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夫夫怕是进了个假系统》米糠盒子

94、监狱

　　于合里大气不敢喘，直愣愣等待提交结果，直到提交成功，用力呼出一口气，“吓死爸爸了！差点以为我们得少好多吃的。”现在的结果是三个人每人能得到一份肉食、一份蔬菜、一份水果。虽简单，但营养均衡。

　　刚说完就被江爷爷的拐棍怼了怼，“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爸爸来爸爸去，不认识的人、甲方等等，都上口叫爸爸。加上你这种自称爸爸的，爸爸爸爸满天飞。唉……”

　　识实务者为俊杰，于合里没有对比发表什么看法，老实道歉认错，并且保证了一番。江爷爷终于放过他。

　　一旁的庄水矣没有盲目护犊子，他看得出来于合里很享受与江爷爷的相处，短短的时间让这一老一小相处如爷孙。

　　提交成功之后，他们慢慢往回走，路过的人有的在收尾，有的已经开始奔向出口。

　　小黑就是奔向出口的其中一员，路过他们之时，一边倒退着走，一边列着嘴说：“唷！室友们！吃饭啦，快杀向食堂！”说完就转身继续跑。

　　于合里：“……”有种下课后学生杀向学校食堂的即视感有没有？

　　跑过去了的小黑突然又返回来，“唷，小漂亮，要一起共进晚餐吗？”

　　于合里刚想开口拒绝，旁边的庄水矣黑着脸把他拉到了身后，帮他拒绝了。他露出一丝笑意，默认了。

　　小黑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啧啧”几声离开了，这次头也不回直奔食堂。

　　于合几里从庄水矣身后探出一个头，被后脑勺长眼睛的庄水矣推了回去，如此几番，玩得不亦乐乎，同时心里的甜如蜜。

　　在监狱里这么轻松欢乐过日子，真是不符合大众对监狱的印象。

　　晚饭吃得很顺利，没有人打扰他们，也没有人用诡异的目光看他们，就如大家的确是学生在食堂吃饭，说话聊天也只是同桌相熟的人，一派祥和。

　　吃完饭，饭后散步一小会儿，返回住处。这次小黑还没回来，一天的劳累让江爷爷有些累了，于合里帮助他用房卡打开专属衣柜，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均在里面。

　　他帮江爷爷收拾东西，先让他先去洗洗。集体宿舍没有办法的就是什么公用的东西都得排队。

　　确认江爷爷没有问题后，进入居室。屋里没有凳子，庄水矣此刻正坐在江爷爷的床上，背靠墙面，手里拿着房卡再刷里面的内容。见到于合里过来撩了撩眼皮继续刷房卡。

　　庄水矣一脸严肃认真在房卡上点点点的诡异画面，让于合里看着看着笑了出来。

　　庄水矣看过来，没问他笑什么，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于合里笑着坐到他刚才拍的地方，还没坐好，天旋地转，人就被扑到一边，被人压在了身下。

　　他收了笑，静静看着庄水矣深邃沉静的眼睛，两人的距离慢慢缩短，在庄水矣附身过来即将接触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对上庄水矣变得更深邃的眼睛后，提醒：“这里到处是监控，而且随时会有人进来。”他对接吻没有排斥，对当众接吻没什么意见，但不确定自己或庄水矣愿意被人当猴看。

　　庄水矣只当于合里不愿意，舔舔自己的嘴唇就要翻身起来，重新坐好，腰上却多了一双手。

　　他无声问于合里什么情况时，于合里睁着双无辜的大眼，再次提醒：“好多监控镜头。”

　　庄水矣蹙眉沉思，没一会儿功夫，眉头舒展开来，轻笑几声，头低下去的同时把被子一掀，被子落在两人的身上，捂住两人的上半身的同时，他的唇落在了于合里的唇上。

　　黑暗的被子里，温度慢慢升高，空气渐渐窒闷，两人接着吻，气息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交换对流，也因为这是个密闭的狭窄空间，呼吸喘息声无限放大，响彻两人的耳膜，带来更剧烈的怦怦心跳，这心跳返回来再次入耳，激荡入脑海入心间。一种别样的刺激与温情冲击着两个人，使他们试了又试，乐此不疲。

　　江爷爷洗漱完神清气爽，放好东西走到床边一看，两人正在刷房卡，不见异状，连被子都是叠得整整齐齐的。

　　于合里见江爷爷过来，对江爷爷露出一个笑，“爷爷洗好了，现在轮我了。”

　　江爷爷回头看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于合里，出声制止：“等会儿！”

　　于合里一脸干了坏事被当场抓包的模样，嘿嘿笑两声：“爷爷，您忘记拿东西了吗？”

　　江爷爷撇了撇嘴，“没有，去吧。”

