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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白切黑影帝6 ...

  •   winser最终还是没能带上耳机,因为简司清丢下手机不跟季璟聊天了,对面也没再发过来消息。
      他并不知道他自己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长达半小时的视频。
      好在简司清嘱咐过,关于季璟的消息不让柯文乐看。
      季璟的形象堪堪保住。

      简司清丢掉手机后,和winser继续看电影,winser本来应该看电影的视线却频频往简司清身上看。

      他小动作太明显了,在一次被简司清当面抓到后,对着手指声如蚊子:“你和我哥玩得这么刺激吗?”

      简司清轻佻地用一根手指抬起他下巴,靠近他,在腰侧捏了他一下:“我可以和你玩得更刺激。”

      winser长着娃娃脸,身上的肉也跟小孩子一样,是软的、很好捏,简司清爱不释手地多捏了几下。
      winser头摇得只能看见残影,“不用不用。”

      他闭上嘴巴继续看电影,过了会儿又往简司清这边看。
      “又想说什么?”
      “就…第一次疼不疼啊?”

      实是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简司清自己不太记得了,毕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后来他和季璟相合地很,就只剩下欢愉,就更不会分出脑容量记那点事了。

      “忘了。”
      winser:“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忘呢?”

      简司清耸耸肩,看他样子也看不进去电影了,往枕头上一躺,“睡觉。”
      winser缠过去:“你真的忘了?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这么好奇,你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winser漂亮地眉头拧在一起:“那我下次和裴厉商量一下。”

      简司清回头古怪地瞧他,这一眼连佩服都有。
      他和裴厉的体型差。
      winser去弹他脑袋,到底哪来的勇气去挑战高难度?

      winser有了这个想法后,也不再追着简司清问了,躺在简司清旁边睡觉。

      两人半梦半醒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人敲门,咚咚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winser是个胆小地,当即吓得就往简司清怀里拱,这时候倒不怕他哥打他了。

      简司清把人抱在怀里安抚,问:“什么事?”
      “司清,外面停电了,我来给你们送手电。”

      他们住得这几间房子,都只有一个简单地床铺和柜子,晚上起夜要到外面去。

      winser听到是节目组就不怕了,简司清跳下来连鞋都没穿开门。

      民宿建在山里,以往晚上每间房子门口会挂上灯,现在却外面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见,一栋栋奇形怪状地房子跟怪物影子一样。
      “停电了?”
      节目组递给简司清两个手电:“是啊,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停电了。”

      简司清又问:“下面的人都分手电了吗?”
      “都分了,不过沈老师没拿。”节目组人说:“我在门口叫了半天,沈老师也没出来,他说没事我就放了个手电筒在他门口。”

      沈昱城怕黑。
      简司清一下就想到这个:“你下去的时候能帮我把裴厉叫上来吗?”
      “好。”

      简司清关上门回屋,winser迷茫地揉着眼睛看他,床头柜上燃着香薰蜡烛,微光照在屋里也不需要手电筒。
      简司清只等了两分钟裴厉就来了。

      “司清。”winser把香薰蜡烛捧给简司清,“这个给你,我哥说你喜欢闻着它入睡。”
      简司清不想耽搁,推脱都没有就带走了。

      他拿着手电筒,按记忆里的路线下楼梯,找到沈昱城房间。
      门口的手电筒还在,简司清轻叩门:“小城。”

      “哥哥。”几乎是他的声音落下,里面就回他了。

      隔着门简司清听到一阵脚步声,最后门被打开,沈昱城迎面搂住简司清。
      “哥哥。”
      他声音里是哭腔,他手很凉、即使抱着简司清依旧是发颤。
      简司清想他自己在黑暗里待那么久,肯定是怕极了,简司清也心疼地不行。

      “先进屋。”牵着他进去,手电筒照亮房间内,他把人带到床边躺下,盖上被子。
      “哥哥。”沈昱城主动往旁边让出位置,“能抱着我吗?”

