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
-
骄阳温热，照在殿外穿着统一的秀女们身上，可是无比煎熬。
在温和的日光，也带着灼热。秀女们素日里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便是出门也是坐车坐轿出行，下车行走也是有人撑伞的，哪里受得了这般日晒。
偏偏秀女们心里也不敢抱怨一句，毕竟选秀推迟的原因是贵妃迟迟不来，贵妃素来得宠。
虽然贵妃对皇后还算尊敬，但是她们这些没有名分的秀女，怎么会被贵妃放在眼里？
被众人心底念叨的贵妃，刚起身在成承乾宫里梳妆。
被秀女记恨的殷嫦，按了按还有些疼的额角。
白蓉见状关切的问：“娘娘可是身体不适，不然这选秀还是不去了吧。左不过是一些秀女，也不值得娘娘一去。”
白蓉嘴上虽说是不值得，其实心里只是不想殷嫦，因为选秀的秀女而生气罢了。
娘娘素日里最为关心陛下，心中也全是陛下，如今陛下又要选秀，娘娘心里岂会好受。
确实若是之前也许会如此，但是自昨晚之后。殷嫦便在不会有这种想法，什么狗屁皇帝，不过是利用他家，利用她做棋子的仇人而已！
想到梦里自己的凄惨下场，殷嫦不禁扣紧了手指。拓跋凌你糟蹋我都一片痴心也就罢了！竟然还灭了殷氏全族，想到家中那些族人，他们何其无辜！
既你无情，休怪我不义！从今往后，我殷嫦必定不让你好过！
白蓉见殷嫦神色不愉，看了看一旁的白絮，白絮无声轻叹，白蓉也心中一揪，好好的为什么非要选秀呢。
但是他们也清楚陛下身为九五之尊，不可能只有她们娘娘一人。还是希望娘娘能早些想明白的好，不然也是徒增伤感罢了。
“娘娘，这是奴婢给你准备今日所穿的衣服，请您过目挑选。”
殷嫦看了看几套衣裳，一套鹅黄，一套正紫，一套水红。殷嫦素手一指，指着那套正紫色的衣服吩咐：“就这套吧。”
贵妃无权穿正色，但是谁叫她“得宠”呢？既然他遵不遵守规矩都会落得那样的下场，那她何必在克己守礼？
“是。”
白蓉想劝，不过一想。今日因为选秀之时，娘娘已经很不高兴了。让娘娘小小的任性一次又如何，反正陛下那么宠爱娘娘，应当也不会介意。
不过白蓉哪里知晓，陛下哪里是不是不介意，不过是顺水推舟，虚情假意故意纵着殷嫦犯错，好一举除掉殷家罢了。
更衣梳妆妥帖之后，已经足足过去了一个时辰。
殷嫦看着眼前的铜镜，勾起了嘴角，“走吧。”
殷嫦的鸾轿，缓缓的朝着坤宁宫行去。
“珍贵妃娘娘到！”
听到唱报太监读到她的封号，殷嫦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珍：释为珍贵珍宝，多么讽刺的封号。
“参见贵妃娘娘。”
殷嫦走到殿内，敷衍的给皇后行了一礼。反正她恭敬与不恭敬，在皇后和拓跋凌的眼里也没有差别。
皇后神色不自在一瞬，转而和善的笑问：“妹妹怎么来的这般晚，可是身体不适？”
“只是陛下万寿将至，臣妾昨日准备贺礼，想的晚了，这才起晚了。”
皇后！她被打入冷宫之后，皇后可是没少去“探望”她。殷家最后落得那样的局面，除了拓跋凌的牵头，傅昕的挑唆，也有皇后不少功劳。
素日里她虽然得宠，但是也从未对皇后有半分不敬。是她天真了，这宫里那有什么真情，她的规矩对皇后而言，不过是一种刺眼的挑衅。
不过这位好皇后以为斗倒了她，就可以安枕无忧了，殊不知她真正的劲敌确是那个小小的五品美人，一个皇后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庶女，真是讽刺。
