏带着苗纷和养父禹化一同回来了。侍峥一见三人，这才喜笑颜开。裘潏道：“娘！”
　　侍峥急忙走过去，又是摸着裘潏的头又是摸脸，笑道：“潏儿，你回来了！太好了！”又看到禹化，道：“禹化兄，好久不见！”
　　禹化道：“好久不见！夫人别来无恙？”
　　侍峥道：“甚好！”
　　裘潏见到林氏一家，问道：“这三位是——”
　　侍峥道：“过路之人。”再一看，却看到林无围身上佩戴的护身符。侍峥走过去，问道：“这护身符你是从何而来？”林无围不知所措，林突先道：“是我捡的。”
　　侍峥道：“此乃我烟霞族之物。”林氏一家大惊。侍峥看着裘潏道：“潏儿，这便是你当年所佩戴的！你不是说丢了吗？”
　　禹化道：“不错！当年我捡回潏儿之时，确实不曾见到护身符！应当是之前就丢了！”
　　正说话间，裘正正好出来。便走过来，问道：“你们围在这儿干什么？”侍峥道：“你看，那不是潏儿的护身符吗？”裘正道：“不错！她怎么会有？”
　　侍峥道：“他一家三口是逃难来的。”接着林氏一家又说了一遍遭遇。裘正道：“罢了。这护身符我家就不要了。潏儿回来了就好！”侍峥点头。
　　林突先道：“族长，我们一家三口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们，我们愿意加入烟霞族！为烟霞族做事！族长，你，你就收留我们吧！自从吴氏占了我家，我，我一家三口已经四处漂泊一年了。这样下去——”
　　裘正不等他说完，便道：“加入我族可以，我看你们不是习武之人，就到伙房帮工吧。每日挑水砍柴，洗衣做饭，不成问题吧？”
　　三人连连点头道好。
　　侍峥道：“司露，你带他们去伙房。”丫鬟司露应诺，道：“你们跟我来。”
　　裘正道：“禹化兄，来来来，许久不见，今日我们再畅谈一番！”禹化道：“好！请！”
　　自此，林氏一家三口便在烟霞族落脚。晚上，林突先和一些众男工睡一个屋。廉意冰和林无围和众女工睡一个屋。
　　林无围倚在廉意冰怀里哭道：“娘，我，我好想家！”廉意冰也落泪道：“无围，娘也想家。可是，唉！现在我们在烟霞族好歹不用餐风露宿了。”
　　廉意冰听到有人回来了，忙道：“睡吧，有人来了。”林无围擦拭眼泪，二人躺下。
　　话说祝成绍近日在家喂鸟，听到有人说起了烟霞族，祝成绍听着觉得烟霞族的“迷烟阵”有点意思，便道：“来人！”手下祝方立忙道：“王爷有何吩咐？”
　　祝成绍一边喂鸟一边道：“准备进攻烟霞族！”祝方立道：“是！”当即下去安排。暂不在话下。
　　却说吴金劳因进攻桃源不成，又命人将江湖诸门派写在纸上，自己抓阄，一抓抓到了烟霞族。
　　吴金劳轻蔑一笑：“抓了个这么不入流的门派！”随即一丢纸团，道：“罢了，就当活动活动筋骨了！”
　　吴世任一听，忙道：“是，大王！属下这就去准备！”
　　吴金劳道：“好！先去告诉阿苗！”吴世任应诺，自去。
　　两家同时进军烟霞族。
　　烟霞族守卫急忙报告裘正。众人大惊。裘正道：“先加紧防卫。弓箭手立即就位！”守卫急忙去安排。
　　左护法裘松带领弓箭手，右护法裘茂带领刀斧手，各自就位，随时迎战。
　　裘正、裘利、禹化三人正面迎敌，侍峥、裘潏、苗纷在后。全员防毒头盔佩戴整齐，只待一声令下。
　　祝成绍一见吴金劳，白眼珠翻翻。吴金劳嗤之以鼻。二人既不搭话，也不动手。
　　祝成绍心想：凭你也配和我争！等我灭了烟霞族，顺便连你也端了！
　　吴金劳心想：不自量力！要不是烟霞族未灭，我现在就砍了你这蠢货！
　　祝成绍和吴金劳在马上对视一眼，随后同时拔出腰下剑，异口同声道：“杀进去！”
　　两军同时杀向烟霞族。此时弓箭手万箭齐发，一时死伤不计其数。
　　烟霞族大门被撞开。
　　刀斧手冲出来。三家厮杀，有如山洪爆发，喊声震天。祝氏和吴氏的残暴岂是烟霞族能敌！不多时，烟霞族便败下阵来。
　　此时，裘正在东，裘利在西，侍峥在中，三人齐使“迷烟阵”。这迷烟阵是六人一组，五人在推车上，一人负责推车，中间一人站得高，另外四个人围在旁边，手上拿着烟筒不断喷烟，此烟吸入过多则会窒息，因此烟霞族人均防毒头盔配备，就是为了使用迷烟阵。
　　一时间，浓烟滚滚，直迷得人睁不开眼。
　　祝成绍连忙捂住口鼻，眼睛被熏得直流泪。吴金劳屏住呼吸，揉着眼睛，吴金苗呛得直咳嗽。烟霞族乘势杀得祝氏和吴氏大败。
　　祝成绍已经撑不住了，忙道：“撤退！”祝军落荒而逃。
　　吴金劳见祝军已撤，又见烟霞族已占上风，忙道：“全军速撤！”冒着浓烟，吴金劳找到吴金苗，道：“阿苗，跟紧我，快撤！”吴金苗捂着口鼻，点点头。
　　不多时，两军全部撤走。三人见状，收起迷烟阵。伙房的人抬出喷水管，此时，烟霞族有如大雨倾盆。
　　烟雾既散，烟霞族清点人员。死伤半数。裘正道：“伤员一律好生休养，死者入土为安。”左右护法领命而去。
　　禹化道：“这祝氏和吴氏果然歹毒！若非迷烟阵，恐难与之相敌！”裘正道：“是啊！”
　　禹化道：“难怪武林传言‘井园之人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现在看来，当年祝成绍火烧江陵，确实——唉！”说着无奈摇摇头。
　　裘正道：“火烧江陵？可是为了八宝？”
　　禹化道：“正是！你知道？”
　　裘正道：“听说了！再加上八宝不一直都是武林中人争相夺取的吗！”
　　禹化点点头，说起了当年和司空淳等人之事。裘正道：“你认识司空淳？可曾见过八宝？”禹化摇摇头，道：“如今八宝既毁，再无人得见！”说罢，长叹一声。
　　裘潏和侍峥在后院，苗纷站在裘潏身边，裘潏道：“苗纷，你坐！不用站着！”苗纷道：“没事，我站一会儿。”
　　裘潏也不强求，又道：“娘，我也想学迷烟阵，你教我！”侍峥道：“好！其实很简单！改天教你！”
　　苗纷忙道：“夫人，我也学！”侍峥道：“苗纷，你当真要学？”
　　苗纷点头，道：“夫人，我既已决定守护涓渝，就会陪她同甘共苦！夫人，你不必担心！”
　　侍峥道：“好！你保护潏儿，我也安心！”
　　裘潏和苗纷相视一笑。
　　此时，林氏一家在伙房惊魂未定。林无围道：“娘，我一听这事，吓得都——”话没说完，直拍胸口。
　　廉意冰道：“无围，别说你，我也吓死了！你说，这一个吴氏已经够可怕的了！又来一个祝氏！”
　　林突先道：“还好是在烟霞族！别说了，干活去吧！”二人点头。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