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快点长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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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来到了寒假，这是孟子鱼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假期。寒假过后，就要进入高考冲刺阶段了。
刚下了一场雪，天气有点冷，孟子鱼闲着在家里织起了围巾。
他多少有些艺术修养在身上，花色配色简单大方，获得过顾母充分的肯定。
孟子鱼的老人机已经下线，在发现电子产品并不会影响孟子鱼学习后，顾先生很快给他换了新款的智能手机。他和顾父顾母保持着联系，经常会语音或者视频通话，织围巾的技术也是顾母手把手交的。
顾母不止一次感叹，自己生的那个臭小子一年联系的还不如孟子鱼一个月联系的次数多，论贴心还是孟子鱼贴心。
孟子鱼的假期过得有滋有味，唯一有些遗憾的是，顾先生送他生日礼物那晚，他想问的那个问题，始终没有说出口，也始终没有得到明确的肯定。
顾先生傍晚打电话说晚上有应酬，不用等他吃饭。
孟子鱼织好一条围巾，又练了一会儿字，看时间已经九点了，就开始有点心神不宁。
他八点半给顾先生发了消息，回复说快结束了。
但到现在还没回来。
孟子鱼有点担心，他又发了信息，想了想套上羽绒服下了楼。
“叮咚”一声，顾先生回复：快到家了。
孟子鱼站在路灯下，垫着脚看向道路两头。
不到一刻钟，一辆商务车停在楼下，从车上下来一个青年拉开后车门把顾先生扶了下来。
“老顾！”
孟子鱼看顾先生走的有些摇摇晃晃，赶紧跑过去搀住。
“子鱼，怎么下来了？”顾先生站直了身体，对身旁的青年说，“小吴，我家里人来接我了，你回去吧。”
吴姓青年看到孟子鱼有些意外，朝他点点头：“顾哥今晚喝的有点多，您照顾一下。那顾哥，我走了。”
“走吧，路上慢点。”
“好，再见。”
孟子鱼扶着顾先生进了电梯上了楼，回到家赶紧让他到沙发上坐下休息，然后给他倒了杯水。
“老顾，你怎么样？怎么喝了这么多？”
顾先生把水一饮而尽：“还行，回来之前吐了一次，差不多了，现在只有一点晕。子鱼……”
“嗯？”
顾先生看着他，突然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我饿了。”
孟子鱼好笑：“晚上光喝酒没吃饭？”
“吃的不多还吐掉了，你给我做饭吧？”
孟子鱼觉得这会儿的顾先生有些难得的可爱：“好，想吃点什么？”
“不知道。”
“电饭煲里还有米饭，我给你炒个番茄鸡蛋盖饭吃？”
“好。”
孟子鱼从冰箱里取了两个鸡蛋，又捡了几个西红柿，洗过之后，拉出菜板开始切。
顾先生倚着厨房门框看他做饭：“子鱼，我考考你。”
“嗯？什么？”
“番茄炒蛋，我喜欢吃生一点还是熟一点的？”
孟子鱼看他眯着眼睛靠着门，权当是在说醉话：“你喜欢吃炒的久一点的。”
“对喽！那你猜我喜欢甜的还是咸的？”
“番茄炒蛋吗？咸的。”
“又对啦，你真聪明。”
孟子鱼笑道：“我还会抢答呢。你喜欢吃辣，但是不喜欢太辣。你喜欢酸的胜过甜的，喜欢甜的胜过苦的。你不喜欢放太多酱油，不喜欢放味精，喜欢放醋。你喜欢清淡的菜，但是爱吃酱肉；你喜欢吃鱼，但是不爱吃刺多的鱼。喜欢吃偏瘦的五花肉，红烧肉也要肥肉少一点的……”
孟子鱼说着话便把菜炒好，他抬头看了一眼顾先生，这一眼便挪不开了。
顾先生脸上泛着微醺的红，热得解开了领口，微微露出一小片胸口，性感的不成样子。他扶着门，目光中盛满了化不开的温柔和情深，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孟子鱼。
孟子鱼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听到顾先生低声说：
“错了一处。”
