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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一眼的阿修罗 ...

  •   [ 好吧我们不再一起漫游
      消磨这幽深的夜晚
      尽管这颗心依旧迷恋
      尽管阳光还那么灿烂 ]
      ——拜伦爵士

      低头往自己的餐盘里放了一个苹果,我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等贝拉。

      几分钟过后,卡伦一家的孩子们将会出现在这里,对此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期待多一点还是惧怕多一点。总是得面对,如果爱德华顺应剧情和贝拉交往,我将不得不成为他读取思想的对象,就像他读取杰西卡的那样。

      我是不是应该在心里默念[卡伦一家不是吸血鬼]这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傻话?我记得之前我看过一个故事,说的是点石成金的魔法很简单,只要你心里没有想着喜马拉雅山的猴子就可以了。如今我也陷入了这样一个局面中,除非因为穿越爱德华读不到我的思想,不然往后的一切只会往我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慢慢地吃着蓝莓煎饼,知道餐盘搁到桌子上的声音响起,我抬起头,看到微笑着看着我,旁边是一个个子稍矮于她的女孩,蓬乱的卷发和小圆脸,是杰西卡。

      [噢,你一定是玛利亚。]杰西卡习惯性故作夸张瞪圆了双眼,随即展露出大大的微笑:[你好我是杰西卡。]

      [呃,我的名字你知道了。]我不是很适应和这样的女生相处,应该说以前都尽量避免,所以也就只有局促地挤出一句:[很高兴认识你。]

      旁边一群人五六人和她们一起围着这张桌子坐下,看得出大家都试图开始一场彼此都有兴趣的谈话——我努力跟上他们,一边希望没人发现我的参与感极度有限。

      我漫不经心地抬起头视线扫过贝拉,发现她的脸上有一点不自然的红晕——这么说,我四处扫视了一番,在角落里看到悄无声息进来的吸引住贝拉视线的那些人,不对,应该说是吸血鬼。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惊吓到。诚如文中所写,他们一家都好看得令人发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先了解,我总觉得他们无意中展现的气息有一种非人的感觉。而我果然还是很喜欢爱丽丝那种类型啊,注意到罗莎莉的CUP过后,不可避免地觉得喉咙有点干涩,吞咽的动作也变得用力——好好好…好惊人。

      但真正令人吃惊的,是原本的五个人,现在变成了六个人。

      超出预计的人,也就是如同乔伊一样,未曾在书中出现,或者说,伴随着我的到来才使整个剧情出现的变数。

      稀薄的光凝在他浅亚麻色的头发的发梢上,衬得他整个人都莫名地像是散发出光辉一般。他很瘦,但是长腿和宽肩让人觉得很挺拔,浅苔色的衬细条纹衣勾勒出他上身利落的线条,略显单薄却没有柔弱的感觉。我尽量利用空挡偷瞄他,等待杰西卡向贝拉介绍他们的名字。

      [那是爱德华•卡伦,斯科特•卡伦,艾美特•卡伦三兄弟跟罗莎莉•黑尔和贾斯帕黑尔姐弟俩,走了的那个是爱丽丝•卡伦,他们全都跟卡伦大夫夫妇住在一起。]杰西卡低声说道。

      斯科特?

      我忍不住又看了那个少年一眼,真的很好看,迅速地在他脸上扫荡完后,我发觉还是爱德华更切合我的审美观一些,那个斯科特不知道是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当他的目光与我的相切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身体有了不自觉的抗拒。

      是危险。一种仿佛是生长在骨头里的战栗感攫住了我,让所有的感官都陷入了莫名地紧张与敏感之中。

      一边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惊恐和不适,一边极力地装作漫不经心地把目光挪开,我发誓我都感觉到冷汗顺着背脊留下的痒,还有心脏律动时的鼓噪,冲到膝盖上的热流,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

      猎物也有身为猎物的自觉。

      难不成我中了头奖,成为吸血鬼觊觎的鲜美食物?其实我有听说过少女的血液对于吸血鬼来说是不可多得的美食,就像我外婆做的豌豆饭之于我一般。但是为毛啊为毛,这里明明有很多皮肤水嫩肉质鲜美血液香甜的女孩子你为毛看中我啊?就算我因为好奇也很想和吸血鬼有些互动,但是作为食物链头尾这样的互动还是敬谢不敏,咱虽然对很多东西都不太有所谓,还有英年早逝虽然是不错的剧情,但是身为人类怕死啊什么的是先天来的吧,把命搭上有几个人会愿意啊卧槽。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战战兢兢地吃完餐盘里的食物,又怎样和贝拉一起来到生物课用的教室里,更没注意到自己无意识地走到剩下的两个位置中离我最近的那个坐下,而另外一个位置旁边就是爱德华,贝拉别无选择只能在他旁边坐下。

      无意中我又把剧情给纠正回来到原本只有一个空位的设定上。

      我抬起头,然后身心再一次受到了严重的惊吓——那位斯科特半阖着眼睑,长长的眼睫浓密而卷翘,一片慵懒的风情——原来真的对男的也可以用风情的T^ T。接着我被囧到了,耶稣我不是故意有事没事念叨您老人家的,可是你这么对我不就是摆正态度要玩儿我么?

      [你好]他突然睁开眼睛,也顺理成章地再次弄得我的小心脏几乎血管爆裂。

      [你好]我开口回答,觉得自己很虚弱。

      斯科特的唇角一直有着略微的笑意,[我是斯科特•卡伦,很高兴成为你的实验搭档。]

      老娘可一点都不高兴,腹诽归腹诽,既然这位仁兄想演,我还是要配合把这一番虚假和平的景象继续维持下去。不知道现在看上去我到底是在笑呢还是更像是面部肌肉抽搐,我已经很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声线不发抖了:[我是玛丽•凡特]

      之后生物学老师班纳先生总算开始讲课,我也总算有了借口可以结束这场令我几乎不能正常代谢的对话练习,我已经做出了不得的付出了,为了生存下去,不撕破脸皮就是唯一且必须坚定执行的行为准则。

      细胞学是高中生物的知识,我当年还不小心拿了一个生物竞赛的全国二等奖,像我们那种所谓的教育大省,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这些点点圈圈四处拿来的奖项。幸而有一些细节和扩展内容是以前未曾了解的,也就是它们支撑着我继续把班纳先生的课听下去。

      不知道贝拉现在怎么样。至少我可以肯定,她跟我一样,都很纠结。虽然同为被看做食物,但是毫无知觉和过于敏感相比,孰优孰劣谈都不谈。
      貌似可以换另一个老师的生物课吧,我抠着脸侧想,虽然记得原著说其他老师的课都没选满了,但是已经有了这么多偏离,多这么一点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贝拉和爱德华之间的羁绊就是从这生物课开始的,如果我换了时间上这个生物课,那么爱德华不是也可以换了么。

      T^ T让我远离这个男人吧,你打我都可以,随便哪里,脸都行。

      下课铃总算打响。

      爱德华果然立刻窜到门口,然后斯科特一边摇头一边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收拾好书本后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

      贝拉的脸上困惑与愤怒相交织,我知道什么困扰而什么又惹怒了她,只是无从说起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沉默地和她并肩而行。

      最后一节课结束过后我还要和贝拉一起到学监那里交还有各堂课老师签名的纸片,那里会有爱德华,我只是希望不会有斯科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一眼的阿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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