      房间就这一张单人床,给一个人睡绰绰有余,两个男人躺下就不够了;但现在的情况并不容许简司清想那么多。
      简司清把香薰蜡烛放在床头,躺在沈昱城旁边,自然地把人搂进怀里。

      平日比简司清还高大的人,就这样卷曲在简司清怀里、弱弱小小地,好像又和当初第一次见他没什么区别。

      简司清第一次见沈昱城,后者正被人欺负,或者说是被人围殴,当时他也是卷曲着缩在地上;之后这种情景简司清又见过一两次,从那后他就决定把沈昱城带在身边。

      沈昱城那时候无疑是聪明的,因为他知道跟在简司清身后就不会被欺负,所以沈昱城每次下课或者没课都会默默待在简司清班级门口。

      当时好多人调侃沈昱城是简司清的小跟班、小粘人豆……
      他那时候确实粘人。

      “哥哥,谢谢你能来。”沈昱城在简司清怀里缓了好久,才不发抖了,身上温度回暖,闷头在简司清怀里瓮声瓮气地说话,刚哭过留下的哭腔还没消失:“哥哥还是那么可靠,又一次找到了我。”

      沈昱城抬头,手电筒已经关了,只留了香薰蜡烛的火光还在,跳跃地灯火让沈昱城无法清晰地看到简司清面容。
      但这就够了。

      “你每一次都在我能找到的地方。”

      他提到的那一次,是上高中时候。
      有一天晚上简司清有事没和沈昱城一起走,晚自习下课后回宿舍才从别人口中得知,沈昱城又被人欺负了,到现在都没回宿舍。

      简司清当时着急,拿了个就近的小夜灯就出去找他,在校园里足足找了一小时,最后在空教室找到他。
      当时沈昱城自己缩在桌子下面,一直在发抖,简司清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他怕黑。

      那天晚上简司清本来想带他回宿舍,但两人回去的时候宿舍门关了,简司清最后带着他在空教室待了一晚。
      那晚唯一的光源只有一个小夜灯。

      那小夜灯奇形怪状地,简司清至今都无法用语言来描绘他长什么样子,最后小夜灯被他弄丢了,怎么都找不到。

      沈昱城:“那时候我都没指望有人找到我,哥哥却来了。”还带着光。
      当年的那一幕沈昱城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天太冷,十一月份的天。

      外面冷风飒飒敲打玻璃,像催命的鬼一样,每一声咚都带着他童年最深处的噩梦,他蹲在桌椅下面,用力捂住耳朵,耳朵红了痛了、甚至流血了,他还是可以听见,甚至无比清晰。
      他颤抖,除了害怕还有冷,他感觉他身上的血液被冻住了、不在流动。

      血液不流动人就要死了,人冷了也是要死了,当时他都符合;当得知自己要死的时候,他并没有害怕、伤心,只是觉得解脱,当然还有一点不舍。
      因为他认识了简司清。

      他坐在那都已经要闭上眼睛,接受现实了,却有光照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看到了简司清。
      人在死的时候通常会看到最想见的。
      他见到了简司清。

      他想他现在应该可以死而无憾了。
      可那光却是温暖的,或者说温暖的不是光,而是他被简司清抱在了怀里,温暖的是简司清的怀抱。

      简司清抱着他跪在地上,沈昱城被他仅有的温暖包裹,五感回归的时候,他听到了简司清在哭。
      被吞没在齿尖喉咙地哭声,压抑地连声音都没有。

      那时候他就想,明明该哭的是他,为什么简司清哭了?
      那晚的夜灯光芒弱得很,那晚的简司清也不够温暖,可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紧紧地搂住简司清,还好简司清还在。
      简司清伸手去拍他背,触及往事简司清也变得有几分沉默。

      “哥哥,你有害怕的东西吗?”
      “有。”

      两人相顾沉默。
      因为有所以懂,因为有所以不问。

      这一夜在无声中度过,后两日节目组准备的游戏都不算太难,陈浩和沈明哲、裴厉和winser各轮流住了一天双人房。

      节目组准备地最后流程,在第一期节目中没用上,第二期节目倒是用上了,叫:遗憾弥补。

      简司清和沈昱城,在前者看来并没有遗憾,但在后者看来却是有的,而且很多。

      “我想给哥哥画张画。”
      “你已经给我画了很多了。”想想那一屋子钱,简司清真不敢收沈昱城的画了。

      沈昱城摇头:“不一样,是人物肖像。”