说起来皇后也算是作茧自缚，她被废掉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她死了，拓跋凌不再需要制衡的人，皇后自然也没用了。
虽然皇后觉得傅昕是个庶出威胁不到她，但是傅昕可不像她，甘心做个贵妃。
也不知道彼时的皇后，可有后悔。
良妃笑着讥讽：“是吗，臣妾倒是觉得，贵妃娘娘怕是惦记着新进宫的妹妹们，一夜辗转反侧，没有睡好吧。”
殷嫦看向良妃，盯的良妃直发毛，“贵妃娘娘这般看着臣妾做什么，莫不是让臣妾猜中了心事？”
“良妃有这闲心揣摩本宫的心思，多关心一下大公主。若是实在不会抚养孩子，不如将孩子交给她的生母。”
良妃闭了嘴，大公主虽然是个皇女，不是皇子。但是到底是这宫里唯一的孩子，在她宫里抚养着，陛下总会因为大公主来看她几次。
若是大公主被送还到陈嫔身边，那她怕是要没什么恩宠了。
殷嫦见良妃闭上嘴，也不在纠缠。良妃和她之前一样没脑子，为了个男人弃家族于不顾，蠢的无可救药，不必她浪费心思。
皇后温声开口：“既然珍贵妃也到了，那便开始吧。”
“……家……家之女，年十六。”
等过了前三排，才轮到女主。殷嫦勉强提起了一些精神，打量起站在中间的秀女。
傅昕长相甚至不比她姐姐傅玥出色，可是拓跋凌喜欢，她自然就是千好万好。
实际是如何，又不重要，拓跋凌只能看到他愿意看到的。
傅昕父亲官职不低，但是她是庶出站在这个位置，依然是沾了她姐姐的光。
不过，傅昕并没有因此感激，反而在进宫前设计她姐姐，另她姐姐做了城王侧妃。
堂堂尚书嫡女为人侧妃，傅玥心里不甘心，可是哪又如何，城王心悦傅昕，自然不会让傅玥有机会伤害傅昕。
没多久傅昕便“病逝了”。
傅玥……
没准她能用一用，就是不知道傅玥是如何设想，在话本里，那个傅玥是愿意进宫的。
刚刚傅玥的表现也是如此，要是没有那次意外，傅玥便能入宫，以傅平官位，傅玥也能直接封一个四品嫔，做个一宫主位。
姊妹一起入宫，共侍一夫想想就很有意思。
良妃见殷嫦一直盯着殿前的秀女看，忍不住开了口，“贵妃娘娘这般看着这几位秀女做什么，莫不是……”
殷嫦啧啧道：“本宫只是觉得，这些秀女姿色平平，替陛下担忧罢了。”
殷嫦声音不小，下面的秀女听到羞红了脸，但却敢怒不敢言。
“都是些没张开的小姑娘，年纪轻，还没经人事，自然是比不上贵妃娘娘国色天香。”
这话乍一听是在恭维，实际上不过是暗讽殷嫦年纪大，比不上小姑娘鲜嫩。
“若是年纪轻些，却长成这般模样，还不如年纪长几岁呢。”
“陛下驾到！”
“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拓跋凌扶起殷嫦，揽着殷嫦的腰很是亲密的扶着殷嫦坐下。若是之前拓跋凌如此，殷嫦心里必定万分欣喜，现在殷嫦只觉得犯恶心，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皇后觉得眼前一幕刺眼无比，她不在意拓跋凌，同样他也不希望拓跋凌有在意的人。
珍贵妃！早晚有你倒下那一天！
殷嫦没有理会拓跋凌，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爱妃还是这么爱吃醋，不过这辈子，他必定不会辜负歆歆（殷嫦）一片心意。
拓跋凌自以为殷嫦心里有他，吃醋耍小性子，殊不知殷嫦已经知道了他虚伪的真面目，对他心声厌恶罢了。
