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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球赛和兼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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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桑,能来看明天的比赛吗?”
情事后的温存,新一把下颌轻轻磕在恋人的肩窝,发出邀请后又立即补充道,“没时间的话就算了,毕竟工作要紧。”
“我还以为,新一君不想我去呢!”安室透侧头蹭了蹭新一的脸颊,捉住对方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十指相扣。
“我可是早就准备好了,要去为新一君加油助威的!”
安室透没有说谎,他一早就计划好要留出时间来看男友的比赛。
身兼数职的打工皇帝暗自盘算了一番,公安那边没有下发新的指示,只要继续潜伏就好,组织暂时也没什么地方需要动用他这位情报专家,唯一有些麻烦的,竟然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侦探工作。
好在前几天他加班加点,总算是把手头的紧急委托都处理完了。
安室透放松地倚在男友身上,他真的很期待,新一君明天的比赛。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没想到临出门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紧急任务。
安室透死死盯着那封简讯,恨不能顺着数据流把发件人RUM揪过来暴打一顿。
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安室透一声长叹,只能无奈地向新一说明原委,当然,他说的是临时接到了重要的委托。然后带上车钥匙走出玄关,在关上家门的那一刻,放出了体内杀意凛然的波本。
今天的波本大人格外凶残,狠厉的手段几乎要赶上琴酒大人了,跟他出来的小喽啰们私下议论纷纷。
“该死!”
一想到对面就是害自己错过新一君比赛的罪魁祸首,波本出手越发毫不留情,把满腔的怒气尽数发泄在这群社会渣滓身上。
等安室透回家打理好自己再重新出发,终于赶到帝丹高中的时候,比赛早已经结束了。
空旷的球场上只剩下新一自己。
小男友独自一人坐在场边发呆,孤零零的背影看起来格外可怜。
安室透心疼不已,他跑到新一面前,蹲下身子跟对方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的。”新一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你有工作要忙嘛!”
这样的小男友让安室透愈发愧疚,他看着对方失落的模样,有些犹豫是否该出口询问比赛的结果。
因为显而易见。
他这时提起,会不会是在新一的伤口上撒盐?可是避而不提似乎也不是个好办法。
“今天,新一君,那个,我想说……”安室透吞吞吐吐。
“我们输了。”新一主动答道。
男生垂下头,情绪低落,“都怪我不好,踢飞了那颗点球。”
“不是你的错……”安室透向来能言善辩,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
难道要他跟新一说不要在意下次努力吗?这种话会不会太过轻描淡写了点。
最后,安室透只是沉默地把新一拥入怀中,趁着现在四下无人。
“安室桑都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新一搂着他的腰,声音闷闷的,“你男朋友今天输了比赛,他心情很不好,需要人安慰。”
“呵!”安室透禁不住轻笑出声。
“你笑我!”新一生气了,开始挣扎着不给他抱。
“没有没有……”安室透一下下轻抚男友的后背,语调柔和,“我不是在笑你。”
新一不再乱动,乖乖地听对方继续说下去。
“因为之前,你总是表现出一副成熟的样子,好像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游刃有余,加上那远超常人的智慧,有时会让我忽略,其实新一君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说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展露孩子气的一面呢!”
“总觉得,这样的新一君更加真实可爱了!”
“而且,光是嘴上说说鼓励的话未免太老生常谈没有诚意了,我想这种话新一君也听的够多了,都该听烦了吧。”
“想让你真正地高兴起来,不要再想烦恼的事情。”
“所以——”
“来做吧!”
“啊?”新一目瞪口呆。
“就当是成年人的安慰方式,我想让新一君暂时忘记足球。”安室透亲了亲男友红透的耳尖。
事实证明,成年人的安慰方式非常奏效,别说是足球,新一快活得连自己姓什么都要忘了。
通过新一的描述,安室透很快就熟悉了对方的亲人和朋友,所以在接近毛利小五郎的时候格外得心应手。
骗人!
