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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禁 ...
前言
噢。用了这么一个悲剧的题目不要问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完整写完过文。从来把剧情想得太复杂到自己完全无法掌控要不就是拖都后来自己看着都无味。自己文章自己看一直觉得很废。就不禁愁苦。它肯定不是一篇令人一眼惊艳的文章,也不是那种越读越有味道的文章。只是期望它有细节让你共鸣让你感动就好了。
10-02-09
——在那个瞬间不禁爱上你。
早春
天气意外得暖和。
阳光像调皮的纱帘半角挂在卧室的双人床上。窗开了一个小缝隙,风偶尔从外面伸进撩人的小爪子,冒着新鲜的泥土味和阳光的微醺味道,惹得人鼻腔微痒。
难得起晚的今枝堇窝在沙发里,捧着一杯兑了牛奶的咖啡。一边调着电视节目。
挑到电视广告正好在介绍不粘锅,还附带送一个小型吸尘器。今枝堇从窝的地方动了动仔细得看了起来。家里锅子似乎也用很久了,而且送个吸尘器似乎也不错的样子。
不过说起打电话又犹豫起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打过电视购物的电话。以前在家里也只有妈妈会关心这种东西。医院的工作总是很忙所以没有很多的时间顾家,现在难得休息自己突然变得人妻起来了?今枝堇想着笑了笑。
无聊得调着电视节目,手里的咖啡渐渐冷了,今枝堇最后喝了一小口起身把杯子放到厨房间。
“叮呤呤呤呤——”电话突然想起来。
堇扯了抹布简单擦了手,小跑去客厅:“喂。您好,这里是白石家。请问您找谁?”
话音刚落。“嘟嘟嘟嘟——”对方那面迅速被挂断了。
今枝堇愣了一下查了一下来电记录但是却显示未知号码,也把电话挂了。
想到这几天办公室里接到的不明电话和传真一整寒意从背后爬上来。
今枝堇瞥了一眼客厅里的挂钟。十一点半了。
刚想着白石怎么还不回家,门那边就有了动静。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今枝堇抬脚往玄关走。
白石丁子茶色的发丝基本湿透水珠还不断往下滴,两个塑料袋子一会已经淌下一小滩水。深灰色的风衣也显得雾沉沉。白石胸腔微微起伏黑色的皮靴上还沾着几块泥点。显然一路小跑着回来的。
“今天买了你爱吃的意大利面一会儿煮。还有虾。”白石笑着提了一下手里的袋子说。
“嗯。”今枝堇笑着应了一声。伸手把白石风衣的口子解开帮他脱了下来挂在一边。
暗自想还好是涤纶的风衣要不里面的白衬衫准也要换掉了。
白石把两袋东西放下扒开塑料开始把战利品归类。一手立了立因雨水塌下的领子,左右动了动脖子说:“难得出去一趟超市居然下这么大的雨。”
“今天出门怎么不记得带伞呢,都湿透了。”今枝堇从洗手间拿了毛巾出来说。
踮起脚把毛巾罩上白石的脑袋。“藏之介,头下来点,我擦不到。”
“马上好。”白石最后把几盆东西塞进冰箱,干脆站到今枝堇跟前低下头乖乖让她擦。
两下一搓,水珠飞溅甩得两人眼前都是。
仔细摸了下觉得还是很湿,今枝堇把毛巾放在一边说:“我去拿电吹风来。”
“堇。”白石一把抓住今枝堇的手。
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手问:“怎么了?”
“没什么。”白石放开今枝堇的手站到她面前说:“就是你最近别一个人出门了行么?”
“怎么了?”