　　于合里如蒙大赦飞快收起东西去洗澡。

　　等到关门声响起，江爷爷一脸揶揄对庄水矣说：“不光把人嘴都亲肿了，还嘬破了。”

　　庄水矣：“……”决定装死。

　　江爷爷没有就此打住，继续说：“怎么还把我床上的被子换你床上去了？我的床铺还纯洁吗？”他过来就发现被子与中午离开前有些不同，四下一看，庄水矣床铺上的被子乱七八糟的，明显调换过了。

　　“咳”，庄水矣红着耳朵说：“爷爷，这里有监控呢。”指了指一些摄影头，“看，明显的就有这么多，隐藏着的不知道有没有，有多少。”

　　“有这么多摄影头你俩还能把嘴被搞破了？”

　　庄水矣：“……要不，我把整个床铺能换的都给换了？”

　　最终维持了原样，江爷爷不过是与庄水矣熟悉起来，话开始多了而已。

　　小黑在他们都洗完澡各自躺着玩房卡的时候回来，哼着歌洗漱回来，确定门关好了后，不玩房卡，也不多话，直接开始睡觉，鼾声响起。

　　于合里看看时间，才刚过晚上九点。心中嘀咕：这里的人作息都这么健康的吗？

　　也许是有人睡觉也会如哈欠一样一个传一个，于合里也有点困了，躺好后悄悄将头对着对床的庄水矣，白天劳动所带来的疲惫使他渐渐闭上了眼睛，即将睡过去之前感慨：如果没有中间的过道，他和庄水矣就像躺在了一个床上。

　　夜晚的绿洲温度比白天低了很多，他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盖好被子后，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除了窗户透进来的皎洁月光，房内黑黑的，依稀可见庄水矣也醒了过来，正探身仔细倾听。看看时间，刚好过了零点。

　　门口传来指甲刮擦铁门的声响，一阵阵小孩的哭声响起，渐渐哭得快抽抽，眼看就快接不上气来。

　　于合里猛地起身：“……”监狱闹鬼？这才是这所监狱的终极奥义？别……逗了。

　　他想破口大骂：制造出这种声响，是想骗我们开门，然后来个破门而入？这种骗人套路已经被宣传开了，谁还用噢。哼，干坏事都不知道与时俱进。

　　他与庄水矣都重新躺回床上，试图继续睡。谁知门口换了花样，啼哭不起效就开始装小孩呼救，一声比一声叫得惨，妈妈、爸爸、救救我、求求了叫个不停，铁石心肠的人都能被这种惨状软下心肠。

　　见还不起效，戏码变成了暴打孤苦爷孙，凄厉的喊叫在这样的夜晚渗人渗得慌。看来外面的人知道于合里和庄水矣管江爷爷叫爷爷，用暴打孤苦爷孙的戏码以图引起他们的共情。

　　门口的人哪里想到他们变换戏法的时候，于合里已经捂住了耳朵，躲进了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保证庄水矣在自己的视线范围。

　　当他感觉到下铺江爷爷有动静时，立刻从上铺探出个头，压低声音说：“爷爷，别去。坏人就常用这种手段哄人开门的。”

　　江爷爷摸到放在床头靠着的拐棍，“不开门，爷爷这是要把他们隔门骂走，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庄水矣立刻制止：“别去，越骂他们越亢奋。这里唯一的通往外面的窗户对着区域外的沙漠。这门是厚铁门，除了房卡可解的那道锁，里面还能反锁，不止如此，还有上中下三个插销，没有工具他们打不开的门的，真有工具就不会选这种骗人的手段。他们得不到回应，很快就会散去的。我们安心睡就是了。”

　　于合里：“爷爷，您塞着耳朵些就听不见他们闹腾了。有我和庄水矣两人盯着呢，您安心睡吧。”

　　江爷爷：“这是被人关疯了？一到晚上就发作？”

　　于合里思索片刻，叹口气：“谁知道呢。”

　　江爷爷敲了敲拐棍，思索片刻后重新睡下。

　　这时不知何时停止鼾声的小黑翻了个身，面朝墙面。

　　外面表演了各种戏码，连地震、着火了、鬼来了、丧尸驾到、警察查房、美女夜敲酒店房间的门等戏码都表演过了，估计是暂时不知再编什么戏了，外面重新安静了下来。

　　亮着眼睛听得津津有味的于合里颇有些遗憾，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怎么戏码上新跟不上呢？啧啧几声，没好戏听的于合里睡着了。

　　庄水矣：“……”

　　外面那些人知道被当戏听了，会不会气得抄刀砍门，用木材撞墙？

　　沙漠绿洲里的夜空群星璀璨，月儿弯弯照着这片土地，静逸安宁。

　　这一室的人像是没有对不久将到来的明天做任何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