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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巨人飞岛里的耗子 ...

  •   庄水矣与几个人应酬着,突然上前两个人,一边说着“抱歉”,一边说着“借人”,把他架走了。

      直到来个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各自捶一下庄水矣的两边肩膀。

      庄水矣先发制人:“宁少、随少有何贵干?”

      “行啊你,订婚宴上还带个小情人。”

      “就是,艳福不浅啊。”

      庄水矣一头雾水,“什么订婚宴,这是我的生日宴。还什么小情人,我哪来的小情人?要不是看你们是我的好友,我就把你们打出去。”

      “今天真不是你的订婚宴?”

      “真不是。”

      “那我们怎么听……”话说到一半的宁少被随少拉了拉,闭了嘴。

      随少换个话题问:“那落难凤凰怎么回事?你还把他带来?我可听说现在大家都避他如蛇蝎呢,你怎么还往上凑啊。”

      宁少见庄水矣冷了脸,马上接话:“不就落难了吗?他又不问你借钱,又不要你帮忙,至于避如蛇蝎?”一边说还一边疯狂示意他看庄水矣的脸色。

      可惜随少暂时没接收到他的脑电波,“现在不,不代表以后不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下子生活落差太大,难保不会为了为了保持原来的生活做出一些事,让你颠覆自己对一个人的认知。”

      宁少对这话也颇为赞同,“落难凤凰还不如鸡呢。鸡还钱货两讫呢……”

      “行了。难道以后我落了难或者你们落了难都不管不顾了吗?”庄水矣冷着脸打断他们,没听他们表示什么,有服务员来他面前说了什么,他对他们说:“你们玩,我有些事。”

      暂别他们后,去到休息室,里面坐着一个花白头发的中老年人。

      庄水矣:“爸,您找我?”

      庄爸喝了口茶,示意他坐,“你怎么把那小子带来了?”

      不用明说庄水矣也知道他爸指的是谁,这一晚上怎么都绕不开这个话题了呢,他一时有些烦躁,但嘴里还是恭敬回答:“嗯,我们一直是朋友。他们家是他们家,他是他。不能别人一出事,我就把与人家之前的情谊一笔勾销吧。”

      “他们家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他就是他们家。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想想还是不放心,提醒一句:“别走得太近了,走得太近,对你对他都不是什么好事。”

      庄水矣不置可否,只说出去招待客人,得到深深的一眼和点头,然后出去了。

      人对赋予“第一”或者“最后”两字的事或物等,都特别在意。

      一个失去所有的人,有时候是不能用正常思维来考虑他们想问题的方法和角度的。而为了捍卫这个最后,人往往可能走极端。

      于合里不知原地站了多久,庄水矣找了过来。

      “我到处找你,你在这里罚站呢!”庄水矣拉住他的手,“手怎么这么凉?快跟我进去。”

      于合里甩开他的手,“我不想进去。”

      “好,不进。我们去休息室喝点什么、吃点什么,休息休息好不好?”

      于合里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低垂的眼帘遮住了他眼里诡异拌着兴奋的光芒。

      庄水矣把人带到另外一间休息室,与服务员低头交代几句。不一会儿服务员送了些可口的吃食进来,出去时顺手把门关上了。

      庄水矣把人拉到桌边,“饿了吧,吃些吧,不和胃口再换。”

      哪有什么不和胃口的,全都是于合里爱吃的,确切的说是从前爱吃的。现在就是路边摊上的包子馒头他都觉得好吃。眼前这些像上辈子吃过的了,久到不敢轻易下手。

      “怎么了?不好吃吗?那我叫人换些过来。”

      “不用不用,爱吃的。”于合里为了表示自己话的真实性,开始用餐。

      “那你先吃着,我出去一会儿。”

      于合里停下吃东西的动作,“你陪陪我,行吗?就一小会儿。”

      庄水矣停下起身的动作,看了他片刻答应下来。

      这次于合里主动说话:“你……你今天真有大事宣布?”

      庄水矣露出些轻笑,“是。怎么?想提前知道?那也不是不行,只要……”

      条件还没说出来,就见于合里摇摇头,问他:“能不能……能不能不宣布?”

      “为什么?”庄水矣不解,权柄交给他这件事为什么不能宣布?

      于合里不想听心上人欢天喜地跟自己说订婚,说对象如何如何,而心上人在问他“为什么”的时候,又给了他一拳重击,深吸几口气,保持最后的理智,“那我离开行吗?”