这是听柯南说自己是新一的远房亲戚时,安室透的第一反应。
新一君从没跟他说起过!
安室透暗中审视着柯南。
男孩的名字显然是取自江户川乱步和亚瑟·柯南·道尔,以新一对福尔摩斯的热爱程度来说,如果身边真的有个叫柯南的孩子,不可能绝口不提。
别说什么这种小事不值一提。
要知道,新一可是连被cool舔得满脸口水都会讲给安室透听呢!
安室透沉思,他目前只能收集到柯南出现在毛利家之后的资料,对方之前的经历一片空白。
据毛利兰所说,这孩子是在新一去多罗碧加乐园的那晚出现的,她之前也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工藤有希子和新一都曾亲口确认过男孩的身份。
江户川柯南吗?
真是无论怎么想都很可疑。
不过——
看着被毛利一拳头下去打得头顶大包两眼泪泡的小孩,安室透还是放松了警惕。
到底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而已。
这是属于成年人的傲慢。
所以说,永远不要小瞧你的对手,一时大意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安室透日后被柯南在各种意义上玩得死去活来真是半点都不冤。
“不知道为什么!”新一指着衬衫上的狗爪印抱怨,“它们每次都会兴奋地扑过来,明明之前说得好好的。”
“或许是因为,太喜欢新一君了吧!”安室透打趣道。
“欸?”新一颇有些手足无措,“真、真的吗?”
安室透不自觉地露出笑容,他的男朋友是如此可爱。他也时常向新一分享自己的生活,当然,要注意隐去指向性明显的信息。
新一君太过聪明,要是从蛛丝马迹里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就不好了,不管哪一重都是。
有趣的案子,难缠的委托人,糟心的任务对象……
即使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在安室透口中都能变得有意思起来。
“安室桑不只是个侦探吧。”新一很肯定地说道。
“是啊。”安室透适时流露出属于社畜的心酸。
“侦探与其说是工作,不如说是个人爱好罢了,根本赚不了几个钱的,所以还得靠打工来养活自己。”
“原来,是这样吗?”这大大出乎了新一的意料。
安室透生活考究谈吐不俗,新一一直以为,是因为侦探的酬劳丰厚,对方才有闲心去做兼职。
没想到,事实竟然是反过来的。
不过转念细想又觉得可以理解,毕竟小兰的爸爸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想到毛利大叔,新一心有戚戚焉,点头附和道,“对哦,叔叔如果不是有房子可以出租,估计早就喝西北风去了。”
“可是,安室桑总请我吃饭真的没问题吗?”新一开始关心起男友的钱包,“尤其还是来这种高档的餐厅。”
“早知道就不该点这么多了!”新一对着满桌的美食发愁,“对了,还有几道菜没端上来,是不是可以退掉啊?Waiter!”
“咳,用不着这么省的。”安室透赶紧拦下新一叫服务生的动作。
不得不说,小男友这副肉疼的表情看起来真是说不出的好笑。
“不好意思,我之前竟然没注意到。”新一懊悔不已。
他自小生活优渥,除了每个月花不完的零用钱外,工藤优作甚至还把自己的金卡留给儿子以备不时之需。
“要不然——”新一提议道,“我们AA吧!”
毫不意外,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又被安室透拒绝了,对方在这件事上格外坚持,给出的理由也无懈可击,“希望新一君能稍微照顾下成年人的自尊。”
“安室桑——”新一小声抗议,“你偶尔也该考虑下青春期男生的敏感内心吧!”
“哈!”自家正处于青春期的小男友太过可爱,安室透笑着摆手。
“新一君真的不用担心,我还不至于连这点钱都出不起。”
“真的吗?”新一的语气明显是不信的。
“千真万确,因为就像新一君说的那样,我还有其他工作啊!”安室透目光真诚,“还是能攒下些积蓄的。”
“安室桑倒是很少提到侦探以外的事,阿诺……”新一有点好奇,“其他的工作,可以和我说说吗?”