“……”抬手又摸了摸堇的头发:“也没什么,就是想多跟你呆在一起。”
今枝愣了,白石黑灰的眼睛直直得通透得盯着自己的脸。脑袋里两端不相关的信息突然展现出了微妙的一致感。
随即脸上似笑非笑,嘴上恶狠狠得说:“怎么?在外面干了什么坏事么?今天这么甜言蜜语。”
白石笑了起来说。“老婆大人,我怎么敢。”
“你们忍足院长的榜样很强大嘛。那点本事他留着对付沫树还不够,还教你?”今枝堇垂下眼笑着。
“平时招蜂引蝶得不够现在加上这张嘴白石大人可以叱咤风云了啊。”
白石笑了出声。搂着她说:“有一个今枝堇还不够么?我这一辈子是铁定赔给你了。”
语气带着笑意:“再来几个那我不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赔了。”
白石的身后就是接通庭院的小走廊。花园里的草色遥看还是茵茵的一片,带着一晨的露水在阳光的俯照下闪着。呼啦一下闪光就摇碎在斑驳的翅影中。回想起来这样的早晨似乎并不太多。女人总喜欢听爱人说我爱你,可是当听到了却还是会手足无措。哪怕知道是甜言蜜语,今枝堇还是中招了。
他就是有本事让我脸红让我心跳让我生让我死。
我早就知道。
笑意忍不住就出现在了脸上。
今枝堇抬起手臂圈上了白石的脖子,仰着脸微微抬起下巴吻住低下头的他。
主动一般都不是今枝堇的习惯,但反客为主一般都是白石的专利。
当他吃饱喝足得满意笑着,今枝堇还略微有些喘不过气。
白石低头又在堇的唇上啄了一小口说:“我煮饭去。”
爱情中的女人智商一般很低,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其实变傻变瞎变迟钝都只给源于一句你情我愿而已。
所以被麻痹的大脑就暂时把某些奇怪的巧合丢到了一边。
今枝堇看着围上围裙卷起衬衫袖子的白石想还是去定个不粘锅吧。
如果你试过潜水,那大概就是那样的感觉。
凉凉水流流过每一个毛孔的感觉,蔚蓝色密实包裹住一切静谧的感觉,世界缓缓倒流欢喜悲摧纷至沓来的感觉。那种刺在心尖的尖锐的但是唯一的感觉。
那种不禁爱上的感觉。
××××××××
往生言的店总是神出鬼没。
比如,在消失了两个月然后又突然出现。比如,你下楼准备买午饭突然看到街对面的玻璃房子里往生言在对着你笑,而绿色的招牌清晰写着那某某咖啡馆。再比如现在,把店开在了ATB大厦的房顶,推开门还是那个老风铃叮咛的声音。
那个女人还是穿着奶白色的围兜卷着衬衫袖子站在吧台内做着咖啡裱花。
抬头微微诧异得看着你然后笑着说:“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欢迎光临)。”
你会觉得不是你穿越了就是她穿越了。
所以当风间悠把我们带到这里的时候,松井荀第一个反应就是打电话给助理说:“马上,立刻,NOW。帮我把股票都抛掉!”
“忍足侑士你外面养了多少女人告诉我。”北里沫树立马拿出手机打到了忍足财团的总裁办公司。
“堇,我的画明天肯定能全部拍出高价的。”洛原笙抓着今枝堇的胳膊瞪大了眼睛希望得到肯定。
“风间悠你昨天和你哥上床了吧。”今枝侧头到风间耳边说。
“滚——”
“では(那么),这次你们点什么?”往生言拿着一个小板子一只笔说。
今枝堇:“拿铁。”
洛原笙:“我要牛奶就好。”
风间悠:“给我来一杯特级西湖雨前龙井。”
往生言停顿了一下,又刷刷得写下去。
北里沫树:“为什么龙井前面还能有这么多冠词……”
松井荀凉凉得说:“ATB风范。”
风间悠:“滚……”
“北里和松井要什么?”往生言抬头说。
松井荀:“摩卡。”
“我的话就奶茶吧。”北里笑着说。
“那今枝的拿铁,洛原的牛奶,风间的特级……西湖、雨前龙井,松井的摩卡还有北里是奶茶是吧。”往生言复述着小本上的内容用眼神确定了一遍就转身往吧台走了。
“今天找我们什么事悠?”松井单手拨开栗色的微卷长发。红色的指甲片修剪得很精致。
“当然是重要事。”
“你和迹部终于要结婚了……?”北里说。
“滚……”风间下意识脱口而出,又停顿了一下说:“跟你们说正经的,我哥约我去巴厘岛。”
…………
“咳咳,悠。你哥约你出去旅游不是很正常么。”今枝堇说。
“我还以为是什么,你哥不是也偶尔带你出去旅游么?”北里沫树靠在沙发背上悠悠得说。
“但是,这次不一样。
“他、约我2月14号出去。”
看来真是遇到一颗重磅炸弹。
几个女人立马变得极其有兴致。
“那是好事啊。”洛原笙笑着说。
北里:“看来你哥开窍了。”
松井:“是啊。你和你哥马上就要修成正果为迹部家开枝散叶了。老爷子要笑疯了吧。”
“滚……”“我说正经的呢,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
“本着专业我是不建议你们近亲生子的。但是不科学得来说呢,近亲生子只有不是畸形就是美型得不行。”今枝堇笑看着风间悠。
“北里,你又输了。”松井对北里沫树晃了晃手指,脸上笑得势在必得。
“哎……悠你不能少说两句滚么……”北里沫树无可奈何得揉了揉额角。
一边的洛原笙眨了下眼睛看着北里说:“嫂子,你们在玩什么么?”
