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之乐[甜宠]》墨上清风

13、迟来的生日礼物

　　孟子鱼直到凌晨两点多才睡着，早上良好的生物钟把他叫醒，起来的时候眼皮都肿了。
　　洗漱完，顾母已经把早饭做好，正在等他们吃饭。
　　顾母一看自己儿子洗完脸一副神清气爽，再一看孟子鱼红肿着眼睛萎靡不振的可怜模样，恨不得去踢自己儿子几脚。
　　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狠狠给了顾非几脚。
　　顾非正挽着袖子准备端菜，被亲妈招呼了一顿，痛呼一声：“妈你干嘛！”
　　顾母示意他看孟子鱼，威胁道：“看你干的好事！你再这么不着调，我就得大义灭亲！”
　　顾非无语：“我没有……算了，妈，快吃饭吧。”

　　饭后，顾母说道：“你们俩年轻人出去逛逛吧，我和你爸搞个大扫除。”
　　“……妈，不用了，你和爸要是没事干就回家吧。”
　　顾母做事雷厉风行，此时已经拿起了抹布，把他俩往门口推。

　　两人被推出门，孟子鱼小声说道：“怎么办老顾，我本来是想写作业的……”
　　顾先生很无奈：“要不今天休息吧，正好新电影上映了，咱去看看。”
　　“好啊。”孟子鱼还是很喜欢看电影的，电影小说音乐电视剧，凡是跟文学创作相关的，都挺感兴趣。
　　两人上了车，顾先生收到母亲大人发来的语音信息：“儿砸，就这么想让我和你爸回去啊！诶嘿！我俩商量了，我们还就不走了！怎么样，开心吧？”
　　孟子鱼觉得好笑：“阿姨真活泼。”
　　顾先生：“……她是这样的。”

　　整个国庆节，顾父顾母都住在这里，除了中途回家拿了趟东西，约了几个好友聚餐两次。
　　孟子鱼和顾父顾母很快熟悉起来。
　　同样的，他对顾先生的床熟悉了，对顾先生的怀抱也熟悉了。

　　假期最后一天，顾母大展厨艺，做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餐。
　　吃完晚饭，顾父顾母两个人就准备收拾回家了。
　　顾母很是舍不得孟子鱼，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叮嘱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学习，嘱咐他多呆在学校，少和居心不良的大龄男人接触，男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
　　顾·居心不良·大龄·非已经放弃解释。

　　送别父母，淡定如顾律师也如释重负。
　　到睡觉的时间，孟子鱼习惯性地走进顾先生卧室，突然反应过来顾父顾母离开了，他原来住的那个卧室就空出来了。
　　已经换好睡衣的孟子鱼又退回门口。
　　顾先生已经坐在床上，靠着床头，拿了本书正在看。
　　孟子鱼扶着门框站着看他。
　　叔叔阿姨走了，要不我把被子搬回房间？
　　他应该要这样说的，可是开不了口。
　　只是有些失落地站在门口，像只等着被抱进窝的乖兔子。

　　好一会儿功夫，他听到顾先生叹气的声音：“在那儿傻站着干嘛，过来睡觉。”
　　“啊，哦好好。”孟子鱼顺从地走了过去，乖乖钻进被窝里。
　　顾先生放下手中的书，关了灯，一阵被子翻动的声音，他转过身，如往常一样搂住孟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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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过后，孟子鱼如往常一样上学，过着普通的高中生活。
　　高三的学习课业繁重，并且不停地考试，一周一小考，每月一大考。周钊几人都显而易见地焦躁了不少，回家的频率也从一周一次，变成了一月一次。自从国庆休假回来，他们已经足足一个月没回家了。
　　唯独孟子鱼依然游刃有余，甚至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了。
　　这是周钊发出的感慨，孟小鱼虽然依然话少，但由内而外散发出温柔的气息，和以前不能说是判若两人，也可以说相距甚远，就像一条喝饱了水的鱼。
　　孟子鱼笑而不语，他就是心情好，想到这周可以回家，更是开心的不得了。

　　然而，孟子鱼的开心截止到打开顾先生短信的时候。
　　顾先生最近很忙，非常忙，经常加班，并且频繁出远差。
　　方才发短信，告诉孟子鱼，他还在外地，这周末不回家。
　　热情的小火苗一下子被扑灭，孟子鱼失望地想：这周末可是他的十八岁生日啊……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照常回了句“好的”。