“那是因为,新一君只对推理感兴趣啊!”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安室透狡黠地眨了下眼睛,“不如,新一君先来猜猜看好了。”
“工作时长不确定,有时会忙到很晚,连休息日都要加班,有时似乎又很闲,还能抽出时间接受委托,不定期出差,善于交际……”
“身上有一种领袖气质,感觉像是习惯了占据主导……”
新一边比对男友的生活方式边做出推理。
安室透有些心惊,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在对方面前暴露了这么多信息吗?是他在两人相处中太过放松,还是该说新一君过于敏锐了呢?
“关键线索还是太少了啊!”新一托腮思考,“我猜的话,不会是企业高管吧,比如说销售经理之类的?”
“高管吗,勉强算得上吧!”安室透自嘲,“不过说到底,也只是个打工仔罢了。”
据安室透所说,他身处的跨国企业派系复杂山头林立。
老而不死该杀千刀的BOSS,野心勃勃想要上位的二把手,倚老卖老仗着资历不干活的董事,同事要么划水要么无能,还有个只要工作不要命的内卷之王……
“真不知道他那么拼干什么,明明连公司的核心技术都接触不到!”安室透毫不客气地吐槽。
各个部门间互相看不顺眼,明里暗里地使绊子,平时针锋相对是常态,一言不合甚至会大打出手……
总之,成年人的勾心斗角和奇葩斗法远超高中生侦探的想象。
在听到CFO扎爆执行经理的老爷车、秘书给董事的咖啡下药、抢公章抡板砖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时,新一简直惊掉了下巴。
“他们这是在犯罪吧!”
在此之前,新一以为的职场是《半泽直树》《工作狂》,再不济也该像某部长篇推理番那样,没想到现实远比电视剧要精彩得多。
“其实,大多数公司都是这样的。”安室透以平淡的口吻做出总结,似乎是习以为常了。
不过,看到安室透提起BOSS时那种咬牙切齿的表情,新一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社长会常年占据受害人排行榜的首位。
“连安室桑这样温柔随和的人都忍受不了的存在,确实是很招人恨啊!”新一暗想。
向来不和的死对头突然离职,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安室透万分不满,虽然他看对方极其不顺眼,但那个讨厌的家伙能力还算不错,这么一走极大地增加了他的工作量。
“能获得安室桑的肯定,那人应该也很优秀吧。”新一感慨,“很想认识一下呢!”
“绝对、不可以!”安室透表情严肃。
“为什么?”新一不解。
“因为——”安室透面无表情地把牛排大卸八块,“那混蛋就是个玩弄感情的人渣!”
“他当初是靠女友妹妹的关系被内推进来的,如今他自己倒是潇洒地一走了之,留下那个女孩在公司里,地位非常尴尬。”
“哦——”新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旁敲侧击,“安室桑,好像很在意那位女友啊!”
“因为是小时候认识的人。”安室透一脸轻松,“我也是大吃一惊呢,没想到会和她在那里重逢!不过,她好像已经不记得我了。”
“原来是青梅竹马……”新一的语气酸溜溜的。
“那倒谈不上,只是短暂地相处过一段日子。”毕竟,我当时心心念念想要见的,只有对方的母亲而已。
安室透偷眼看对方的表情,不过,这段往事就不好跟新一君说了。
小男友不再开口,开始闷闷不乐地埋头吃东西。
“新一君——”男生的反应令安室透倍感惊奇,“你难道是,吃醋了吗?”
“哪有?”吃醋什么的,傲娇如新一才不肯承认呢!
“新一君总算是知道,每次你提起兰小姐时我的感受了!”安室透苦笑。
“咦!”这回轮到新一惊奇了,“安室桑也会吃醋吗?”
“哪有?”安室透挑眉,将对方刚才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
“安室桑!”新一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