“她们准在赌悠今天能说几句滚。”今枝堇单手敲着桌面笑起来。
“…………滚”
“打扰一下。”柳生说。身上围着跟往生同样的围兜来送饮料。镜片和紫色的短发在日光灯下轰动着光弧。
…………
“他这时候不是应该和白石一起在医院么?”洛原笙愣愣得看着柳生又看向今枝堇。
“……大概……他休假吧?”
——总之这是一个神奇的咖啡馆。
进门有风铃熟悉的叮咛声,经常在木质的吧台里面做着咖啡裱花的老板娘。
黑色短发格子衬衣。格式各样的残次品玻璃杯和老歌。
清晰安静的笑脸。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欢迎光临)有七十二种语言。
——这里是悠然咖啡馆。欢迎惠顾。
××××××××
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今枝堇踱到办公室,从桌子上拿了一块奶糖。准备收拾一下去吃午饭。
“叮铃铃铃铃————叮铃铃铃————”
今枝堇看着震动的电话机屏幕上滚动的又是不明号码。从不久开始就不敢接这类的电话。
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慌忙去抓松井荀三个大字在闪着,桌上的电话长时间没有人接转到了传真机上,一张白纸被一点点吞了进去,最后吐出的纸张正中间两个红字“偿命”。缓缓飘落在地上。
今枝堇伸手去拿不慎打翻了桌边的瓶子玻璃瓶砸烂在地上,红色的液体渗到肉色的瓷砖缝里沾到那张纸的边角,红色仿佛藤蔓一样爬上纸张的脆弱的纤维一朵朵血花一步步绽放开来。
手里的手机又震了起来。今枝堇抿了一下唇把耳边的碎发勾到脑后。接起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
另一边声音立马插了进来:“堇么。我是荀。上次你让帮你查的事清楚了。这事有些复杂,约个时间出来说。”
“好……”
……
“你没事吧?”松井荀停下来试探着开口。
“……没事。不如我现在去你公司?有时间么?”今枝堇走到办公室的窗边看着楼下说。
“呃……我看下……上森……拿下那个资料。”
“……”
今枝堇看着医院大门外走进一个包裹得很严实的人,满身的黑衣带着帽子还带着口罩。他在花坛停下脚步,抬头往上看。
“我下午没什么事你来吧。”
目光仿佛正好和今枝堇相接,今枝堇有些奇怪也紧盯着他。
“喂——喂——堇你还在么?”
“啊。在。我知道我马上来。”
今枝堇挂断电话的间隙,再抬起头就看见那人匆匆得走出医院大门一个右拐消失了踪影。
×××××××
2.14 13:30
北里沫树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一个号码。说:“把上次调出来的那份紧急资料拿进来。”
电脑屏幕跳出来一个对话框:媳妇儿,今天晚上餐厅我订好了。一会儿见。署名是爱你的侑士。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迹部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风间悠转头对乘务员压低声音说:“拿条毛毯来。”
“宝贝,辛苦你了。”仁王把资料放在桌上,笑着对松井荀说。
松井荀单手撑在桌面上,伸出手掌在仁王面前抬了抬
“别光说,奖励呢?”
“想去哪玩?”
