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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小兔子崩溃的大哭,它可怜兮兮的问:“我还能看到黎明的光吗?”

      “如果你不想去我肚子里安眠,为什么不能呢?”

      这一夜,兔月亮崩溃极了,她同狐狸小姐说了很多话,例如喜欢的汉堡店关门了,又例如她去找了刺猬太太说的南瓜,发现漆黑的稻田除了兔子的影子什么都没有,又例如牛马小姐和先生总骂她,她超难过的,又又例如已经没有动物愿意喜欢她了……

      “最重要,你不会哭是吗?”狐狸小姐问。

      天啊,她怎么知道的?兔月亮傻眼了,瞳孔又灰又暗,好像月亮蒙上了细尘擦不干净了,狐狸说:“因为你一直在揉眼睛,是害怕哭不出来,我会觉得你不够可怜吗?”

      兔月亮点头。

      “真是个愚笨的小可怜,一只兔子遇到了自己的天敌本就是很可怜的事情了。”

      兔月亮低着头,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说出了心里最痛苦的事,“我每天都在想如果能平静的死亡就好了,没有任何知觉,我又好担心康娜,担心我的萝卜地。”

      “这是好事啊,春天到了小兔子就会种萝卜,也许很辛苦,但是是活下去的动力,你比其他兔子都要细心照顾着自己的萝卜地。”

      “可是它们总是不如别的兔子那么盛产,总是小小一颗,我总在蔬菜展览会上输给同类。”

      “为什么要看别人呢?你有每天在浇水,让它们好好吸收阳光了。它是的兔月亮萝卜地,不是康娜不是兔太太的萝卜地。看看你的手,上面的每一道细纹,都代表你努力过。一定要很努力比所有兔子都优异吗,兔子不是能过得很好吗?这是兔子生存法则吗?”

      兔月亮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很糟糕,她从来没有一刻好好欣赏过自己,白色衬衫她只看得到褶皱,遮不住自己普通的棕色毛发。

      “我会不会话太多了。”

      “是谁告诉你做一只唠叨的兔子不好?”

      “也许是我的上司,也许是……”

      “那就让它们说去。”

      狐狸小姐很用力的抱住了她,这一刻兔月亮想,她是我幻想出来的吗?真的有狐狸会这样安慰一只小兔子。
      纵使她总是在疲惫、孤独、难过的时候这样幻想,不管是什么东西请来安慰安慰她、陪陪她吧。纵使她总羡慕别人有人陪,有人互相派遣寂寞,她也不敢真的去想,我会有很好的运气,遇到很好很好不嫌弃它的动物。

      狐狸小姐告诉她,不是每一只兔子都能在深夜遇到北极狐都能活下来,也不是任何一只兔子能被天敌拥抱。
      能够呼吸,就是小兔子用尽全力了。兔子不可以随便笑话兔子。

      于是,小兔子发出了第一次渴求,“我想看看明天的晨光,希望是个大晴天。”

      “一定会是的。”

      “可是你会饿肚子,我对不起你。”

      “怎么会,你不是给我带回来了可爱的浆果吗?”

      狐狸从她的帆布包里拿出浆果,她把浆果夹在指尖放在嘴里咀嚼,没有小兔子想象中的那么恐怖血腥,她是个很斯文的狐狸。

      吃完,她做出评价:“很甜。”

      兔月亮说:“我明天会换一个大冰箱回来。”

      “那真叫狐狸期待的。”

      小兔子不像昨天那样马虎的招待狐狸,她给狐狸换上了她曾经最喜欢的粉色枕头,枕边边边绣着太阳花,还有她的名字:兔月亮

      准备好一切,北极狐温柔的提醒她,“你该吃饭了,小兔子。”

      兔月亮抱着小板凳踩上去盛了一碗蔬菜汤,她第一次闻到了淡淡的香味,曾经何时,这个小可怜对食物都没有追求了,她给自己系上浅绿色的围兜开始用餐,腮帮塞得鼓鼓的。因为作为一个合格的储备粮,她必须把自己吃得饱饱的,这样她会足够的肥美。

      夜里,她去关冰箱门同狐狸小姐说晚安,狐狸小姐手轻轻挡住门,对她勾手指,兔月亮靠近她,她在兔月亮额头落下了一吻,说:“食肉动物总是这样要嗅一嗅她的猎物才能安眠,好了,晚安,我的储备粮。”

      兔月亮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她大脑并没有屈服夜晚,它在认真的思考食肉动物与素食动物的区别。
      小时候,兔月亮还没有来到这个岛上的时候,她总听别人讲,食肉动物一旦失去肉类补给就会发疯。

      当然,兔子也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来这个岛,为什么它叫月亮岛而不是蘑菇岛,好像很久以前,当别人告诉小兔子你已经不是个小朋友的时候吧。

      次日,兔子的嗅觉仿佛恢复了,她嗅到了青草的香气,以往闻到这种味道必定是下过雨。她立刻去开卧室的窗户,窗外阳光明媚,还有几缕阳光落在她的手指上。

      小兔子惊奇的去捧阳光,她想拿去给狐狸小姐看看,她端着自己的双手,再用下巴很怪异去勾开冰箱门。

      冰箱里依旧没有北极狐狸小姐。

      啊。
      熟悉的失落再次袭来。

      兔月亮垂头丧气的难过,掌心的阳光没有了,她的蘑菇屋依旧阴暗潮湿。

      这时,有风吹过来。
      她顺着风看去,在她窗檐下挂着纸飞机风铃,风铃尾巴坠着几颗彩色玻璃纸糖果。
      纸飞机在风里起飞,糖果折射出七彩的光光,这个小小的灰暗的蘑菇大放光彩。

      狐狸小姐给她留了便条:
      糖果吃光也没关系,你的风铃需要几架彩色飞机,不是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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