“刚刚几位爱妃，在谈论什么？”
良妃开口解释：“是臣妾羡慕贵妃娘娘容貌，不由称赞几句而已。”
拓跋凌看向殷嫦，跟着称赞：“良妃所言不错。”
良妃脸色黑了一瞬，脸上表情都僵住了。
殷嫦瞧着良妃神色，轻笑一声。
拓跋凌见殷嫦娇态，嘴角不禁扬起。殷嫦感受到拓跋凌没从自己身上离开的视线，脸上笑意淡了下去。
拓跋凌抽什么风，盯着她看什么。
皇后提醒：“陛下，可要继续？”
拓跋凌收敛神色，淡淡点头。
“吏部尚书傅平之女，傅昕年十六。”
刚好，就到了傅昕。还真是巧，傅昕和拓跋凌还真是有缘分。
不过她可不想做这成全二人情谊的人，拓跋凌不是在意她么，那她偏要针对傅昕。
她倒要看看傅昕和拓跋凌能忍到何时，不过这一次她会在他们两个忍不下去之前，提前结果了她们。
“臣女傅昕，参见陛下、皇后娘娘、珍贵妃娘娘、良妃娘娘。”
这就是皇宫，天底下最尊贵的地方，快了，马上她就要成为天子的女人。
傅玥别怪我，谁叫你挡了我的路呢？只要我入宫，你就别想入宫。
“你叫什么？”
傅昕见拓跋凌问她，心里一喜果然任凭贵妃再怎么不屑，陛下还是注意到了她。
“回陛下，臣女名傅昕。”
“昕？你的名字和贵妃小字同音，便改成……”
殷嫦见拓跋凌突然这么说，有些诧异。话本里可是没有这么一出，不过话本里她没来这里，她之前也确实不想来的。许是因为她来了，拓跋凌提前用她来给傅昕挡箭。
难道才见了一面拓跋凌，就开始重视起傅昕了？
傅昕闻言有些委屈，贵妃是得宠，家世也好，确实算得上尊贵。可是贵妃既不是皇上，也不是皇后，哪里就到让人避讳姓氏的地步了，况且还只是个小字同音罢了。
心里纵使在委屈，傅昕也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引得皇上不喜，落了选。
到时候她就只能出宫嫁一个四五品的小官了，她可不想。
“便改成……”
殷嫦开口打断：“陛下，这样是否不妥。不过重音罢了，陛下留她入宫便是了。”
歆歆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不进宫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
前世若不是受了着贱人蛊惑，他怎么会那般待歆歆，更是致使歆歆惨死。不过这些都过去了，以后他只会对歆歆加倍珍惜，和歆歆琴瑟和鸣。
至于皇后那个胆敢逼宫的毒后，他一定会废了她！
傅昕知道自己能留下，连忙谢恩。
拓跋凌目的达到，也就不想在这里带着。
“朕还有些政务没处理完，几位爱妃继续甄选即可。”
“臣妾等恭送陛下。”
拓跋凌牵起贵妃的手，低声说：“爱妃可愿意给朕侍墨？”
殷嫦忍不住有些犯恶心，又不得不答应。要是搁在以往，她是不可能拒绝的。今天她的反常可以归结余是拓跋凌选秀的缘故，但在拒绝怕是就会显露出什么。
拓跋凌感受到殷嫦的微微抗拒，嘴角笑意更深。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殷嫦回神跟着起身，便收回了手。
两人相携离开，皇后眼底情绪翻涌，不过都被她很好的掩饰掉了。
殿前的秀女，看着拓跋凌对殷嫦的种种不同，不住畅享，要是此刻站在陛下身边的人，是她们该多好。
殷嫦跟着拓跋凌一路到了御书房，两人净了手，便开始各干各的。殷嫦手推着墨条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着用什么借口离开好。