      自己不能阻止,不能有质问,什么都不能做,自己只是不想亲身经历这样的场景,不想围观一堆人恭贺新禧,自己在一边跟个小丑似的。

      庄水矣自然不允许。

      一声丝线崩断的声音贯穿了于合里的两只耳朵,极轻的声音却造成他的耳朵嗡鸣不止,眼前一黑,呼吸急促。

      恢复意识的时候正在人怀里,这人正一脸焦急看着他,让他差点陷入这样的温情脉脉的眼睛里独自沉沦,这一切在看到庄水矣身上的礼服时清醒过来,忙推开人说:“我没事。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敲门,你去看看。”

      庄水矣摸摸他的额头,确定人的确没事后,起身开门看了看,门口没见到人,只当于合里听错了,或者别人误敲了敲没在意,返回来时,于合里递过来一杯红酒。

      “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庄水矣脚步顿了顿,然后走了过来,“怎么,你也灌我酒呢?你都不心疼心疼我。”话是这么说,还是将酒杯拿起,一口喝干了,味道好像有些不对,但他没多想,“人家说感情深一口闷。”晃晃空酒杯,“看,为了你,我可牛嚼牡丹了啊。还不给个笑脸吗?”

      成功得到了一个笑脸,即使这个笑脸看上去勉强极了,还带哭象和绝望。

      他以为于合里是触景伤情,打算再陪于合里一会儿就去宴会大厅,宴会主角不能缺席太久。

      坐着坐着,人却不知为何有些燥热起来,把外套脱了还是热,松了松领带,问于合里:“你觉得热吗?是这里的空调和新风坏了吗?明知今天有大型活动还不检修,可以投诉了。”

      一听于合里说他觉得正常,还要送自己去医院,拒绝道:“不用了,大概是酒喝多了,有些燥。给我倒杯水,我休息休息就好。对了,要凉水,越冰越好。”

      凉水入喉,这点清凉带来短暂的舒爽,随后热浪反扑,声势越来越浩大。一只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睁开自己烧红的眼睛一看,于合里带着复杂表情的脸出现在眼前,心里不知为何更加燥热,同时欣喜若狂,热得快发疯的脑子没有抓住这么明显的情绪,一把抓住了于合里,而于合里没有拒绝。

      后面的事情失去了控制……

      时间倒退回庄水矣去关门。

      于合里从包里摸出一颗药。

      有一次,幺哥和他去探一个时下当红的酒吧时,刚进去点了杯新品酒坐了一会儿,幺哥就冲了出去。在于合里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把一个人制住了,正想过去助阵,不知说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幺哥已经回来了,那个人虽有不甘但灰溜溜离开了酒吧。

      幺哥把一粒药给了于合里,教育他:“别看那些人模狗样的,这种下药的勾当可没少干。还有,你这小白兔一样的模样,不要一个人来酒吧玩,喝酒的话必须保证一个值得你信任的人在你身边,并且保持清醒。”

      后来聊了些什么于合里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幺哥把药给他,药的危害性不大,让他不用吃,只熟悉熟悉,以后遇到这种东西的时候有个防备。这颗药就这么扔在包里,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忘记了这回事。

      于合里去洗手间躲清净时,从背包里翻手机出来看时间,再次看到了这颗药,当时没在意。

      后来的一次次躲避无果,歹念起。他慌称听见敲门声,趁庄水矣去开门查看之时,把药丢进了酒里,还把酒摇晃几下,酒很快消融在了酒里。之所以选的红酒,就是想哄着人喝一口,看看他的反应。眼睁睁看着庄水矣拿起酒杯,杯口贴上嘴唇,他向前振了振,张嘴就要阻止,下一秒缩了回来。结果庄水矣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当白酒干了。

      药效在酒的作用下起得很快,庄水矣几乎在喝下酒的几分钟后就开始脸红脖子粗。

      这颗幺哥让他防备别人的药被用在了这种场合,幺哥会被气死吧。于合里有些后悔,就要把人送医院,被不知真相的庄水矣一把拒绝了。

      眼看着庄水矣焦躁,满脸的汗,于合里上手帮他擦擦。结果可想而知,没有做任何准备的于合里受刑般接受了庄水矣的一切。

      事毕,晕过去又醒来的于合里哆哆嗦嗦穿好衣服,恢复理智的他没脸再看庄水矣一眼,挪向门口,没骨气地准备逃跑。至于庄水矣的订婚就随他去吧,总归不是他能留住的。在没有人发现前,一切可以自欺欺人地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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