      【啥?我听到了啥?我耳朵不好?是人物肖像这四个字吗?】
      【说好的这辈子也不画人呢】
      【楼上你忘了,他前半句话是这么说的,还有后半句:只给一个人画】
      【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艺术家的浪漫,我笔下的人物只有你一个】
      【司清一直是GR的特殊】

      沈昱城准备好画本,拉着简司清从民宿离开,朝山上去,没有爬上山顶,而是选了一处有山有水、有树有鸟的地方。

      沈昱城拉着简司清在树荫下坐着:“哥哥上学时就喜欢在树下午睡。”

      高中午睡,简司清一直不太喜欢班级里安静地氛围,他总是睡不着;就自己一个人离开教室到操场边地树下睡觉,听着操场喧闹声反而睡得安稳。
      一开始那里只有简司清自己,后来沈昱城也加入进来,他每次都在那画画。

      沈昱城自己不知道,他虽然一直被男声欺负,但在学校也是有过一段传说的,他高中除了瘦、脸长得还真不错,画画又拿过奖,在女孩子心里算得上男神。

      但他这人很孤僻,很多女孩找他画画,他连理都不理,后来学校就传出他从不给任何人画人物像。
      简司清当时听的好笑,就缠着沈昱城让他给自己画,结果沈昱城竟然真不画人像。

      简司清靠在树干上,耳边都是鸟儿叽叽喳喳地叫声,简司清觉得挺悦耳的,旁人听了可能就是嘈杂了。
      沈昱城把背包里的抱枕拿出来,“哥哥要不要睡会?等哥哥醒来画就好了。”

      沈昱城画画时候是很无趣地,他沉浸在他每一幅画作里,不会搭理画作外的人。
      简司清没犹豫躺下了,鸟儿在为他弹奏安眠曲,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简司清睡着后,沈昱城才拿起画笔,在本子上涂画。

      这一次睡了好久,简司清醒来后沈昱城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听到声音睁开眼。
      “哥哥,饿了吗?”
      简司清点头。

      “那我们下去吧。”
      “画完了?”

      沈昱城点头,询问起简司清中午想吃什么。
      【不给简司清吗?】
       【GR是不是不想给我们看】

      【楼上你说对了,他就是不愿意给我们看,刚才画画都不让镜头靠近】
      【简司清快找他要!】

      回民宿和其他两组吃了饭,下午经纪人来了,为期一周的录制宣布结束。
      沈昱城简单做了饭,和简司清吃过后,下午经纪人来了,为期一周的节目录制结束。

      简司清同winser道别后,和沈昱城一起上的飞机。
      等飞机落地在机场分别,沈昱城才把他手里的那张绘画本递给简司清。

      简司清坐上车才有空打开那张回本子,第一页画的就是简司清在树下睡着的样子,页脚处写着GR

      “司清,这就是那个本子吗?”柯文乐把脑袋凑过来,看清画本:“这画得也他好了,和司清简直一模一样嘛,竟然有人说GR不会画人物。”

      简司清翻开第二页,画的是高中时候的简司清,穿着校服笑容明媚。
      简司清手指抚过,他高中时候过得还不错。
      这页页脚除了署名还有一行字:这是哥哥第一次让我画他。

      简司清往下翻,之后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他记住了每一次。
      他也在以往的这些年内,遗憾于每一次简司清让他画时,他没有动笔,现在补齐了当年的所有遗憾。

      翻到后面两幅画,简司清停留了很久。

      第一幅是简司清提着小夜灯出现在空教室门口;另一幅就是那天晚上简司清拿着香薰蜡烛出现在民宿门口。

      那个小夜灯他画得几乎一摸一样,稀奇古怪地样子、是简司清第一任男友连钺,自己买来组装地,也不知道怎么就组装成了那个样子,看着就…丑。

      香薰蜡烛则是季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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