“银行成么?”
“笙,饭做好了。别画了出来吃饭。”谦也手忙脚乱得把炒糊的采手忙脚乱得端上桌。
“啊,来了。”洛原笙涂完最后几笔从画室出来。
谦也用手抹了抹洛原笙的脸大笑了起来:“笙怎么画得脸上都是。”
柳生穿着白大褂回到办公室看见桌上放着的一张纸紫色的卡片上写着:亲爱的,原来店的地址不用去找了。情人节快乐。署名是往生言。
今枝堇拾干净地上的玻璃片捡起地上的纸片扔到垃圾箱里,手上粘糊糊沾着液体。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又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拿了一颗奶糖塞在口袋里。
走到楼梯尽头的洗手间,冲着手上的红色液体,一瞬间有些痒痛的感觉,食指和无名指的指尖都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又冲了冲关掉水龙头。手伸口袋里拿纸巾。
一直手从后面用力把今枝堇扯了过去。
“唔——!”
一股味道蒙上今枝堇的口鼻,人瞬间失去了直觉。
水龙头还在缓缓得滴着水。
地上散落着一张沾着血的纸巾。一颗没有拆开的奶糖孤零零得滚到角落停了下来。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
××××××××
今枝堇不知道自己醒来是后过了多久。满鼻子的一股灰尘味。
灰暗的空间里偶尔有几束光照下来让人能面前看见东西。人被牢牢捆在椅子上,动一动就听到细微的金属声,脚拨了几下才发下地下全是碎玻璃,透过墙边缝隙透进来的光才确定了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而且应该是一个存放玻璃品的仓库。
一个黑色的人影坐在不远处一下一下得用力拿刀子扎着玻璃。偶尔刀子划过水泥地面的声音很刺耳。他就这么一刻不停得凿着。呼吸声渐渐变得粗重浑浊起来。
“请问……”
“请问……”
我犹豫着试探着开口。
他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缓缓转身看着我。一言不发。
一大片阴影当掉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脸让我有些忐忑。
“你好……请问你是?”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安静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呼吸声,我看到他鼻翼有些夸张得动着,黝黑的手不断重复放松紧握这两个动作。
突然,“……哈哈哈哈哈”他开始笑了起来,握着刀的手紧到让人能看见上面突起的筋络。
“你问我为什么绑架你?!你没有看到我给你发的传真么?”
……
“看到了,我是说偿命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记得我欠过谁人命。”
“欠过!欠了!你和白石藏之介一起欠的!欠我的!欠我的!”
他握着刀的手不停得抖动,激动得双手不停得挥动。
“欠我的……欠我的……欠纱织的……”
“纱织?对不起……我似乎不认”
“你欠的!欠的!”
他几乎要拿着刀冲过来,玻璃渣子在他脚下咯吱作响。他的眼睛从阴影里发亮,无焦距的瞪圆了,我渐渐看清了一张男人的脸。
“中岛医生?!”我惊叫了出来。如此让人熟悉的一张脸。
他整个人一震又退回了阴影里去。说:“我不认识你……我不知道什么中岛医生……”
“中岛医生。我知道是你。”我拼命得动着肩膀希望椅子可以往前移动。
“不许动!”他几乎是吼出来。
我隐约听到一丝哭腔,似乎是外面的路灯亮了起来,仓库年久失修的一角投射下来一片橙黄的光线。小光点缓缓得在光里浮动着。我看到蹲在那里的中岛先生用手不停得抱着头似乎在哭。
纱织……我努力在脑袋里思索着……
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中岛先生来科室里发请帖,憨厚的脸上满是喜色。递过请帖的手都有些颤抖。那个请贴上女方的名字似乎写的就是铃木纱织。纱织。可是,不久后他就辞职了原因听说原因似乎是她妻子的逝世。
“您太太……”
“闭嘴!闭嘴!你没有资格提起她!”他激动得站起来指着我的手都发抖:“因为你她是因为你死的!都是因为你!”
