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夫夫怕是进了个假系统》米糠盒子

103、监狱

　　于合里抬头看看太阳，不知是不是错觉，太阳边有层阴暗般的光晕。早上温度不高，明明很舒适惬意的温度，明明还是一样的美景，却让人不舒服起来。

　　他们三人一进入食堂就被刀疤脸拦住，带到了一个黑脸人面前。

　　于合里疑惑：“那谁，你换老大了？”

　　“胡说八道什么……”

　　黑脸人制止刀疤脸接下来的乱骂，抬手朝另外一个挥挥手，那人立刻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放在桌上。

　　黑脸人指指那块东西，再指指自己的脸，把那块东西往于合里他们推了推。

　　于合里已经反应过来了，黑脸人就是娃娃脸大佬，再联想到昨晚小黑提醒他们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娃娃脸大佬虽是犯人里的大佬，但为了不让人惦记他那张可爱的娃娃脸，用黑炭把脸给涂黑了，剩下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嘴唇紧抿成小老头模样，露出的可爱酒窝都成了有污垢的洞。

　　于合里正发呆时，那块黑炭已经被庄水矣拿起，不出所料，那块黑炭向自己袭。他忍住抵抗的冲动，闭上眼睛，随庄水矣鬼画符。画动的动作慢慢转慢，最后停了下来，再添加了几笔后，耳边传来庄水矣低沉的一声“好了”。

　　他如蒙大赦睁开眼睛，因为没有镜子，转着眼珠子往自己脸上扫，可想而知，什么都看不见。

　　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庄水矣用黑炭抬起下巴，然后给碳开始往自己的脖子下巴等地方涂抹。

　　终于涂抹完毕后，庄水矣把黑炭放回原位，黑炭立刻被刀疤脸拿走，往娃娃脸大佬的下巴和脖子上抹。

　　于合里：“……”赶情大佬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脖子和下巴没有涂啊，白脖子上顶着一颗黑漆漆的脑袋瓜。

　　在娃娃脸大佬“补妆”的时候，他们表示要离开，娃娃脸大佬朝下属打了几个手势后，下属放行，但他们把早餐领出后，又被带回了大佬面前。换平时可能会有点不爽，脾气一上来可能还得闹闹，但娃娃脸大佬刚表达了他的善意，这就不好抗议了，想想也没什么必要。

　　娃娃脸大佬已经“补妆”完毕，他的早餐已经有人替他领出，摆在了面前。这次他的食物与大家的一样。

　　一直到早餐吃到一半，还是没听到娃娃脸大佬发言。于合里先开了口：“谢谢你提供的黑炭，还有就是为什么帮我啊？”

　　娃娃脸大佬咽下嘴里的食物后说：“今天我们一致对外。”想想补充一句：“不想被那些人玩死，就得好好合作，知道吗？”

　　于合里连连点头。等他们吃得差不多后，他问娃娃脸大佬：“能再借黑炭用用吗？”

　　娃娃脸大佬从兜里掏出一块黑炭，交给一个人，然后耳语几句。那人带着黑炭走出了食堂。

　　于合里一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是担心被他们惦记上，转移目标？为块黑炭？至于？不过也说不准，又要避开监控，又要无火引的情况下生火烧制成黑炭，也没那么容易。

　　没等他心里的嘀咕继续下去，带走黑炭的下属回来了，将一分为二的黑炭交回给娃娃脸大佬。

　　娃娃脸大佬将俩黑炭随手递给于合里一个，“给你了。自己收好，脸上掉色的时候补补。”

　　“……谢谢。”于合里有些愧疚，自己怎么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额……起码今天的娃娃脸大佬是君子。

　　娃娃脸大佬随意点点头，拿着自己手上的黑炭开始涂抹嘴唇，最后用牙齿磨了磨黑炭，完工后，对上于合里一言难尽的眼神后解释：“这是刚才你们给我的灵感。”露出牙齿龇了龇，牙齿上下都有些黑沫，加上一些地方口水粘稠，实在不堪入目，他把嘴合了合，“现在的我是不是看一眼都嫌眼疼，这就是目的。”

　　于合里对朝上他竖起拇指，然后用黑炭对着庄水矣的脸，眼看就要涂上去。

　　庄水矣把脸一偏躲了过去，“我没必要弄。”

　　“必要！”

　　见人不妥协后，于合里指着庄水矣的脸问娃娃脸大佬：“必要，对不对？”

　　娃娃脸大佬耸拉着眼皮，眼睛扫了扫他们，“我觉得嘛……不……”刚说到这里于合里身子前倾，目露焦急，掉足胃口后，他把话说完：“不想成为目标就得弄。”有人陪着自己一起丑，挺好。

　　最终庄水矣妥协了，而且嘴唇也涂黑了，但坚决不用黑炭磨牙。

　　三个黑脸神面面相觑，已经消失存在感很久的小黑默默来了一句：“我需要涂吗？”