拓跋凌见殷嫦神色不属，笑着打趣：“贵妃这醋性可是够大的。”
殷嫦闻言嘴角微微一抽。
拓跋凌端起一旁的茶盏，“为夫给你斟茶认错如何？”
殷嫦一愣，拓跋凌今天真的是异常奇怪，怎么会做着些亲密之举。若是往日，躲他还来不及，难道是因为傅昕？
倒是不无可能，前世因为选秀她心里别扭，称了病并未前去坤宁宫。这次她去了，许是因此才有了细微差异。
“歆歆何故发待，可是还生着朕的气？”
殷嫦收敛神色，接过茶盏放在一边。
“臣妾哪敢。”
拓跋凌见殷嫦娇态，忍不住上前揽住她的纤腰。殷嫦有些抗拒，闪身躲了一下。
“陛下、娘娘，时辰不早了，可要传膳？”
春寿自拓跋凌小时就开始伺候他，这还是第一次让拓跋凌觉得他毛燥。
正想打发了他，但是一想爱妃今日因为选秀的事，怕是也没好好用早膳，便改了口：“传膳吧，吩咐御膳房多送几道爱妃喜欢的菜色。”
“奴才遵旨。”
春寿还是第一次见陛下如此体贴贵妃，之前虽然人人都道贵妃如何如何得宠，但是春寿可从未感受到过。
之前贵妃是得宠，可是没见陛下对贵妃多重视。今日瞧着陛下对贵妃倒是有几分真心，这以后的事还真说不准。
奴才们动作快，手脚麻利，不一会儿便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可口饭菜，其中几道确实很和殷嫦胃口。
拓跋凌和殷嫦净手落座，既然现在不想着讨好拓跋凌。殷嫦在拓跋凌也不必时时小心，生怕引起拓跋凌不喜，举止间便多了几分自然。
现在拓跋凌是“浪子回头”对殷嫦心里全是好感蜜意，见殷嫦有些小越举，也只觉得殷嫦自然可爱。
“爱妃尝尝这脆笋，清脆可口味道很是不错。”
殷嫦微微低头，掩饰住了严重厌恶，不情不愿的到了谢，夹起了脆笋。
拓跋凌见殷嫦喜欢，又她夹了一箸。殷嫦险些忍不住摔了筷子，吃饭的动作不由得的快了些。
等殷嫦用完了饭，拓跋凌在不知不觉见也跟着用了不少，便下旨赏了今日做菜的御厨。
殷嫦小小的打了个哈气，“臣妾有些疲乏，便先回宫歇息了。”
“何必麻烦，这里离乾清宫又不远，爱妃过去休息就是了。”
殷嫦只不过像离拓跋凌远一些，没想的这么难。
“臣妾去乾清宫休息，不成体统。臣妾知道陛下不想臣妾劳累，惦记臣妾便好了。”
拓跋凌只觉得殷嫦此番话异常熨帖，明明爱妃如此体贴懂事，他之前怎么就看不见歆歆的好呢。
树大招风，歆歆此番话确有道里。他可不能让歆歆再受到任何损伤了，有些事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殷嫦要是知道拓跋凌此刻想法，怕是会觉得讽刺。
“那就依贵妃所言吧。”
不急，等贵妃有了皇嗣也不迟。届时他在贵妃如何，旁人也不敢置喙了。
夜色降临，宫中也变得静谧下来。
承乾宫
殷嫦斜靠在塌上，睡意全无。
本来只是应付拓跋凌，没想到午后真的睡了不短的时间，现在到了晚上却全无睡意了。
拓跋凌轻声步入寝殿，示意宫人不要出声，便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见殷嫦娴静看书的模样，心里一暖。歆歆果然在等他，以前也不知他辜负了歆歆多少次的等待，不过现在他不会了。
“歆歆倒是悠闲。”
拓跋凌怎么来了，这个时间他不应该在和傅昕月下相谈甚欢么？
“陛下…”
拓跋凌见殷嫦眼神错愕，只当她惊喜。也丝毫没介意，殷嫦没起身行礼。
“灯下看书总归伤眼睛。”
“臣妾只是随便翻翻。”