“中岛医生,你可以冷静一下么。”
我严肃得打断了他,不自觉高声了。说不怕是假的,他跟以前那个矮小略显懦弱的中岛医生已经判若两人,从他的眼神里我甚至不能确定他还是否神志正常着。
整件事都冒着一股欲盖弥彰的味道。
熟睡的人突然闻到扑面的阴冷血腥味和喉腔间的低吼声,那么你觉得睁开眼迎接你的会是美女还是獠牙。
告诉你,是美女。
两年前的今天不仅对于中岛医生是个恶梦的开端对于今枝堇来说也不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两年前的今天。2.14惨剧。十车隧道追尾事件。今枝堇也参与了急救。中途因为被掉落的石板砸中后脑而脑内积血。在医院里昏迷了两个月才清醒但是很多的记忆发生了缺失也是无法避免。已经是万幸。
别人都说今枝堇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有个脑科主任的丈夫。否则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好。柳生说第一次见到圣书白石看着手术刀迟疑,站在手术室外按灭了一个又一个烟头。北里沫树说她无数次在我病床头看到我最爱吃的红豆糕,静静得摆在那里。我笑着说这是祭祖先呢但是眼眶就酸得要流出眼泪。想起我刚好的那会儿看到白石买回来的食材问什么用。他只是低头笑着随意得说红豆糕,你最爱吃的。还是没出息得鼻子就酸了。
“……纱织是在那场车祸里死的。”中岛有些黯然得开口,嘶哑的声音轻轻得传来。
“那天她准备来医院找我一起庆祝情人节,可是遇到了车祸。”
“急救的时候我和白石一起到了现场,后来听到你被石块砸到白石就冲进了废墟,只看到白石把你抱着你从废墟里冲出来,然后就塌了。第二天我才知纱织也在那里面!我、我去问白石,他什么都不说,都不解释……不解释。我打了他……打了他一拳……他只是沉默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看着我……他害死了纱织……害死了……”他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开始手足无措。
有口不能言的感觉一瞬间笼罩了我。
他没错我没错白石也没错却导致了满盘皆输的局面。
我在心底嘲讽得笑了,却不知道朝着什么。
××××××××
门外传来了石子路被碾过的细碎声音螺旋桨的轰鸣声,最后是一众皮鞋底子的促音。
咔嚓一声仓库被四面八方的灯光锁定得无所遁形。光线争相恐后得从漏洞里挤进来,视野突然的明亮让我反射性得转头眯起了眼睛。
“中岛毅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企图做任何反抗。迅速放下你的武器交出人质。我们会考虑宽大处理。我给你30秒的考虑时间。不要企图耍任何心眼。”
巨大的铁门缓缓打开,强烈的背光让人看不清面孔。
脖子上传来一线刺痛,中岛手指紧紧扣着我的肩膀,一把刀抵在我的脖子上。他清楚我能感到他在颤抖,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你不许、不许动……否则。我杀了你。”说狠话的时候表现得格外坚定。
“我再说一次,马上放下武器。释放人质。”
一个修长的人影走近,严肃清俊的脸清晰得显现出来。
但马上被一只手拦下。
另一边,只看得见一头茶色的短发。他转头轻声说:“Tezuka,我来。”
“中岛毅。中岛先生是么?”
出现的人并不陌生,电视上经常见。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警界的神话。一个是做事雷厉风行的探长一个是专攻犯罪心理的谈判专家。
“我的名字是不二周助,你好。”
不二友善得朝中岛笑着自我介绍。
如果现在我的脖子上没有架着一把刀,这会让我觉得这是个气氛和谐的会面。
“闭嘴!你闭嘴!我知道你是谁。你不许说话!”中岛毅拿着刀对着前方吼道:“我知道你是来谈判的!没有的!我不需要谈判!我只要偿命!我要她偿命!”