　　三人齐刷刷甩头盯着小黑那不涂自黑的脸，均一言难尽之色。

　　小黑摸摸自己的“黑”得看不出红的脸，尴尬说：“不涂也挺黑哈。呵呵……”

　　三人收回目光，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吃完饭后，于合里撑住一边手问：“今天种植园关闭，也不能随心所欲去溜弯，我们在这里静坐等那些狱警的花式玩法？”

　　娃娃脸大佬撑着另外一边脸：“那不然呢？”

　　说完后，俩人同时将目光转向“黑人三剑客”里的庄水矣。

　　庄水矣平时就常绷着个脸，现在把脸涂黑了，更看不出什么情绪了，现在不说话也不动，有些唬人。

　　俩人默默把脸转开。

　　在另外一边的小黑小声嘀咕：“怎么这俩人越来越像姐妹了。”

　　俩人把矛头转向小黑。于合里没忘自己瞎逼逼说做姐妹的事，现在有些吃惊。娃娃脸大佬则是“你再逼逼一个就要你好看”的冰冷表情。

　　顶不住压力的小黑默默转移了位置。

　　庄水矣解救了他，淡淡地问：“芯片的控制中心在哪？与监控系统在同一个地方？”

　　娃娃脸大佬收收刚才不善的神情，眯眼思考了一下，回答：“具体位置不清楚，但塔楼是狱警的值班中心，所以你说的那些极有可能都在塔楼。你问这个做什么？”

　　于合里心中也有同问，种种可能推翻，再考虑别的可能。难道是要占领控制中心，解除芯片被他们的制约。那这个狗屁狂欢日就可以不用搭理了。

　　娃娃脸大佬也想到了同样的可能，压低声音说：“我劝你不用想着去攻占塔楼，要真那么容易，我们早就攻占了。上届大佬就是策划这个，行动失败被……”手上往脖子划拉一下，“所以便宜了我。”

　　于合里话不过脑，以平时看的狗血剧的经验问：“那些狱警没给你这个大佬什么好处？”出口才发现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尴尬笑笑：“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呵……呵呵……”

　　“的确是有好处的，”娃娃脸大佬忽略于合里吃惊的表情：“怕不怕？”

　　“……”你都这样问了，于合里只能回答说：“……怕！”

　　“没什么好怕的，我得的好处没有损害犯人利益的。具体是什么，你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庄水矣：“他们给你好处的条件是什么？”

　　“不是说不……条件啊，自然是在除了解放天性日和狂欢日外的日子让你们乖乖的，不闹事。”

　　于合里转过弯来，所以昨天在种植园，他们离开，是因为他也不想真的闹起来。

　　闲聊到了这里，喇叭声传遍了整个生活区：“请大家在十分钟内到小广场集合。”

　　娃娃脸大佬起身：“得，看来又得变着花样要我们表演了，走吧。”

　　于合里第一时间看向庄水矣。

　　庄水矣朝他点点头，一起赴这场强制性的约。

　　他们来到小广场时，那里不知何时搭建了一个小舞台，犯人们在一边习以为常、席地而坐。

　　大佬自然是在中心位置，所以犯人自动留出了该位置。娃娃脸大佬朝他的预留位置走去，同时让于合里他们也过来。

　　刚想找个角落躲着的于合里被迫跟了过去。不知去哪了的小黑立刻笑嘻嘻跟了上来。

　　十分钟，整个广场坐满了人。于合里第一次对这里的犯人规模有了清晰的认识。

　　与每次广场聚集不同的是这里没有人声鼎沸，多数人一脸麻木地坐着，也不说话。少数的人将声音压得很小的交流，但也就是几句。

　　大概过了五分钟，从狱警区自动升起一座可以统观全局的带棚升降台。又过了五分钟陆陆续续有人上到升降台上的位置，等座位全部做满后，身穿狱警制服的主持人带着话筒上到升降台的平台上。

　　背对犯人、面对升降台诸位的主持人面带笑容，先客套问候嘉宾、典狱长，对嘉宾和典狱长的丰功伟绩大加赞赏一翻，然后把犯人笼统说了一圈，点出了几个臭名昭著的大恶棍的名字和罪行当典型，接下来：“现在我们的罪犯们全都聚集在了这里。按照惯例，接下来是节目安排。”

　　转身面对犯人：“今天是仁慈的忏悔日，也是你们的幸运日。所以今天的节目是忏悔，你们每个人上台描述你们犯下的罪行的经过和目的，等等。注意：是必须完整描述整个过程，包括心里变化、所用工具。对于态度敷衍、过程不完整者，我们有几位小可爱会很期待与你们会面，先向大家介绍介绍。”

　　话音落，先由狱警抬上一张桌子，三名狱警分别捧着一个封闭的透明大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撤下。