“嗯？”
“小鱼……我喜欢吃鱼，只要是鱼，就喜欢……刺多不多，我都喜欢……”
孟子鱼狠狠心动了。
腹诽道，他又这样，又这样！
拐弯抹角，撩而不娶。
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他还是结结实实地被撩红了脸。
……
除夕夜，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迎接即将来到的春节。
今年的春节是孟子鱼这18年来过得最开心、最热闹的春节。
顾先生带他回了顾父顾母家。
顾先生老家是一套二层小别墅，自带庭院。
两人在窗边赏着雪景，喝着茶，安静踏实，风景这边独好。
顾父顾母属于传统而浪漫的人，晚上包饺子的时候放了花生和大枣，图个吉利，又给每人倒了一杯红酒，被算作成年人的孟子鱼也分到一杯。
因为市区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顾母在12点钟声敲响后随手来了一段噼里啪啦的架子鼓，平时温柔热情的顾母玩起架子鼓那叫一个英姿飒爽，帅到掉渣，看得孟子鱼不时惊呼，很是艳羡。
等关灯睡觉时已经凌晨一点了。
孟子鱼很困了，再加上第一次喝酒，有点晕乎乎的，意识模糊。
闭着眼睛，隐约感觉顾先生上床躺好，他翻了个身，自然地被圈进顾先生怀里。
孟子鱼感受着怀抱的温暖，突然就有了勇气，他勉强撑着困意，徘徊在嘴边许久的话就这么吐了出来：“老顾！我喜欢你！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顾先生拍了拍他的背，温声说道：“不着急，你再想想。”
“可是我已经想好了，我真的想和你在一块……”
“小鱼，你现在还小。”
“我不小了！”孟子鱼倔强道，“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再说你长这个样子，谁能看出你比我大九岁啊。我是认真的，想了很久，想的很清楚了。”
“我相信你现在是认真的，但是很多问题等你长大一些才会去考虑。等你多看看外面的世界，遇到更多的人，到那时候，你可能……”
“不会的，我孟子鱼十八岁决定的事，到死都不会改变。”孟子鱼咬牙道，“你、你不会，你不会不喜欢我吧？”
想到这种可能，他眼泪刷的掉了下来。
顾先生赶忙搂紧了安慰：“怎么会呢，我的小鱼这么可爱，怎么可能不喜欢。”
孟子鱼哭的止不住：“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不够好？你喜欢我好不好？我会对你更好，对你最好，比谁对你都要好！”
“不是，你已经特别好了。”
“那是为什么！因为我不能生小孩吗？”
顾先生失笑：“倒不是因为这个。你看咱俩，你那母亲不称职，我这当儿子的也不称职。我不在乎这些。”
“呜呜呜……那你就是不喜欢我……”
顾先生的心软成一团，他坐起来，把孟子鱼整个人都捞进怀里放在腿上：“不要哭了，明天眼睛肿了，妈又要误会我欺负你了。”
孟子鱼委屈地抽搭着：“本来就是你欺负我！”
顾先生笑了好一会儿，慢声说道：“孟子鱼同学，咱们定个约定，等你大学毕业，如果你还愿意……我愿执你之手，共赴白首。”
“可那也太久了……”
“不久，很快，只要你还愿意回来……我保证，在原地等你。”
“那你不能喜欢别人……男的女的都不行……”
“不会。”
“我也不会……我不会遇到比你还好的人，没有人比你好……就算有我也只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孟子鱼声音越来越小，说着说着竟睡着了。
顾先生给他擦了眼泪，静静地抱了一会儿，一直等他睡熟。
把他放好，盖好被子，顾非在夜色中看着孟子鱼，久到声音变得有些忍耐和沙哑，他叹息一声：“小鱼，快点长大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快点长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