我僵直着脖子不知道他一个手抖是不是真的会划开我的动脉。同归于尽不是一个好选择。
“中岛现在我们还可以商量不是么,不要激动。我们只是想友好得和您谈谈而已。嗯。我们聊聊您的女儿怎么样?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现在犯罪真的是个好选择么?”不二的声音温和得但透着不容否认的力度。中岛的握着刀柄的手动了动,黑色塑料刀柄上沾满了汗渍。
“您女儿琳子是么,长得真的很像您夫人呢。”不二的语速很缓慢让人有在闲聊的错觉,我看着他微笑着的脸自然有一种让人放松安定的力量。那种让人想到尘埃落定的感觉。
然后我看见熟悉的人影拨开警察的包围圈。松井荀领着提包跑进来,栗色的长发没有打理。两片鬓发贴着脸颊,发梢在下颚处微微向里翘起,有一个好看的弧度。显得她的脸更加白皙娇小。我仿佛看见和仁王吵架后,她醉后惺忪的脸,皱着眉说:“仁王雅治他就是个混蛋。”
目光想接,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欣喜和短暂的如释重负闪烁了一下。
我朝她笑了笑,无声得张了张嘴说:“我没事。”
白石深灰色的眼睛有某种让人揪心的东西,他强笑着。他的眼神告诉我,没事的,没事的。
这我都知道。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或者做什么举动,只是笑着望着他。告诉他,我没事。
手冢打了个一个手势,严阵以待的警察让出了一条路。不二带着一个小女孩走到我们面前。
我感觉到脖子上的刀刃一紧,扣着我肩膀的五指松了力。
不二蹲下身摸了摸女孩头问:“琳子,想爸爸么?”然后转头看了中岛一眼便不着痕迹得对着那个叫琳子的女孩子微笑。
女孩子认真得看着不二然后点了点头,垂着的小手拽紧衣角。
我感到身后的中岛毅又开始不由自主得颤抖,急促的呼吸声在我耳边不断摧枯拉朽。但他在克制着带着我往后退到更深的阴影里。
“有两年多没有见爸爸了吧。那叔叔带你去见爸爸好不好。”不二旁若无人得继续说。
“不要!闭嘴!”中岛毅脱口而出。刀子脱离了脖子。银色的刀刃直指不二,中岛毅说:“你马上放开她!放开她!”
中岛毅的一句话直接自己判定了自己的失败,不二没有转头看他,不过笑容的意味多了一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稳操胜券。
女孩子转头看向这里,眼神清澈无邪。
“不二叔叔,带我去见爸爸吧。爸爸不会不要我的,他说过。”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以大家都没有预料到的方式降临。
“叮呤……”刀子掉落到地面。
中岛消瘦的脸一半浸透在黑暗里,我听到他喉头发出悲泣的声音但是嘴角却要笑。深深的眼圈让他看上去像一个长期生活在黑暗里的瘾君子。
呼之欲出的悲喜瞬间在将死间扭动互相撕咬。他被蜂拥而上的警察按倒在地。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身体得挣扎着仿佛有什么在抽动。
疲惫感没有给我喘息的时间就席卷了我的五脏六腑。
“藏之介。”我笑着叫他。
就像每天早晨醒来说早安一样。
“砰——”
几乎是同时我听到荀和藏之介对着我大喊我的名字。
一种被穿透心脏的感觉,并不撕心裂肺。只是空以一种不可扭转得姿态慢慢吞噬取代了我的世界。
我转身看见中岛被按在地上对着我笑露出牙齿,喉咙里发出野兽撕咬猎物的声音。被踩着的手边掉落着一把手枪。
时间的鳞片不停枯败剥落,耳边的空气仿佛穿越甬道才能到达我身边。
黑暗之前我看见了藏之介的脸,好着急的样子。
他捧着我的脸的手粘着好多好滚烫的血。
我好像又看见了斑驳的翅影从我眼前掠过。呼啦呼啦得伴着风响着。
那些爱着你的早晨下午晚上也许都不在了。但是人生还是继续都兜转。
在纷至沓来的时光里有许多岔路口,有许多不巧,也有许多曾经许多如果。
你问我为什么。
我只有一句回答你。
爱到深处,情难自禁。
十二点的钟声响了。
-Fin-
后记:第一次打fin的感觉真不错。
给亲爱的白石藏之介。最后一句我删了无数次又打了无数次。本来是准备在情人节那天送给藏之介,算做自己一厢情愿的美好故事。哪怕很幼稚很自私只有那一天还是想说我爱你。我并不是太聪明的人,很多事想不明白。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动漫人物,也算是寄托了自己心里的某些东西。全文完结8050字。
BGM
within temptation - forgiven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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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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