　　孟子鱼还是回了家，独自坐着地铁。
　　晚上睡觉时，他躺在顾先生柔软的床上，轻轻拉了被子的一角盖到自己的被子上。想了想，又开了小夜灯。

　　周末，孟子鱼给自己做了个毛坯小蛋糕，划了根火柴当蜡烛，准备许愿。
　　直至火柴燃烧殆尽，他也没想出愿望，只好匆匆祝愿自己和顾先生身体健康。

　　回到学校，他集中精力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
　　周三晚上，他收到了顾先生的电话。
　　顾先生是掐着点儿打过来的，两人简单聊了聊，顾先生说他那边的工作告一段落，预计周四就能准备往回走。
　　孟子鱼挺高兴，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
　　挂电话之前，顾先生提起了他的生日：“抱歉，子鱼，你的生日我给忘了。”
　　孟子鱼还挺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身份证上写着呢。”顾先生笑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等回去给你。”
　　“哎呀！老顾你咋这么客气捏！咱也不图这个。”
　　互道晚安后，孟子鱼一扫阴霾之情，笑着挂了电话，开始期待迟到的礼物。

　　抱着这样期待的心情，孟子鱼熬过周四周五，周五傍晚，他拖着行李箱飞奔到学校门口。
　　顾先生果然已经在等他。
　　一个多月没见，顾先生怎么好像瘦了。
　　不过，还是那么帅！
　　孟子鱼快步走过去，眼中洋溢着欢喜。
　　顾先生照例接过行李，放进后备箱，招呼孟子鱼上车。

　　“老顾，礼物呢，礼物呢？”
　　“回家再说。”
　　“好吧……你怎么这么忙啊，我都一个多月没见着你了。”
　　“嗯，有点事。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我们上个月把高中知识全学完了，这个月开始复习。复习的话就比较简单啦，我记忆力还行，学过的东西一般忘不了，小菜一碟嘞。”
　　“挺好，戒骄戒躁，加油。”
　　“知道啦，知道啦！”
　　“晚上想吃什么？回家做有点晚，外面吃吧？”
　　“好啊，咱俩去吃酸菜鱼面怎么样，上车饺子下车面，顺便给你接风~”
　　顾先生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行，你找一家店，导航去。”
　　“没问题！”
　　两人找到一家网红店，点了两个大份的招牌酸菜鱼面，又加了两份小食。
　　孟子鱼吃的心满意足。

　　回到家，孟子鱼洗完澡惊奇地发现顾先生正在看电视剧。
　　“老顾，你咋还看这个呢？”
　　“你不是说好看吗。”
　　“哦，哦，是挺好看的，我都看完了。”他甩了甩头发，坐在顾先生身边，一会儿，孟子鱼起身去拿了点水果，“我得吃点东西堵着嘴，要不然真想剧透。诺，你也吃，这个橘子真甜。”顾先生也没动手拿，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块：“嗯，挺甜的。”
　　孟子鱼缩回的手指上还能感觉到顾先生嘴唇的触感，他胡乱回了几句：“啊，是哈，对。”

　　两人一直熬到十点多，准备洗刷睡觉。
　　孟子鱼先换好衣服躺进被窝，久违地感受到这熟悉的被窝，深吸一口气，满心欢喜。
　　顾先生走了进来，坐在被子上，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盒子：“生日快乐。”
　　“啊！礼物！我都忘了！谢谢老顾！”
　　孟子鱼开心地接过盒子，小心打开，里面是一块男士手表，黑色表带，墨兰色表盘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孟子鱼不懂表，但这块表已经靠颜值取胜了，更何况这是顾先生送给他的。
　　“好漂亮的手表，老顾你真好！”
　　看着孟子鱼已经拆开包装试戴，顾先生点头：“喜欢就好。”
　　孟子鱼反复端详手腕上的表，又小心翼翼拿下来放在床头柜上：“老顾，这表是不是特贵，我戴不太好吧……要不，还是你戴吧。”
　　顾先生一边把自己手腕上的表摘下，一边回道：“送你的，我给自己也买了一块。一起戴。”
　　孟子鱼愣了一下，两块表几乎一样，只是大小的差别。
　　这该不会，是情侣款吧……

　　“睡吧。”顾先生关了灯。
　　孟子鱼被搂进怀里时还没缓过神，他是会把细腻的感情藏在心里的那类型，此时，也有些憋不住了，支吾着：“老顾，你出差这么久，有没有……想我啊……”
　　“嗯，有。”
　　“那、你、你对我，有没有点，喜、喜……”
　　话未说完，顾先生收紧了手臂，他们离得更近，呼吸可闻。
　　黑暗中，他好像被人盯着看了好久。
　　良久，顾先生的声音传来：
　　“嘘——不要说话，睡觉。”
　　随着这个声音而来的，是一个落在额头上轻如鸿毛的吻。

作者有话说

　　我绝对不会让两颗糖隔上哪怕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