殷嫦见拓跋凌没让她行礼，也就没起身，反正在拓跋凌眼中，她也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她又何必循规蹈矩。
“可是朕累了。”
说着便将殷嫦抱起来，殷嫦惊呼出声。
一夜春色。
翌日
拓跋凌心满意足，殷嫦还在昏睡。
“去禀告皇后一声，今日贵妃身体不适，请安便免了。”
“奴才遵旨。”
换好衣服，简单用了早膳，拓跋凌便离开了。等殷嫦醒过来，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
“娘娘醒了，可要传膳？”
殷嫦虽觉得腹中空空，但也没急着用膳，而是强打精神吩咐：“本宫要沐浴。”
“是。”
坐在浴桶里，殷嫦用素手拼命的搓揉着雪肌，眼中布满厌恶，险些恶心的吐出来。
足足搓洗了半个时辰，殷嫦这才叫人给她更衣。
刚用过早膳，白絮便上前禀告：“娘娘，春寿公公带着赏赐过来了。”
殷嫦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春寿要是不来她才会觉得意外。昨天种种，殷嫦还以为拓跋凌撞了鬼了，今天果然就恢复原状了。
“嗯，叫他进来吧。”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免礼。”
“贵妃娘娘，这是陛下特意吩咐人给贵妃娘娘挑选的衣料首饰，不知可和贵妃娘娘心意？”
“本宫很喜欢，有劳你跑一趟。”
春寿脸色堆满笑，“娘娘哪儿的话，能来娘娘这儿，是奴才的福气。额……对了娘娘，陛下特意叫人给你准备的促孕药，您看…”
春寿生怕殷嫦觉得苦，不愿意喝。没想到殷嫦今日却异常干脆，直接一饮而尽。
“本宫就不多留你了，你赶紧回去伺候陛下吧。”
“是。”
“白蓉你送春寿出去吧。”
白蓉领命，带着春寿退下。
嘴弥漫着淡淡道苦味儿，让殷嫦清醒了不少，自嘲自己犯贱。居然还会因为拓跋凌的小恩小惠，心生感动。
“娘娘，秀女们都甄选完毕。不日就要进宫了，可是陛下赐的药却丝毫不见效，要不奴婢传话给府上，换些别的药试试。娘娘有了子嗣，也好有个仪仗。”
殷嫦摇摇头，她现在可不想给拓跋凌生儿育女。
“不必，御医都是千挑万选入的宫。医术已经是拔尖，民间大夫的寻常方子，又能有什么奇效。”
“娘娘所言极是。”
殷嫦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让母亲带着庆儿和嫂子入宫一趟，本宫都好久没见着母亲和庆儿了。”
“是，奴婢这就去传话。”
“不忙，本宫让你盯着那个傅昕，她可有什么异动？”
白絮闻言：“那个傅昕冷眼瞧着，不像是个安分的。七拐八拐的叫人给她嫡姐传消息，说是陛下会从清潭边路过。结果反倒是城王去了哪儿，还好有娘娘您的吩咐在。要不然她的名声怕是全毁了，到时候怕是只能去城王府做个侧妃了。”
“堂堂尚书千金，做一个闲散王爷侧妃，这个殷昕倒是够心狠。”
“谁说不是呢，虽说是侧妃，但那只是好听一些的说法罢了，归根结底不过是高位一点的妾室罢了。”
殷嫦给素手涂上香膏轻轻涂抹开，“这香膏做的不错，赏一些给傅玥，顺便提点她一下。”
“是。”
“姐妹相争，就是不知道谁更胜一筹了。”
白絮：“经此一事，玥秀女想来能涨不少记性。”
“希望如此，不然可就没意思了。”
……
，还差
作者已关闭该文评论区，暂不支持查看、发布、回复书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